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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门外,如同特洛伊所预料的那样,那两人的确开始讨论起有关他的问题。
“张克……刚才是怎么回事?”
叶素灵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竟然又变成了密室之外,环形走廊里的样子,不禁奇怪的问道,“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进房间里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
“说来话长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张克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见到了南宫羲和,确切的说,是自称叫南宫羲和的人。”
“啊??”叶素灵顿了一下,才问道,“什么地方?那个房间里?”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面前碎裂一地的方石,确信自己之前不是在做梦,中央核心祭祀区域的门,的确是被撞开过。
而且那道门也从石门变成了不锈钢门,更证明了在自己昏迷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难以想象的诡异之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你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张克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之前被墙壁上的彩色墨迹催眠,直到成功逃离梦境,遭遇了不速之客般到来的特洛伊,听到他自述了有关南宫羲和的半真半假的故事,又对自己的记忆进行深潜回溯,最后被他赶出来的事。
“……”
听完他的讲述,叶素灵一下子呆住了,半晌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脸上的表情颇有种正在怀疑人生的感觉,甚至猜想是不是张克在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面前那道只可能是现代工业产物的不锈钢铁门,绝不应该出现在遗迹之中,除非有人改造了这里。
“说说你的感受吧。”张克苦笑道,“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是。”叶素灵点点头,然后简短得说道,“但我更想把特洛伊揪出来,好好的审问一顿。”
“还是先揍一顿更实在一点。”张克表示深有同感,“最好打到他没力气编谎话为止。哈哈。”
稍稍活跃了一下气氛,张克扶着叶素灵站起来,两人看着那道厚厚的不锈钢铁门,知道刚才的话也只是戏言,不管叶素灵再怎么能打,也不可能徒手劈铁块。
“那么你觉得特洛伊的话里,到底有几分是能信的呢?”张克问道,“有关我的部分先不提,关于南宫羲和的内容,一定有多跟你认知是矛盾的吧?”
“嗯,矛盾的地方有非常多,首先南宫羲和就不可能是一个外国人——”叶素灵说到这里,却忽然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那神态看上去像是在极力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张克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忙大声唤醒了她,问道,“是不是想起什么隐情了?”
“呃,那个,其实……我突然想不起来,南宫羲和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了!”叶素灵不由得拍打起了自己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忽然脑袋不灵光了,是间歇性失忆症又犯了吗?”
“冷静一点,说不定这就是突破问题的关键所在。”张克忙一手拍着叶素灵的肩膀,一边问道,“一点一点回想,首先南宫羲和是男是女,身材看上去是高矮胖瘦?”
“嗯……他当然是男的,然后身材……好像很好,脸也很漂亮……”叶素灵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用力思考,而是以一种近乎半呓语的状态,将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词告诉张克。
“漂亮?”张克楞了一下,问道,“是那种所谓的中性美吗?或者是小鲜肉那种类型的男生——还是像特洛伊这种欧洲美男的帅气?”
毕竟在张克的眼中,特洛伊虽然看着阴阳怪气的很讨厌,但也的确称得上“英俊帅气”一词,如果他真的就是南宫羲和,那么叶素灵用“漂亮”来形容他,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完全对不上。
“不……我也不确定,被你这么一问,我反而觉得特洛伊的脸在记忆里浮现出来,取代了南宫原本的位置了。”叶素灵扶着手边的墙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确实,印象里许多跟南宫羲和相关的事件,不知为何一回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地把特洛伊的外貌给代入进去。”
“太诡异了……如果他真的就是南宫羲和本人的话,之前在百年树人楼里和他对峙的时候,我就应该立刻认出来了才对啊,怎么反而到现在才开始鹊巢鸠占呢?”从叶素灵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她自我怀疑的程度,随着紊乱矛盾的记忆,而变得越发严重了。
“不要紧张,也可能这只是言语上的误导,让你产生这种错觉。”张克忙宽慰道,“我们换个角度考虑好了,你记得南宫羲和的性格如何,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应该不可能和特洛伊重叠吧?”
“的确不会。”这一次叶素灵倒是回答得十分斩钉截铁:
“因为南宫他肯定不是像特洛伊这么讨厌的人,他是的一个知书达礼,对任何都极为温柔友善,如同太阳一般温暖的人,总算不吝于帮助我们。而且他平时学习工作都十分认真,有段时间因为采掘春申遗迹的人手不够,所以我们这些学生,被征用去进行文物修复工作,那绝对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坐一天下来背都酸死了……”
叶素灵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所以秋实几乎每天都是中午之后才来的,而且混过一个下午基本都完成不了几件修复工作。剩下的我们工作负担都很大,好在南宫他总是一个人扛下大部分任务,每天都是清晨第一个到学校的……”
“嗯,听上去的确不像是特洛伊的性格,甚至可以说差老远了。”张克点点头问道,“除了日常中的事迹之外,在那场博物馆爆炸事件中,他有什么表现吗——毕竟紧急时刻,是最能够体现一个人的真实性格的。”
“他——”叶素灵双眼在刹那间,突兀得变得极为空洞,仿佛一瞬间灵魂出窍了一般,从口中喃喃说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张克大为惊讶,没想到最后等到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忙追问道,“不对啊,你不是说后来还怀疑过他会否是盗宝者们的同伙,所以偷偷监视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