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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行。
虽然是和墨非离云若烟有着些许交情,但是这位将军到底还是在私情和国家面前选择了国家。
其实也无可厚非。
任是谁应该都会这么选择。
毕竟……
爱国情怀应该每个人内心都会有的。
而这种东西应该当兵的会更多更厉害。
云若烟拿着玉佩最后也没回去,墨非离看她往西面走,那里是和他们的住处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追上去问:“去哪儿?”
云若烟认真的思索了半晌:“将军你觉不觉得这其中的事原本就是一言难尽的?”
“嗯?”
“先不说其中谁是谁,又是受了谁的命谁的话,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蒙混过关,侵占西凉之事过于重大,天衣无缝的瞒过了你,且把西凉送给你的书信也拦在了路上。谁有这种本事?”
这一点墨非离并非没有想过。
只是仔细去想的话就会觉得心悸心寒。
他骨子里不愿意相信别人会背叛他。
追随了他这么多年就这么背叛?
他一向讨厌背叛。
“你想说什么?说那些人其实都是知情的,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什么也不知情?”
云若烟揣摩道:“按理来说是这个道理不会有错。”
墨非离几乎是立刻声色俱厉道:“绝对不可能!”
云若烟如今也不觉得害怕了。
她以前看到墨非离火冒三丈是恨不得绕路走再烧香拜佛的祈祷半天的,可如今看到他暴跳如雷却觉得自己心里也乱乱的。
所以就格外想着帮他找出事情的真相。
“将军你先别生气,我们边走边说。”
“好。”
他也想着从云若烟嘴里能听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她不过是略懂一些医术和佛书而已。佛讲究的是慈悲心肠,哪里会讲兵书兵法?
这小丫头片子又会懂什么兵书心理?
“我说这么多将军你也别生气,我不懂军事不懂战事,但是我懂人心。”
墨非离的脚步微怔。
半晌当微微抬头看向苍茫云海间,不知是在看什么。
云若烟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沉重了。
便又婉转着道:“将军听说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一说的吧?”
“嗯。”
老话老话,既能流传下来便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墨非离保持中立的态度。
“病床前是最能看出人心来的,这些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我这个做医生的……做医师的最清楚了。”
经常有得了重病家里人不愿意治而选择让病人自生自灭的。
也经常有生孩子保大保小的问题。
云若烟好歹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清楚这些东西和这些事。
只是难免会觉得难过。
要说看清楚人心,医生最能看出人心来。
“人这一生吧,其实牵绊挺多的,不可能会全心全意的只做一件事。将军,你手下的士兵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妻儿老小,若是真的被人所逼迫,你还能保证他们依旧铁血丹心的保家卫国吗?”
这……
墨非离又抬起脚跟住了她,神色已经没有了嗤笑和
嘲讽。
换成了一本正经。
他摇头皱眉道:“我想过很多东西很多事情,甚至想着有另一个我过来在发号施令,可从未想过他们会背叛我。”
云若烟像好兄弟一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宽慰道:“好好好,我知道的。”
墨非离脸色不对了。
他一巴掌把云若烟的手给拉了下来,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
“……”云若烟诧异道,“以前我们不也这样勾肩搭背的吗?”
墨非离认真的想。
勾肩搭背这个词用的还真是不怎么好。
到了天牢。
因为西凉王送的这个玉佩倒是省了不巧的事情,那些人也不拦路,而是弯着腰请二人进来。
“以前在这里绑缚着的那个男人呢?”
侍卫微怔,提示道:“东陵人?想要非礼瑰玉贵主的那个男人吗?”
云若烟真想好好的为李政正名。
可是半晌后也不能说话。
只是沉声道:“我们那里叫他李大人,在你们这里应该是这么称呼他的。”
侍卫听出来了里面的威胁意思,四两拨千斤。
“贵主说他在这里绑缚着碍眼,遂大发慈悲把他给放在了房间里休养了。”
哦?
瑰玉?
“领着我们去看看。”
侍卫面上有片刻为难:“两位大人,这……有点不合时宜吧?”
墨非离蹙眉不耐道:“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你不认识这块玉佩还是不把你们皇帝的话听在心里放在眼睛里?”
