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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可是比督丁玉诀要高级的储备传讯宝物,等同天行府督统装备,能放一屋见方的储备。
要不是辩机是神秀的关门弟子,他现在是没资格拥有的。
辩机看她一副生怕赵山河不要而吃亏的样子,心中暗笑但不说破。
等赵山河收下后,辩机是个洒脱性子这就要走。
赵山河便和沈如菲先陪他见陈大有告别,他们并肩出店时苗苗看到撅起嘴暗暗不开心,然后想起山河哥昨天说的也想父亲和自己修炼,她就抱起花呗说:“花呗,我也修炼好不好。”
花呗萌萌的看看她:“好。”
“还是你对我好,山河哥最坏了。”苗苗说,花呗。。。
而得知和尚要走,陈大有对于辩机的态度完全和宋元涛不同。
不仅仅因为辩解是神秀弟子的原因,也因为辩机此人性格磊落,很得人喜欢,不像那个宋元涛骨子里有些盛气凌人。
得知他要走陈大有竟带全班驻衙督丁和大小官吏来给他送行。
唯有张宝全因为生病请假没有来。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城西之前无战事,一条干干净净的官道直通金陵再往九江。
两侧是茂盛吐绿的树林,和遍地的野花在阳光下盛开。
辩机再三请众人留步,但众人还是坚持送他到了十里外的长亭处。
可就在他们和辩机告别后回城路上,忽然听到后面有动静。
回头一看,西边烟尘滚滚。
等对方来到近前,众人才发现居然是金陵督统宋元涛带着几个随从又回来了。
昨天才坑了三两公费的陈大有不由的浑身膈应,心想这厮回来干嘛的,老子马上就去把钱还上!
但他表面还是笑呵呵迎上去文:“宋督统怎么又回来了?”
“上峰让我来金陵总结下之前案件的事情,我待几日就走。”宋元涛也晓得自己身份敏感,便对陈大有坦然道。
陈大有一听放下心来,立马决定不还公款了。
沿途无话。
回城在衙内坐下,宋元涛立刻询问沈如菲当时详情。
其实这件事沈如菲已和自己的直属上级,姑苏郡的督统林允恭汇报过了。
而宋元涛拿出的是驻金陵的左卫大都督姚红药的手谕,沈如菲就只能和他再如实说一遍。
宋元涛耐心听着。
沈如菲以为这只是个程序,谁知半响后宋元涛道:“既然如此,还请沈督卫在陈大人的官印监督下再复述一遍。”
大虞是修炼世界。
官衙自然也不简单。
比如县令陈大有是神通举人,县城下也有防御符阵。
而陈大有的官印就是调动力量的枢纽,另外官印在审案时也有明察秋毫之能。
换而言之,宋元涛这句话其实有不信任沈如菲,怕她撒谎的意思。
沈如菲顿时气黑了俏脸,可对方有大都督手谕,她只好答应。
陈大有却火了,他和沈如菲的关系看似不近,那是因为男女有别,但他对沈如菲是极其爱护的。
这种爱护一半因为中年男人对萝莉的本能喜爱,一半因为沈如菲不查他!
所以陈大有得知情况,就瞪着小眼睛沉下脸对宋元涛道:“宋督统,你这样未免过了吧!”
宋元涛却四平八稳的道:“陈大人,沈督卫,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此事相当的不简单,抛开飞天案,就你们所说赵山河展现的具现而言,也值得如此重视,在下不过是对事不对人。”
他想想又解释了一句:“两位也该知道如果那具现的载文可以推广的话,对于大虞,尤其是野战部队的帮助将是巨大的,所以我才不得不如此谨慎!”
他这么说很有道理,两人只好忍了。
但宋元涛的动机其实不是他说的这么直白坦率的。
这厮回头居然又去了趟学院,秘密调查了赵山河的过去成绩和文章。
当宋元涛看着赵山河之前的烂文顿时大喜,他心想:“就这水平也能写出那等具现的什么文章?并且还是几息就能完成的战诗短篇,要是其中没鬼才怪呢。”
这货之所以是这个真实态度。
是因为如果他能发现问题,导致本地受罚,此消彼长之下,他之前支援昌平的出战功劳就要大上许多。
修炼苦旅中你慢一步就慢一生。
他在督统位置上已五年未动,再等下去他何日才能进入造化进士境地成为都督?
所以这货半途接到上峰转述左卫大都督的命令后便存了找茬,而不是查清事实就此上报的心思。
如今他根据赵山河三年前的童生文章对比其他人对他的描述,宋元涛立刻发现了问题,这厮不由振奋莫名。
可是也不能说他发现的不对。
之前的赵山河确实资质平平。。。
宋元涛倒没脑洞大开到联系到穿越这件事,此世都没这个概念。
他想到的是,赵山河写不出却用的出,这说明他有枪手。
此事也不稀奇,毕竟世间大都是碌碌无奇的庸才,极少才华横溢的天才。
于是往往发生一种现象。
才华横溢的长辈为延续家族的光辉,保住家族的地位,写出妙文后赠予自家晚辈,帮他扬名。
但被赠予的究竟是被赠予,而非原创。
所以不可转赠。
宋元涛根据这些琢磨琢磨,脸上浮现出阴笑。
他还好好的组织了下词汇才上报说:经卑职调查,飞天先受督丁赵山河用自称原创的具现战诗重创,才为佛宗辩机打杀,期间本地督卫丁等并无出力,还发生督丁秦寿生临阵脱逃之事。
另:经查,对比赵山河三年前的文章,认为他不足以成就此具现的载体。
最后他又向上级请命:而卑职以为此具现战诗对于人族野战部队意义极大,所以希望长官能授权卑职彻查此事保护真正原创权益。为防止误判,正好春闱将至,卑职希望能以此为机,再实际考察一次赵山河的水平。
他的官样文章看上去理由充足且坦荡公允。
但是个熟悉官场花招的人都能读出,他对赵山河的质疑和浓浓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