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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中,谢母的脸冰冷中隐藏着蔑视……顾欣慈,当即闭嘴啥也不说了。
而说完这番话,谢母就冷着一张脸连声催谢景澜赶紧离开,谢景澜却在临走前,突然回头看了顾欣慈一眼。
顾欣慈:“?”啥个意思啊,抱歉我没有读心术。
“桌子上食盘里,有白米饭,炒菜和黄米粥。”谢景澜指了指木桌方向,那是他方才进门后直接放在那里的。
“哦哦哦。其实我只喝一碗粥就行了。不过相公,这不会是娘留给你的晚饭吧?”顾欣慈眨眨眼笑问。
“不,娘子你猜错了,是我母亲特意嘱咐我给你端过来的。我母亲其实人很好,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等我走后,也请你待她好一些。
而且,你回来那时,母亲也并不是有意向你发火的,我祖父祖母那边,本以你生病为名,主动提出待你病情减轻才跟他们相见。
谁知后来他们又变卦了,突然提出要见你。我母亲又不知你出门的事,便跟二婶以及几个堂嫂堂妹一起来叫你,然后大家便都知道你出门的事了,也因此母亲遭祖母训斥,而本来,我二叔三叔两房人,打我父亲去世后,连话都很少跟我们说起。
娘子,你是个聪明人,这个家里一向都不平静,也请你理解我娘。”
这番话,谢景澜是当着谢母和顾欣慈的面说的。闻言,顾欣慈讶然之余自是赶紧点头,她也万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原因在。
谢母,眼圈儿却募然红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再次催儿子离开。
最终谢景澜被谢母亲自送至旁边小屋,顾欣慈却在他们离开后眉头轻皱了一下,听谢景澜的意思,是谢家其他人在给他们一家下绊子?
那看来,谢家的水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深啊。
真烦。下意识顾欣慈嘀咕一声,但很快挑眉一笑,嗨,有什么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顾欣慈并没当一回事地将谢景澜留下的食物吃了一大半,不久后洗漱轻松睡下。
转眼到了新婚第三天。因为昨晚睡得不算早,顾欣慈醒的也有些迟,但也不算太晚,酉时二刻刚过,也就是现代社会六点稍多一点,她就醒了,或者说是被门外的扫地声惊醒的,但细究原因,还是她心里有事才睡得不踏实的。
没错,内心深处她也掂记着谢景澜今日要离开之事,但没想到,等她飞快穿好衣裳梳好头,正好跟拎着扫帚正在扫院子的谢母视线对了个正着!
“娘,在打扫啊,怎么起的这么早,您快歇歇,我来扫吧。”顾欣慈笑着去接谢母手中的扫帚。
谁知谢母却冷着视线撩了她一眼,却是直接冷淡拒绝:
“不用,你洗漱好将自己屋里收拾收拾,再换身方便做活儿的衣裳,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大屋用早饭,澜儿祖母昨日已放下话来,从今日开始,你要跟谢家其他孙媳妇一起,开始做事了。”
嗯?这么说,随着“三朝回门”的取消,自己的“新媳妇”身份也取消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去就去。
对于干活儿,顾欣慈向来信奉“力气是奴才,去了还回来”这一信条,她并不怕出力也不抵触出力,只要别人不存心欺侮自己就行。
因而她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好嘞,娘,我知道啦~”
就这样,顾欣慈快/手快脚,从院子里一个大肚子红瓦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洗了手脸,又手脚麻利地将自己屋打扫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在谢母的带领下前去“谢家大屋”了。也就是谢景澜祖父祖母住的地方。
“对了娘,相公呢?”半路上,顾欣慈装作无意地问。她早想问了,虽说她跟谢景澜,两人分房睡,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且两人屋子紧挨着,没道理不见对方人影。
“去书院了。”谢母爱答不理地道。
“啊,怎么走这么早?”闻言顾欣慈大吃一惊。
不怪顾欣慈吃惊,虽然她早做好了谢景澜今日离开的准备,但想象中,应该是后晌或傍晚走,或者最起码,要跟家中其他人一起用个早饭,谁知道一大早双方连个面都没见着。
谢景澜,昨夜怎么就不知道打声招呼呢!
“早什么,没听说前人的诗句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读书求上进,本就是一个男儿份内之事,他不该早早走么,若有事没事,只图窝在家里,那样有什么出息!”谢母却像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着答道。
顾欣慈:“……”我啥也没说好不好。
但别管心里怎样活动,这次,顾欣慈老老实实由着谢母教训自己。其实是她自己觉得谢母的话在理儿。
只没想到她啥也没说,谢母翻她一眼,竟也紧跟着偃旗息鼓了,顾欣慈受宠若惊之余,赶紧更加做出一付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样,悄无声息跟在谢母身后。
而本来,她认为两人将保持这样的距离和神态,一直到见到谢家其他人为止,但没有想到,却在这时,两道声音突然突兀地出现在她们耳边。
“娘,你真听说,三堂弟他娶了一个脸被毁的丑女人,且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女?”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道。
“嗯,这还有假。说起来还是澜小子成亲那天,我听女方一个小丫头跟她一个小姐妹说的。
呵,大媳妇儿你猜怎么着,原来这个叫顾欣慈的,是抢了她堂妹的亲事嫁到咱们谢家的,她可心狠着呢,为此将那堂妹逼得跳了河!
我还听说啊,这新媳妇不但死不要脸,是个见了男人就走不动的主,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天啊那小丫头比划了这么长,从外眼角都到下巴了!”另一个年长的道。
“哦,原来是这回事儿,不过娘我倒觉得能在这件事上作作文章,想当年,祖母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大房那一家人撵出门儿的,谁知才两年功夫,祖父就又听信他人之言将人弄回来了。
这下可好,好好的二一添作五的家当,硬是变成三一三十一了。
娘,不是儿媳身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祖父他不就图三堂弟读书好,认为他能做官儿么,可让我说啊,不定怎么着呢,大伯当年学问也好啊,不就是赶考死半路上了,说不得三堂弟也这么福薄呢!
娘,不是我红嘴白牙诅咒人,相公他也有秀才功名在身,偏要被谢景澜硬压一头,儿媳气不顺!”
“放心,不会让他们逍遥太久的,赶明儿咱们就商量个法子,让老爷子再度厌了他们,你呢也动动脑子,想法给澜小子安一个不孝的名声或者其他啥的,咱大燕朝可是有律法,再高的学问,私德有亏也不能为官!”又听那年长妇人阴测测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