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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杰把手中的牛肉干,扔得很远。
一块扔到东边,一块往西边扔。
大黑狗嗷的大叫一声,跑着去捡牛肉干吃。
蒋瑶母子三人,趁机迈开腿跑了。
可他们却不想。
那只大黑狗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汪汪汪”大叫出声,像一支离铉的箭朝蒋瑶母子三人冲来。
“死狗!”
陈俊杰气结,他冲着那只冲到他面前,挡住他们娘三的,摇尾巴的狗怒声吼道,“快滚!”
“汪汪汪!”
大黑狗叫得更欢,围着蒋瑶母子三人转圈。
“算了,杰儿我们还是等等吧。”
蒋瑶制止了儿子陈俊杰,抬腿朝大黑狗踢去的危险举动,浅浅笑语。
“不要跟狗一般计较,我们且等等看,这条狗的主人要跟我们说些什么。”
在蒋瑶说话的功夫,那个中气十足气势也很足的老头,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出现在蒋瑶母子三人的视线内。
看到蒋瑶母子三人,老头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距离蒋瑶母子三人不远的地方,长长松了口气。
蒋瑶抬腿朝老头走去,陈俊杰陈霜儿兄妹两紧跟其后。
母子三人走到老头面前停住脚步,蒋瑶抬头看向老头,疑惑不解地问他。
“老人家,你追我们干什么?”
听到蒋瑶的话,老头老泪纵横,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蒋瑶的手,嘴里啧啧有声,“真像,实在是太像了!”
“老头,你拽住我娘的手干什么?你快把我娘的手松开!”
陈俊杰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羞!”
“嘭!”
老头出手极快,等蒋瑶反应过来,老头已经重重地,在她的儿子陈俊杰的头上,敲了一下。
陈俊杰手捂着被老头敲痛的脑袋,怒瞪着他,怒声开口。
“死老头,你凭什么打我!是不是被我说中痛处,恼羞成怒了?你再不放开我娘的手,我一定要你好看!”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不作他想,再次抬起手来,朝陈俊杰头上敲去。
蒋瑶的空着的右手抬起,重重扼住老头的手腕。
她粉面生寒,一双美目极其冰冷看着老头,声音不怒而威。
“老人家,我敬你年纪大了,不跟你一般计较,但谁准许你动手打我的娃儿。我娃儿对你出言不敬,也是你为老不尊在先,他有错你也有错,放手!”
老头黯然垂下眼帘,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蒋瑶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缩回手。
蒋瑶冷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一双娃儿,轻声说,“杰儿、霜儿,我们走。”
话落,蒋瑶牵着一双娃儿,抬腿要走。
“请你等等。”
老头抬头看向蒋瑶,声音里满是乞求,“女娃,你是哪里人?”
蒋瑶沉默不语,回头略带审视的目光,冰冷地落在老头脸上。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老头的脸色一白,颤抖着声音说,“你先看一样东西。”
说完这话,不等蒋瑶回话,老头双手哆嗦着,从他脖子上取下一块老旧的怀表,递到蒋瑶面前。
蒋瑶没有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接过老头递到她面前的怀表。
“你这女娃,什么都好,就是戒心太重,跟茹云一个样,那我把怀表打开,你仔细看看里面的照片。”
老头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手,打开怀表,郑重其事地将怀表里的老照片呈现在蒋瑶眼前。
蒋瑶低下头去,看着颜色斑驳有些旧的照片,瞬间愣住了。
这张照片里的小女孩,跟原主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她记得书中提过,原主曾经从她的娘亲潘美霞那里,看过这张照片。
并且在此之前,无论是她还是原主,记忆中都压根没有见过老头这个人,不存在老头为了骗她,特意把照片做旧的可能。
“像吧,女娃。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哪里的人吗?”
蒋瑶搜索脑海中,关于原主的记忆,恍恍惚惚中,记得原主曾经从母亲潘美霞那里,也看到这么一张老照片。
莫非这老头,跟原主有什么关系?
蒋瑶抬头满是诧异地看了老头一眼,很快低下头去,沉声说。
“这张照片里的小女孩是我,我记得我娘那里也有这么一张老照片,你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你娘那里真的有这么一张老照片?”
老头猛地一把抓住蒋瑶的手,激动不已地望着她,颤抖着声音问她。
“你娘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抱歉。”
蒋瑶淡淡开口,“这事我需要征求我娘的意见,我不好替我娘做主,只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从哪儿得到我的照片?”
“孩子,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和你有什么不同?”
老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满是慈爱地看着蒋瑶,柔声说。
“你注意看看,照片里面的女人的眼睛。”
蒋瑶闻言,再次定睛朝照片看去,她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这才沉声开口。
“这小女孩不是我,她是单眼皮,我是双眼皮,她的眼睛比我的小一些,眉宇间英气十足。我的眼睛看起来大一些,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看起来更加妩媚,而她的眼睛并不是丹凤眼。”
老头愣住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深深看了蒋瑶一眼,低声说。
“你说得对,照片中的小女孩的确不是你,而是你娘。你们娘俩,除了眼睛外,长得很像,跟你姥姥的样子也很像。但是你娘的眼睛随我,而你的眼睛却......”
说到这,老头顿住了,眉宇间怒气顿生,许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停住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蒋瑶看着老头,没有说话,天下间长得相像的人何其多,或许这只是个巧合,毕竟原主的娘,现在是她自个的娘,潘美霞跟照片里的小女孩长得并不像。
只是她并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老头这事,因为看老头这样子,她不忍心让他,迫切想要见到她的娘潘美霞的希望破灭。
“女娃,告诉我,你在海东还有什么事要办,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等把事情办好后,你就带我去见见你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