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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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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侯方域与江枫两人被强大的冲击波推动猛的砸向地面,漆黑的地宫中瞬间火光冲天,两人耳鼻口中皆是被霹雳弹炸的鲜血淋漓,满天的粉尘更是将两人哽咽的快要窒息。耳朵中还一阵呜呜作响,目光也十分模糊。

    “快走!”侯方域挣扎着起身,强忍着剧痛,踢了一脚还处在半昏厥状态的江枫。0

    “咳咳!”江枫本就周身骨骼欲裂,如刀割般疼痛,被侯方域这一踢立刻咳出两口黑血,猫着身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抬头望着侯方域已经跑出百米的模糊身影,他牙关紧咬忍痛跟了上去。

    “侯师兄等等我!”江枫竭力叫道,可自己的右腿应该是骨折了每迈出一步都刺痛无比。

    头顶,一些蛮熊和狮虎兽先后从窟窿中跟了过来,他立马调动真气加快速度,看着侯方域远远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腾起一股怨恨,翻手一瓶灵液出现在手中,只见他大拇指轻轻一拨,瓶塞弹开,一股浓郁的灵气瞬间逸散而出,往前跑出十米后,江枫身形一闪拐向了右侧的岔道,手中灵气朝着侯方域奔跑的方向丢出,一时间蛮熊与狮虎兽瞬间飞扑而去,江枫不敢停留,沿着幽深的甬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侯方域大口啐了一声,心中骂娘,当初就该连江枫一同推出去,白瞎了自己的天域能量珠。他用精神力感性了一下身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最少有四头妖王追了上来,他不敢分心全力运转真气狂奔而去。

    方回一路疾跑,无数岔道消失在身后,大概跑了近千米,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六边形地宫,方回放下胡玉儿,小心翼翼的查探周围。

    这处六边形地宫,直径约五十米,高约二十米,每个面都有一道拱门,上下两层一共十二道拱门,每个拱门中都坐落着一个仪态万千的神兽,方回认识的就有:水火麒麟,夫诸,狻猊,朱雀,青龙七八座石像,石像之上覆盖了一厘米厚的粉尘,围绕着六面石壁向下砌了三层石阶,中心同样是铺着石板的平坦六边形,地面也积了厚厚一层石灰粉,显然这里有很多年都没有来过活物了。

    地面中心放置着一个镂空石雕香炉,香炉整体呈圆锥形态,底座直径两米,高三米三,整个香炉分为三层,底座,六根石柱,最上边也是一个亭子一般,远看更像是一座石塔,依旧是对应六个面,四面石门上各开一个圆形小孔,中心烛台上还有半截手臂粗的红烛,方回缓缓走近香炉,只是贴上前近近的观看,不敢轻举妄动。

    胡玉儿小心翼翼的沿着方回的脚印跟在身后,地道的烛光投射出两道长长的光影,光影随着火苗上下跳动,一时间封闭多年的地宫冷气森森的。

    “你说这里有多久没有人来过了?”方回突然停下身问道。

    胡玉儿一头撞在方回后背,她退了两步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吧。”胡玉儿煞有其事的说道。

    “哦,何以见得?”方回对于这个年限很是好奇。因为胡玉儿定然不是胡诌的。

    “嗯,是这样啊,你看地上的积灰大概一公分厚,如果短期有人来过定会留下脚印,稍微久一点地面也会有凹凸不平的印记。再说当今天下高手都是被稷下学宫载录在册的,我在稷下学宫待过两年,普贤大师我没有见过他的名字,而最新一版青云榜综合了二十年的高手,我几乎记得全。最后,般若寺一向是身居北方苦寒之地,几乎不会出山,他们每一代会有一人出山游历天下,时称天行者,这一代的天行者是渡厄大师,传闻他已经远行二十七八年之久了。综上所述,般若寺不可能同时有两位天行者,只有上一位身死,下一个才会传承灵魂,继续行走天下。所以普贤大师很可能就是上一代天下行走。他曾说到过神庙之下,时间上最少三十年”

    胡玉儿条理清晰的说道。

    方回闻言点了点头,伸手从自己怀中取出了那卷羊皮卷包裹的书籍。

    “你干嘛?”胡玉儿见方回取出书卷反问道。

    “拆开看看啊,既然是天行者,肯定不一般,说不定这书里面藏着天大的秘密呢。”方回说着就要拆开系好的绳子。

    “随你吧,关键是这地宫只能进,没有出口,要是妖兽冲进来,咱们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吗?”胡玉儿环视了四周,这里六面石壁,除了来时的通道,再没有第二条出路。

    “你才是鳖!嗯,所以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你过来看,这上面画着的是不是藏宝图?”方回摊开书皮,借着昏黄的灯火看着泛黄书皮上的小字,上面还勾勒了山形地势,河流湖泊等等地形。

