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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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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若烟过了好几天的逍遥日子。

    晚起早睡。

    府中并没有其他妾室,所以她倒是乐的清闲,处处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逍遥。

    管家递过去这月的账单:“娘娘请过目。”

    云若烟说过会计这一门行业,虽说只学了大半年没有用心学,但是对于所谓的假账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

    管家做事认真仔细且不贪分毫,只是偶尔有的错了一些她还能伸手指出来,管家也从刚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如今了深信不疑。

    自己家娘娘就是厉害!

    云若烟确定没有差错才点了点头,管家临走时又叫住了他,“你等下,把手伸出来。”

    管家驻足伸手。

    云若烟指了指桌子:“坐在那。”

    “好。”

    管家坐下,云若烟刚搭上他的手要为他把脉,管家却立刻起身:“娘娘,男女授受不亲……”

    “……”

    这是得有多迂腐?

    云若烟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找到手帕,便问管家:“那你去找手帕。”

    “好。”

    片刻后他拿过来一个白色手帕放在了自己手腕上,云若烟听了片刻,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和瞳色,最后又自制了一个听诊器,虽说可能不比高科技,但她还原的还算可以,听也听出来个一二。

    最后点头道:“好了很多,最近感觉病情有所好转了吗?”

    “感觉到了好转,只是这个位置……”

    云若烟看他捂住的地方出言提醒道:“那是左肺叶。”

    “是,这里闷的历害。”

    云若烟道:“正常。”说着走到了书桌前,叫了遍青衣没人应,又叫了声绿莺也无人应,她怔了片刻想起来自己安排这两个丫头去洗衣服了。

    揉着太阳穴思量片刻。

    “管家现在无事做吧?”

    “没有。”

    “那太好了,先来帮我研墨。”

    管家:“……”

    片刻后云若烟终于写好了字,她吹了吹墨,待墨干了才递给了管家。

    “该换药吃了,现下这药物代替以前的,依旧是一样的忌口。”

    管家现在是满目的深信不疑。

    谢过她才转身出去。

    快到中午,她觉得有些困了,干脆就偏着头开始睡觉。

    睡到一半做了梦。

    “皇上,凤栖梧里的人留不得!他有异心又非我族人,难保哪天不会反咬我们一口,那样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下方跪着一人——他是右护法。忠心耿耿敢做敢为,是她领着的军队之主心骨。

    女子坐在高高位置上,长裙逶迤,指甲上蔻丹如血。

    听完了他说的话,她微微一笑,抬眼,懒懒道:“说完了?”

    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偏云髻,金凤步摇,耳边碎玉泠泠。

    右护法一愣,却也对这种震撼人心的美把持不住,立刻低头,道:“是。”

    她挥了挥手:“那便退下吧。”

    右护法一愣:“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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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脸现愠色:“还不退下?!”

    右护法无法,只得认命,起身恭敬道:“是,臣告退。”

    待他终于没了身影,寂寂空庭,鼎炉上的桃花香撩拨心弦,醉的晕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来,站的有些狠了,头又忍不住暗暗发昏,她条件反射一把握住身旁的把手。

    这是今天第几个来告他状的人了,她脑子有些混沌,已然记不仔细。

    他就像罂粟,让她想一步步靠近,无论怎么都甘之如饴。

    的确,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却是草莽山大王,最后反叛入宫坐了他的位置。本就不该也不能也不般配的不能在一起,而她这样生生困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怨?

    她每日睡在他身边,都睡不安稳,总是会被那巨大的杀意惊醒。

    他想杀她,她知道。

    她一向留不住对自己有任何威胁的人,可是她却不会杀他,只因为她舍不得。

    ——于是便注定了在这场战争中,她一定不会是赢家。

    她起身,冷冷道:“来人。”

    在外守夜的侍女匆匆跑进来。

    “摆驾,凤栖梧。”

    凤栖梧,孤凰何处卧。

    ——凤栖梧,一如既往的冷清空落,偌大一个院子却冷冷清清,只有一棵沉寂千年的孤零零的桃树,在月华下绽放冷峭的笑意。

    怕是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竟然也属于富丽堂皇皇宫的一偶。

    檐牙高筑,稀疏月华下却也微微有了些许生机。朱门重院,长长的回廊淹没在月华朦胧中,若隐若现。

    她脚下一滞,却也是迅速走了进去。

    他是皇帝,就该生活在阳光丽景下、万众瞩目中。

    可是她把他锁在了这里,让他只能终生同月华寂寞为伴。

    她慢慢走过去,推开记忆中尘封的门,她还没来的及仔细看,就措不及防的,被一把剑狠狠刺入心口。

    可是她没有流血。

    只见他手中的剑被反噬,她心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抬眼,看清了月光下他的眼睛。

    ——狠辣,冷血。

    她好像微微一笑,然后波澜不惊的把心口上的剑拔出来,轻轻的扔到一旁。

    然后她欺身而上,直把他逼到角落里,然后踮起脚尖,恶意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是第多少剑?嗯?”她挽住他的脖颈,轻轻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

    她知道此时他已没有力气,每次来他都是这样,拼着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想杀她,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她满意的看到他鼻尖的粉色和脸颊处不自然的红晕,然后她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下滑,滑入他的衣襟里游走。

    他的呼吸渐重,没了皇帝之位的他,没懂她对他的感情,却有了几分要命的**。

    ——这样也好,只要她一醒来能看到枕边的人是他就好。

    她又慢慢开口,声音清浅:“这是你赐我的第三十二剑,你说你多傻,分明知道你伤害不了我的。”

    他涌上来的**突然全数熄灭,不知是为了她毫不在乎的心情,还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无能。

    片刻后他道:“你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