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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太抱住红红,她小手去握爷爷的大手。
过了一会,红红握住爷爷余热的手,渐渐松开,大伯母轻轻的把红红从爷爷身边把她抱走,放在旁边的箩筐里睡着,用缝制的小棉被盖好。
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四点,风雨交加,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黄云花:“妈妈您去休息一会,我去叫儿子、儿媳妇过来,守爷爷。”
“大嫂啊,你顺便叫我们家几个孩子过来。”
“好的,我走了,等会过来。”
廖老太婆哽咽着说,“天还在下雨,你们慢点啊!”
“嗯。”黄云花说完,走出了房间。
廖老太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床边,动手去搜爷爷的衣服,裤兜里的东西,有几块钱,从裤腰边的缝隙里摸出三张红纸,奶奶打开,看不清楚,走到煤油灯光下,仔仔细细的看着,怎么回事?她眼睛不眨的打开纸张,朝下看;“老婆子,对不起,等你看见这张纸吋,我已经走了,我没守信用,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一起带好孙女,要陪你一辈子,结果等不到了,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只从国华他们俩口子过世后,我的胃长期反复的难受,疼痛,一直痛到现在,为了节省些钱,以后你和红红好用,所以没去医冶;我为了多陪陪你和红红,所以没告诉你,请你原谅我,你的槽老头子。”
廖老太婆停顿一下,看着爷爷,手颤抖着,泪水止不住的滴在纸张上,她顾不上去擦擦,泪流满面的继续朝下看;
“老婆子,一定要带好国华、小红的女儿,我们的孙女红红,老婆子,辛苦你了!另外,就是我们的孙女,刚刚一出生,儿子、儿媳妇去世,接着红红的外婆也跟随着他们俩过世,这不是好兆头,我心里有数。”
廖老太婆“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睡熟的红红。
“另外,不知道你平时发现没有,孙女右手是断掌,刚刚出生的第二天,给孙女洗手就发现了,我没吱声,怕大家知道了,会责怪红红,唉,苦命孩子啊!”
“你知道吗?男儿断掌值千金;女儿断掌爹娘养;断掌有“命硬,相克父母之说,以后还会“克夫”,女人断掌守空房。还有就是女子断掌,抱养出去,送给别人养,之前想过,我舍不得,我不想让红红过继给他人养,所以我再苦再累也要自己带着,之前没有同你商量,对不起,老婆子啊!”
“老婆子,你看了之后,请不要伸张,红红由断掌纹,属命硬之格,克性较大,对周围的亲人,都有不利,红红以后长大,自身的感情路,一样坎坷,可怜的孩子啊,所以、我们要自己带、自己养,我不想让年幼的孙女去吃苦,知道了吗?同时,当天又去找算命先生,请帮忙算了一卦,孙女果然命硬,年少克父母,父母缘薄,命硬都不是一件好事啊,老婆子,你知道吗?以后会遇到各种不幸,我们的儿子儿媳妇命苦,孙女红红的命更苦啊!”
廖老太婆,心如刀割的越看越觉得同自己去算的一模一样,这老头子真行,忽然,奶奶回忆起;去年的十月份,有天早上,吃过早饭后,“老婆子,我今天带红红出去遛一圈,中午回来。”
“好的,老头子你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带孙女去见见世面呗!”
“老头子你抱着红红慢点,知道吗?”
“知道了。”他答应着,抱着红红慢慢的朝孝泉姜公坟算命的地方走去。
廖老太爷回忆着,眼泪再一次的喷涌而出。
廖老太婆望着红红:“这苦命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啊?”
“妈妈您在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赶紧的把红纸折起来,揣进自己裤兜里。
她又打开另一张红纸,上面写着:“老婆子,我可能随时要离开你们,活不了多久?你一个人,要注意身体,千万千万要带好红红,不要有什么闪事,知道不?另外,以后有什么事?找找俩个儿子,趁机同他们说说红红的事,看他们怎么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红红了,唉,老婆子,虽然我俩吵吵闹闹一辈子,说起要离开了,真还舍不得你,这辈子最幸运的遇见你,成为我的妻子,非常感谢你,为我生儿育女。老婆子啊,老头子爱你哦,下辈子有来生,我们还是在一起,做夫妻好吗?”
这时候的廖老太婆已“稀里哗啦”的哭着
黄云花走过去,心疼的喊着:“妈妈、妈妈,您老人家注意身体!”
这时候的廖老太婆哭着死去活来,“老头子,你在那边,一定要等着我,知道吗?”
“妈妈,你说什么呢,究竟怎么了?二伯母走过去,抱着奶奶。
“老头子,你放心,我会带好我们的孙女。”她说完,眼泪擦干,坚强的站起来,走到老头子面前,俯下身,摸着老头子的脸,“老头子,我会好好的,请你等着我,下辈子一定继续做你的老婆,请你安息吧!”
廖老太站在床边,静静的站在哪里,看了一会,走出门外。
黄云花看在眼里,不知所措的跟着屁股后面盯着。
廖老太婆摸着黑,踉踉跄跄的大开院门,朝后面的竹子林走去。
不吱声,悄悄的走。
她来到儿子,儿媳妇的坟前,五分钟后,“国华,小红你们再天堂还好吗?你们的女儿,红红很好,你俩不要挂念,一定要保佑她,要好好的,无病无灾的成长,知道吗?”
“另外,你们的爸爸到天堂找你们来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爸爸,知道不?”奶奶说完,静静地站了一会。
正在这时,大伯母带着她们的儿女走过来,喊着:“二婶,你站在这干什么?”
“等你奶奶。”她手指竹子林,“你奶奶在你小伯父坟前呢?”
“哦,在哪干什么?”
“不知道啊!”
张小英的儿女们走过来,伤心难过的打招呼:“大伯母,哥哥、姐姐、妹妹、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