    关于地图方回见识了胡老泉的神作之后,触类旁通再看此图很快有了眉目。

    “这儿是朔州!望南五百里,这儿……”胡玉儿凑上前,手指顺着地图游走。

    “祖龙神庙!就是这儿!”方回突然提高了音量,

    “后面还有。”胡玉儿翻开一页,上面绘制了祖龙神庙的三视图与密密麻麻的注解。

    “发啦!”方回压低了声音,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预感有一场大机缘在等着他。

    突然,地道内传来一阵剧烈的灵气波动。

    “快躲起来!”方回一把举起胡玉儿,将她放到了二层拱门内,正好在地道口正上方,胡玉儿抱着火麒麟的大腿又往进去挪了挪。

    地道中再次传来一阵爆炸声,一股强大的声波推动者强劲的气浪喷射而来,将地宫中的尘埃一扫而尽,掀起满天的粉尘,方回屏住呼吸,侧身背在地道入口,一把三尺白刃出现在手上。

    余波未平,一阵局促的脚步声从地道传来,渐渐清晰,方回抬头看了看探出小脑袋的胡玉儿,挥了挥手示意躲好。

    几个呼吸后,方回手中短刀奋力向地宫入口挥出,只听噌的一声,一个人影几乎贴地滑了进来,未等那人起身方回一记鞭腿抽去,那人的束发被方回一刀斩断,披头散发之人惊魂未定之时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腿风逼来,抬手一记格挡,只听嘭的一声那人倒飞而去,重重的撞在拱门棱角上,一声咔嚓声清脆无比。

    那人啐了一口鲜血,艰难的从地面爬起来,抬手拨开了粘在自己脸上的碎发,露出一张熟悉的棱角分明的清秀脸庞。

    “江枫!……师兄。”方回诧异叫出声。

    江枫擦了擦眉头的汗珠,单手撑着地面,显然刚刚那一撞伤了腰椎。

    “方回?方兄!”江枫从如临大敌到如释重负只用了一秒钟,这份演技妥妥的年度最佳配角。

    “江枫师兄?”胡玉儿从二层拱门中闻声探出了脑袋,言语之中充满了惊喜。

    “玉儿师妹,你还活着?对不起师妹,师兄之前没能让你进入阵中,所幸师妹福大命大,逢凶化吉,不然我此生都不能原谅自己。”江枫深情款款,愧疚不已,只差涕泗横流了。

    “玉儿不怨师兄,当时情况实在是无奈之举。”胡玉儿被江枫情绪感染,又见不得他这份惨状,心里的一点不痛快因为江枫的诚恳道歉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她伸出双手,向方回投去一个眼神。方回冷眼旁观这一翻对话,心里却是一阵狐疑,他随手接下胡玉儿,拉住了这个单纯的小妮子不让他靠近江枫,嘴上关心的问道。

    “师兄伤势如何了?刚刚千钧一发小弟也是本能防备,不曾想是江师兄,还请见谅。”方回有模有样的鞠了一躬,行动上却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

    “多谢方兄关心,我可能需要调养一翻,伤到了脊骨,恐怕一时难以行动,此处石壁环绕,并无其他出口,刚刚我用霹雳弹炸毁了地道,不过恐怕抵挡不了多久,那些蛮熊狮虎兽很快又会追来,届时还仰仗方兄抵挡一二,救命之恩,江枫先在此谢过!”江枫恳请说完,忍痛靠在石壁上,朝方回拱了拱手。

    “其他人怎么样了?”胡玉儿抢先问道。

    “死了。”江枫声音压得很低,很是悲伤。

    “啥?江师兄你把妖兽引来了?师兄有所不知,你们不让我和玉儿进阵,导致我一路逃亡还要保护她,也是九死一生,受了特别重的伤,若不是机缘巧合下从隧洞掉入地道,恐怕早已经成了妖兽腹中之物了。江师兄你说说你往哪儿跑不好呢?”方回此时成了一个怨妇一般。

    胡玉儿听不下去了,小手在方回胳膊用力一掐,被方回怒目而视,吓得不轻。

    江枫有些诧异,显然方回的回答与他设想的大相径庭,一时间三人陷入了尴尬。

    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

    突然地道里又传来了石块碰撞的声音,方回做了个噤声,探着头警惕着地道的情况。

    待他转身准备将胡玉儿放回石拱门内时,他眼神一抽,江枫站在胡玉儿身后,一把短刀在胡玉儿粉嫩的脖颈上已经压出了一道血印。

    胡玉儿怔怔的看着方回,恐惧与诧异从眼中流露出来,她刚刚想去扶起江枫躲到一旁,她自然知道方回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谁知善意的手才伸出一把短刀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方回,不想她死就给我守住洞口,待我我恢复伤势自然会感激你的恩情。”江枫目露狠色,仿佛随时都会一抖手抹了胡玉儿的脖子,他边说着边忌惮的拖着胡玉儿往后退,渐渐绕到了香炉后。

