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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晚上回来一点儿精神头儿都没有,吃饭的时候两只手连碗都拿不稳了。
我问:“你没事吧?”
大头放下碗筷伸出两只手摊到我面,前委屈地道:“你自己看吧。”
我一瞅,好家伙,前三根手指头每个上头都有一个大水泡,我问:“你这怎么弄的?咔嚓瓷砖咔嚓的?”大头点点头,幽怨的眼神惹人怜。
这两天大头是加班儿加点儿,一手立着砖一手拿着刀,一下一下地往下咔嚓瓷砖上的水泥块儿,而且越咔嚓越熟练。咔嚓了一天硬是咔嚓干净几十块瓷砖出来,大头说明天再干一天也就差不多干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眼看就胜利在望了,一定要坚持住啊!”
为了庆祝大头即将完工,同时也庆祝我们都能顺利回家过年,我准备高歌一曲。打开电脑在网上下载了几首歌曲伴奏,音量被我调到最大,抱着拖把杆儿当麦克用,扯着嗓子我就吼了起来。
一曲唱完我看见大头脸都绿了,泪流满面地跟我说:“见过五音不全的,没见过你这么五音不全的!”
我没理他,接着又唱了一曲,音乐伴着歌声激荡。我是又吼又跳,胖虎也被我带动了,扭着屁股哇啦哇啦的一通瞎嚎。
大头崩溃了,跑过来把低音炮一关,带着哭腔说:“爹……你俩就是我亲爹!求求二位高闭贵口,饶了小的吧!”
我问:“真这么难听?”
大头摇摇头:“不是难听,是根本没法听!”
我:“……”
不懂艺术,真不懂艺术!我不跟他计较,把拖把往他身上一扔回屋睡觉了。
……
腊月二十六,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我带着胖虎先送走了大头,之后也上了火车。大头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换来了提前两天回家过年的福利,虽说当了两三天的小工,但是咔嚓瓷砖的手法愈发的娴熟,能够刀刀下的精准。据说大年三十那天包饺子,馅儿就是大头剁的,家里的老太太在旁边一边包一边不住地点头,直夸大头馅儿剁的好,大头看着手上布满的水泡,哭了……
再说我跟胖虎,我们拿着车票还真就顺利地上了车。火车一路驰骋,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终于了到站。
我跟胖虎下了车,辗转来到家门口,眼前浮现的满是老爸老妈热烈迎接、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的画面,感人程度就跟电视里的广告片一样。
我伸出手轻轻地扣了扣门,老妈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谁呀?”
我清清嗓子:“妈,是我,您儿子回来了。”
我听到老妈边“哒哒”小跑着边冲着里屋喊:“老头子,快来,儿子回来了!”
“吱”的门开了,我高兴地喊了一声:“妈!”
老妈很是开心,一把把我的手攥住就要将我往屋里拉,这时候老爸穿着围裙拿毛巾擦着手从老妈身后探出头来满脸笑开了花:“回来啦?”
老妈边拉我边问:“对象呢?”
这时胖虎出现在我身后,老爸一眼看见我身后胖虎的大脸,前一秒还笑开花的脸顿时僵住了,笑容“唰”的一下消失,二话不说脱下脚上的鞋子一把朝我扔了过来,我被弄蒙圈了,就见一只鞋飘飘忽忽飞了过来,连技能都忘了开了。
鞋底“啪”的一下印在我脸上,耳朵里传来老爸撕心裂肺的一吼:“你个小王八羔子,谈对象敢找个男人,你这是成心要让我们老刘家绝后啊!……”
我:“……”
凌乱了……
想想……嗯……这事儿主要赖我,我就该打电话的时候说明白我带回来不是对象,是个朋友,老两口儿这是把事儿给弄拧巴了。
我赶紧拉过胖虎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个……这个……他是吧……他是我……我们领导他弟弟,先天……有点问题。”我刚想说表哥,马上改口了,然后指指自己的脑袋。
接着我假装伤感地叹了口气,开始编故事:“他父母病故后本来一直是我们领导照顾他,结果过年了过年了,我们领导还让车给撞了,人现在躺在医院里。这事儿弄的,这两兄弟现在谁也照帮不了谁。我觉挺可怜的,又是我们领导的弟弟,就给带回来照顾几天。”王秃子,你压榨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这都不干了你就借我当回挡箭牌吧,这倒霉事儿不安在你身上都白瞎你这么好的人缘儿了。
一阵瞎话编完我脑门儿也急出了汗,老爸听我解释完,明显松了一口气,接过我手里的鞋重新穿起来,拉着胖虎的手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既然是你领导的弟弟,又摊上这事儿了,住几天就住几天吧。来,快进屋。”
老妈重新拉过我有点儿失望地说:“我跟你爸还以为你要带回来的是对象呢?那天打电话你也不说明白了。”
“是是是,赖我,赖我!”
老妈口打“唉”声惋惜地说:“这事弄的,原本我跟你爸挺高兴的,还盘算着给人家小姑娘做点啥好吃的呢!”
老妈把我拉进来用袖子给我擦着脑门上的汗说:“怎么还出汗了?”老太太哪儿知道这是刚才临时编词儿的时候给急的。
“额……咱家暖气暖和。”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看来编瞎话也是需要体力的。
进了屋我才注意到家里拾掇的还真利索,想来是老两口子专门为王欣雅加的班加的点儿,结果当时没说清楚老两口子白干了。
上了桌,不一会儿老两口子端着菜就上来了,老妈最后端上一盘清蒸鱼,老爸把一瓶五粮液放回盒子里,拿出一瓶牛栏山打开。
我说:“有好酒怎么不喝?”
老爸哼了一声:“对象没带来,还有心情喝好酒?”
我一听不敢吱声了,是,咱理亏。
一桌好饭菜有一半儿都是我爱吃的,我一顿狼吞虎咽,老妈在旁边一边给胖虎夹着菜一边说:“唉……白忙活了。”
我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宽慰道:“您儿子回来了怎么能说白忙活呢?”
老妈一指厨房不悦地道:“吃饭把桌子收拾了刷碗去!”
嗯!老妈这个调儿调儿我以前听过,也是在饭桌上,那时是这样的:“连个对象都谈不回来,还有脸吃饭?”我的极品老妈向来如此,由此论断,这老太太想儿媳妇已经快想疯了。
我不禁问道:“妈,我真是您亲生的吗?”
老爸一瞪眼冲厨房一努嘴:“该干嘛干嘛去!”
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