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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铭,随你怎么说吧。”苏清雅不想吵了,这种理不清头绪的争吵,到最后也不会有结果。
冷战,苏清雅不搭理他,薄煜铭怵在床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脑袋越来越沉,他干涩着喉咙,摸着床便倚靠着她躺了上去。
“薄煜铭,你别睡这儿,我……你在发烧?”苏清雅推搡着想让他走时,发现男人额头滚烫,那张脸也殷红着,眼睛更是充血般的红!
“嗯!为了救你。”他动了动唇,干涩的嗓音淡淡地响起。
那一瞬间,她又犹豫了,坐在床上看着微弱吐气的男人。隔了几分钟后,她适才下床,穿着拖鞋出去找了沈兰心。
像是薄嵩蔺这种地位的自然会有专属的医生,很快,驻留军部的医生赶了过来,测量体温后,医生给薄煜铭挂了退烧的点滴。
为了让病情好的快些,医生还建议打一针。
床上的男人听到医生说要打针后,掀了掀眼皮子:“不用了,这一点小病,吃点药就好了。”
一旁,沈兰心听到了薄煜铭的话语,立马插话道:“混小子,小时候怕打针,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怕?被你爷爷知道,又要让人多扎你几针练练胆量。”
苏清雅站在床边,骤然听到老太太的话语,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儿。这种荒谬的事儿简直是刷新人的世界观,如薄煜铭这样内敛成熟又稳重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会怕打针!
她偷瞄了一眼,果然男人那张脸表的很奇妙,表情看似漫不经心的淡然,但眸底还是隐隐的闪过害怕!
“薄先生,奶奶说的有理,有病还是要看,你看看你日理万机,如果身子再跨了就不划算了。”她说完话后,便掖着小嘴躲到了一边。
老太太出门不多时,医生配了药,就要给薄煜铭注射。
其实,苏清雅也挺怕打针,那种酸涩的疼痛着实难受。
……
薄煜铭的烧一直到凌晨才退,这期间,苏清雅想走可没那能耐,只能待在房间里照料到等他好起来。
至于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大抵是我不搭理你,你也不招惹我!
第二天,离开老宅时,苏清雅见到了老太太沈兰心,还有拄着拐杖一脸阴沉的薄老爷子。苏清雅没敢上前讨冷脸,快速的缩回了车里。
薄煜铭走后,薄嵩蔺鼻子哼着冷气,倒是老太太满脸容光,露着笑:“这女娃子不错,一脸旺夫相,性格又好,配那混小子正好。”
“你这是人老了被鹰啄瞎了眼,坐过牢,开车撞死过人,这样的女孩子,哪里好?反正我不同意,那臭小子想娶那丫头,除非我死了!”
薄嵩蔺睁着眼,吹鼻子瞪眼。
“这世上谁能生下来就不犯错的?你这老顽固当年不是还背着我找了个小情人?”
听着老太太提起这事,薄老爷子那高涨的气焰立马熄了,怂的缩着脑袋,愧疚着声音轻悄道:“兰
心,这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不都过去了,还拿出来说。”
沈兰心与薄嵩蔺当年的恋情可谓是轰动一时,高门大院的娇贵千金嫁给了土匪头子的后代,沈家可差点没像翻了天。
可沈兰心最后还是嫁了。
他们的爱情轰轰烈烈,就如外界看到的一样,可当年至死不渝的纯美爱情在门第,观念,各种琐碎的繁杂之事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沈兰心的强势与高傲,最终让薄嵩蔺生了外心,精神的高度强压下,他出轨了!
在那个年代,女人依托男人而活,如菟丝花一般缠绕着树藤而生,薄嵩蔺的出轨给沈兰心造成了很大的心里生理创伤,虽然后来薄嵩蔺迷途知返重修旧好,可这一段陈旧往事,哪怕过了几十年,沈兰心依旧没有完全忘怀。
时不时的,不顺心时,拿出来刺一下一板一眼的老顽固。
“兰心,混小子的婚事,咱得好好商量,我那老战友你知道嘛?就是当年部队给我背大锅,后来替我挡子弹的,他有个孙女,年龄和孙子配正好。人小姑娘留学德国,父母又是高干知识分子,有文化,素养,还漂亮,我本来就想撮合他们两人。现在,被那女娃子给弄的……要不然你去劝劝咱孙子?”
薄老爷子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就像是如今他对苏清雅不满,这些个不满会一直存在。
毕竟,像是薄家这样高的门第,选女孩子若太难看,往后媒体深挖,他们出去脸上也没光彩。特别,薄家这几十年也没人进过大牢当过劳改犯,这一盘好菜让苏清雅给毁了,薄老爷子就算是为了维护薄家脸面,也不会认同的。
薄老太太是不在乎这些的,她当年能嫁给薄嵩蔺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不过此时不比往日,就如薄嵩蔺说的。
老太太犹豫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明天你让那小姑娘来老宅,我好好看看人品模样,到时候我找个时间撮合看看。不过,若这一次还是以失败告终,那么混小子的婚事,咱们就别掺和了。”
比起老太太的通情达理,老爷子可是一条道儿走到底,他自然不会同意,不过眼下只能先缓和。
“好……”
……
苏清雅和薄煜铭冷战了,闹情绪,闹矛盾了。
国际酒店,凉柏藴开的私人总统套房里,他刚沐完浴,头发还沾着湿漉的水珠,穿着松垮睡袍的他款步走到了沙发边,将烟盒丢给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
“说好今晚聚聚,去喝两杯,当是提前给我送行,这副死驴脸,老薄,你这是给我添堵呢。”凉柏藴用火机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后,啪嗒手一甩,邪魅的冷冽的脸上是慵懒与性感。
薄煜铭顺手拿起烟盒,缓缓地站了起来,落地窗前俯视着凉城绚烂的美景:“老爷子把苏清雅绑了,差点给逼着跳河。她现在和我闹,说我是为了替梅英消灾挡难,才和她演戏。”
凉柏藴没想到这两天还有这一出,挑了挑眉,他讥笑的看着他,缓缓地吐了口雾气:“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