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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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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渊令》在提前放出的预告中,透露了乔沅饰演的九霄的异域造型。

    该造型以红色为主,极具异族特色的绣花纱裙,还有同色薄纱遮面,半遮半掩间,尽显魅惑。

    预告出后不久就有一个热搜:#乔沅异域风情#

    下面一水的评论:【给乔沅这个妆造点赞。】

    【姐姐好美,来贴贴。】

    【看预告我已经被美到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正片了!】

    江玄黎早已料到了这组造型能火,为此安排了一系列后续,让它爆出圈。

    第二天,乔沅看到好多关于这套造型的消息,首当其冲的是仿妆。

    有个在美妆界排行第一的博主率先出了一条视频,每回她的仿妆都能引起一阵热议,当下也不例外,她模仿乔沅妆容的视频一出,给乔沅的异域造型又加了一把火。

    【我家沅沅实火啊,这么快都有博主出仿妆了。】

    【原造型也太美了吧,是什么剧?】

    【《寒渊令》,快去看!】

    而下午,还有一个专门研究异域文化的博士发文,运用一系列专业知识,各种分析乔沅的这套造型,盛赞她的穿着符合历史,符合当时文化。

    这两大博主的下场,让乔沅的热度堪比滚雪球,增长猛烈,系统都说:【恭喜宿主,从《寒渊令》开播起,你的人气值飙升,已经涨到五百八十万了。】

    乔沅眼睛亮如星辰,算后说:【还差七十万到第5等级,《寒渊令》才播了一半,那岂不是很有可能在大结局的时候实现?】

    系统:【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

    可他们刚交谈完,乔沅就在网上刷到了质疑声:【乔沅这套异域造型是很美,但后面接的剧情好像特别夸张哦,能行吗?】

    【楼上一看就是原著粉,本原著粉也表示有担心,感觉乔沅演不出来。】

    【对家买的黑子吗?还没有看呢,就觉得乔沅演不出来了。】

    【异域造型过后的那场戏是很有难度,不好演。】

    乔沅挑了挑眉,看到这样的舆论并没有被江玄黎他们打压,反而让这股风有增长的趋势。

    她笑了笑,丢开手机,抱一包薯片,早早地候在电视机前,观看《寒渊令》。

    有了过去几天的铺垫,这晚的《寒渊令》播放量再创新高,弹幕都是:【为了乔沅的异域造型而来。】

    【我倒要看看异域造型后,她能演成什么样。】

    乔沅的异域扮相丝毫没有让期待的观众失望,故事中,她穿着红衣纱裙登台,在明快的曲调中跳舞,配音是《寒渊令》的插曲《正红妆》。

    她将边塞舞跳得风情万种,镜头扫过台下的客观,大多数人都是一种表情:叹为观止。

    有一个灰衣男人直接站了起来,拿出一包金锭,冲台上大喊:“陪爷喝一杯,这些都是你的。”

    台上的美人不屑一顾地笑笑,歌尽舞休,快步闪人。

    不止故事里面的人看得如痴如醉,故事外面的观众也被惊艳得不行,弹幕一片的:【我醉了!只有姐姐能扶起来。】

    【预言一波,九霄这段舞能火出圈!】

    这一集还在更新,网上就起话题:#乔沅跳舞绝美#

    然而下一集,来了个神转折,乔沅穿红衣跳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躲人追杀,但要杀她的人还是在她刚回后台时赶来了,她迫不得已,脱下红裙,换成了……乞丐装。

    她褪去精美的妆容,重新画上脏污妆,穿一身破烂,破窗而出,稳稳落地后,到一个泥水坑里面滚了一圈,头发、脸蛋、双手,没有一处是能看得下去的。

    她再去乞丐扎堆的地方,捡了一个破碗,一根烂木棍,一瘸一拐地沿着街边,哑着嗓子对路人说:“求求您,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观众看得目瞪口呆,前面还是勾魂妖女,后面就成了落魄乞丐,视觉冲击不要更强烈。

    世界太小,乔沅饰演的九霄接下来遇到的讨饭对象正是先前在酒馆,要花重金买她陪酒一杯的灰衣男人,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个男人完全认不出来她,粗鲁地对她说:“给爷滚蛋!”

