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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下达,一时间一万三千大军迅速集结,高顺率先领了八千兵马出西城追杀梁兴。
李炎也不迟疑,留了两千将士给李利钟繇镇守武威,自己则带上徐晃,领了其余三千兵马出东城直奔马腾而去。
马腾毕竟只剩下五千多残军,况且军备战马缺失严重,逃窜速度远比不上李炎的追击。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腾脸色凝重,将马休马岱拉到自己面前,马腾微微叹息一声:“仲起、伯瞻,李炎小儿追击得紧,又与吾等是死仇,此番吾等父子只恐无法全身而退了。”
“马超那逆子去了并州,凭他的本事,如今定然已在并州站住了脚跟,那逆子虽与为父恩断义绝,但毕竟是你二人兄长,在凉州时与你二人关系不错,你等且速速去并州投他,为父若是战死了,他定然会关照你二人。”
马岱闻言,心中一惊,抱拳道:“叔父,且由侄儿来阻挡李炎,叔父与仲起去并州投兄长,叔父与兄长同心,定然能东山再起,扫灭李炎,立下一番基业。”
马腾闻言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随即严肃道:“伯瞻,你且莫要多言了,叔父与那逆子早已恩断义绝,又岂会去遭他耻笑,你与仲起领三百亲卫速速离去,不得多言,此乃军令!”
“叔父/父亲,保重!到了并州,吾等定积蓄力量斩杀李炎贼子。”
马岱、马休见马腾心意已决,也自知劝不动马腾,只得暗叹一声,领了三百亲卫打马奔驰而去。
望着远去的马休马岱,马腾露出一丝笑意,直至马休马岱身影远去彻底消失在地平线,马腾方才回过头来。
看着气势汹汹奔驰而来的李炎兵马,马腾脸上笑意隐去,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全军听令,列阵,迎敌!”马腾端坐于枣红骏马之上,冷冽开口。
望见马腾停下兵马,列阵以待,李炎挥手让身后将士减慢行速,调整好队列朝马腾军阵缓缓开去。
停在一箭之地,呈一字摆开阵势,望着对面一脸平静的马腾,李炎轻叹一声:“马腾,你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吾甚敬重于你,若无你儿马超重伤吾父之事,你我或可共建一番基业,可惜了!此番便只能借你人头一用了。”
马腾闻言哈哈大笑:“李炎,你年纪不过与吾儿相仿,却能将吾逼到如此地步,你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至于某家项上人头,若有能耐,你来取便是。”
“主公,贼军疲惫,马腾老贼显然是在故意拖延时日,以助其部下恢复气力,不如吾等一举冲杀过去,尽数灭了敌寇。”徐晃朝李炎抱拳道。
李炎微微一笑:“公明,若是吾单骑上去与马腾拼杀,你以为胜负如何?”
徐晃闻言一愣,随即仔细打量了对面的马腾片刻,道:“若是平日主公与马腾交战,五十合后主公恐不敌马腾。”
“不过如今马腾左臂受伤不浅,额头汗珠淋漓,定然是方才城中巷战用了不少气力,此时交战,主公有八成胜算。”
“嗯,八成胜算!这到是值得吾与马腾拼杀一番。”李炎低声道。
见李炎不答自己话语,马腾也不着急,端坐马上抓紧时间调息自身状态。
“哈哈!马腾,这么长时间,也修整得差不多了罢!既然休息好了,便上来送人头吧!”李炎大笑着朝马腾勾了勾手指。
马腾见李炎如此嚣张,怒极而笑:“黄口小儿,本将在边塞杀戮羌胡之时,你毛都还未长齐,既然你急着送死,本将也到乐得成全你。”
“驾!”
两人几乎是同时催动胯下战马,朝对方奔去,马腾单手握住枪杆,将长枪顺到身后,李炎亦面色凝重,紧紧盯着马腾握枪的右臂。
“杀!”
马腾大喝一声,将长枪旋转一圈,借助惯性狠狠朝李炎头颅扫来。
马腾此招角度来得十分刁钻,李炎见势想要挥枪阻挡,却又显得蹩手,运不起气力,李炎无奈,只得将头一低,险险躲过马腾横扫而来的枪势。
马腾长枪几乎是贴着李炎头皮扫过,将李炎束发都吹荡得有些松动,直将远处的徐晃等人看得心惊肉跳,几要冲杀上来驰援李炎。
追风马嘶鸣一声,与马腾错马而过,李炎一招落了下风,马腾那肯错过时机,攻势如潮水般涌来。
接连打了十来个回合,李炎每次皆只能防守,未曾有机会主动出击过一招。
李炎这边将士看得紧张不已,唯恐李炎出现差池,反倒是前首的徐晃显得轻松不已,甚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诸君勿忧,三十合之内,主公必胜马腾。”徐晃朝身后紧张不已的将士微笑道。
徐晃身后众将士闻言一愣,只见战场上依旧是马腾压着李炎打,李炎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过若是细心的话,便会发现马腾左臂缠绕的布条已被渗血浸湿,额头上原本细密的汗珠也已开始变大。
马腾心中此时早已不像早先那般平静了,与李炎交手了将近三十个回合,方开始只觉得李炎枪势绵软无力,战技也比自己差了大半截,马腾只想着速战速决,斩杀李炎扭转局势。
如此一来,马腾招招皆是用了全力,未有半点保留,可马腾越是心急,越是使尽全力去拼杀李炎,反倒落入下乘,不仅加重了手臂伤势,也使得自己本就消耗了不少的气力流失得更快。
“噹!”
两枪交接,发出一声巨响,这是李炎交战以来第一次与马腾正面碰撞,马腾被震得右臂发麻,手中长枪险些脱手飞出去。
“哈哈哈!马腾,整整四十回合,你的威风也逞得出不多了罢,接下来便轮到本将出招了。”李炎见马腾额头越来越密集的汗珠,大笑道。
不待马腾回应,李炎便一抖长枪,朝马腾面门刺去,马腾听闻李炎如此说,心中气急,正待回应,却见李炎长枪犹如猛龙出海,迅速朝自己刺来。
“噹噹噹!”
两杆长枪接连交击,直把枪尖的红缨都绞成粉末。
“死!”
李炎大喝一声,使出枯木逢春第六式最后一招。
“咻!乒!”
马腾手中长枪应声飞出,自身亦喷了一口鲜血,跌落马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