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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微伊也和自己母亲诉说完家常。准备起身回府时,宋贵妃悄悄的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屋子里的另一角,季长安看见后也不说什么,无非是宋贵妃想要避开他,他肯定也不会凑上前去。
“他对你可好?可曾欺负你?”宋贵妃声音柔柔的让陆微伊红了眼!
初为人妇又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她什么也不会,唯一能感觉到温暖的是母妃对她的关爱,没有让她忍气吞声。
陆微伊红着眼睛含着泪水,将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不曾!他带我极好!事事考虑的周到,什么皆以我为主!”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时不时看向那个发着呆的人儿。
“那就好!”宋贵妃听完后终是放下心来,“母妃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的度过此生,他痴傻与否你也别太在意。”
宋贵妃将挂在陆微伊脸色的泪珠抹去。
“母妃,其实他……”支支吾吾许久,陆微伊还没将话说明白。
宋贵妃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多问。自家的孩子她想说什么,她这个母亲又岂会不知。
“你也别怪你父皇了!父女之情怎么好一直拧着疤,今日进宫也没去见见你父皇?”宋贵妃又想到赐婚的事情,担心陆微伊心里有气憎恨她父皇,只好开口劝慰,“今日就在你未出阁的宫殿里住一晚,明日见了你父皇再回府!”
“我不!不要见他!”陆微伊倔强的拒绝,本身强忍着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宋贵妃见状也只好不在劝解,皇上是她夫君,微伊又是她亲生女儿,帮谁说话都有失偏颇。
“好!好!好!”无奈之下,宋贵妃连说了几个好这件事情才作罢。
“我带长安去我之前住过的地方瞧瞧,然后就出宫回府,就不来拜别母妃了!”陆微伊笑着说道。
而后她就拉着长安走出母妃的德明宫,朝着自己的仁月殿走去。
进了仁月殿,陆微伊指着某一根柱子有些失神的回忆着:“之前我听见父皇将我赐婚给你,我本想撞上那根柱子自我了结,可是我父皇说我生是你们季家的人,死也是你们季家的鬼。”
季长安在一旁听着,觉得陆微伊是在是她哭诉又觉得不是。
而他只觉得喉咙发紧,声音极其颤抖“所以你现在是后悔吗?不用担心再过两年半就解脱了。”
算了算时间她与陆微伊成婚已有半年了!
陆微伊哭着哭着就笑了,扑在季长安的怀里,有些失真的声音:“我只是在想自己当时为何那么无知。”
两人在仁月殿紧紧相拥。
“皇上,今日仁月公主带着平乐王进宫了!”太监魏然在一旁磨着墨,将今日在后宫发生的事情讲述给皇帝听。
正在批奏折的皇帝停下了手中的笔,声音有些浑厚:“进宫是为什么事?”
“听说是找贵妃娘娘唠家常!”
“唠家常!不来看看朕?不孝顺的东西!简直就是逆女!”皇帝难以遏制怒火。
将手里的笔一巴掌拍在桌上,开始不停的咳嗽。
“皇上注意龙体啊!”魏然小心翼翼地拍着后背帮皇帝顺气。
“朕看平乐王倒真是好的差不多了!让人速去查看,若是是真的,这圣旨就下了吧!”
“老奴明白!”魏然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放在臂弯里。
“晚了,下去歇息吧!”
等整个宫殿里的人都走完了后,皇帝又重新将笔拿了起来继续批奏折。
陆天常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长叹一口气。
但愿此事不会酿成大祸,仁月你也别怪父皇心狠。毕竟大顺的边境需要有人来守护,臣民需要有人保护。
朕自当死于社稷!
次日清晨,太医院院首亲登平乐王府,为季长安号脉。
陆微伊起来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见父皇身边的大红人魏公公,以及为长安号脉的太医院院首。
有些茫然不过很快缓过神来,恢复往常清冷的样子。
“魏公公,孙院首你们怎么来王府了?”陆微伊抚了抚衣袖,不明白的问。
“老奴给公主请安!”
“老臣给公主请安!”
两人见公主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事物请安。
“昨日,皇上听闻王爷大病初愈,命下官来给王爷号个脉!”
“呵!”陆微伊冷哼一声,“我父皇应该不会如此好心吧!到底来王府究竟所为何事?”
她才不会相信她父皇那么好心来个季长安把脉,连魏公公都来了会是简单的号脉吗?
“公主莫要恼怒!皇上也是担心公主和王爷!”魏公公急忙上前劝解。
对于魏公公的话陆微伊不搭理,她是什么身份,轮得上魏然说好话!若是在宫中她会许给个薄面,如今在宫外,她早就忍受不了这人的油嘴滑舌。
孙院首一人在哪安安静静的号着脉。完后大舒一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整理好放进药箱。
“王爷果然是遇见神医,身体已无大碍!”孙院首对着季长安开口,声音有些大,不知道是故意说给季长安听的还是给魏公公听。
魏公公见孙院首已经忙完,也听见了那声无大碍!就知道季长安已经好了,袖中的圣旨也拿了出来!