    何止是这个男人没认出来她,看电视的观众也懵倒一片:【这和先前跳舞的美艳姐姐还是一个人吗?】

    【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变装,我都觉得换人了!】

    【看小说的时候,我觉得一个人再怎么变,五官也是不会变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原来真的可以认不出来。】

    【妈耶,乔沅这乞丐扮相真的是下血本了。】

    要知道很多艺人其实都是不愿意扮丑的,哪怕是在剧中,他们也追求完美,让自己从脚到头发丝都要美得发光,一旦遇到扮丑的戏份,要么做得不到位,要么干脆让编剧删减剧情。

    但是乔沅没有,她的脸实打实地被画黑了几个色卡,为了贴合乞丐的形象,什么动作都敢做,比如各种不计形象得挠痒,被人掀翻在地,摔得四仰八叉。

    前面的预告中,江玄黎有意让人只放了乔沅的红裙造型,就是为了不给他们任何心理准备,以此达到更大的震撼。

    而知道剧情的原著粉发表的担心乔沅演不出乞丐这一段剧情的言论,江玄黎也没压下去,反而来了又一次的对比,让他们在看到乔沅的精彩表现后,发自内心地评论一句:【是我低估了乔沅。】

    【乔沅演技炸裂啊。】

    江玄黎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随即让剧组那边发了一组花絮。

    这组花絮自然是乔沅拍乞丐戏份的,她除了搞怪,还一个劲儿地和化妆师说:“好像还不够难看,麻烦老师再给我画难看一点。”

    化妆师愣后发乐:“我给艺人化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要求画得再难看一点的。”

    乔沅:“一切都是为了角色。”

    这组花絮发布后,下一个报道随即就会跟上,可这个时候,老方对江玄黎说:“江组长,网上有另外一组消息火了。”

    江玄黎走过去看,是一个乔沅的粉丝用乔沅的乞丐装做了一组表情包。

    有乔沅在敲破碗的,配文字:又饿了。

    有乔沅双手捧高空碗的,配文字:无米下锅,坐等投喂。

    还有乔沅一脸哀愁地望天,文字是:宝宝心里苦。

    这是一个很小的乔粉做的,她做完后先在乔沅的粉丝群里面发,没想到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评,齐齐帮她转发,不多时,《寒渊令》和乔沅的超话里面都出现了,以点汇面,迅速地广泛传播,凭实力引起了特别小组的注意。

    一旁的乔沅听到这个消息,再去细看这组表情包,笑得不行,“没想到有一天我的照片也会被做成表情包,我的粉丝都很有才啊。”

    江玄黎听此,略略思索,说:“嗯,这是个意外之喜。”

    现在的人都爱用表情包,通过表情包传播国名度,是一个省时省力的妙招。

    乔沅把那些表情包一一保存到手机,再去转发了该粉丝的微博,附带文案:【又收获了一组表情包。】

    下面的评论:【哈哈哈沅沅都要用这组表情包。】

    【我也保存了,马上用起来!】

    有正主的加持,这组乞丐装表情包的热度更甚,江玄黎为此调整了营销方案,先专注炒这组表情包,等它的热度达到顶峰后,才让人放了之前就准备好的通告。

    这条通告是赞乔沅演技的,其实网上已经出现很多这样的声音,他们再放的作用,是充当扩音器,让该声音传得更远。

    网友留评:【有一说一,乔沅这段演技真的绝绝子。】

    【我是乔沅的演技粉!】

    后面几天晚上,跟的剧情又是她两点钟起床,五点钟开始拍的打戏加水下戏。

    这两场戏,拍摄期间就被剧组中的众人外传出去,现下看到实际效果,再联想当时乔沅拍摄时的辛苦,很难不引起更大的讨论声,吸引更多观众。

    这日,乔沅想一家酒店的大餐了,和江玄黎一起去市区饱餐一顿后,沿着公路走了一段。

    忽地,听到了熟悉的旋律,两人不由顿住脚步,乔沅率先开口:“是《寒渊令》的插曲《正红妆》!”

    也就是她在剧中穿着红裙跳舞的伴奏。

    乔沅特别好奇,是哪家店铺在放吗?

    她快步往声源处跑,绕过花坛看到侧面有一个小广场,里面一群大妈正在伴着歌曲跳广场舞。

    乔沅远远地看着,经不住乐:“《寒渊令》真的总在给我惊喜啊,歌曲都能跳广场舞了。”

    江玄黎眉眼变柔:“这不是更加证明《寒渊令》的爆火吗?”

    乔沅目视那些热情似火的大妈,“没错,还有什么比广场舞更接地气的。”

    回别墅,她躺到卧室的床上,还看到类似的报道,其他地方也掀起了一股这样的风,下面的评论都是:【今天陪妈妈遛弯时,也看到有人伴着《正红妆》在跳广场舞,我妈问来着,我马上给她安利了《寒渊令》。】

    【我爸爸妈妈也因为在路上听到这首歌,开始追剧。】

    乔沅喜滋滋道:“线上线下都在议论《寒渊令》,我们不是小圈狂欢!”

