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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天跟张彩琴被关起来改过自新,结果只执行了一天,禁闭就提前解除,二人被释放回家监视居住,由姥爷、姥姥、舅舅、舅妈还有小高洁负责看管。
表面上看起来是自由了,可实际上却更加不自由了,只能在屋里看书学习,躺着睡觉也可以,就是不能出屋,只要出门一步,不分白天晚上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
张彩琴更喜欢这样,和王笑天独处的一天,让她感到极其不自在。
从在餐桌前发现王笑天用异样的目光注视自己,张彩琴就回了自己屋再没出来过。
她没有生王笑天的气,从王笑天眼里看得出来,那是欣赏、倾慕、喜欢、喜爱的神情,没有龌龊、淫恶的成分,很深情很纯净,饱含着情意在里面。
张彩琴的心里是窃喜的,女为悦己者容,何况是她也对其萌生了爱意的王笑天,在用眼神向她表露爱意,她很欢喜,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她十六岁了,从没有任何一个男孩子闯入过她的心扉,这种感觉她从未体验过。
与王笑天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令她害羞、慌乱、六神无主甚至有些害怕、恐惧,她说不清道不明心里的感受,她只想赶紧躲开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她想静一静、想一想,她的脑子太乱了。
她躲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不得劲儿,站起来不舒服,走两步心烦意乱,脑子里晃动着的全是王笑天的影子,抬眼就看见了他坐在窗外的背影,张彩琴的脑子麻木了,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整整一天张彩琴没有出过屋子,拉起窗帘蒙住被子在床上躺了一天。
她没有关门,她的潜意识里,门是给他留着的。
只要他迈进来,向她伸过手来,她就不用再这么煎熬自己了,自己可以无保留的答应他,什么都行------
王笑天明白,可是他愣是在院儿里面坐了一整天,只在姥姥和高洁中午隔着门送饭时起来过一次,若无其事地接过饭盒,告诉姥姥彩彩在卫生间,嘱咐姥姥和高洁回去的路上慢一点。
把饭拿进屋里,王笑天招呼了一声:“彩彩,吃饭了。”
张彩琴没有回应他,王笑天自顾自吃完,就又去院儿里看书了。
王笑天是过来人,他知道那个屋他不能进,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在里面必然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他现在不想那样,那样是不尊重彩彩,是在亵渎她。
他很享受和彩彩在一起的时光,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说些玩笑隐涩的话语,来点小打闹、身体上的小接触,王笑天喜欢这种感觉,他也没有体验过这些。
王笑天上一世的青少年时代,是在不断地病痛,伤感中度过的,他十分羡慕和向往影视剧里描绘的那种少男少女情窦初开、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恋爱情形,但他没有机会去体验。
那方面的经验和体验他不缺,他有过寄托了自己爱的爱人,但那都是成年人之间的事了,很理性、很直接,少了一些味道在里面。
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品尝一下这个恋爱的味道,他觉得很好很美妙,再往深了也不是不想,可他的心态很沉稳,有些事要慢慢来急不得,另外要分是和什么人、什么事儿,要有分寸。
就像跟张彩琴,他喜欢她、想得到她、能得到她,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她的年龄大小并不是主要的,她已经十六了,在法律上没有问题。
然而她与自己的关系太微妙,这里面有妈妈、张军、姥姥、姥爷等等因素牵扯在一起,社会的舆论、世俗的议论,现在真要是发生了点什么,无论是张彩琴还是他王笑天都是承受不起的。
王笑天甚至都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招惹张彩琴呢?
苏雅、马雅玲、还有那个------
谁他都能去霍霍呀,不是他异想天开,他现在有这个把握。
即便跟她们发生点什么,又能咋样?
可是在张彩琴这儿不行,牵一发动全身,身边哪一个都是亲人,不得不慎重啊。
王笑天暗自腹诽,你们以为小爷是柳下惠呀,爷也想当韦小宝,可那得看情况对待啊,其实我TMD憋得比谁都难受,你们知道吗?
彩彩这个小丫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激情澎湃春心荡漾了,咱们这么玩儿着闹着不是挺好嘛,干嘛非要那样呢?
再过几年咱们领了执照,想怎么开车就怎么开,我全接着,着什么急呐。
王笑天决定,给她来个冷处理,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桃子熟透了吃鲜的,那才汁多水儿大甜如蜜,半生不熟的就摘了吃,又青又涩没什么意思。
拿定了主意的王笑天稳坐不动,一直到晚上快七点张军和孔艳艳回家,他有些担忧的对俩人说:“爸、妈,彩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昨天情绪有点激动,早上起来吃了点儿早点就躺下了,一天都没起来,水也不喝饭也不吃,你们快看看,不行就找大夫来打几针吧。”
张彩琴听见了,气的好悬从床上蹦下来给王笑天个大耳刮子,就差扯开喉咙喊了:“王笑天你个混蛋,姑奶奶这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还要找大夫给我打针,打你个头啊!”
不等她发作起来,张军、孔艳艳着急慌忙地进了屋来,又是摸头又是摸手,神情关切地连声问道:“彩彩,你哪儿不舒服呀?恶心吗?身上冷吗?”
张彩琴能说什么,她只能有些羞涩地小声跟孔艳艳说:“妈,这不是那几天来了么,我不舒服。”
孔艳艳一听,长出了一口气,手脚利落地把什么红糖水、暖水袋给张彩琴弄上,看着她把滚热的红糖水喝了、滚烫的暖水袋敷在小肚子上,又去煮了碗葱花香油荷包蛋看着张彩琴吃了,把被子给她一捂,让她好好发发汗。
张大美女实实在在地发了好几身汗,都发了一身痱子出来啦。
不大一会儿就嚷嚷着没事儿啦,跑进了卫生间,打开喷头就冲上澡了。
孔艳艳不放心地隔着门直嘱咐:“彩彩啊,小心着凉,把水弄热一点啊。”
王笑天贱不唧唧地喊了一句:“妈,你甭操心了,水箱我给烧满热水啦。”
就听卫生间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爆裂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