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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兴废由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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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仁左右扫视了一眼,盯上他的倒都是些通窍境的武修。

    从穿着打扮来看,都不是些家底殷实的。

    出长城猎尸换钱的下民,偶尔会有一些侥幸成功通窍的,他们一般都会去找一些名门宗派投靠,这样才能获得以后需要的修行材料。

    而那些通了窍,资质又不够宗门要求的,只有投身江湖,在江湖里打打杀杀,谋求一线突破的希望。

    正经有跟脚的修行者,可没有兴趣来商司门口蹲点。

    紧了紧身上背着的材料,陈仁缓缓摸上了腰间的长刀,这捕快钢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如果今天是穿的捕快服出门,倒是不会碰上这些事情。

    五个通窍境的下民武修,各自按着腰间的武器,缓缓靠了上来,面对一个九品,哪怕他们有五个人,也是不敢大意。

    有如针刺一般的注视感又出现在了街角,陈仁知道那个少年又盯上了自己。

    “卖冰糖葫芦嘞~”

    路过的小贩显然看不出这条大街上的状况,没等他一声吆喝喊完,一道人影已经在他面前滑了过去。

    直到他搓了搓眼睛,抬起头来,才看到自己面前滚落了五颗人头。

    早已隐入人群的陈仁面无表情,心下却乐开了花,这驭物术用来阴人,确实好用。

    方才两边还在对峙的时候,他就已经暗地里悄悄跟青石铸就的石板建立了联系。

    等到他抽刀动手的时候,那几个武修再想要躲闪,已经被青石地板死死地箍住了脚。

    再想要用别的方法来躲闪那把捕快钢刀,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陈仁才能身形全力施展的瞬间,就砍下了五颗大好人头。

    他有很多办法能击杀这几个通窍武修,不过瞬杀五人,这个办法显然要比别的方法,要震撼得多,

    暗处的那个少年已经跟了自己很久,没有弄清他的跟脚之前,暂时还不敢主动出击。

    陈仁只有期望这样的手段,能暂时让他知难而退。

    直到陈仁走远,商司侧门才推了一架板车出来,每个月都会发生很多次这种事情,商司的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一个时辰后,陈仁躺在客栈七零八落的床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过了一炷香,他才清醒了一些,打开面板。

    姓名:陈仁。

    ...

    改造身体:铜皮:满级。铁骨:满级。大力:满级。精血:0/30。

    ...

    铁骨跟大力都升到满级了,还没来得及实验效果,面板上又跳出了一个精血...

    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陈仁叹了口气,往床上又倒了下去,结果咔嚓一声,身下的床板竟然被砸断了。

    翻身起来,拍干净身上的木屑,他就准备翻窗跑路,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

    等到半个身子都出了窗户,又想到掌柜那儿还有自己五百文的押金,他才老老实实的又翻了回去。

    虽然咱勉强算是富裕了,能省的还是得省。

    最终仗着捕快的身份,允诺了店家一个月不查他的店历,才把床钱给免了。

    又让小二烧水洗了个热澡,陈仁才回家换好衣服,动身往衙门赶去。

    等陈仁赶到衙门的时候,黎四海正坐在偏堂喝茶,他心里还是有些感伤的,花了自己足足二十两银子,培养起来的‘好兄弟’,竟然就这么没了。

    这两日里县令也不见自己,也不晓得那小子的尸体到底埋哪儿去了。

    到底是做过两天表面兄弟的,去上柱香也不是不行。

    哎,这衙门各个捕头手下都是九名捕快,上个月自己好不容易招揽了两个,结果纸人那儿一架就给干没了。

    这次培养起来一个,结果又跑去杀了县令小舅子...

    哎,造化弄人,时不我待啊。

    正当黎四海唉声叹气,满脸怅然的时候,眼角忽的瞟到了站在门口的陈仁。

    错愕间他好悬没拔刀,反复确认了这兄弟人气充足,他才一把拍下手心里的茶杯:“兄弟,你这...你这...”

    陈仁左右看了看自己,除了突破以后五官更加俊美,皮肤更加细腻,气质更加潇洒以外,整体似乎没什么大的变化。

    “我怎么了?”

    “你竟然还活着?还回来了?”

    “那我走?”

    跟黎四海闲聊打屁了几句,问到了县令正在内堂,陈仁就径直往内堂走去。

    前脚刚跨进内堂,他后背的汗水瞬间就激湿了衣裳。

    只因为县令面前的案桌上,正摆放着一把带着泥土的钢刀!

    这把钢刀是徐鸿飞的,自己亲手埋在了那条小河边。

    “回来了?那卢家父子还关在地牢里,一会儿你去审审。”等陈仁在堂下站定,县令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我审?”

    不等陈仁答话,北部县令又招了招手:“不讲那些,快过来替我看看这幅画,画得如何。”

    吃不透这县令的想法,陈仁只得调整了一个最好的拔刀角度,往案桌上靠了过去。

    这县令绝口不提的刀的事,却是用这覆满泥土的长刀作为镇尺,压着案桌上的一卷长画。

    陈仁是个俗人,周身没有半根雅骨,走到案桌前,他哪里有心思去看画,整个人都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北部县令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执起笔搁上的狼毫笔,偏过头微笑着说道:“陈捕头可有兴趣为我题字?”

    捕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外八街下民区的一个粗人,哪里会写什么字。”

    吃不准这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仁也不搭这捕头的话茬儿,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北部县令也不勉强他:“我观你办事粗中有细,细中亦能顾全大局,虽只有通窍境的实力,咿,已经九品了?那这个位子你来坐就更加合适了。”

    又看了一眼案桌上的长刀,陈仁心想,莫非这县令对他小舅子早有杀心?

    不对,光凭这件事,远不足以让他这么提拔,那莫非是复仇大计被看出来了,准备哄杀老子?

    也不对,以北部衙门的实力,哪怕自己已经提升了很多,现在要杀自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陈仁脑海里飞速思索的时候,县令已经自己提上笔,在画卷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两行大字。

    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