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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静阳寨双雄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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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年关已进,秦烈归心似箭,拜见周侗,跪地叩首道:“恩师在上,俺自离家,蒙恩师错爱,悉心相授,不胜感激,今年关将至,徒儿欲回家省亲,并邀恩师同去家中,必一生侍奉恩师!”周侗欣慰不已,说道:“痴儿快快请起,为师平生居无定所,四处访友,此乃为师乐趣,莫要强求。”

    秦烈起身道:“师傅所想,徒儿岂敢违背,只是不知今日一别,何时再能相见。”

    周侗说道:“有缘自得再会,为师今日尚有一事相告,为师今生收徒除资质外,颇重气节,至今只有四徒,大徒弟卢俊义、二徒弟林冲、三徒弟史文恭、又受好友义觉大师所托,点拨武松,几人武艺、品行具佳,然人无完人,皆有短处。

    你大师兄视名声过重;你二师兄太过死守尊卑;你三师兄性格甚傲,跟我时日最久,方才收敛。至于武松则心思太过单纯,你们师出同门,日后相遇可互相帮助则个。”秦烈拱手道:“徒儿自当遵从!”

    周侗点了点头,又道:“徒儿你天资过人、德行兼备,前番收徒之时,知你志向不小,然不可操之过急,莫要小觑天下人物,倘若你所言之事发生,方可放手去做。”

    秦烈自到北宋先得秦父百般呵护,又得周侗倾心相授,心下感动不易。在地叩首,拜了三拜道:“恩师所言,徒儿牢记心中,不敢相忘,拜谢恩师!”

    周侗抚髯点头,又唤进史文恭来耐心相告,史文恭自是垂泪,口称感谢老师。

    拜别了师傅,秦烈又寻义觉大师相告“某在寺内二月余,劳烦大师并寺内众人,心下难以为情,身无长物,仅有这黄白之物,愿与寺庙做个香火钱,大师勿要推辞。”

    说罢取出金银两锭递与义觉大师,看义觉大师接下,又自包袱中另摸了两锭黄金说道:“蒙恩师授业,却未曾侍奉,欲使此物与家师,又恐家师呵斥,只得托付于大师,待日后交予家师。”义觉说道:“公子既有此心,贫僧自当答应。”秦烈口称感谢,一行人出了望台寺,归程而去。

    几人一连十余日行至静阳寨,方才进内休整。几人分头行动,縻胜去准备干粮、武松去找驿郎问路、秦烈、史文恭二人去钱庄兑换银两,约好在酒楼汇合。

    这边秦烈二人取了银两先至酒楼,不多时武松打听的捷径归来,三人左等右等却不见縻胜归来,忙出酒楼去寻,寻至一街见前方人头攒动,行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热闹,时有叫好之声。

    这边秦烈等人挤进人群,走至前列,只见縻胜正与一九尺大汉厮打在一起,这边那大汉面方肩阔,横眉怒目,飞起一脚狠狠的向前踢去,那边縻胜闪身一躲,那大汉不依不饶,近得身前一拳打在縻胜肩膀,好一个縻胜,只见其身形不动,反手擒住这大汉手臂,也被激出了真火,喝道:“俺已经一再向让,你这厮反倒没完没了?”

    说罢也攥了铁拳向前一挥,那汉子也不闪不避,也中一拳,哼了一声,竟也是擒住了縻胜胳膊,两人四目相对、四条臂膀毫不相让,暗自较力,一个如那摇山猛虎、一个如那倒海蛟龙。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各不服气,一时间僵持住了。

    秦烈心中喝彩道::好一个壮士,竟能和縻胜空手相争,不分胜负,这等好汉不可错过。”秦烈恐两人相争受伤,向武松眼神示意,那边武松心领神会,快步向前,跳入圈中,这两手如铁钳握住二人手臂,大喝一声“开”,运起千钧之力,二人皆是力不能施,只得放开手来。

    那大汉大惊失色,揉了揉酸胀的手腕,不住的打量武松,惊异道:“莫不是曾双臂力开千斤磨,行唐智斗周扒皮的秦烈哥哥?”武松闻言哈哈大笑道:“汉子误会了,俺可不是你所言之人,不过俺哥哥便是秦烈,正在此处!”

