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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菜啊小吃一类的蔡小三是允许员工们随便点的,但酒水什么的确有着很明确的限制,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呢。得趁着现在风头正足的时候多搞点人气,争取在一周之内完全超过星起集团的三家店铺。
庆功宴这种东西王硕是最会来事的,在主理人这一桌还没吃几口的呢,就已经拎着啤酒瓶到处和员工们一起把酒言欢。蔡小三也没有阻拦他,毕竟老板和员工拉近了距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顿饭夜市大排档一直吃到了半夜两点,好在火锅店一般开业都不会太早,员工们回到家里以后还是会有一定的休息。而且四辛味是轮班制,不会出现员工上班打瞌睡的情况。即使是兴头上呢,四辛味的主理人们还是会一惯保持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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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不是找人去那个新开的火锅店打探了么,你的人怎么说的。”龚博轩习惯在吃早饭的时候看看报纸,一手拿着咖啡细品还要和刘小云说两句闲话。其实他这样的状态刘小云反而觉得挺好的,还真有那种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
刘小云用不锈钢质地的勺子,挖了一点土豆泥到嘴里抿碎,让土豆的香味在唇齿之间徘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我听到回复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成绩,可不像是那个老板能做出来的。”
龚博轩从刘小云的话语里听出了端倪:“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听你这意思,你好像认识那家店的老板?”
刘小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措辞有问题。她当然认识蔡小三,就是她亲手把万千俊的十五个亿交到他手里的。不过这件事情她不能告诉龚博轩,这不仅仅是特洛伊游戏的规定,同样也是她亲口答应万千俊的事情。
“哦不是的,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火锅店的老板,我都不怎么吃火锅的。我的意思是那个店的主理人,个个都是名不见经传,在网上也几乎找不到什么信息。可是我的人说,这家店的各方面都做的不错,就一个开业的时间,那风头都已经盖过开了两周的星起那三家店。
星起是我们斯洛克集团的老对手了,做残影也是有年头的了说实话。就这么一个号称是创业的,无论是在餐饮界还是在商界,绝对意义上的新人,居然能让星起输的这么彻底。要么就是这个人有很深的背景,要么就是确实是有点东西。”
听刘小云这话的意思,里里外外都像是在夸赞四辛味的老板。龚博轩倒也不吃醋,同样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对人才的喜爱其实是共通的。看完了今天的早报,龚博轩吧报纸放到了一边,顺便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
“看来你关掉了常州的店铺,无衣之间还创造了一个新起之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把他们收入囊中。以他们的名义,把斯洛克集团的旗帜再插回常州。如果要是我,我一定这么做,星起集团那老娘们一定气得生理期失调。”龚博轩倒是很少会这么说话,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他谈吐之间总是透着绅士的风度。
能让他这么说的人,那还真没几个。可见,龚博轩口中的这个老娘们,一定和他有过节。
刘小云却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要真是这么容易的话,我现在就已经派人去谈了。但是你要知道,当初是我退出了常州市场,然后人家接了我的盘子做的比我好,我去管他人家能服气?第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出这种级别的准备,要么就是高手要么就是底子厚。无论哪一点,人家都不需要加入斯洛克集团好吗。”
刘小云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她知道蔡小三的情况,那家伙现在身价十几个亿,想干什么不行。就算这家火锅店亏一个月,也根本伤不了他的元气。人家已经够有钱的了,根本不需要谁来帮助他或者怎么样。
龚博轩挑了一下眉毛,随后站起身换上了刘
小云给他准备的衣服,到了他回集团的时候了。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几乎每天早晨都是这么一个流程,真就是小两口过普通小日子的既视感。刘小云也很享受这种模式,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龚博轩走之后,刘小云打算收拾一下两个人的爱心小屋。谁也想不到,两个大集团的总裁,同居住的房子居然是找中介公司租的房子。其实这也是刘小云要求的,她想感受一下那种在城市中打拼的小情侣,每天过的生活是怎样的。看着各种短视频软件上的VLOG那些小情侣都可甜了,那小日子过的都跟蜜罐似的。
可是她忘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她和龚博轩都太有钱了,他们根本就不存在生活上的压力,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在他们这里根本就不存在。而且他们的世界观实在是太庞大了,导致她们的心智都很成熟,几乎不会有什么甜腻的细节之类的。还没经历过热恋期呢,刘小云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贤妻良母那种感觉了。
一边幻想着未来还是个龚博轩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边整理着之前没顾得上整理的东西。其实就是当初两人搬家的时候带来的东西,但是因为太忙了一直都没有收拾完,刘小云想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正好弄完,省得一直放在那到时候再忘了。
刘小云从衣柜最下面那层的储物区里抽出来两个行李箱,看这熟悉的样子刘小云就知道这俩箱子都是自己的。她还记得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刘小云的行李足足让一脸小货车跑了三躺才运完,当时仅仅拎着两个旅行箱的龚博轩都看懵了。
不过女孩子行李多一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化妆品首饰衣服什么的,尤其是刘小云这种身价级别的女总裁,打扮自己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其实现在家里到现在行李还没收拾完的人就是她。美名其曰是想收拾屋子,其实只不过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遗落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她整理完第一个箱子,准备开始整理第二个箱子的时候,正要打开行李箱的手犹豫了。因为她想起来当初打包那天,最后一样往里放的东西是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张照片。准确的来说,是一张合照。只是在很早之前,刘小云就已经把妈妈那部分给撕掉了。
