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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稻香村,梦开始的地方(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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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又又是一个明朗的晴天,王大石拉拢个脑袋,推着烧饼王婆婆家的灶炉。

    “大石啊!你是不是没吃早饭啊?你使点劲,这火都要灭了。”王婆婆坐在门口,捧着瓜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生火做饭的王大石。

    “这老婆子!每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这么难用的炉子还能做出这烧饼,赶明俺学会了就离开这村子,往长安也搞一家烧饼铺子,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四家就上市,到时候数钱到手软。”王大石嘟囔着,也对未来幻想着,手中速度加快了一些。

    “大石啊!这就对了!怎么样做烧饼不比你干保安轻松吧!说起烧饼,你可要卖力些!哎呦!我那些刚出炉的烧饼啊~”王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大袖子遮起来布满皱纹的眼角。

    “行了婆婆!你可别哭了,一提烧饼你就这样!俺给你干活不跑!!”王大石这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来了,只要中途敢有一丝丝懈怠和唠叨,这老太太哭腔马上就起来。

    “婆婆好!”“王婆婆好!”老远一串银铃一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两小儿一前一后朝王婆婆这边跑了过来!

    “快来孩子!这烧饼马上就出炉!”王婆婆平素最喜欢这两个小儿,也是这两个孩子出身凄苦,一个唤名莫雨,另外一个叫毛毛,这个毛毛身世扑朔迷离,又或者只是流浪的孤儿,只是听说这叫莫雨的孩子似乎是来自西方一个大财主家,只是这么有钱的家庭怎么会让孩子留在这里?于是每日两小儿总是相约来王婆婆这里取头天第一炉的烧饼,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相熟习惯了。吃百家饭长大呗。

    “咦!这不是王大叔吗?“

    大叔,你不去巡逻,保卫村子治安,怎么今天敬老爱老帮婆婆做烧饼了?””毛毛看见在挥汗如雨的王大石,有些好奇!

    “去去去,小孩子别管那么多闲事!在这里等你的烧饼吃。”王大石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这烧饼啥时候能弄好,眼瞅着马上鸡鸣五谷,这人要都起来,看见我在这里,岂不是把偷烧饼的事大白于天下!要真是那样,可丢死人了!我在村子里的人设瞬间爆炸!不行,我得抓点紧。还得让这两个小孩子把嘴堵上!

    反观叫莫雨的孩子倒是沉默许多,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悄悄跑到毛毛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两小儿哈哈大笑。

    王大石有些心虚,瞪了孩子们一眼“你们两个小家伙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莫雨走上前去,对着王大石轻声说着“大叔这第一炉的烧饼是不是不好吃啊?”

    话音刚落,王大石老脸一红笑嘻嘻对莫雨毛毛说“你们乖乖的啊!以后俺经给你们买肉吃咋样?”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听完欢呼雀跃,蹦了起来围着王婆婆转来转去,气氛好不融洽。

    王大石再加把子力气,随着婆婆喊着“大石别弄了,再弄烧饼糊了!”喘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赶在大家劳作前把这该死的烧饼弄了出来!

    王大石拿着刚出锅的烧饼递给了莫雨、毛毛“小家伙,别老叫我大叔!我像大叔吗?以后叫大哥!”

    王婆婆听完笑出了声“也老大不下,总是不正经,他们叫你大哥,你也不怕你越活越回去!自己去拿个烧饼。忙了半天别饿坏你!以后还指望你做烧饼。”

    王大石又开心,又沮丧本以为今天这事算完了,谁知道还有以后,可是吃到亲自做的烧饼的时候,也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其实农村人家的快乐本就如此。

    “大石啊~~~一日之计在于晨!”王大石一回头,村长站在大石旁边,对王大石微笑着点着头!“年轻人敬老爱老!孺子可教!”

    王大石被村长这一句话吓出冷汗以为事情败露,可是看着村长的表情却也不像“村长,俺俺俺决定以后帮婆婆做烧饼!那个偷烧饼的案子俺给破了!”

    莫雨毛毛听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嗝!噎到了。快莫雨拿水!”两个小孩子飞快跑向婆婆家里。

    “大石表现不错,为人热心!村子里面全靠他”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瞪了王大石一眼,随后两眼一闭不在理他。

    王大石在原地尴尬非常!“村长你吃烧饼吗?俺的手艺哈哈哈哈哈哈”

    村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不在想搭理王大石,自顾自准备离开,又被王大石拉了回来。

    “村长啊!你看俺今后要抽时间帮婆婆做烧饼,难免村子里的治安不能两全,不如咱再招聘个人?”

    村长眉头一皱,也觉得说的有理,可是这村子本不富裕,再招聘一个这开支从哪里来。

    “大石!招聘倒也不是不行,可是工资你掏钱啊?”

