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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句也没有,只那日三姑娘陪舅太太院子里头转回来,不知道怎地生了蕊初她们的气,硬是叫院子里头罚了半日,我正好收拾了包袱去,还以为三姑娘是个恶毒性子,用久了的也半点情分也没得讲,后来才听说,是她们说了姑娘你的坏话,被三姑娘罚跪,不过这两日,三姑娘也没让她们伺候,只叫办些采买的事?待下人真是不错,不逢年过节都是有肉食的,姑娘现时还会做些肉脯,说我们当差辛苦,万一忙起来过了饭点可不好,我们都收起来放荷包里,几日下来我都收了满满地,给我娘时,我娘还以为我花钱外头使银子买的,说是从来没吃过、、、、、、、”
“我不想听这些?这般假惺惺,说出去谁信,一个下人,吃肉脯,她的银子阔了天去不成!”又悄悄道:“你手里拿着的是诗经,爹爹说他也要看,你且先拿来爹爹先看!”
“可是三姑娘~”拢翠也不懂这是本书,可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可她也不敢去问主君不是。
五姑娘已经拿在手里:“爹爹看过,我亲自给姐姐就是~”
三姑娘将将才醒,听外头闹得厉害起来一打听,原来是一本诗经上都是男人的笔记,尤其是几句情诗上还加了注释,三姑娘起来洗漱了一番:“我记得是让拢翠去取的书,难不成五妹妹拿了?”
“姑娘说的不错,就是五姑娘拿的?也是她在院子里与人说起这些闲话的~”
“闲着也是无聊,去瞧瞧来~”
蕊初不解,这样的脏事姑娘不避嫌,反而还去凑热闹:“姑娘,咱们还是别去了吧~一会主君知道定会狠狠责罚的!”
三姑娘穿上外氅,从丫头手里接过手炉,抬手给蕊初闻:“你闻闻我的手,一冬里火炉熏过,像烧猪皮的味道~”
“奴婢拿香膏抹抹~”
“欲盖弥彰!爹爹他镇日里忙着朝中的事,没工夫没心力,至于太太嘛,你觉得,府里那个胆大的敢把她亲女儿的肮脏事往她那报,再说了,借别人的手,哪有亲力亲为来得痛快!”
园子里和说书一般热闹,三姑娘抬头看看天,霓裳霞蔚,花瓣漫天飞舞:“倒叫我想起国公府过头那园子,不大!”
“五姑娘,咱们姑娘请您一起游园子!”
五姑娘一转头见着姐姐,吓得书都掉在地上,蕊初捡起来到三姑娘手里,五姑娘抢都不来及,三姑娘翻开一页便叫开始念:“泛彼柏舟,在彼河中、、、、、、、”
“姐姐也是怪,偷起来一个人读这些!”
“妹妹也是怪,我的书怎在妹妹手中,我也没避着人读啊,不过这下注释都是哥哥亲笔,妹妹这般拿出来取消作乐是何意思?”
“三姑娘!”二太太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太太来了~”三姑娘倒是迎上去见礼,祁二太太笑道:“刚刚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还说姑娘事事明白知理,今日我看的确不错,你妹妹犯了错,你说说怎么罚!”
这是把难题丢回给自己了:“即如此,妹妹就回屋禁足三日吧!”
太太面上不露,心里却是高兴极了,果然是小孩子当家:“孽障,还不快谢谢你姐姐!”
蕊初正要出声,三姑娘拦住:“即说了,我便多嘴一句,太太别嫌,父亲那里就不必知道了,外头就更不必,女儿家四处传人闲话,也是难听,对吗?”
五姑娘眼底红的像一只愤怒的小兽:“母亲,你就是这样踩在我头上去讨我姐姐的好吗?原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疼我!”
“太太也该去接六哥儿了,我给六哥儿做了件袍子,一会让他试给我看~”
“好啊~六哥儿昨儿还给我说姐姐老给他送吃的去,生怕她饿着、、、、、、、”两人便这般有说有笑的去了,太太还转头望了一眼,只是不知在看谁,兴许也是愧疚!