虽然说刘小云从小长大的家庭并不幸福,但好在父亲也是尽到了他应尽的责任。刘小云对自己的父亲是有感情的,但是这种感情其实不是很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她懂事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父母和自己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哪怕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把自己养大了,她依然觉得自己好父亲并不像其他父女那般亲昵。
都是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刘小云打小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就觉得扯淡,长大后才发现好像只有自己家是这么个情况。鼓起勇气拉开了行李箱上的拉链,一张被放在了相框里的照片映入眼帘。可这张照片只剩下了一半,或许是因为搬家的时候行李箱颠来倒去,这半张照片在相框里其实是横过来的。
打开了相框后面的封盖,刘小云从相框里把照片拿了出现。因为伴随着刘小云从高中到现在,也算是经历了沧桑了,照片的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泛黄了。看着照片上曾经年轻的父亲,刘小云顿时觉得空虚感再次降临。
离开了父亲身边之后,刘小云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即使是后来被万千俊招到了斯洛克集团之后,除了白天接受万千俊的言传身教,其余的时候其实还是一个人生活。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刘小云觉得自己什么都行,也不需要有人来陪伴。
可是她后来才发现其实孤独不是一种状态,那是一种感觉。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寂寞这个和非主流挂钩的名词到底是什么意思。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有时候就是打个
哈欠甚至都会有回音。
明明应该是两个人看的电影,却变成了三个人的欢笑。而欢笑之后,还是要一个人撑着伞淋着雨。她需要的其实不一定是情侣式的陪伴,她需要的是有一个能够和她分享一切的人。无论是男友,亦或是亲人。
可当她有一天喝醉了翻遍了微信的聊天列表,她才意识到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那样的感觉,再次出现。让人猝不及防,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和父亲的那种距离感让刘小云明白,她所需要的陪伴从父亲这里是汲取不到的。而万千俊本就是根本不会交流感情的人,更不可能让刘小云获得满足。之前冯国重认了她作为干女儿,确实那段时间刘小云觉得自己的情感是充实的。可是在撤出常州市场之后,她和冯国重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很尴尬的状态。
直到和龚博轩确认了恋爱关系,刘小云甚至觉得自己迎来了救赎。一个贴心而又温暖的男性,和她在一起生活。想象中的这段感情,可以让她的房间里不再出现回声。可是她发现这段恋爱的发展,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恋爱前的龚博轩对待她确实是细致入微,真的有那种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的感觉。可是在恋爱不就之后,这种感觉就完全变了。两个人每天的话题几乎都是工作,原版想象中如胶似漆的感觉,怎么好像越来越程式化。
龚博轩从一个早上起来会烹饪爱心早餐的暖男,变成了端着咖啡抱着报纸的总裁。那种爱情的感觉恋爱的感觉,似乎在确认关系没多久之后就不存在了。
刘小云赶紧摇了摇脑袋,思绪都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不过看着手中的这张照片,她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父亲了,只是自己继任斯洛克集团总裁的时候给他发过一条短信。而对方的回答也是十分的简短:恭喜。
当时这两个字直接就把刘小云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塞回去了,一直到现在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刘小云拿起了手机,翻到了通讯录中父亲的电话。
虽然说龚博轩和她的恋爱处于一种非常平淡的状态,但其实刘小云认为这种状态也十分的稳固。其实说实话,他们两个也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龄。而且结婚在他们的眼里完全不是问题,双方都不是缺钱的人。估计再谈个一阵子,也该结婚了。毕竟两人同居的事情基本已经人尽皆知了,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要步入婚姻殿堂的。
人家的小姑娘谈了恋爱,准备结婚了,是要把男朋友带回家给爸爸看看。可是从恋爱到现在,刘小云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刘小云决定给父亲打个电话,总不能正到了领证了要办婚礼的时候再通知他吧。
拨通了手机上的电话,可是对方却没有先开口,显然他是想等刘小云先说。刘小云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中理了一下思绪:“没什么别的事情,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谈恋爱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找机会带回来给你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十几秒钟之后熟悉的声音才从听筒处传出:“我知道,新闻上都说了。你男朋友也是个大集团的总裁,我看上面的照片一表人才,挺好的。人你就不用带回来了,也挺麻烦的。我挺满意的,就这样啊。”
听这意思对方急着要挂电话,刘小云瞬间眉头就皱在了一块:“爸,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急事要忙吗?”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急事要忙啊。你还有事儿吗,有事儿你就说吧。”刘父的语气很平缓,似乎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用一个很形象的词就可以形容,敷衍。
刘小云的右手攥紧了手边上的衣服,她已经有些生气了:“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怎么好像你对我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我甚至怀疑我自己是捡来的,根本你就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