“圣旨到!”魏然拿出圣旨,捏了捏嗓子尖着声音:“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西北之地战事起,大漠突袭我朝,念及平乐王身子已然痊愈,加封为兵马大元帅,摔十万精兵镇守西北,大漠不退兵不可回朝!钦此!”
跪在地上的人暮然睁大眼睛,呆楞在地上!就连陆微伊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此事怎会来的如此之急?
“平乐王接旨吧!”魏公公递出宣读完的圣旨,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皇上还说了,请王爷早点做好准备即日启程!”
季长安在颤巍巍的接过圣旨后,一扫颓势用坚定声音回应:“臣定当不辱使命!”
魏然没见着自己想要看见的结果,只能灰溜溜的溜走了。
孙院首也起身告辞。
一下子前厅的人走的只剩下陆微伊和季长安两人了。两人对视许久后,季长安率先败下阵来。
“我去了西北,你要事事小心!”
“我要去找父皇,问问他这是何意?你是我的驸马!怎可将你外派!”陆微伊莫名觉得心里难受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舍不得季长安远走,她才看见长安的才华。她还未与他同房!他们还没做尽夫妻的事情!父皇怎可如此对她!
“公主莫恼,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季长安的眼里愁思万千。
“本公主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驸马我的夫君!”陆微伊在她的怀里哭着闹着,“我不要你当什么兵马大元帅!”
陆微伊在这一刻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耍着无赖。
“公主,我在这上京已经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去西北我就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这不是正中敌人的下怀吗?如果我去了,他们才能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引蛇出洞岂不是更好,季长安眼神很精明心里也看的透彻。
其实在接下圣旨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有人打着他病好的旗帜,想要将他赶出上京。
季家在上京虽不能说一手遮天,但是是皇上精神支柱,更是皇上的利刃。
如果他还是痴傻,那么那些人也没什么顾虑,可是他好了就不一样了,异姓王爷不说还娶了当朝皇上最宠的公主,背靠皇家,再加上季家,谁还敢在上京做手脚。
“那本公主陪你去!”
季长安歪着头看着陆微伊,心里自然是不解,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粘着自己了。
“公主你是忘了你想要什么了吗!”季长安想也不想的拒绝,还提醒着陆微伊。
陆微伊生气的松开手,轻声嘀咕:“坏蛋!大坏蛋!”声音太轻,连听力极好的季长安也没听见。
“本宫自然是不会忘!”陆微伊咬着牙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季长安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只要公主不是那种三心二意就好!
“今日将长枫和星泉都叫来吧!我有事和他们说!”
黑夜平乐王府书房里
陆微伊,季长安,季长枫和陆星泉坐在一起。长枫和陆星泉在听见季长安要去西北打仗时心里微惊。
对他们来说这件事如同一颗惊雷,还是直击他们而来。
“星泉我想你姐姐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季长安难得充当一回长辈。
这些日子只要陆星泉不是傻子,他多多少少应该也知道陆微伊是在做什么了。
果然陆星泉点了点头。
“待我出京之时,你要在朝堂之上拿江南水患说事,一定要让皇上罢免工部尚书的职。皇上一定会借此机会封你为王对你另眼相待!我知道你不喜欢朝堂之事!你要在明面上帮你姐姐,不要让太子和宣王发现是她在背后争权!”
“星泉明白!星泉会露其锋芒为姐姐遮掩。”
“长枫!我之前说过的事你要谨记,不要妄自揣测!我走后你和泗阳郡主也趁早成婚!日后一定要护好公主的安慰!如果她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长枫,铭记大哥教诲!”
“上京,不日后就会是腥风血雨你们小心行事!若有不能处理的事情,写信给我!我将阿尘留下!”
“那么我呢?”陆微伊见人人都安排到位,唯独剩了一个自己。
他们都是为自己买命,自己不想做那个局外人。
“上京里大大小小的官宦世家,赏花,设宴可不得麻烦公主吗?”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季长安在房间里搂着陆微伊的腰身。
“公主,若是在下能平安归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季长安忍住想要抚摸陆微伊的冲动,微笑里带着哭腔诉说着。
“那你一定要平安归来!”陆微伊流着泪,将下颚抵在季长安的肩膀上不舍,“要不我去求求父皇,让你不要去。”
“别任性!”
“那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着那个秘密!”
虽然可能我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当晚季长安夜宿闺房和衣而眠,陆微伊却是躺在她的怀里整夜未睡,看了季长安整整一晚上。
次日一早季长安身披战甲腰佩长剑手持长枪站在三军将士前。
“爱卿,此去一帆风顺!”皇帝站在城楼上端着手里的酒与城外的季长安对饮。
季长安一个翻身利落的上马。举起手里的长枪高呼:“皇上万岁!大顺万岁!”
“皇上万岁!大顺万岁!”将士们跟着大喊。
正要出发时,陆星泉带着哭红眼的陆微伊赶来。
陆微伊手指轻颤抬起来,季长安从马背上弯下身子,好让公主能摸着。
陆微伊从怀里掏出一张银制面具,放在季长安的脸上忍住泪意:“你是我一人的夫君,外貌只能我能看。”
季长安哽咽半天只说出一个好!
大顺十三年冬,季长安奉皇命镇守西北!夫人仁月公主终日以泪洗面,与皇上沟壑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