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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王大石坐在船上不由得想吟诗一首,“俺可真是个天才!”其实对于王大石来说,古诗里,他就知道这两句,如今在这里派上用场。这时,船家走上前来,看着站在船头的王大石“老板!行走了几天,我今天才看你精神稍好了一些。”
原来王大石自从登船这几日,除了吐就是吐,第一次坐船的他本以为,如小说里的文人墨客一般轻松写意,再吟诗作对,实在不会,也可观看沿途美景,品尝江边美味!可是王大石从双脚踏上船板的那一刻,便头晕目眩。
“船老大,咱们距离扬州城还有多久啊?”王大石今日刚好了一些,便有些迫不及待!
“老板,咱们大概还需4日便可到扬州港了!”船老板这一路倒是对王大石很是照顾!可能对他来说,王大石这样性格豪爽,事情又少的主顾却是不可多得!
王大石点了点头“船老大,你会做啥好吃的不?这几日我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吐完了!今天实在是腹中饥饿!嘿嘿最好是有肉的!”
船老大哈哈一笑,“老板放心!我们这些人常年在江里海里闯荡,几样小菜还是手到擒来!老板不知道想吃些什么?”
王大石思索了一会“俺就吃着河里的东西便好!要是做得好!俺还多给钱呢!”
“好嘞!”船老大,当即答应下来!随后只见他从船舱之内,拿出一张大网,吩咐手下水手,将风帆收紧,慢些行进!不一会,双臂一用力,一点点把网子拉了上来。
王大石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一网鱼,甚至鲜活,在船板之上噼里啪啦!还有些鱼虾!”
船老大哈哈大笑“老板好口福!今天随意一网竟然网到如此多的鲢鱼。”
王大石疑惑的问道“鲢鱼?”
“看来老板也是甚少在水乡生活,这鲢鱼乃此地特有,鱼肉鲜美!味道微甜!肉多肥美!我们长年在水面走生活的人,最希望捞上来这种鱼,老板在此稍后,我去给你做道鲢鱼宴!”
王大石听完船老板介绍之后,不由得口齿生津,吞咽了一口!过了半晌,船老大端上一个大盘,盘中散发这醇美的香气,鱼汤呈乳白色!十分诱人!王大石嘱咐船老大让其他水手一起享用!众人边吃边聊,好不热闹!
这是突然一船员呼喊了起来“快看!那好像有个人!”
大家纷纷跑到船边,只见江面上,漂浮这一人,披头撒发样子极其瘆人!众人赶忙将其打捞上来,却发现早已经气绝人亡,人在江中泡着似乎日子许久,有些膨胀。
当众人议论纷纷该当如何是好之时,王大石却把此人衣衫扒开,发现此人身中数刀,俨然在死前,被多人砍倒推入江中。
船老大走到王大石身边,悄声说道“老板,这种情况,我们其实也见怪不见了!如今年月不算太平,这江上飘着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像这样被人砍完之后推入江中的还算好的!”
王大石赶忙问道“什么意思?这还算好啊?”
船老大继续说道“就在上月,我们行船送货,还看见被四肢了呢!至于身子和头,却是找不到了!所以我说这人还算好!”
王大石又继续问道“那官府不管吗?”
“哎!官府怎么管?这些人定是被这水匪所害!官府只顾自己平安,哪里还会管寻常百姓啊!只是苦了我们这种跑生活的人了!”
王大石面露同情之色,面对这个尸身,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吩咐船员把他再丢进江中,毕竟不能带着一死人在船上,可是船老大的话确实让王大石脑中想起了一个人“董龙!”这个杀害村子的罪魁祸首,王大石还清晰的记得,这董龙的弟弟董豹在村中后山之上说自己是十二连环坞之人,李复也曾讲过,董龙是十二连环坞其中一首领,他们常年盘踞在巴陵县!如今我们这船在江中往扬州行驶,似乎途径巴陵,别是冤家路站遇见了他们!
想到这里,赶忙把心中所想说与船老大知道,“船老大,你说着水匪,经常出没此地吗?”
