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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刻起你们四个算是我道教的记名弟子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成为正式弟子,还需要看你们的天赋以及能力。”
白菜合上手中簿子,冲李信等人微微一笑说道。
“记名弟子…”
“一般需要多久能够转正呀…”
令一郎有些不解的询问起白菜道。
白菜闻言点了点头道:“问得好,你们且随我来。”
于是乎白菜带着众人离开了入门登记的院子。
“顺着这条胡同一直向里走,就是记名弟子常驻的地方。”
白菜在前面有着,还不忘向李信等人介绍道。
李信脸色平静的打量着周围,见石墙上十分光滑,还有地面格外整洁后,还真没看出什么异样。
“唰唰唰…”
随着众人不断向里走,总算是听到了一丝动静。
只是这声音仅仅是因扫地老者所传出的,并没有其他值得期待的地方。
恰巧这名老者正是白菜所寻之人…
老者一见到白菜带人靠近,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即十分恭敬的冲白菜行了一礼。
“白师兄别来无恙,这是又有记名弟子前来了嘛…”
老者声音显得格外沙哑,并且看他步履蹒跚的模样,想来拿个扫把都非常吃力。
白菜冲老者一笑,旋即向李信等人介绍说道:“他叫忍君,来我道教已有七十余年。”
“制止即可仍然是一名记名弟子。”
“什么!”
“七十年还是个记名弟子!”
白菜的话彻底让恒天傻了眼,以至于脸色难看的诧异说道。
那忍君见状并未因此事感到意外,反而淡淡一笑说道:“我灵根不足,能入道教已是天大的福分。”
“只可惜数次踏玄门无果,我也只能老老实实认命,安心的扫了七十年的地。”
这般说来这倒不足为奇,七十年未开启玄门,那就意味着和修仙无缘。
即使如此,道教还能留下他,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换言之,从记名弟子在到正式弟子,应该有个瓶颈限制才对。
而现如今的李信和欧阳婷,都已成就人皇,反观恒天与令一郎都还停留在通天真我阶段。
不管怎样,李信觉得这瓶颈应该不会太高。
更何况他们四人到现在可都隐藏着自己的修为呢。
李信摸了摸鼻子,还是决定先在记名弟子这里安生待上几天。
一是对道教的基本情况了解一下,二是走个流程,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有了想法,李信便向众人点头示意,先入这记名弟子的圈内。
待日后有了机会,在慢慢脱颖而出,一步步成为这道教中数一数二的焦点人物。
倘若没有时间的沉淀,道教那些高层可不会觉得李信等人是什么好鸟。
万一针对起他们,那可就与来时的初衷,分道扬镳了。
“有劳白菜师兄了…”
李信冲白菜拱了拱手说道。
白菜点点头,唤来忍君吩咐道:“你带他们四个了解一下记名弟子的生活。”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白菜便原路返回,消失在胡同之中。
待此间在无白菜的身影后,忍君这个老头子猛的挺直腰板,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说道:“小辈们,这记名弟子的生活,找我老头子给你们安排就对了。”
忍君嘿嘿一笑,那有半分先前的老成,更像是一个年轻小伙个性张扬。
“额…”
这一幕看傻了李信四人,竟然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忍君这老头子自觉不妥,连连干咳说道:“在道教这七十年里,我也并非毫无收获。”
“你们看我这身子骨一样硬朗如初,只是相貌上发生了些许变化。”
闻言,李信等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不过经李信的目光探查下发现,这名为忍君的老头子的确不简单。
他虽然没有成功开启玄门,但体内多少能够汇聚些许灵力。
这般情况倒像是半步玄门,虽算不上修士,但也摆脱了凡人该经历的岁月摧残。
不过这忍君的成就恐怕仅限于此了,如再过十几年,他体内灵力消散而去,便会彻底沦为凡夫俗子。
从此将饱受岁月的蹂躏,成为一名风烛残年的枯草。
李信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想想自己起码还能活上万余年的寿命,不由得感叹起凡夫的脆弱。
因为反是成就人皇的修士,那都有踏入圣人的资格。
但这也仅仅只是资格罢了,除了多活上些岁月,至于能否成就圣人,还得看个人的综合能力。
早知道修士的存在,本就是顺应天道的产物。
除机遇,气运,天赋,耐性这四点必须具备以外,还有更多玄妙至极的羁绊,在冥冥之中牵引着修士。
“走吧…”
欧阳婷用肩膀撞了一下发呆中的李信说道。
李信也是徐徐回过神来,尾随着忍君踏入了记名弟子的圈子。
在这胡同的尽头,有一扇半遮掩的巨大石门。
单是这石门的重量,就不是凡人能够轻易挪动的。
可在忍君手中,这石门就像是普通木门一般被他轻松推开。
“咳咳,你们以后可要注意了。”
“如果没有人陪同的话,这石门你们恐怕难以挪动。”
忍君将石门推开后,不忘向李信等人炫耀说道。
“哇!”