    这时,系统出声:【宿主,达到了,你达到了!】

    乔沅秒懂它的意思,惊喜:【我之前预计要等《寒渊令》大结局,看样子我提前完成了任务哦。】

    系统:【我的宿主宇宙第一厉害。】

    乔沅被它的彩虹屁逗笑了一会儿:【所以这次的奖励是什么?】

    系统:【你最近心心念念什么啊?】

    乔沅:【最近?我念的东西好像有点多,难不成你都要给我?】

    系统:【啧,你还是闭上眼睛吧。】

    乔沅乖乖闭上眼睛,把双手捧高,结果等了半天,手上也没有感觉到重量。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噘嘴道:【你逗我玩呢?什么都没有啊。】

    系统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东西有点大,有点重量,稍等哦。】

    乔沅再次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儿,双手猛然感觉被什么砸了下去,她及时睁开眼睛,双手抱住,才不至于让东西落下去。

    这次的东西的确是大,是系统有史以来,给过她的最大的,足足有装两升的矿泉水瓶那么大,里面装的是纯透明的液体。

    乔沅把瓶子搬到桌子上:【这是?】

    系统:【你最近心心念念了很多,但是有一件事是你惦记最久,你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希望院子里面那棵果树快点长大,所以我给你送来了促进植物生长的营养液。】

    乔沅的双眼不由转到露台外面,盯着果树的方向,笑:【爱你。】

    系统:【日常提醒宿主,每天都要想我哦。】

    乔沅刚噫了一声,大瓶旁边又出现了一样东西。

    对于新的圆球会伴随系统的奖励出现,乔沅丝毫不意外了。

    她再次亲眼看到一个球从无到有,但这个球和之前的每一个都不一样,没有之前的圆滑如玉,它的色泽要暗淡很多,表面凹凸不平,体积目测也比之前的都要小。

    乔沅把它拿起来,掂掂重量,却比前面四合一的球要重。

    乔沅的眉宇间略带疑惑,把植物生长液,新的圆球和之前的圆球一并交上去。

    等了两天,她和江玄黎又被江安叫到了科研大楼的那间地下实验室。

    乔沅看见,实验台上,两颗形态差异的球还保持着初始状态,互不干扰地定在那里。

    不用江安和科研人员说,乔沅自己发现了端倪:“这两颗球无法融合吗?”

    科研人员接话:“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以前圆球每次出现后,只要把他们放在一起,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完全融合,但是这一次,两天过后都还没有。”

    江玄黎问:“这个新的圆球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吗?”

    科研人员说:“内部结构有所差异,新的圆球中间比之前的多了一个点,应该是这个点,导致它的密度更大。”

    “又是小点?”乔沅喃喃,以前圆球中间出现的小点,他们都还没有搞明白呢,“难不成就是因为多了个小点,让他们两个没办法融合?”

    科研人员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无法确定,叫你来,是想让你唤醒圆球,问问它知不知道。”

    乔沅有预料,走向圆球,唤了它好几声:“嗨!”

    “你好多天没说话了,还好吗?”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乔沅试了好几次,丁点儿回应都没有收到。

    江玄黎觉得是不是他们在这里,圆球才不出声,向江安建议,让乔沅单独和圆球相处试试。

    但当他们全部出去以后,乔沅和圆球独处好长一段时间,说了各种话,它依旧不为所动,跟普通球没什么两样。

    乔沅没辙了,把江安他们三个叫进来,说:“我无法联系上它,它估计又在忙吧。”

    江安和科研人员是叫她来试一试,见此没有勉强,让她先回去休息。

    这样的圆球让乔沅有些担心,回别墅的时候和江玄黎说:“他们不能融合,我又不能联系上圆球,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江玄黎静静思索,刚好想到一点,乔沅也开口了:“会不会是每一次新的圆球出现,旧的圆球就必须要和它融合过后,才能发挥作用?”

    这正是江玄黎刚才想到的,他回:“这是个研究的方向。”

    乔沅念叨:“他们怎么不融合呢?”

