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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问,她担心问了,会让她的压力更大,如此,便会表现的更差了。
“自然可以。”若是常有喜什么都没说就如此答应下来了,阮彦淮才要失望,因为如此的话,常有喜也太过急切了,这样的人,是无法成为一名好大夫的,更别提神医了,研习医术之事,必定是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的,就算是再天赋异禀,也没有办法最开始便能够开出最合宜的药方,急切的医师,大多只能是庸医。
可是她并没有,即使心中无比急切,但是理智也让她冷静下来,这便是阮彦淮欣赏的地方了,如此常有喜,若是日后开放抓药之时,许是也能够在最急切的时候,保持最理智的判断,不让急切的心思影响了她的决断。
这第二关,常有喜也是过了。
“今晚你们便在此处休息吧。”阮彦淮将常有喜一行人带到了个大院儿前,常有喜身后所跟着的人不少,客栈必定是住不下了,不愁药谷脚下的客栈,不想是上京的客栈那般宽大,在常有喜看来,倒像是一个个小号的农家乐似的。
一间客栈最多只有十间房,常有喜一行人注定是住不下了,但若是让这些士兵分两间客栈住,那他们是不愿的,出京的任务便是保护常有喜,若是离得远了,何谈保护?
阮彦淮无法,只得带着常有喜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四合院儿,不同于其他院子的小巧玲珑,这四合院儿倒是格外的宽敞,是阮彦淮自己的私产。
“多谢师兄了,师兄可要租金?”常有喜带着笑意看向阮彦淮,眼中满满都是捉弄之意。
跟常有喜相处了这么些时候,阮彦淮自是知道常有喜的财迷本性,“师兄本是不该得师妹的租金,但师妹如此盛情,若是师兄再不接受难免有些上了和气,师妹便意思意思,给师兄二十金作为租金,如何?”
二十金啊……那是好多好多钱呢,能让平民一大家子吃十年呢!早知道就不调戏他了,常有喜的眼中露出些许肉疼之色,话已出口,便不能再反悔了,常有喜磨磨唧唧的从荷包中摸出二十金的银票。
捏在手中,可怜巴巴的看着阮彦淮的眼睛,期望阮彦淮能够心软,可阮彦淮是打定了主意要捉弄常有喜一下,怎么会因为常有喜的眼神就这样轻易的就弃械投降呢?
“那便多谢师妹了。”几乎是用抢的,阮彦淮从常有喜的手中抢过了她手中二十金的金票。
而常有喜怕这二十金的金票坏了,不敢跟阮彦淮这个坏师兄硬抢,于是常有喜便只能恨恨的松手了,真是的,难道堂堂神医传人,会差这二十金的金票吗?常有喜是不信的,他就是故意的哼!
阮彦淮不知道,就因为自己这点小小的捉弄,在今后的日子里,被常有喜坑走了不少钱财,几乎把他的小金库整个坑走了,可偏生常有喜是少主的传人,他又不能对常有喜怎么样,坑又坑不过,再回想当初,当真是悔不当初啊!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抢了常有喜这个财迷这点钱呢?
但是,现在阮彦淮还不知道常有喜可怕,这都是后话了。
“姑娘,您……”看着阮彦淮已经走了,常有喜还看着阮彦淮的方向露出一脸愤愤的神色,小何子以为常有喜是在心疼那二十金,这二十金不算什么,至少在他们这种上过战场的人眼里不算什么,原因无他,一次上战场收缴的战利品,分发在每一个士兵手中的钱财,都不止这二十金了。
刚想开口跟常有喜说这二十金要不他给她吧?常有喜就回过神来了,看着身边目露担忧的小何子,常有喜的笑容格外清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了,有这钱啊,还不如留着,日后娶媳妇用!”常有喜笑着摆摆手,不让小何子说下去,这些人的忠心常有喜都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他们的钱财呢,产有喜是不会收下的,虽然她爱财,但是取之有道,就算是猜,也能够猜出来他们的钱财是从哪里来的,常有喜不会用这些他们用命在战场上换回来的钱财的。
这阮彦淮嘛,得了她的钱钱,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咯!常有喜想着,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明明是如春日般和讯的笑意,在旁边的小何子眼里,却莫名觉得入寒冬般凌冽。
小何子与其他看见了常有喜这个笑容的同僚们对视一眼,一齐打了个寒蝉,看来,阮公子要倒霉咯?
已经回到了谷中在于长老禀告常有喜入谷之事的阮彦淮,莫名打个寒蝉,鼻头一痒“啊切!”口水鼻涕混合着,喷了眼前的长老一脸,阮彦淮揉揉鼻子,奇怪自己为何明明没有着凉,为什么打喷嚏之际,余光看见了自己眼前脸色青黑的长老。
阮彦淮身子僵了僵,“呃……长老……”语气虽说结结巴巴,但是手上却半点不慢,从袖中拿出了帕子,给长老擦擦脸上的污秽。
“行了,淮小子你先回去吧。”长老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说的事情我们会斟酌的。”阮彦淮此次前来,是为了跟长老们商讨给常有喜的试炼是否能够降低些难度。
这一呢,是因为常有喜的身份特殊,不想他们一样从小便学习医术,常有喜接触医术的时间才一年不到,若是以从小便学习医术之人的标准对待常有喜难免有些太为难人了。
二是常有喜是皇上派来的,若是拒之门外的话,那难免有些不给大楚皇帝面子,即使不愁药谷强大的不惧任何人,但是跟大楚皇帝的皇子,还是不要闹得太僵才好。
第三是因为,常有喜带来的关于疫情的消息,阮轻风传来消息,如若不是常有喜来求的话,旁人都无法求到老祖宗的药方,若是要治瘟疫的药方面世的话,常有喜是一定不能拒之门外的。
这些长老们又何尝不知?
