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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为什么童言会这样问?连景延都没有这样问。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在问你问题。”童言还在盯着她,一字一字问:“你回答我。”
“我怎么知道你姐为什么会忽然病了?”程菁菁语气急促地说:“她以前不就是这样吗?脑袋受过严重的伤,记忆力经常时好时坏的,这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
童言停顿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道:“菁菁,我不想怀疑你的,可惜这整件事仔细考虑起来,你有很大的嫌疑。”
“我有什么嫌疑?”程菁菁颤声问。
“前段时间,我姐夫带我姐去医院做过检查,医生说我姐的头部早就好转了,忽然发生头晕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听到童言的话,程菁菁道:“就算是那样,也不是绝对的,我只是运气不好,恰巧碰到了你姐不舒服……我是真的想带她去医院的……”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好了,你先睡吧。”童言道。
“那你呢?”程菁菁问。
“我今晚出去睡。”童言拿上一件薄外套,又拿上车钥匙后,拉开门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了程菁菁自己,她捂着脸孔开始哭泣。
哭泣过后的程菁菁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主动向童言坦白,如果坦白的话,说不定还能取得童言的原谅,如果不坦白,可能童言早晚都能查出来。
离开家后的童言来了酒吧,坐在吧台边对酒保说:“来一瓶烈性威士忌。”
“好的先生。”酒保迅速为童言拿来一瓶威士忌,和一个酒杯,并且拿来了一叠椒盐和几片柠檬。
童言往杯子里倒了满满的酒水,仰头一口喝光,酒味辣的他接连咳嗽几声。
喝了一半威士忌后,童言决定了,他把钱拍在桌子上,道:“走了!”
“谢谢先生。”酒保收了钱道谢。
跌跌撞撞走出去的童言,坐进了驾驶座,他虽然喝了酒但也不管!径直踩下油门,车子像利箭般开了出去。
童言敲响了景延的家门,口中喊着:“姐夫!开门姐夫!”
景延很快开了门,他显然也没睡,侧身将童言让进门,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跟你说,姐夫,你,你听我说——”童言跌跌撞撞地走进门,一身酒气。
景延把他拉进书房,问:“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我心里有事儿,不喝受不了。”童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些,他说:“姐夫,我怀疑今天的事是程菁菁干的。”
谁知景延听到这句话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他很平静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童言笑了一声,接着以祈求地语气说:“姐夫,我求你再饶她一次,再饶她最后一次好不好?”
景延盯着面前的大男孩,不,他现在已经是男人了。
“什么叫做再?”
“我知道以前的事,你跟我妈却以为我不知道。”童言摆摆手,脸色通红:“四年前,菁菁害过我姐,然后你找人教训了她,这事儿我知道。”
“那就没有第二次机会。”景延的眼睛也很红,眼白部分充满了红血色。
童言点点头:“那好吧,我知道了。”
话已说到这里,童言要走,景延叫住他,道:“你现在喝酒了,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明天再走。”
“不用,我一点都不困,我再回酒吧坐一会儿。”童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可景延却强硬地拉住他,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让你走。”为了他的安全起见,景延不能放他离开。
童言被牵制住,只得放弃离开。
“来,我陪你喝。”景延也睡不着,既然童言在,所以正好拉着他一起喝酒。
“好啊,我算是发现了,人一烦,真的很想喝酒。”童言跟随景延来到阳台,两个人开了几瓶啤酒,一言不发的闷掉一瓶。
“姐夫,你说菁菁是不是被逼的?”童言做了这个猜测。
景延望着苍茫地夜色说:“她应该是被逼的。”
“真的?”童言吃惊地扭头,看着景延的侧脸问。
“事发后,我让猎鹰查过,程菁菁在中午回你们的住处过程中,被人掳走,之后消失了两个多小时,再出现时,直接来到我家,手中还带了两杯果汁。”
这下童言明白了:“你是说果汁有问题?”
“应该是,猎鹰说,他亲眼看到童心喝了果汁,之后小菲吵着要去超市,留下四个保镖看守,那四个保镖还有一个活着,他说童心在猎鹰走后忽然说头晕,所以带她去医院,在去医院的途中就被纪常远的人劫持了。”景延将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
他说的很明显,童言一听就全都明白了。
他想了想,还是有疑惑的地方:“纪常远是以什么来威胁菁菁的?”