    江玄黎宽慰道:“圆球送来一个新的球,一定有它的用意,我们等等看。”

    乔沅才没纠结了:“嗯嗯,过段时间再看。”

    没几天,两个圆球被送回乔沅手里,原因是:目前科研人员对圆球的研究相当有限,能研究的都研究过了,如果圆球还有出声的可能,它也只会在乔沅身边。

    乔沅把两个球并排放在床头柜,后面是录音笔,旁边是平安符。

    她把平安符移到两个的中间,想起它上次和她告别时,声音略带虚弱,“不管你是不是在忙,在忙什么,都要平安。”

    转眼,《寒渊令》迎来大结局,虽然乔沅熟知剧情,但看完结尾,还是难以言说的惆怅。

    她想起当初之所以会被这个故事打动,是因为里面的主人公九霄太特别了。

    现在不知道多少大女主的剧,女主最后都会走上高位,但九霄不是,她家国破碎,被主上派到敌国做卧底,但从一开始就是一枚闲棋,要等另外一个人无法完成任务,她才会接到任务,也就是所谓的替补。

    可她却以自己的方式爱着故国,暗地里帮助她可能会替补的人,最终,她的母国复国成功,封赏了无数功臣,其中有她一直暗暗帮助的那个。

    这些封赏中非但没有她,她还背上了叛国的名声,一生被故国排挤。

    故事收尾,王子轩饰演的风起问她后悔吗,她道:“遵守本心,谈何悔意?”

    网友已是一片哀嚎:【明明九霄还活着,但我怎么就觉得悲悲的。】

    【九霄真的是渺小而伟大。】

    【再见九霄。】

    乔沅坐在电视机前,本来以为会怅然好久,没曾想江玄黎过来对她说:“走。”

    乔沅一愣:“这么晚了去哪儿?”

    江玄黎示意了手上的浇花壶:“院子。”

    乔沅更不解了,盯着他手上拿着一个浇花壶,反应了小会儿:“这里面装的不会是?”

    “你没有猜错,系统给的植物生长液。”江玄黎说:“系统肯定又是知道你会上交,特意给了你一瓶那么大的,科研大楼那边下午传来的消息,他们用半瓶进行实验,剩下的半瓶,给我们院子里面的果树。”

    乔沅瞬时什么复杂心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问:“现在去给果树浇生长液,是不是比白天更好?”

    江玄黎说:“一般来说,植物晚上长得会更快,白天他们进行光合作用,会抑制生长。”

    “那我们快去吧。”乔沅从江玄黎手中接过浇花壶,立马往花园跑。

    花园里面有灯,明亮如白昼,乔沅小心翼翼地提着浇花壶,给果树浇植物生长液:“你这下真的可以快快长大了。”

    江玄黎站在旁边,凝视着她姣好的侧颜,心绪是没来由地放松。

    乔沅对着果树的话不停:“平常情况,你要十年才能长成参天大树,现在是不是只需要五年?不,一年可不可以?”

    她浇完后,冲江玄黎说:“组长,说不定一年后我们就可以吃到这棵树结的果子了!”

    江玄黎弯起眉眼:“嗯。”

    两人正在憧憬着,忽地被一样东西转移走注意力,在别墅的方向,闪出了一道耀眼的光线。

    两人脸上的笑容顷刻僵化,朝别墅望去,见到二楼的一个露台被白光填满。

    那个露台连接的房间正是……乔沅的。

    两人大惊的同时,都闪过了一个念头:圆球!

    两人什么都顾不上了,速地往别墅跑去,上楼到乔沅房间时,刺眼的白光已经完全消散。

    乔沅和江玄黎隔老远瞅见,床头柜上的两个球只剩下一个。

    乔沅轻呼一声:“融合了?”

    江玄黎观察四周:“刚才的白光应该是融合的时候发出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两人都没有靠近圆球,乔沅观察到,有一样东西消失了。

    她指着床头柜说:“平安符,我送给圆球的平安符不见了。”

    话落,她和江玄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被圆球带走了。”

    乔沅的思绪再次被不可思议填满,“一直以来,都是圆球给我们送东西,这还是头一次,圆球把我们的东西拿走。”

    她顿了顿,改口:“不对,那是我送给圆球的,是它的。”

    江玄黎声音变沉,说:“你先别碰它,我让人来,先把它带回去研究。”

    乔沅应好,江玄黎出去打电话,乔沅一直盯着又一回融合的圆球。

    盯着盯着,它又浮现出了蓝光。

    不过感觉大不相同,比以往的要冷,光圈覆盖的范围更广,乔沅以为它要说话,先问:“你回来了?”

    谁知却看到那团蓝光中,闪出了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圆球:努力从只能通话的老年机向可视频的智能机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