只是,不愁药谷的规矩绝对不能坏!
这中间的度,便是要长老们来把握了。
看来,今夜注定有些人一夜无眠了……
长老们是需要研究面对常有喜的方案,而常有喜呢?即使有信心过试炼,但是常有喜还是止不住的担忧,这夜,常有喜要做的便是彻夜恶补关于医术方面的知识了。
就算有许多人不希望这夜过得这么快,可是时间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这边众人刚商量出结果,天便已经蒙蒙亮了……
“天亮了啊。”常有喜感觉烛火灭了,抬手想要重燃一支的时候,余光发现窗外浅蓝色的光芒,常有喜放下手中的蜡烛开门走向外面儿,湿气扑面而来,常有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啊!”
“姑娘可是起了?”小何子满身露水,可见,是整夜都守在常有喜的屋子外边儿的,才会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上都沾满了露水,一将房门打开,小何子便有了动作。
常有喜见此不悦的皱眉,“不是说了不让守夜的么?”熬夜多伤身体啊!即使小何子正值壮年的也不行啊!常有喜可没有压榨旁人的习惯,她更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才对。
面对常有喜的不悦,小何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无人守夜若是有什么不速之客的到来,姑娘岂不是危险了?”知道常有喜是在关系他,小何子也不愿让常有喜的关心落空,“姑娘放心,小何子身强力壮的,只是区区守夜罢了,无事。”
像大姐姐似的关心,暖了小何子从小离家的少年心,小何子无形之中,已经将常有喜当做姐姐来看待了,总是止不住的关心常有喜,希望常有喜能够得到最好的。
即使小何子心中清楚,身份有别,就算常有喜现在的身份是跟他身份相近的秀女也是一样,终有一天常有喜会化身为那翱翔九天的凤凰,不是他区区一个小兵能够高攀的。
小何子要的不多,他只是私心里期望,在常有喜还蛰伏的时候,能够在常有喜的身边待一会儿,享受着这份光阴。
“你啊!”常有喜虚空点了点小何子的鼻梁,“今儿就莫要同我去试炼了,你便在院中休息吧。”一夜没睡,若是再不休息好的话难免要劳累,若是接连几天都生病的话,难免的小何子会生病,即使小何子壮年也不例外。
“姑娘!今儿是姑娘能否入谷的关键时期,小何子想要跟在姑娘身旁。”即使不是为了这个,小何子也怕,若是他今天没有跟在常有喜身边,常有喜入谷之时将他留在了这四合院中可怎么好?
还有,常有喜身边的位置一直是众人争夺的目标,谁知道他离去一日会不会就这么被换掉?所以小何子不留下,坚决不留下。
看着小何子坚毅的眼神,常有喜犹豫了,她一向不是会不尊重他人意愿的人,“可是你昨夜并未休息……”若是今天再同她跑来跑去,会不会太过劳累了?常有喜忘了,她自己不也是一夜未眠吗?
“无事!”一看有戏,小何子立马元气满满的跳起来,跑到常有喜身边,“之前在宫中的时候,守夜是常有的事儿,第二日小何子还是能够好好的当差,并未出过差错。”小何子以为常有喜是在担心他精神不好会坏事,于是这般拍着胸脯保证道。
“真的?”常有喜还是有些犹豫,将信将疑的看着小何子眼下青黑的黑眼圈,这样真的能够有精神吗?
“自然,”小何子说着,直接站到常有喜身边,“姑娘,小何子定然是会好好当差的。”
看着小何子如此坚持,常有喜将信将疑的点头,心中暗自决定今日带两个人去吧,若是小何子有什么事儿的话还能替一下,或者帮着常有喜将小何子送回去。
“多谢姑娘!”看着常有喜允了,小何子高兴的一碰三尺高,留下一句让常有喜等等,便跑出去与常有喜给准备早膳了。
常有喜见此无奈的耸耸肩,会武准备洗漱,一夜未睡常有喜还是精神不好的,现今儿常有喜打算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少稍晚再去不愁药谷。
而长老那边也是跟常有喜一样的想法,先休息休息再说,且,长老们都年纪大了,虽说养生有道可也比不上常有喜小何子之流的年轻人,即使整夜未睡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们可不行啦,若是不休息,恐怕要修整很久才能够恢复精神啦!
“常师妹!”没心没肺的阮彦淮倒是一夜安眠,一大早便活力满满的来到了租借给常有喜住的院子了,大叫着常有喜,与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合,虽说阮彦淮的外表也不像是个好人吧,但是如此大叫的事情阮彦淮还是做不出来的。
被他吵得恼人,常有喜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很快从屋中扔出一个软枕头。
这早早便准备好了的床品以及生活用品,若说阮彦淮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常有喜还不信了,说什么阮彦淮自己平日里也住在这儿常有喜是不信的,这屋里的生活用品很显然是新的,而且也没有人气儿,这是骗不了人的,恐怕阮彦淮早早就得到了消息给她们准备好了这间院子吧?
真是的!明明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却还收了二十金的租金!二十金啊!常有喜想想还是有些肉疼,一定要阮彦淮也肉疼一下才行!
常有喜顿时想到了外面不在热闹的集市,虽说不愁药谷的弟子已经出去了大半,但是在这儿住的并非不愁药谷的原住民还在,所以集市还是存在的,或许可以从那儿找回点什么?
虽说那集市里的东西都不太值钱,但长哟西并不在意这个,蚁多还咬死象呢,积少成多的道理常有喜还是明白的。
只是这些事都要在试炼完以后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