    方回见状,不怒反笑,而且是放声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摊手缓缓往前走。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杀了她!”江枫血脉喷张,紧张到了极点。

    方回果真停了下来,收敛了笑声。

    “知我者江师兄也!殊不知我方家世代给城主府为奴,稍有不慎都要挨打挨骂,若非她对我有几分意思,我恐怕早就被打死丢去喂了狗了。胡玉儿我是想杀而不敢杀,虽然茕茕孑立,独苗一个,但我也想活命啊,师兄你尽管下手吧,我还要感激师兄帮我解脱呢。”方回悲痛的陷入回忆无法自拔,仿佛有国仇家恨一般深重。

    江枫再次被这天方夜谭惊得不轻,不过他也不是黄口小儿,不是编编故事就能蒙骗过去的。只见他仰天大笑,正欲再次威胁方回。

    一道寒光闪过,江枫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睛,眉心处一点鲜血渗出,脑后出现一个手指粗的血洞。

    方回刚刚修来的真气派上了用场,还收获了奇功,江枫死了都不会知道,方回一个炼体三重境,如何隔了十米取了他的性命。

    在江枫倒下的瞬间,方回一个箭步夺下他手中的短刀,身形一转将胡玉儿搂入怀中。

    “没事吧?吓着你了?”方回见胡玉儿怔怔出神,半晌都没说话,心中有些担心的问道。

    胡玉儿依旧不语,江枫把刀架在脖子上时她没有多少害怕,因为她相信方回不会弃她不顾。直到方回玩笑般的漠视她的性命,她扛不住了,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由失望到心死。

    如今看来这不过是方回的一点小手段,可她明知如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许久她倔强的看着方回,用几乎质问的语气问道:“你的嘴里,可有一句真话?你就不怕……”

    剩下的半句她没说完,生生咽了回去,她是谁?方回又是谁?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方回自知多说无益,胡玉儿在乎的是救下她的过程,自己则想的是如何安全有效的救下她。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儿般怯懦的女孩儿,心底除了心疼,那里会有半分埋怨。他伸手想将胡玉儿搂入怀中,给她安全感,可却被胡玉儿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

    方回正思忖如何安抚胡玉儿的情绪时,突然身后传来几道强大的气息。三头妖王扒开了碎石带领无数妖兽浩浩荡荡的朝地宫冲了过来。

    方回一把将胡玉儿抛上二层拱门,压低身形,两把弯刀出现在双手。他运转真气将气势提升到极致,准备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转眼几头妖将飞扑而来,方回双手将刀光舞的天花乱坠,铮铮刀鸣不止,所过之处无坚不摧第一批妖兽被他大卸八块,同时将心中抑郁之气一扫而空,转而面对三头妖王,战意腾腾。

    两头妖王级蛮熊一前一后将狭窄的地道挤得满满当当,如一台坦克般缓缓向前推进,蛮熊体型庞大,皮糙肉厚,力大无穷。仅一颗头颅足足有两人环抱那么大。

    方回突然跃起短刀直奔蛮熊咽喉,弯刀划过一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方回左肩,左手弯刀脱手而出,蛮熊被方回右手一刀划破咽喉,鲜血如柱般迸射。他也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上。

    方回起身揉了揉左肩,啐出一口鲜血,再次提刀一跃而起守住地道口。

    此时那头蛮熊死而不僵耷拉着大脑袋缓缓向前,即便方回卸下它两条柱子般粗壮的前腿,依旧没能组阻止它的脚步。

    “真是丧心病狂了,大哥,我没惹着你们吧。”方回一阵苦涩,放过了眼前这具庞大的尸体,对着另一头妖王级蛮熊又是一阵强攻,显然这头更为谨慎,一时间竟僵持不下,各有胜负。

    “你奶奶的,接我一招通背拳!”方回弃刀握拳,一丝金色真气缠绕着手臂,猛的一拳挥出,与蛮熊的大肉掌碰撞在一起,只听嘭的一声,骨骼咔嚓一声炸裂,堵塞在地道口的蛮熊往后缩了一尺,那巨大的手掌中凹陷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蛮熊一脸懵逼,显然不敢相信这么个小瘦猴儿能将自己打骨折,蛮熊可是力量型妖兽。

