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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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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当家的,怎么是你们!”夏侯玲一声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当时不在现场,但是当初竞选当家之位的故事早就在明月茶楼里传开了。当时有任务在身的夏侯玲在东北听说是陈皓轩继任当家的时候还大吃了一惊,随后便听说两人双双都离开了明月。后来得知,二人都在斯洛克集团共事,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两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要到那地方去打工,但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斯洛克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核心人物的两人肯定会干涉进来,但夏侯玲没想到他们会亲自来调查孙坚城,在这遇上确实是意料之外。怪不得老祖宗会动用明月的资源出手,看样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件棘手的事。

    夏侯玲和夏侯汉忠同时左手握拳,放在右胸前,对二人示意。当今的明月茶楼,出了老祖宗之外只属这二人地位最高。

    优小优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画面,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儿时的好友,夏侯玲。虽说作为大小姐,自小家里管的就严,没什么朋友。但夏侯玲是个例外,她从小就被老祖宗收养,在明月茶楼长大。这俩女生,大小就是好闺蜜。但无奈夏侯玲长大之后就要为明月效力,她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变少了。

    夏侯玲行礼之后就被优小优握住了双手:“玲儿姐,汉忠弟弟,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怎么会在这。还带了这么家里人来,这是?”优小优和陈皓轩事先虽然并没有得知明月茶楼出手的事情,但眼前景象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外公让你们来的吧。”陈皓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俨然一副当家人的姿态。能不被他这个当家的知道,从明月茶楼掉出来这些骨干的,也就只有明月茶楼辈分最高资格最老的那位。眼前,应该是老祖宗得知了斯洛克遭遇的情况,便出手相助了。

    夏侯汉忠经过夏侯玲的提醒之后开悟了,眼前这二位可是明月茶楼的掌权人,接触他们的机会可不多,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能不能往上再走走就看这一次了!

    “是,当家的,是老祖宗让我们来这帮你们的。玲儿姐追查到有人在餐具里做了手脚,这个孙坚城我们已经盯了好几天了。本想等到接头人出现我们再出手,没想到您二位亲自来调查,正好这就撞上了。都是我办事不力,才导致没能找出上家。”夏侯汉忠知道这事儿其实算是办砸了,邀功是肯定不行的,这时候背锅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皓轩嘴角微微上扬,一眼就看穿了眼前这个小伙子打的什么注意。不过这也难怪,虽然说明月茶楼不像是斯洛克集团这种财团一般竞争激烈。但作为一个想上进的年轻人来说,在掌权者面前表现自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并不会因此觉得什么。不过自从当上这当家的之后,陈皓轩还从来都没行使过的自己的权力,这下可是被他找到机会了。

    陈皓轩抬起手放在夏侯汉忠的肩膀上,说起来他们的年龄倒是差不太多,但陈知道自己必须摆出当家的力度“不怪你们,是我们事先不知情,贸然出现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如果不是我和寒笙的打搅,你们应该可以顺利调查到孙坚城的上家。”此话一出,就连夏侯玲和优小优也不禁在一旁发笑,陈皓轩这家伙是在故意刁难夏侯汉忠。

    这番话有两个意思,一呢是表现出他这个当家的气度,从表象上来看就是因为他和优小优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们原先的布局。但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在里面,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在责备他们的行动并没有通知他这个当家人。

    夏侯汉忠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明月茶楼这些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脑子转的还是快,马上就听明白了陈皓轩的意思,忙低下了头:“这,确实是我的失职。但当

    家的我还是想解释一下,任务是老祖宗纸指派的,我也……”

    陈皓轩放在夏侯汉忠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没有说话,他这么做并不是针对这个夏侯家的后辈,而是要借此立威。虽说老祖宗亲自下令调人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但作为明月茶楼的当家,陈皓轩理应拥有知情权。他这么做是要点一点这些人,要把他这个当家作主的人放在眼里。

    依维柯带着几人开往了事先就准备好的郊外别墅,路上优小优把她和陈皓轩在斯洛克这些年的事情都和夏侯玲大致地讲了讲。夏侯玲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堂堂夏侯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放弃继任明月茶楼的大当家而跑到外面帮人经营生意的原因,一个有志向的优秀女性遇到了一个同样优秀的领导者,互为伯乐又互为千里马。

    明月茶楼可不是陈姓股东种不择手段的团伙,虽然是抓了孙坚城,但并没有五花大绑或者动私刑之类的手段。只是把他关在了别墅的一个房间里,有专人送水和食物。因为计划被打乱没有找到他的上家,所以只能尽快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不过这家伙对蔡小三怨念极深,恐怕不回轻易松口。

    那么这种事情,就要靠夏侯玲来解决了。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个小人呢。在这方面,她可是最好的人选,那个保安不就是这么中招的么。换上道具御姐装,夏侯玲就来到了关着孙坚城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黑丝长腿,刚还在眯眼抽着烟的孙坚城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夏侯玲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纤手轻轻把孙坚城按回了椅子上,之后便轻盈地坐在他身边的床沿处翘起了二郎腿:“想必孙先生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我们找你来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你是老实交代呢,我么这有吃有喝,等事情解决了就还你自由。要是不交代呢,就别怪我们使点手段了。”