侍卫轻笑了声,笑里三分鄙夷三分随你便的痞气。
云若烟知道的。
最难的就是那些个的刁钻刻薄且贪得无厌的下人,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满足,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尽可能的想着贪污。
黑吃黑。
他们讲的就是黑吃黑。
云若烟拦住了正要伸手要打架的墨非离,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碎银子递过去。
“还请侍卫大哥放行,你跟了我们这么久都是份外之事,我还是要多谢你。这些碎银不多,你拿去买点吃的和小酒喝吧。”
侍卫掂量了下心知不少。
立刻换上了一幅恭维的嘴角:“还是云医师知道道理,二位,请吧。”
墨非离蹙眉。
侍卫拿了钥匙给他们就找了理由离开了,墨非离握着钥匙冷哼道:“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我的军营中!”
云若烟切了声:“那你信不信东陵中任意一个衙门,只要是平民百姓想着要进去看看自己的亲人都得送出去大把的银子?”
“任意一个衙门?”
“当然了。”云若烟嗤笑道,“将军你只是知道领兵打仗,却不知道这朝中的贪污一说。那可是从小到大,从黑到白,全部的油水都刮了个干净。”
所有的官员都卯足了劲的想着去刮油水。
墨非离神色微怔,却最后也没说话。
他不管这些的。
所以也不清楚。
推开门进去发现这间牢狱还算得上可以,布置干净还有一方桌子和软榻,角落里放着便盆。
李政躺在软榻上。
呼吸虚弱,脸色微红。
&nbs
p;???墨非离收起所有心绪走过去停在他床边,伸手摸了摸李政身上已经被人好好处理过绑缚好了的伤口。
“李政,可认得我?”
李政睁开了眼,眼神有片刻涣散,最后定格在他身上。
“将、将军……”
他声音虚弱,说到最后那个字明显的底气不足,似乎声音随时会断掉。
墨非离急忙道:“你别说了。”
云若烟查看着他伤势和包扎程度。
给他把脉。
墨非离侧头问:“他伤势如何?”
云若烟下断言:“皮外伤,只是要休养一段时日。”
打的这么狠,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军人成这种要死不活的模样,最后却还只是一个所谓的皮外伤。
也是历害。
云若烟又道:“应该有人专门下过命令,说只用鞭子打,没有用棍子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打。如果要是其他坚硬的东西打的话,应该就会……缺胳膊少腿了。”
难以说清楚。
墨非离沉色看着床上虚弱至极的李政,半晌才低声道:“辛苦了,让你受累了。”
云若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在她的记忆里墨非离好像从来不会示弱服软,而如今这忏悔的语气……
云若烟百感交集。
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几粒桃丹,给李政灌了下去,等他缓了缓力气才低声道:“东陵曾在中秋宴会将军返回王城之际,侵占西凉二百米国土有余,还杀害西凉士兵成百上千之事,你可知情?”
李政身子微微一僵。
面色复杂,瞬间凝重了起来。
墨非离当即甩开了云若烟的胳膊,戒备至极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云若烟被墨非离推搡了一下差点没脚滑摔倒,幸而及时扶住了身后的墙。
心里真是又怒又气。
“我敢和你打包票,这李政也是知道那件事的,只是他也和别人一样选择了瞒着你!”
墨非离怒喝道:“闭嘴!”
他眼底猩红透着一丝丝的杀机,像极了他过去被姜贵妃的药物所支配下的“杀神”。
云若烟噤了声。
忽然又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点的委屈:“我闭嘴?你有让我闭嘴的功夫怎么不去问问这个李政,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怎么回事李政都肯定是毫不知情的!”墨非离却也是执拗的历害,他若是认真起来,那还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向来这样。
脾气就是这样的。
有时候就是谁也不信只信他信任的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站在他对面,他也选择他所信任的人。
云若烟现在是真的特别想给他一巴掌。
然后把他给叫醒。
墨非离神色认真:“如果他知情,怎么会只身到了西凉交涉?他不可能不知道来了就是死路一条!”
云若烟嘲讽了一声。
“你信李政,不信我也不信这西凉诸多人的话?”
“不信!”墨非离神色薄凉,“只有他不会骗我。”
而就在这时,床上的李政神色微怔,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他脸上的那层伪装。
他怅然若失的道:“将军,我的确……是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