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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两人都穿着湿哒哒的泳衣，气氛更加尴尬。
“要不，我先洗个澡！”顾舟换了拖鞋，身上的水滴虽然干了不少，但还是不太舒服。
秦禹霄低头闷着应了一句：“行，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你别着凉了！”
身上都是泳池的水和沙子，感觉有些脏，坐在哪里都不太方便，秦禹霄看了一眼阳台外的私人小泳池，二话不说直接推开玻璃门，把整个身子都埋进了水里。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竟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若是今天扑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顾舟的话。
他会怎样？
……
泡了这么久的冷水，洗个热水澡格外舒服，顾舟此时已经在浴室里哼起了小曲。
这高级酒店的花洒就是没得说啊，她揣摩着要不要暗示一下秦禹霄，让他加把劲多创造些真材实料的价值出来。
首先就要把家里的卫浴换一套。
全身放松了下来，她这才想起似乎小五跟秦禹霄聊到了什么任务，这几天一昏头竟然全给忘了，虽然那家伙目前也没有拖欠什么，但她还是止不住好奇。
难道秦禹霄真的变不出金子了？
带着满脑子疑问，换了干净衣服的顾舟光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拿了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屋子里找秦禹霄的踪迹。
找了半天也不见人，顺着地板上都快干透的水印，终于在阳台上发现了他。
“干嘛呢你？练习闭气？”顾舟拍了拍秦禹霄露在水面上的头顶。
一阵深长的呼吸过后，秦禹霄回过头，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顾舟，半天没有说话。
被盯着有些尴尬的顾舟摸了摸脸：“我认真洗过脸了啊……”说完又用指甲抠了抠眼角，的确没有什么眼线的残留。
怎么看我还像看个女鬼似的……
秦禹霄轻叹一口气，打算转移话题：“你刚刚没被水呛到吧！”
顾舟啊了一声，原来这家伙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没有，那都是小意思……”
“嗯！”
“喂……”顾舟咬着嘴唇，决定好好问个明白。
“嗯？”秦禹霄甩了甩头发，用手把挡在额前的刘海都往后梳了上去。
“上次，小五跟你说的那个任务是什么意思啊？你难道真的卖身了？”顾舟往旁边走了几步，拉了个户外藤椅过来坐下。
看这个架势，是要刨根问底啊，秦禹霄瞟了一眼满脸严肃的顾舟，知道这次是糊弄不过去了。
“也没什么，就是出了点意外，我现在没什么灵力！”他打算一笔带过。
顾舟歪着脑袋想了想，没什么灵力，那就真的意味着不能变金子了……赶忙追问道：“那怎么办？”
“司空大人给了我一个工作，用灵丸做报酬，如果有固定的灵丸供应，保证日常所需应该没什么问题！”
两人明明都没有提金子这个词，但却无比默契地都说在了点子上。
“哦！”顾舟点了点头，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是什么工作？”
秦禹霄有些迟疑，转过头看了一眼顾舟，吞吞吐吐小声回答道：“去……去莫如工坊上班！”
“什么？”顾舟的惊讶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完全没有理清这个关系，因为在她心里，除了带着秦禹霄这个二傻子去打了一次卡，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怎么那个神神秘秘的司空大人又会跟莫如工坊扯上关系？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牵扯……总之，就是让我去上班！”秦禹霄想了想，还是把做保镖的事情先瞒了下来，说出来总觉得很没面子。
“你能去那里做什么？”顾舟想得比较简单：“你一个屁都不会的大男人，除了去端茶送水，只能洗盘子了！”
“……”
秦禹霄想不到如何反驳，只是苦着一张脸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吧！”
顾舟嘟囔着嘴，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你这任务，听起来跟过家家似的，当初捡你回来看见那腥风血雨的……现在怎么跑偏了……”
“……”
“这个司空大人，也是个人才！”顾舟接着说：“有机会，我真想认识认识他！”
……
“这辈子你估计都没那个机会了！”小五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阳台上翻了进来，接上了两人的对话。
顾舟探着脖子往阳台下看了看，十几楼的高度也不是开玩笑的，这家伙怎么说翻就翻！
不过当下，她好奇的可不止这个，看见小五立马眼神发光：“你今天下午到底做了什么吖，我都等你半天了！”
小五慢悠悠地拖了另一个凳子坐下，对着秦禹霄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啊秦少，抱着姑娘的姿势挺娴熟！”
回来时看到的那个眼神果然是他！
“哎呀，快说！”顾舟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们的调侃。
小五眯着桃花眼，半躺着倚在藤椅上：“也没干什么，昨晚我去弄了监控，你要的证据在这个U盘里！不过昨晚上我去1004，那胖子房间里的男人不是他，我就走了！”
顾舟接过U盘，就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有些大，她还得好好消化。
“今天下午，我也就是路过看了一眼，发现你想弄死他的那个男人刚好在1004跟那个胖子翻云覆雨……那画面……啧啧啧！”
“具体的画面，我不想听！”顾舟有些难堪地挥了挥手：“说重点！”
小五邪魅一笑：“我赶紧找到他老婆，在她脑子里放了些画面，她二话没说就去捉奸了呗，然后我再找了几个目击者，那不就成了！”
“绝啊！”顾舟一脸惊叹地鼓起了掌，果然开了挂的人就是不一样。
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高效！
“对了！”小五补充道：“也不知道那胖子跟你有没有仇，看你没说，我就把他给撇清了，怕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顾舟恨不得立马站起来鼓掌，这么细节的事情都替她想到了。一把抓起小五的手：“兄弟！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牛逼！”
瞟了一眼秦禹霄杀人般的眼光，小五立马抽出了手，笑着岔开了话题：“哎呀，今晚我就是路过，看看你们有没有做些什么有观赏价值的事情！”
“……”
“既然暂时没有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拿个东西就走！”小五匆匆离开了阳台，跑到吧台那里随手抓了一盒东西塞进口袋。
从阳台上翻下去的时候不太好意思地问了句：“秦少，要不要给你留几个？”
“……”
“这玩意儿，挺不经用的，我这人脸皮薄，去便利店买的话怪不好意思的！你要是不用的话，我就整盒拿走了啊！”
秦禹霄撇了一眼他故意漏在口袋外的包装盒，瞬间想到了前些天小五盛情邀请他看的小电影，脸色大变。
顾舟心领神会，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她轻咳一声：“小伙子注意身体，别太过度了……”
小五乐呵呵地跑没影了，秦禹霄脸色煞白，怎么这女人，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