“忍前辈果真是神人耶!”
一向爱凑热闹的恒天立马露出了一副崇拜神情,向忍君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然后他便装作十分好奇的拍了拍石门道:“不知道我能不能挪开这块巨石。”
“呵呵…”
“恐怕你们一时半会不好挪动,毕竟老夫可是用力三十余年时间,才勉强打开一道缝隙而已。”
忍君面露傲然之色,轻抚长髯笑道。
“轰隆…”
然而就在忍君话音未落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巨石挪动的声音。
“额!”
忍君脸色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去,而这一看之下,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只见恒天正用一根食指抵住石门,轻轻一用力,便把石门严实合缝的关上。
“这…”
“这怎么可能…”
忍君脸皮抽搐不止,饶是被恒天这一举动颠覆了三观。
恒天拍了拍手掌,冲忍君一笑说道:“这玩意我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把他弄坏喽。”
忍君目瞪口呆的盯着恒天,就像是见了怪物一般,说不出话来。
“基操勿惊…”
恒天一笑示意忍君可以继续带路。
而李信三人也是觉得有些好笑,都是忍俊不禁的看向其他地方。
进入石门内算是到了另外一个洞天,放眼看去均有不少年轻男女在不断的忙碌着手头工作。
但在他们手中更多的还是粗活重活,男修多少劈柴生火,而女修则是负责整理运送来的打量灵草筛选。
这里很大甚至还有不少马棚,以及放置草料的地方。而呼哧带喘的烈马均在草棚中歇息。
而晌午的日头正盛,晒得这些年轻男女大汗淋漓。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放下手头事宜的趋势。
忍君指着那些年轻男女解释道:“道教需要丹药,而低阶丹药的需求量更是大到离谱。”
“这就给了我们记名弟子在修行之余,还能赚些原液的机会。”
“所以那怕风吹日晒,他们都会拼命去干,都盼着早日熬出头,转为正式弟子。”
李信四顾观察后发现,这些人中偶有一两名弟子手持薄子记录着什么。
而且还是挨个盘查,并且每一个被盘问的修士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他们是干嘛的?”
李信用手指了指手拿簿子的修士询问道。
“哎哟,切不可如此无礼。”
一旁的忍君见状,连忙将李信的手打下,露出一副惊恐神色说道。
“他们是楚雄的鹰犬,专门负责收取每一个记名弟子的原液。”
“顾名为代管,其实就是恶习。”
李信闻言眉头一皱,没想到记名弟子的日子已经苦不堪言,竟然还有人榨取他们辛辛苦苦得来的原液。
也就在李信愣神的功夫,便有一名手拿簿子的弟子走上前来说道:“忍君,这个月的原液,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见状忍君年迈的身子微微一阵,连忙露出一副笑脸讨好说道:“劳烦楚雄道友在宽限些时日,等原液一下来……”
“这都多长时间了,按理说别人都分到了,唯独你没分到,你是不是不想交了?”
那鹰犬没等忍君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说道。
“顶多三日,在不交的话,你就睡马棚吧。”
那鹰犬在簿子上潦草一划,恶狠狠的警告着忍君说道。
“新来的从下个月算,每人每月需缴纳三十瓶原液,否则睡马棚,别想进修炼室。”
鹰犬抬眼看了李信四人一眼淡淡说道。
“你他…”
恒天抬手就要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时,却被李信拦下说道:“我们一个月能派发多少瓶原液?”
“三十瓶!”
“好家伙,总共就三十瓶,你们还全部拿去,是不打算让记名弟子活下去嘛?”
令一郎忍不住嘲讽起鹰犬说道。
那鹰犬见状冷冷一笑说道:“好呀,不想给也可以。你试试看咯。”
说完那鹰犬便头也不回的向其他人收纳原液去了。
一旁的忍君那是敢怒不敢言的低声劝诫道:“楚雄在记名弟子中算是最强存在。”
“但更多人并不是畏惧于他,还是他大哥楚乔!”
