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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妄言头一次见,一个小孩能这么生龙活虎。
沈意寒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揍起人来毫不手软!
他学过武术,用的是以柔克刚的巧劲,别看他个头矮小,他一脚踹向李玉姗的膝盖窝,女人没站稳,膝盖“咚!”一声跪在地上,被洗脚水冲成条状的面膜,从她脸上滑落。
李玉姗的弟弟李明叫起来,“这是谁家的小孩?你谁啊?跑这里来干什么?”
“寒爷我跑这来,就是为了揍你们!”
沈意寒低吼一声,抱起木质的洗脚盆,往李明的脑袋上砸去。
“救命啊!救命!”李玉姗慌乱的呼救起来,她跪在地上起不来,手忙脚乱的去找自己的手机。
沈意寒知道她要干什么,眼疾手快的飞奔而去,一个滑铲让李玉姗落在地上的手机,飞的更远了。
这时候,李玉姗一把抓住沈意寒的脑袋,要把他脸上的蜘蛛侠头套扯下来。
“让我看看你是谁家的小孩子,你死定了!”
李玉姗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
“你放手!给我放手!”
挣扎间,小孩脑袋上的蜘蛛侠头套脱离了他的脖颈,头套向上滑动,露出了他小巧的下巴。
秦妄言从墙边的冷藏柜里,摘下一颗葡萄,弹指间,那颗葡萄就像石子一样,砸在李玉姗的眼睛上。
“哎哟!”
李玉姗捂住自己睁不开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不断往下流淌。
沈意寒将被扯到嘴边的蜘蛛侠头套,往下一拉,他转身,一个回旋踢踹倒了李玉姗,抬手就对李玉姗的脸,一顿只看到残影的猫猫拳猛揍!
看到李玉姗被打肿的脸,沈意寒满意的往自己的小拳头上吹了一口气。
秦妄言扯了扯唇角,小崽子为沈音音报仇了,他这下开心了吧。
秦妄言转过头,远远的看到SPA会所里的工作人员往这么赶过来。
“喂,小鬼,该走了。”
沈意寒向秦妄言小跑而去,“你叫我小鬼,那你就是老鬼!”
秦妄言:“?”
“那我要叫你什么?”
沈意寒挺起自己的小胸膛,“叫寒爷!”
墨镜下,男人茶色的瞳眸掠过戏谑的冷光,他想往沈意寒的脑袋上敲一暴栗!
“咦?大魔王,你很热吗?怎么脸上都是汗?”
小崽崽抬头,仰望着秦妄言此刻的脸色。
秦妄言也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些奇怪,像服用了火蝎子似的,气血上涌,全身的血液在瞬间被加热。
从鼻腔里呼出的,是能凝出水雾来的热气,他刀削斧凿般的俊容上,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好热。
SPA馆里会这么热吗?
李明捂着自己肿胀的脑袋,指挥着SPA馆里的保安。
“给我抓住他们!”
秦妄言嫌弃沈意寒的小短腿跑的太忙,他拎起沈意寒,带着小孩往SPA馆的另一侧门的方向奔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热,全身的血管仿佛要炸开了。
“秦爷,你先在这里躲躲!”
突然,一个女人叫住了他。
这个女人秦妄言是见过的,只是没去记她叫什么名字。
在这种时候,沈安然出现在秦妄言面前,让他感到有些反常。
秦妄言沉着脸,拎着沈意寒步入包间内,沈安然背对着他,把门关上后,将门反锁了。
沈意寒被秦妄言单手拎着,他扭过头,蜘蛛侠头套下,小孩的眉头已经蹙起。
“秦爷,您这是做了什么事了?SPA馆里的保安为什么在追您。”
沈安然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她背对着秦妄言,在阴影中勾起了唇角。
眼下的情况,正中她的下怀。
很快,秦妄言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人会如猛兽一般向她扑来,她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只能沦为男人发泄的工具。
沈安然压下唇畔得逞的笑意,她转过头,看到秦妄言手上还提着一个小孩。
沈安然:“……”
这个小孩是从哪冒出来的?!
“秦……秦爷,这孩子是……是小少爷吗?”沈安然的声音都变得古怪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人冷冽出声,墨镜遮挡了他眼中骇人的情绪。
沈安然一脸无辜的回答道,“我来这里做按摩,看到秦爷您被人追了,我就想帮您先躲起来。”
沈安然看向,秦妄言手中拎着的这个孩子,她的瞳眸里就溢出戾气。
现在,她是不可能把这个孩子再丢出去了,只能让这个孩子,看着她和秦妄言……
沈安然身上裹着一件单薄的浴袍,浴袍里头什么也没有。
她特意将腰带系的松松垮垮,只要秦妄言稍稍一扯……
“秦爷,您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沈安然试图接近这个男人,她在自己身上涂抹了能让人兴奋的药水。
“丑八怪!你别过来!”沈意寒喊出声来,沈安然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她忍着想往小孩脸上抽一巴掌的冲动,努力放软自己的声音低哄道:“小少爷,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爹地看病的。”
“我刚才在外面走廊上见过你。”男人冷冽出声,沈安然愣了一下。
秦妄言的视线,落在她放在桌子上的单肩包上。
刚才是他大意了,没去理会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只是余光瞥见了,这个女人从自己的单肩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来。
沈安然刚才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她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在包间里等着秦妄言。
秦妄言把沈意寒放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手腕上的袖扣解开。
“你是洪景天的徒弟,你说说,为什么我现在明明没有服用火蝎子,身体却热的这么厉害?”
沈安然轻挪步伐,一点点靠近这个男人。
“秦爷,你看上去像是中药了。”
男人扯起唇角,深冷凉薄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让我中了药的人,就是你。”
沈安然呼吸一窒,大脑宕机了几秒。
不可能!
秦妄言怎么会这么快就猜到,是她下了药?!
“秦爷,我没有……”
沈安然话音未落,男人一脚踹向女人的心口,沈安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她惨叫一声,后背撞向桌角,放在桌面上的单肩包掉下来。
单肩包里传来碎裂的声音,敞开的包口里,有褐色的液体流淌而出。
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秦妄言的眉头锁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