船老大听完王大石心中所想,不免也惴惴不安起来,往日他也只是听说,水匪凶残无比,可是那都是其他人见的,自己却是幸运无比,别跑了十几年的船,今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里吩咐手下水手,加速行驶,想快速通过这里。
可是这事情往往最不禁念叨,正当想快速通过这里时,迎面来了数条船只,每条船只上挂着一面青白色的旗子,这旗子中间大大的十二两个字。
船老大赶忙找到了王大石“老板!大事不好!你看对面,怕是你十二连环坞的人来了!这些人可不同寻常水匪啊!寻常水匪抢夺钱财便放行也不为难你,可是这群人是又要钱又要命!”
王大石心中也隐约觉得不安,主要还是因为他从未在船上与人争斗,这些水匪又常年行走在江河湖海之中,怕当真一会打斗起来自己不是对手,更保护不了这一班陪自己来的弟兄们。
随着对面船只越老越近,船老大吩咐手下,赶忙掉头转舵,可是任自己这船如何转向,似逃不出这十二连环坞的天罗地网一般。
船老大当即又与王大石相商“老板,如今我们看来是难以逃脱!你身上带多少银两,我们凑凑兴许对面看在钱的份上绕我们一命!”
王大石点了点头“船老大,不要慌张!随机应变就是。”王大石越想越气!俺不找你们,如今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也罢!我想办法让他们把这般弟兄放走之后,在做打算!
不多时,只见从数只船舶之上,扔出无数挠钩,钩住船体左右两侧,水匪顺着挠钩,一个接一个爬到了王大石所在的船上。
“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十二连环坞的!如今你等行驶在巴陵县,这里归我们山头,想活命的把你们钱财留下!”
船老大见这群持刀持枪的土匪当下没了主意,向王大石看去,王大石则示意船老大稍安勿躁。
众匪见船上无一人搭话,当下反而乐了起来“哈哈哈!看来你们这些人是要钱不要命!我数三个数,再没人说话,我就先把这小子砍了喂鱼!”说罢将王大石身边的一个船员拉了过去,刀架在脖子之上。
那船员心中惶恐当下大喊“老板!救救我们吧!”
王大石见到如此也就站了出来“你们先把这些人放了,俺是这里的老板!我雇他们的!别为难这些人!”
“呦呵!你这老板倒也仗义!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们十二连环坞!”为首的一名土匪轻蔑的说着。
王大石点了点头“有耳闻!听说你们是有名的大盗!还是要钱命也要那种。”
这名头领有些疑惑看着王大石,心中暗想,看着小子怎么总感觉有恃无恐呢?素日里,寻常百姓别说见到我们,就是听到我们的名号都会退避三舍,这人却如此坦然,我得加点小心。
随后像王大石一拱手“敢问阁下名号?”
王大石心中也甚至慌乱,奈何他要保这一般弟兄,只能故作镇定随后亮出自己长安大侠的金牌“俺是朝廷亲封的长安大侠!有什么别为难他们!”
话音刚落冲匪徒一起大笑“哈哈哈哈长安大侠?我是洛阳大侠,他是马嵬驿大侠!我还告诉你,别总什么大侠大侠的!大侠老子们见多了!号称大侠的在老子手里被砍死也不计其数!我当是什么人物!你知道这里是哪吗?这里是巴陵!不是你长安!别说你了,就是李隆基来了老子一样杀!”
王大石见亮出名头没用,心下暗想这该如何是好!又陪着笑脸“我知道你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我身上也有不少钱财,而且我此次前来是奉朝廷密令,特来巴陵取一宝物!,只要你们能把我这班弟兄放了,我跟你们走,还告诉你宝物所在如何?”
众匪徒听到这里,聚在一起相互商量了一翻,不多时为首的站了出来“谅你小子也不敢撒谎!撒谎小命立时没有!”
说完又对王大石身边船员讲道“坐上你们的船赶紧给爷滚!爷也不怕你们报官!但是今天晚上还让我们看见你们在这里,到时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说罢将王大石捆绑起来,扔到他们自己的船只之上。
众船员见自己老板被绑又急又怕,他们也明白,与这老板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这人为人实在仗义从不摆架子!赏钱给的又多,如今遇到水匪宁可牺牲自己也保的我们平安。可是如今这样的好人却身陷囹圄!该当如何是好。
可是众人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只是寻常百姓,刚才十二连环坞的水匪言语也说过了,要是今天晚上被他们发现,恐怕还要对我等下手!当下只能泪洒江面,吩咐手下迅速回转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