景延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问问她。”
童言叹息一声,拿起另一个酒瓶,仰头又开始喝起来。喝光第二瓶酒后,他站起身道:“姐夫,我先回去了。”
“你确定自己没事?”景延不放心地问。
“我确定,这样,你让人送我回去总行了吧?”
景延立即打了电话,让猎鹰手下的人开车送童言回家。
童言刚到家中,就瞧见程菁菁坐在沙发上,一脸呆滞,他再定睛一瞧,竟然看到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听到开门的声响,程菁菁抬头去看,见到是童言后,立即扑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程菁菁抱着他的脖子,哭泣着说道。
她以为童言会推开自己,谁知他的语气竟然缓和了不少。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程菁菁心里一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坦白的决心。她松开他的脖颈,道:“童言,我有事要对你说。”
“是吗?”童言已经预测到她要对自己说什么,所以也是满心安慰。至少还不算太坏,不是吗?
“嗯!”程菁菁狠狠地点着头,紧紧拉住童言的胳膊,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后说:“我向你坦白,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不过我是被纪常远逼的,我也不想的!”
童言看她满脸泪痕,眼睛都哭肿了,忍不住伸手为她抹了抹眼泪。
“你慢慢说,别着急。”
许是他的态度温柔又和缓,所以程菁菁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她也坐上沙发,开始从头叙说事情的经过,尽量把每个细节都说仔细。
等到程菁菁讲完,童言才急忙问:“那你身上的炸弹呢,他们给你取下来没有?让我看看!”
说到这里,程菁菁一脸懊恼加悔恨:“没有,根本就没有炸弹,是那个女人骗我的!”
“什么?没有炸弹?”童言傻了。
“姐姐被纪常远的人带走后,我抓住他的亲信问,我腿上的炸弹怎么办,谁知那个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甩手就走,我以为自己完了,因为那个女人告诉我,说五点半我身上的炸弹就会爆炸,谁知我等到六点,炸弹还没炸,我就觉得奇怪,所以试探着把那个黑色弹片从大腿根部取下来,我仔细检查一看,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炸弹,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说完,程菁菁悔恨地哭出声来。
“真是可恶!”童言也气到浑身发抖,他一拳头锤在沙发上,道:“我一定不放过他们!混蛋!”
程菁菁泪眼婆娑地问:“你原谅我了?”他肯原谅她吗?在她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后,他还肯原谅她吗?
“你也不是故意的。”童言早在她主动坦白的那一刻,就原谅她了,“好了,你先起来,这件事交给我和我姐夫来办,你安心在家里别出去了。”
“谢谢你,童言。”程菁菁抱住童言的脖子,眼泪再次流出,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谢什么,只要你别对我说谎,只要你心里有我,不论日子多难,我们都说好要一起过下去。”童言拥住她,轻声又坚定地说道。
“我不再对你说谎了,我保证不对你说谎,我是真心想跟你一起过日子的!”程菁菁激动地说道。
“好了,别哭了,瞧你眼睛都哭肿了。”童言见她眼睛肿成了核桃般,心疼地说道。
“嗯,我不哭了。”程菁菁笑着抹抹自己的眼睛,道:“你喝酒了是不是?快点去洗个澡,再不休息天都要亮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洗澡,你呢,要不要一起洗?”童言捏捏她的鼻尖问。
“哎呀瞧你,又开始油腔滑调了。”程菁菁埋怨地握住他的手,两人之间原本的阴霾,全都烟消云散,他们的心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而纪常远那里,因为童心一直不肯去卧室睡觉,所以和纪常远僵持到了半夜。
“童心,你到底去不去睡觉?”纪常远严厉了些许声音问。
“不去不去就不去!”童心嘟着嘴巴说道。
“童心,别耍小孩子脾气。”纪常远的语气从严厉变为无奈,她真是个小孩子啊。
“我没有耍小孩子脾气,总之我就是不去睡觉。”童心还哼了一声。
“那你要在这里闹到什么时候?”纪常远问。
“闹到你放我走!”童心冲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