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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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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断袖

    女子扯了扯这男人的脸。

    这男人生的很好看,面若春风,眸含秋水,汪汪的一泉水堪比银河。

    女子却是撇嘴,许久才转着他的头发冷冷一笑:“你既然知道他现在是烫手山芋,何必还要我去护着他?”

    是,如今这乱世哪个不是自己只为了自己而活。

    那些几日前还叫嚣着说要一辈子誓死孝忠先皇唯一的亲生儿子为帝,结果第二日便去逼宫,在这娇生惯养的太子面前杀了百人有余,给这太子留下了异样不好的印象。

    这才让他失心疯了。

    女子推了他一把又担心把他给推下去再哭一阵,便也放弃了这个念头,任他哭了。

    婢女想了想:“贵主,我们可以拥护着这太子登基啊,到时候反正他是个痴傻儿,贵主垂帘听政大权一揽,岂不是逍遥快活?”

    这个理由……很是正确。可是:“可我现在怎么办,难道我吃饭洗漱解决生理问题,他都要在我身边么?!”

    这……好直接啊!

    婢女歪了歪头:“这位太子的心智停留在了幼儿时期,即使看见了也不能对贵主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女子一脸受挫的神情:“他总有长大的一天嘛……”

    婢女嘴角怪异的抽了抽。

    不对,昨日有人来送帖子,好像是让我去拥护谁的来着?”

    “好像是晨贵妃娘娘的侄子,现如今朝中最年轻的丞相,起兵反叛成功的机率若是说他的话,那倒是还挺大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们二人没有注意到一直埋在她胸前的那个心智停留在幼儿时期的男子,听了这话突然笑了一笑,眸光一深。

    “只要有人拥护,只要兵权在手,只要我们如今的这几个还说的上话的贵主在,只要这皇上的位置上还没有人,自然是近来都太平不了,至于这所谓篡位的事情也就再平常不过了。”

    不过这跟她没太大关系。

    别人都想着讨好她。

    没人想着对付她这仅有的皇家血脉。

    女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又看着苍海云间粲然一笑,好像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自己的父皇和王叔争夺皇位的血腥场景。

    一瞬间只觉得头又有些疼了,疼了之后又有些庆幸,幸亏她是这西凉的贵主而并非殿下或者太子,否则现在早就不知道命丧哪里去了,哪里还能这么悠哉悠哉的睡大觉?

    百般无聊,女人揪着怀里这个男人的头发在手心里打转,又突然想起来那张曾经成为她的禁忌的那张脸。

    这男人小时候真的挺好看。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许多年没忘记。

    虽然如今他痴傻了,但是这相貌倒是的确还算得上可以。

    从往事回过神来,女人还是笑的坦然,仿佛那段过往不过云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我呢,只是想在这乱世中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罢了,不过如今时局动荡不安,我也的确该找个后路。”

    婢女指尖点着下巴,想了想一拍手掌:“那贵主心中想必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了吧。”

    女人垂眼凝眸看着躺在一边睡着了的男人。

    他睫毛很长。

    盖住了眼睛和眼里面的诸多滋味。

    她抬眼看了看天空,轻笑道:“有了。”

    婢女想到了女子的心思,颤抖着声音凑过去问:“贵主想着要不要喂给他一种药,能让他这辈子都是痴傻的,只听贵主一人的话。若是不吃的话,需要贵主一点点的去教他,直到把他教的知七情六欲懂朝堂诡密。”

    女子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许久后方才复而低头,看着怀里大概是哭累了现在已经

    睡着的人,他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停留,竟然觉得有些不忍起来。

    成长是注定一辈子中最重要的一个过程,点点滴滴都有可能影响一生,她到底是要他这么一直傻下去听自己的话还是要重新教给他一遍?

    “算了算了,再教给他二十年又何妨呢。”

    就这样,她还是心软了。

    此时窗外飞花点翠,正是一年中的春深。她每年可以见到这太子出来的时候都是在桃花盛开的时节。

    只是第一次见过,她就一直守在宫门口等着。

    天天在外面数着日子过,时日久了,就被自己的婢女说成春心动了。

    她也全然不在意,若是真的动心了也罢了,起码没有给自己的母亲父皇丢人——因为她喜欢上的,全天下独一无二,况且可是这整个西凉最漂亮的最多才的人呢。

    不过现在……

    他虽然没有才了,但到底也是个俊朗干净的男子。

    是个很合她胃口的男子啊。

    后来的事情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记不清了。

    梦境错综复杂。

    最后分明记得清清楚楚的梦里的那张脸,可是等到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又都什么东西都记不清楚了。

    睁开眼就对上了墨非离有些担忧的神色,他看到自己醒了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慢慢的顺着墙壁滑下来。

    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摸了摸云若烟的脸,小声问:“你怎么了?怎么半夜突然就哭起来了?”

