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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怜女子并没给陈仁带来多大的影响,救她不过是顺手为之,要说为了救人或者怎样,让自己陷入困境,他是万万不会的。
换好一身皂色吏服,将身上这件少了一角的衣服烧了,陈仁才动身往北部衙门赶去。
到了衙门口黎四海果然在等着自己,看来昨晚那场戏,倒也没白演。
“都让你不用来了,不用来了,伤势怎么样了。”黎四海言语中,倒是对自己这位救命恩人,颇为照顾。
“没事没事,皮外伤。”陈仁腼腆的笑着,跟着黎四海就进了内堂。
方一踏入内堂,陈仁就心中一惊,绕是看过花名册心中已经有了数。
可这放眼望去,一百多号捕快,还是有些让人震撼。
根据花名册上的记载,光捕头就是九个,每个捕头手下又有十二个捕快。
其中只有黎四海是光杆司令一个,不对,现在手下还有陈仁。
也就是说,自己要执行北部衙门清洗计划,起码要弄死一百多号捕头捕快才行,这还是只是登记在册的。
万一县令还暗地里养了些心腹,比如小展昭什么的……
“陈老弟,发什么呆呢?”黎四海伸手在陈仁面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捕快,真气派!”
“害”黎四海摆了摆手,把头往陈仁耳边凑了凑:“也就这会儿人多,这点卯又叫应卯,应付了事以后,大部分都会回家睡个回笼觉,晚些再来衙门报道。”
微微点了点头,陈仁也把脑袋伸了过去开始交头接耳:“对了海哥,昨夜里人手太杂,我还有一事没告诉你...”
“嗯?你说。”
陈仁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里,才一脸神秘的说道:“那老木匠昨晚死的时候招了,他们都是被卢员外招揽的,目的是为了取魄给他儿子炼魂丹。
我心思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让给别人,所以昨天夜里人多眼杂就没告诉你。”
“你是说...”黎四海眼中精光暴涨,接着又皱起了眉:“可是这卢员外每年都给衙门捐了不少钱,死得又是些下民,我得问问县令再做定夺。”
陈仁微微一笑:“也是,万不可为了区区下民断了衙门财路。”
没人能感觉到他话语中的杀意。
黎四海反而拍了拍陈仁的肩膀:“好兄弟,不管县令怎么定夺,你这份情义哥哥承下了,有这觉悟你以后肯定也能干上捕头。”
说完黎四海就起身往后衙走去。
不多时黎四海就行色匆匆的走了出来,低声冲着陈仁说了句“办他”,又带头往衙门外走去。
二人刚出衙门,就见一个年轻后生抓着块衣服角,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
心里有事的黎四海压根儿没去管,陈仁瞟了一眼,正是自己昨夜里留下的那半片衣角,这是来报官了。
但他只是若无其事的跟上了黎四海,问道:“不是说那卢员外每年捐不少银子?这都舍得动手?”
黎四海左右看了一眼,才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起先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县令大人说了,卢员外是属于暴发户,无根的浮萍,家里没什么背景。
早就想办他了,可这卢员外向来做事干净,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能漏出这些风声。
平日里要是硬办他的话,又怕别的世家有想法,如今这不就是天降的把柄?等事儿一完,所有财产充公!”
陈仁这次是真的一脸吃惊,顺口就恭维了一句:“要不说人家是县令呢,这是真高。”
“那可不,咱两先去卢员外家附近转转,傍晚的时候县令大人会让另外两个捕头带人过来。”
一刻钟后,看着面前古色古香招牌上的春风楼三个大字,陈仁有些脸色不定。
“海哥,咱们不是去卢员外家附近布控?上这儿是?”
“害,你就是太老实了,照你说的鬼道士僵道人,就咱两去布控,要是被发现了,不得完犊子?
替官家办事儿嘛,明面上过得去就行,犯不上赶着去卖命。你呀,就是太实诚了。”
说完黎四海径直就往里面走去,这春风楼倒也好生古怪,大清早的光景,竟然也是门庭若市。
眼见陈仁一脸的疑惑,黎四海才回过头来开始给他解惑。
原来这春风楼可不单单是青楼这么简单,平常以水煮番邦,火烧獸族等独特硬菜在剑城稳稳的站住了脚,至于水是什么水,火是什么火,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老板也时常搞来一些武道修行的材料,出手阔绰的官甲豪绅们,为了让贴身女保镖的战力充盈,体魄强健,往往也会一掷千金!
而这白天场自然就是兜售拍卖各种武道修行的材料。
只不过二人来得实在太早了些,被小厮告知还要半个时辰才开场。
放眼看去,每一桌都没有陪酒的花娘,看样子倒也不是黎四海舍不得钱,白天场应该就是这样的清水场子。
也幸亏是这样,不然要是真来两个花娘陪酒。
陈仁真怕自己上辈子那熟稔的手法,跟自己这辈子这个穷逼身份搭不上,片刻间怕是就要露馅。
跟黎四海闲聊了一会儿,一个绣着山羊胡的老头儿就走上了大厅里那个展台。
看展台布置,绸纱飘荡,倒是应该用来奏舞的时候居多。
山羊胡老头儿每介绍几件材料,就偶尔有一件会导致陈仁的面板震动一下,这说明这个材料可以用来改造身体。
陈仁越看越是眼热,但是在这种场合,要抢东西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着台上一件又一件的材料,陈仁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过于沉迷筹划报仇,而忘了根本的东西。
如今修行已经入了门,却一直在止步不前。
不过,若是杀父之仇不报,修仙还是修魔,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报仇这种事情,就得讲究个一鼓作气,不然要杀的人太多了,时间久了,刀子就怕软了。
在春风楼这一坐,就坐了好些时辰,直到傍晚黎四海才带着陈仁起身往卢员外家走去。
一路之上黎四海都是看上什么还算顺眼,拿起来就往兜里放。
也有眼尖的茶铺摊主,二人还未曾走到他摊子面前,就已经倒好了凉茶。
“官爷慢走,有空再来喝茶~”
磨磨蹭蹭的走到卢员外家路口,二人才撵走了一位卖糖人的摊主,霸占了人家椅子,坐在街边角落里嗦着糖人,开始‘布控’。
这卢员外家今天也不晓得是碰着了什么喜事儿,张灯结彩,人进人出的,不少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贺礼。
“海哥,这卢员外家今天是要娶亲还是嫁女,整得这么喜庆。”
黎四海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撇嘴道:“不像,更像是在庆祝什么才宴请宾客。”
庆祝?宴请宾客?
想起老木匠说的他们一直是在取魄炼魂丹,给卢员外儿子通窍。
看这架势,这卢员外的宝贝儿子八成是神功大成,已然通窍了。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百无聊赖的陈仁却心头猛然划过一阵凉意,他连忙偏过头往街边看去。
一个面色蜡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抱着把跟他差不多高的斩马刀,若无其事的看了陈仁一眼,转头就走。
嗯?这少年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