    蛮熊一声凄惨的哀嚎,被身后的妖兽推动者向前,方回一击得势乘胜追击,刚猛霸道著称的通背拳朝着蛮熊的面门就是一阵猛呼,砸的蛮熊眼球暴突,一口钝齿七零八落,已然没了还手之力。

    方回化拳为爪,一把钳住蛮熊的咽喉,用力一捏再次解决了一头妖王。

    接连两头妖王毙命,兽群没了之前那般猖狂,方回扯开蛮熊尸体往那入口一站,洞中的狮虎兽没了脾气,进退两难,踟蹰一翻后向后退了百米。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方回完美诠释。

    眼见局势稍有缓和,方回从胸口掏出羊皮卷书卷,看向头顶的胡玉儿,恰好迎上一直关切方回的玉儿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人神情稍显复杂。

    “你的伤没事吧?”胡玉儿极力控制情绪,想平淡的说出关切的话语。

    “没事。不要生气了小花猫。”方回瘪嘴苦笑,干巴巴的说道。

    “嗯。”胡玉儿眼神闪躲轻轻嗯了一声。

    方回将羊皮卷丢出,喊了一声接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你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脱身之法,否则,咱们很可能被困死在这儿。”方回注视着寒光闪烁的地道中,语重心长的说。

    胡玉儿接过书卷,再次挪到火麒麟腿边,借着黯淡的微光认真的翻看着。

    方回右手猛的一抓,弯刀从地面飞来,他重重的往地上一插,激起一层尘埃。那头妖王级狮虎兽猫着身子,悄然退到了兽群中。

    两相对峙,一时没有胆大的敢率先挑衅。

    洞中一刻,室外却是时光飞逝。

    白帝城城主峰,李青山从柔软的床榻上醒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景象也渐渐清晰。他恍惚记得自己从半空坠落前,王扶桑接住了他,接下来的事他全无印象,直接断片儿了。

    他干巴巴嗯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他轻轻掀开丝滑的被子,鼻子抽了抽,淡淡的幽香很是上头。

    下床站定后,他活动了一翻四肢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他低头扫视了一翻自己这套洁白的丝质内衣,有点紧绷,略微有点小,手腕和脚脖子都露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不敢多想,迈步走出了房门,此时暮色昏沉,天空还下着小雨,阵阵微风袭来还有些许凉意涌上心头。

    这是一处私宅,小四合院,园内门窗,柱子拦栅皆漆了朱红,檐上原本碧绿的瓦片在雨水浸润下显得发黑,一条条珠帘般的雨水沿着凹槽缓缓流下,李青山仰头默默望着天空,雨水滴滴答答,他的脑海里回忆起清晨与洪山一战。一招一式皆在脑海重现,身上的每一处伤还原了当时的力道。

    李青山缓缓走入院中,细雨丝丝缕缕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仿佛令他枯涸的身体再次焕发了生机,他张开双臂,闭目仰面感受风的温柔,雨的微凉。

    他脚下轻轻一点,轻盈的身体腾空而起,一身健硕结实的肌肉在被打湿的白衣里若隐若现。

    他悬停于半空,周身气机缓缓流动。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的双手猛然一握,突然天空中雨水瞬间静止,一颗颗水珠悬停半空。他双手微张,轻轻往上一抬,水珠跟着向上移动,他催动真气向后一提,瞬间一颗颗水珠便成了一个个纤细的冰针。

    这时,王扶桑双手捧着一罐泛黄的中药,缓缓从回廊走过来。她眉头微微一皱,这是领域的力量,只见她脚下轻轻一跺瞬间领域崩塌,雨水倾泻而下,她一个闪烁冲入了房中,床榻上空无一人,被褥上还留有余热。

    李青山轻轻落下,跟着王扶桑进了屋。看着王扶桑慌张的模样,缓缓问道:“你怎么了?在找什么?”

    王扶桑猛然回头,看着李青山落汤鸡一般的模样,心中转念一想说道:“刚刚释放领域的人是你?”

    “领域?”李青山莫名反问。

    “说来话长,先把药喝了,你看你这一身水,把衣服换了。”王扶桑忙着端药,言语中多是关切之情。

    李青山心中一暖,便也不觉得寒气袭人,接过瓷碗将刺鼻的中药一饮而尽,可恶的是他竟觉得入口回甘。

    王扶桑痴痴的看着他,他低头看着王扶桑,憨憨的吐出一句“那个,衣服我自己换吧,我可以了。”

    王扶桑闻言,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夺过李青山手中的药碗,走到桌边又添了一碗,背对着李青山说道。

    “衣服是周敦师兄帮你换的。就是上次给你送包裹那位。”

    “哦,是么。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他。”李青山略显尴尬,看着低头送来药碗的王扶桑,将中药又一饮而尽,突然碗里的药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