后头又闹起来,厨房起火,烧了两家房舍,起因不过是三姑娘好不易从府里厨房要了一例汤,春日里竟然是馊的,姑娘这才生气,下令刮一刮厨房里的蠹虫,就出了这事,愣是姑娘田庄的事理得漂亮,功过相抵,主君更是恼恨这群奴大欺主的,狠狠骂了太太一顿,纵着这些人无法无天,买了两个去北边,临走还骂咧咧五姑娘如何如何,主君才知道这姐俩这几日闹成什么样,自然又是五姑娘去宗祠里挨了半日的跪。
翌日老太太刚刚起身就见孙女做好饭食打好盥洗梳妆,亲力亲为的,老太太满意笑了:“你这孩子,自己身子骨不大好,还赶着侍候我这个老婆子!”
“祖母又是与我玩呢,这么多年未在祖母膝前尽孝,祖母体谅我,我总不能身子好了,还不来,那不成躲着祖母了!”
“哎呦,你看看这孩子,就会逗我开心,你便是不来做这些,说了这些话也比叫我吃了仙丹还高兴!”
拂如道:“老太太这是高兴坏了,镇日里想着姑娘来陪呢~”
“你瞧瞧她~”
老太太用完膳才道:“你妹妹也实在不像样子,我也说过她了,也就是被她母亲给骄纵的,她母亲又一心只顾着六哥儿,照我说儿孙有几个能干的就行,大家族里一枝独秀好过万紫千红,以免你父亲将来头疼,你大哥哥就很好,你也很好,那个太太家道中落,若不是你父亲续弦,我怎么也是瞧不上她家的,唉,总归是运数不济,教养出这样的孩子连累祖宗,那个六哥,连诗文都背不利索,指望他去考,那真是艰难了、、、、、、、”
三姑娘如何不知道这是客气话,平日里老太太是最疼爱小孙子的,只是嘴上硬,家世好又如何,母亲家世那般好,老太太照样说她仗着家里胡作非为不经婆母,客套话:“祖母别这么说,将来啊,咱们六哥儿考上状元,比他大哥哥还出息呢,只怕是祖母眼睛都乐开花,左右里怎么都看不过来呢!”
老太太用完饭才道:“我才想问问你,郑亲王那边你怎么想的!这几日饮宴都有人问了,怎么看都是在问你,你怎么想的?”
三姑娘想起那本诗经里的折痕,哥哥从来爱护书本,不肯折书,可那本书里有关于情爱的诗都有折痕~
“孩子、、、、、、、”
“祖母,齐非大偶,不想了~”
“那你妹妹?”
“祖母,妹妹比我还小一些,这事我并不敢插嘴,再说,便是郑亲王亲口与陛下提了赐婚之事,陛下也没说什么,咱们自己家,先乱了,到时没成的话,可不是打全家姑娘的脸说咱攀龙附凤吧!”
“也没叫你说,你稍微和你舅母说,她那新儿媳,你的新嫂嫂可是费郡王的郡主,费郡王妃和郑亲王生母景贵妃是堂房姐妹,都是亲戚,想必是能说上几句话,你即没想着,以后你妹妹做了王妃,给你在家撑腰,怎么也是叫我安心呀!”
三姑娘做为难之态:“前日舅母还与我讲,郡主在家养得娇,给她脸色瞧,好一顿说了,偏我拿这事让她求人去,我看贵妃哪里必会觉得外甥女嫁去受罪的,这可不是里外不是人,要是嫂嫂嫁来论年了,了解贵妃脾性,自然好说话些!”
“老太太,六姑奶奶回来了,说是想瞧瞧老太太~”
“我身上起早了,三姐儿,你姑母难得来,你陪着她和太太说会子话就劝她回吧,哪有日日往娘家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