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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是讽刺还是夸奖呢?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说,你替你姐姐抱不平,挺有个性。”
记得她们刚分手的时候,她去找过他求复合,这事儿她经常干,卑微如她,总是默默等着他回应。
这是第一次,许天睿分手后主动跟她说话。
“你,现在还好吗?交新女朋友了?”
“呵,听说你调岗了,难怪章天意还偷摸着哭了几次,说傅老师不教他们了。”
答非所问。
也是,他心里除了白月光唐恬恬,哪里还装得下别的女人,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估计是不可能了。
“是,我调岗了,如果没别的事,我......”
“好,我也该进去了,再见。”
天睿,能一起吃顿饭吗?就随便聊聊也行,你知道我是有多想和你说句话,多想看到你,傅嘉仪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可是她知道,必须得忍着,没脸没皮换不来尊重和爱,就这样吧。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才转身离开。
今天这场闹剧,没有多么的轰轰烈烈,也没有多么的微不足道,这样就够了,她不是表姐陈渺渺,做不到当事人心里的那份义愤填膺、感同身受。
能给叶少的婚礼来段小小的插曲,也是不错的。
整个婚礼的流程走下来,祁意浓的脸都是强颜欢笑的,从傅嘉仪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如此。
敬酒,别人调侃的时候,叶正潇几乎都是虚伪的打着哈哈。
中途休息的时候,叶正潇靠在沙发上扶着额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心里难受了?”
“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陈家人欺人太甚,都闹到婚礼上来了,她们想干嘛?”
她一肚子火没处发,他倒好,还郁闷上了。
“不是都过去了吗?也没怎么样啊,还抓着不放干嘛?”
祁意浓怒不可遏。“叶正潇,你前女友的妹妹来闹场,你还帮人开脱,有你这样的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当着众人将人揍一顿给你出气?你觉得合理吗?只不过几杯酒倒地了,她又没泼你身上。”
呵呵,感情人家没有对她动手,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真不知道他的脑洞是如此清奇。
“我看,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你这么替她着想,干嘛还要分开?为什么又要向我求婚?”
不是她一直求着自己娶的吗?
现在怎么变成他非她不可了?
这段婚姻还没开始呢,如果说结婚就是伴随着琐事和争吵不断,就在这婚宴当天,他就已经感到了颓丧无力了。
“外面还有宾客,我不想跟你吵,要吵等到没人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
叶正潇整理了一下外套,离开了休息室。
席上,他喝的一滩烂醉,齐峰拍了拍他的肩。“嘿,你老婆在那边,一直盯着你呢,你喝这么多,今晚洞房花烛怎么完成?”
“滚一边去。”他心里烦闷得肠子都揪在了一起,只想早点把自己灌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哎,你爸过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心里想什么,最好憋着,你爸刚做完手术,不然,后面会越来越难熬。”
叶大海拉了张椅子坐了过来。“喝喝喝,就知道喝,你把你媳妇儿一个人扔到一边,和你的兄弟喝的胡天海地,有你这样的吗?”
“爸,你让我结婚,我已经结了,你还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结婚了就该给我生孙子,这才第一步呢,你以为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早着呢。”
齐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正潇端着酒杯也跟着苦笑。“爸,您要是真想抱孙子,我建议你和韩阿姨拼个二胎去吧,我是没戏,你就当我bu举好了。”
叶大海:“......”
“哈哈哈哈。”齐峰笑出了鹅叫声,响的差点把附近桌子的人给惊动了。
叶大海白了他一眼。
“额,那什么,叶叔叔,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没忍住。”
“忍不住也给我憋着。”
本来要发脾气的叶大海,被齐峰这么一搅和,也没法接着酝酿自己的情绪了。
“叶正潇,我警告你啊,我已经跟陈家打好招呼了,让她们不要来骚扰你和意浓的新婚,你也别再想着从前的事了,好好给我备孕,生孩子。”
“哈哈......”正要张嘴的齐峰,看到叶大海的眼色,忽然给憋回了笑声。
“爸,您可真逗,又不是渺渺来闹的,你还觉得自己好意思去数落陈家人。”
“她是没来,她妹妹来闹,难道不是渺渺授意的,她会来吗?她心里要是不服气,不嫁给别人的话,你早就娶了,现在来闹,究竟想干嘛?”
叶正潇没法跟老爸争论,在这件事上谁是谁非,已经无从追究,无从说起。
“别说了,我心里难受,求您别说了行吗?”
叶大海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本想多说两句,还是打住了。
“齐峰,好好劝劝这小子,你们臭味相投,说话比我们老家伙管用。”叶大海拍了拍齐峰的肩,去了另一边应酬。
齐峰给他倒上酒。“你说你这是干嘛?这是最后一杯啊,好好保存实力,晚上还要蓄势待发呢。”
宾客散尽,祝福完毕,新人们也回到了新房。
叶正潇吐了两场,倒在沙发上像一滩烂泥。
祁意浓端着醒酒药和一杯水过来了。“来,吃了吧。”
“什么?”
“毒药。”
新婚之夜谋害亲夫,倒是个毒妇。
“够有魄力的啊。”
“别废话了,赶紧吃了。”
吃完醒酒药,叶正潇自己进了房间,洗漱完出来,直接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祁意浓看着犹如死猪一样新郎官,心里憋着火没处发,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叶正潇,你睡过去了?”
“干嘛,被骚扰我,我要睡觉。”
“那我呢?”
没有人回答,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祁意浓将枕头砸到他头上,心里是气氛又憋屈。
直到房间的灯都熄灭了,黑暗的床头,叶正潇睁开了眼睛,望着从薄薄的纱帘投过来的月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