    孙坚城歪嘴一笑,把嘴里的烟喷到了另一边:“我知道,你们是明月茶楼的人,我以前也是做古玩行的,你们的大名我自然知道。不瞒你们说,当初蔡小三那小子就是找了个女的假扮你们明月茶楼的人才把我给整了。没想到,他还真跟你们能搭上关系,算是我低估他了。我也知道你们有手段,但是动私刑可是犯法的,我相信你们应该不会为了个外人摊上官司吧。”

    孙坚城在古玩界虽说名气不是很大,但毕竟明月茶楼名声在外,自然知道明月茶楼的夏侯家所创,从不干涉外姓人的事情。这蔡小三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能跟夏侯家扯上关系,明月茶楼也及时出手相助,也不可能会为他一个外人背上麻烦事儿。

    夏侯玲浅笑,翘着的腿伸进孙坚城的双腿间,脚尖向上,鞋跟稍许脱离。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的手段:“孙先生说的是,明月茶楼自然不会为了外人惹上麻烦。但怎奈家里人跟那个蔡小三多少有些关系,处于交情相助,面子里子多少都得拿些出来。孙先生,你就当是给我们夏侯家一个面子,让我回去有个交代。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你尽管吩咐。”

    孙坚城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掐灭,一脸小人得意的模样,伸出手就要抚上夏侯玲的小腿。夏侯玲见状迅速抽开了腿,她不想真的被这个油腻中年男吃了豆腐:“诶孙先生,你有些着急了噢。事情还没说完,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心里虽然厌恶的很,但她还是敬职敬责地尽量摆出妩媚的姿态。

    “要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怎么行。不给我看到点好处,让我怎么办事儿啊?”孙坚城那是出了名猴精猴精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搞定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值钱,起码在蔡小三和明月茶楼的眼里还是有着不小价码的。要是给的价钱足够,和蔡小三的仇也可以一笔勾销。

    夏侯玲当然知道这一点,便从包里抽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银行卡:“这里是一百万,就当是我代替蔡先生对当年的事情给您赔个不是。您拿了钱,把事情交代了,恩恩怨怨地就当在过去。事情解决了,您也可以早点恢复自由身,我也可以早点回去交差。”

    孙坚城接过银行卡,嗤笑了两声:“这位美女,我没听错吧,一百万。明月茶楼出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寒酸了?再说了,你们要的东西,就值这么点吗,打发叫花子呢!”说完,孙坚城重重地把银行卡拍在了桌子上。

    夏侯玲早就通过优小优了解到了孙坚城此人的秉性,偷奸耍滑贪得无厌,虽然在那些大佬们的面前算不上是什么有城府的人,但是这人心里的坏心眼可不少。要治这种人,吃软怕硬,见利诱不行那可就只能上威逼了。明月茶楼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碰上过,要治这样的主儿,可太容易了。

    夏侯玲站起身道了孙坚城的身后,右手放在其左肩处游走,深红色的指甲让这个画面看起来十分地暧昧。可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可就不那么暧昧了:“孙先生,你犯了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头清楚,我们能找到你自然手里头也有你的把柄,如果我现在报警你没个几年可是出不来的。到时候斯洛克集团的事情一样可以解决,但是这个黑锅可就得你来背了。别怪我说话难听孙先生,你现在泥菩萨过河就值这个价。拿了一百万走人,还是什么都得不到还得给别人当替罪羊。你是聪明人,这笔帐相信你应该比我会算。”

    夏侯玲这话说的没错,孙坚城自己心里自然也深知这一点。可是事情才不是金钱利益这么简单,虽然他曾经的无名杂货比不上斯洛克这样的大财团,可也算得上是当地的一名富商。一两个亿说不上,手里几千万还是有的。现在沦落至此被人说成是就值一百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因为蔡小三!他做这些从来都不是为了钱,他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为了自己能出这一口恶气!

    孙坚城的眼神逐渐从刚才的色迷心窍变得坚定起来,并且重新点上了一根烟:“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只要是能看见蔡小三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跌下来,那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明白吗,你不明白。像我这样从拥有一切到失去所有的人来说,唯一的支撑我活下去的勇气就是复仇,复仇才能让我笑着承担所有,否则什么都不值得。难道他当初我带着几个人把我弄得像条丧家之犬的仇我就不报了吗,这可能吗?所以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这位女士,我早就清楚自己的结果是什么,金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张张的废纸那么简单,谁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夏侯玲这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她小看了孙坚城,她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庸俗男人,所做的错事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自己失去的虚荣。可很显热不是,他这个已经中年脱发的男人经历过太多太多事情了,年少时的不甘到青年时的奋起最后到中年时的没落,他的心里路程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能真正明白。金钱虚荣什么的才不属于他这样一颗充满愤恨的心,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得到那些金钱能带来的快感,他想要的快感是复仇。是以牙还牙,是摧毁那个男人的决心。

    夏侯玲叹了口气,无论是刚才的妩媚动人还是威逼利诱的神色都不再,不难看出她此刻有些可怜面前的这个男人,但刚多的还是瞧不起。可能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愤怒可以征服一切,但对于夏侯玲这样同样经历过世俗的女人来说反而是最懦弱的表现。

    “看来,只有她能劝得动你了。”夏侯玲转身离开了房间,不久之后,房门再次被推来。进门而入的人对孙坚城来说,再熟悉不过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