    哭?

    云若烟怔怔的抹了一把脸,才惊觉一手的水渍冰凉。

    眼角还带着泪。

    怎么回事?

    她怔怔的抬起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可最后也没能看清楚,看清楚了又感觉一会是梦里的男人一会是墨非离。

    她张了张嘴想叫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墨非离……”

    墨非离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了?做噩梦了是不是?”

    云若烟摸到水一口气全喝完了,才感觉自己终于是又活过来了。

    她松了口气头痛道:“这个玉佩……这个玉佩太奇怪了。”

    虽然说她做的都是什么光怪陆离的奇怪梦境,但是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再做这些梦了。

    怎么会今天突然梦到了?

    且还是那般的场景?

    一幕幕太过真实了,像是抱着自己哭的男子就躺在自己身边,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毫无伤害力的手突然曲起狠狠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把自己的脖颈给掐断了。

    那人却还能神色淡然的在一片雾霭流岚的最初处轻笑着和别人谈笑风生:“是的,我就是一直在利用她。”

    那样的他很好看却也太可怕了。

    云若烟抓住墨非离的手臂,自己大口呼吸了好久才感觉梦里的心悸感散了些,她松了手:“谢谢,我……刚才做了噩梦。”

    墨非离蹙眉问:“是那块玉佩?”

    “不是!”她立刻说,说完了又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挺莫名其妙的,她张了张嘴呃了声,又解释道,“可能是我这两天心情不好然后在地牢里又太脏太乱了觉得心里不是很好,所以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到了地牢吧。”

    墨非离蹙眉。

    神色忽明忽暗。

    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半晌他张嘴问:“那你是在梦里是在叫谁?”

    云若烟张大了嘴巴:“我还说了梦话?”

    “你不仅是说了梦话,还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墨非离狐疑的盯着她:“你既然知道自己做的是噩梦,应该就清楚里面的情节吧,怎么还会问我做梦在叫谁?”

    “呃人太多了,一时没记住。”

    墨非离没想着继续怼她。

    她气色不好,他即便是眼瞎了也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神色微怔收了一半嬉笑。

    他认真道:“好像是君子迟。”

    “哈?”

    “哪个君子吃?”

    墨非离皱眉不耐烦道:“是迟,至于是迟到的迟还是池塘的池,或者是什么千奇百怪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她不记得了。

    云若烟头痛道:“感觉像是有女鬼侵入了我的身体,然后在我的梦里搅了一个天翻地覆。”

    墨非离轻笑着点头。

    “我不知道有没有女鬼,但是知道因为你昨天吵闹尖叫,而让这里的确是许久未曾平静下来。”

    呃……

    云若烟摸了摸鼻子。

    她刚想着自己为自己辩解一下,忽然瑰玉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阿云,我听说你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娶我啊……”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也跟着掉了。

    墨非离正揽着云若烟的脖子逼迫她仰头对上了自己的唇,二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墨非离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的要滑下去……

    眼看**。

    这番模样正是被瑰玉给打断了?

    嗯?

    瑰玉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心里塞塞的几乎要难受的死掉。

    云若烟羞红了一张脸,mmp的这可是她初吻啊,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搂着自己就开始亲啊?

    “瑰玉,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瑰玉满脸心痛神色。

    半晌才怔怔然的后退了一步,做出一幅要吐血的伤心欲绝的神色来:“我原以为你不愿意娶我是因为我不好,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可我今天才知道你怪不得不愿意娶我,原来你……你就是个断袖!”

    嗯???

    云若烟头上一万个问号。

    她以为瑰玉痛心疾首是来谴责自己女扮男装欺骗她感情的事呢,好家伙,原来这样了依旧把自己当成了男人啊?

    不过……

    这倒是个好办法!

    云若烟立刻也做出一幅伤心欲绝的神情来:“瑰玉,其实我也是很爱慕你的,只是我……我更加爱慕着将军,所以对你的这一番真心注定无果了!”

    墨非离:???

    瑰玉伸手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跑去,跑着跑着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继续哭。

    云若烟有些不放心,挣扎着要下床却被墨非离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

    “我去哄哄她啊。”

    墨非离冷声道:“你脸色太苍白先睡会吧。”

    “如果瑰玉因为我出了什么事,那我会很自责的。”云若烟叹了一口气,“我想明白了,这世界上的事其实都是很简单的,说明白了自然就可以了,一直蒙在鼓里才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