    说罢手指一指秦烈,秦烈出列道:“某家正是秦烈!”那汉子哎呀一身,翻身便拜“俺卞祥自听哥哥事迹,心中仰慕的紧,今日得见哥哥,喜不自胜!”秦烈心中一乐:原来是这位好汉,这卞祥曾经力敌花荣、史进,更是有爆发下,一招斩了酆泰的高光时刻,端的是一位猛将。

    秦烈忙扶起卞祥道:“兄弟过誉了,我恐两位兄弟相争,有所损伤,便叫我这武松兄弟使得神力,请兄弟理解则个。”卞祥口称“不打紧、不打紧,武松哥哥神力,俺心中佩服。”

    秦烈有心化解二人误会,说道:“不知卞祥兄弟和我这縻胜兄弟可是有何误会?若是信得过某,不妨道:来,自有道:理。”那縻胜拱手说道:“禀哥哥,是俺只顾赶路一时不查,撞倒了壮士粮担,更是未曾看到,这才恶了壮士,给兄弟赔罪了。”卞祥赶忙摆手说道:“也不怨这位哥哥,俺心中烦闷也未曾注意,这位哥哥道歉后,仍是大打出手,实在不该,也该给哥哥赔罪才是。”

    秦烈爽朗一笑,拉过两人道:“二位兄弟,行走江湖,谁没个磕磕绊绊,我等好汉话说开了便罢,不知卞祥兄弟可愿与我一同往酒楼一聚,我介绍众位好汉与兄弟相识。”卞祥见秦烈如此重视自己,心下感激,说道:“俺今日得见哥哥并各位好汉,得哥哥相邀,自然愿意。”

    一行人到了酒楼,秦烈介绍几人与卞祥相识,几人都是豪爽好汉,一时间推杯换盏,痛快一场。酒至酣处,秦烈说道:“某以为,若论拳脚,我武松兄弟,世间罕有敌手;若论武艺众位都是当时一流好手,与众兄弟结识,真乃幸事。”

    顿了顿又道:“卞祥兄弟,却还不知兄弟为何烦闷,且说出来,看众兄弟能否帮上一帮。”卞祥叹了一声说道:“说出来恐各位哥哥耻笑,俺家中皆是庄户出身,先祖曾习武,留的武艺,俺甚爱习武,日夜苦练。如今家人都已亡故,俺有心做一番事业,换个出身,却苦于没有门路,如今又过一年,心中愈加烦闷,这才与縻胜哥哥置气冲突。”

    这縻胜与卞祥不打不相识,皆相互敬佩气力,自是更为亲近,听到此言憋笑道:“俺倒是知有人正要做的一番事业,不知卞祥兄弟可想知道:?”那边卞祥听了,激动道:“縻胜兄弟快快说了,若是俺能混的一番成就必不忘兄弟指点之恩。”

    众位兄弟听了后皆哄笑一团,臊的卞祥红了脸,听得史文恭说道:“卞祥兄弟,各位兄弟不是笑你出身,兄弟既苦于没用门路,可知哥哥是唐朝开国名将护国公秦琼后人,哥哥又是英雄过人,早晚必成一番事业,何不跟得哥哥,总好过日日在此烦闷。”

    卞祥听了恍然大悟,拜倒在地道:“若哥哥不嫌弃俺卞祥农户出身,俺愿追随哥哥左右,以供差遣。”秦烈赶忙扶起说道:“兄弟休要说这些,兄弟愿投,某自是心中欢喜,众家兄弟皆是一视同仁,我便待此处几日,等候兄弟收拾妥当,我们一同启程。”卞祥欣然应下,回了家中,收拾了几身衣物,其余尽皆变卖,随了秦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