    王大石顿觉一时语塞,可是眼珠一悻悻笑着“村长,你可知道这城里老板有一招叫画大饼?”

    “画大饼?什么生意?”村长常年在村子里,什么新鲜事全然不知道,倒是王大石喜欢听吴文化和来往杂货商人讲一些城里的事。

    王大石把手往后一摆,一副先生的样子,这也是他听吴文化讲故事的时候照猫画虎学来的,如今自己感觉自己不错!心思想着莫非我也能教书?

    “这画大饼,就是以美好的愿望给员工讲故事!讲到他们神魂颠倒之后咱就不用付钱了。”

    村长眼神一亮,长期做思想工作的他顿觉商机无限,要是让王大石多招聘几个,由我亲自出马用那个什么“画大饼之方法”那岂不是我们村长就欣欣向荣,到时候,成为全国首富村子,再引进旅游业,奔小康指日可待啊!

    村长转头对大石笑嘻嘻“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年轻人,你和村子的未来都是光明的!加油吧!我看好你哦。”

    王大石被村长一顿表扬,觉得整个人身体都轻飘飘的,好像补了什么灵丹妙药,可是越想越不对,这老头别是在给我画大饼,没想到这老家伙天赋异禀。!虽然有此念想,奈何还得仰仗保安工作生存,只能陪着笑脸。

    由于在村长的大力支持下,稻香村第一届招聘大会很快就拉开帷幕!与其说招聘大会,可岗位就只有保安一个,在村口摆上一张桌子,拉上一个横幅,王大石居中而坐也算是有模有样!

    太阳是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除了来来回回务农的村民,就是天上飞来飞去的乌鸦。

    “啊啊傻瓜傻瓜!”王大石朝天上看了看嘟嘟囔囔说着“这该死的乌鸦!破坏俺的风水,这谁来招聘,俺还怎么画大饼,这几天婆婆催俺好几次,再找不到人来。俺的事情就要败露了。”

    很多事情无巧不成书,这话还没说完,从远处走来一位背着背囊的年轻人,极具特点,头发上一撮呆毛立了起来,好像天线一样。

    王大石远远看见,心中在想这是不是来招聘的?看着小子那嚣张的头发,回头别是个刺头不好管理!

    王大石迅速把头低下,他觉得要画大饼首先得找个傻的!起码不能看着比自己聪明,可是眼前这年轻人,分明感觉十分精明的样子。就不太想理他。

    年轻人走向王大石,看着凄惨的招聘现场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请问这里是招聘吗?招短工不?”

    王大石仍然埋着头,扣着手,嘴里吹着口哨。

    那年轻人声音提高了8度“请问!!!!!!!这里招短工吗?”声音震的王大石耳朵嗡嗡直想。

    “别嚷了!俺不聋听得见。”王大石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假装下去。对眼前的年轻人瞪了一眼!

    “我这里什么都招!短工,长工,勤杂工!什么都招!招聘先填表”其实王大石也不知道招一个保安为什么要填表,只是吴文化和村长说现在大城市都是这样!显的我们村子重视人才。可是招聘官却是王大石,就是填好表,他也看不明白,因为除了他自己名字,和几个常用字,他基本上属于文盲一类。

    年轻人提起笔刷刷点点,很快一张表格填写完成递给了王大石。“大叔,给!”

    王大石愤怒到“你觉得我的样子很老吗?村里小孩叫我大叔也就罢了,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年岁也敢叫我大叔!!”

    年轻人为了找工作,只能陪着笑脸!“大哥。我的表你还是看一下吧。”

    王大石把表拿了过来,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半晌!

    “大哥!半天了,我没好意思和你说,您把我的表拿反了。。。”

    王大石清了清嗓子!“咳咳!嗯,我是在考验你的耐心!恭喜你,你通过了第一道考试!”和我来吧。

    王大石拿着表,领着人朝着村子里吴文化的房间走去,其实哪有什么考试,不过是他不识字想找人帮忙。

    吴先生!王大石冲着屋里叫嚷道!那年轻人被王大石嗓子吓了一个机灵,退后了几步。想着要是遇事不对,赶紧溜号。

    不久,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青丝小袍头戴书生巾打扮的中年男人,两撇小胡子挂在脸上显的有些突兀。

    “大石,什么事情?莫不是又弄上钱来看书?,我那些书你也是看看图。我每天创作也很累的。”

    王大石凑上近前压低声音“这是俺拉来的大饼,不来招聘的,你让俺给他填表,表填完了,俺看不懂啊!”

    吴文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又看了看王大石“平时让你多识几个字,哎朽木不可雕也!”

    王大石虽然不明白吴文化什么意思但是好话坏话还是分的清楚“快给俺看!不然以后不给你生意做!”

    吴文化,不慌不忙拿起应聘表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姓名:沈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