“那楚乔乃是正式弟子中数一数二的翘楚。”
“道行不下通天真我,算是道教年轻一代中的领头人物。”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那楚雄才能在记名弟子中作威作福。”
“还是不要招惹位面…”
说完后忍君便带着李信四人安排各自的修炼室。
这里由数座高低不一的山峦围绕而成,底层修炼室多是些实力低下的修士居住,越往上数其所代表的地位就越高。
“这里还有四间,你们刚好四人,在合适不过。”
忍君指了指最底层的四间破旧门槛说道。
“这是狗窝吧…”
恒天轻轻踩了一脚门槛,却不料直接踩成块状。
“如此腐朽不堪,岂能尽如人意。”
令一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说道。
李信回首悄默默的塞给了忍君百瓶原液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了。”
忍君低头一看顿时傻眼说道:“这…”
无奈百瓶原液对他的帮助实在太大,让他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回绝的话语。
“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最终思虑良久的忍君还是厚着脸皮收下原液向李信等人告别。
“告辞!”
李信微微一笑,冲忍君拱了拱手说道。
待忍君离开后,李信看了看其他三人说道:“难得找了一处歇脚点,都好好巩固下这十年来的收获。”
于是李信又挨个给了他们一百万原液,希望他们能够借助这次机会,在道行上有所精进。
做完这些后李信示意众人可以回各自的修炼室内。
而李信在进去片刻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悄默默的折返到门口等待起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功夫,他便看见恒天那小子,虎头虎脑的偷溜了出来。
“你又要去惹是生非了!”
李信板着个脸,呵斥住恒天说道。
“额…”
恒天见自己被师傅逮个正着,也是十分尴尬的咽了口唾沫星子。
恒天挠挠头道:“这不是肚子饿了,想去找点吃的嘛…”
“回去!”
李信眉头一皱,他那不知道恒天想要干嘛,旋即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
恒天无奈下只能老老实实的返回了修炼室内。
做完这些后李信这才放下心来,返回了自己的修炼室内。
经过了十余年的奔波,他非常在乎这得来不易的宁静。
也正好有时间让他好好参悟下大道法的秘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令一郎早已怂恿着恒天,离开了修炼室。
而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李信进入道教已有三年时间。
在这三年中他几乎从未离开过修炼室,除非收取原液的那群家伙找上门,他也仅仅只是用一尊分身去应对。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恒天这家伙这一次倒是老实了不少。
这也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袭上心头。
“大道法上卷下卷内容我已了然于胸,是时候进入小世界中演习一番了。”
修炼室内,李信沉寂许久的双目徐徐睁开。
他用了三年时间,参悟大道法上下两卷秘心。
如今已将二者尽数掌握,就差在体内正是运转。
但碍于此地乃是道教,他怕弄出什么大动静,索性只能在小世界中演绎。
随即李信再度闭上双目,而在他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原液空瓶。
现如今只要他将大道法彻底在本体上融汇融会贯通。
那么下一步便开始逐步吸纳更多霜焰入体。
而体法双修的前提,便是拥有一部能够制衡道术的体术功法。
至于烈焰焚体,尽管有三清玄法的加持,可始终只是通天真我层次的体术。
而倚天道祖留给他的乾坤袋中,依稀留有不少皇阶体术,是时候可以挑选一二了。
这就是李信的道途,他眼前的一切,早已被倚天道祖铺平。
要道术他有三清玄法,要明火他有霜焰,要灵宝他数不胜数,要灵丹妙药他伸手就来。
比起寻常修士整日埋头炼丹,他则只需要将全身心投入修炼之中即可。
若不是他现如今对丹药的需求可有可无,那乾坤袋中一抓就是一大把顶级丹药。
李信是被道祖选上的天之骄子,更是天道都不允许存在的小世界修士。
所以,他不需要炼丹,更不需要为什么灵宝争得头破血流。
他只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道行,直至有一天踏入圣人之流。
小世界中,李信灵体不断闪烁,双眸一开一合间自有玄妙之意流转。
“我当初忘我入皇,道也忘我,忘我之道,不入七永恒,不进七天道。”
“现在窥视法则尚早,参不透其中奥妙。”
“却能以道术为核心,缔造无往不灭之心法。”
“道可道,明可明。”
“心中无道,忘我自然。”
“心中无道,道术自然…”
——
李信灵体上绽放七彩光晕,此乃大道法秘心处成征兆。
大道法可扭转乾坤,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躯体覆灭,灵体遨游,夺他人肉体为自有,灭他人灵体与无形。
一点神念尚存,即可时来天地,集万千气运加持。
灵体一念可铸,肉体伸手便来,如此逆天功法,实为天道不容。
顺应天道者,可得天道眷顾,逆天道而行,敢与天道作对者,无不灭在握,必死无疑。
李信双唇不断颤动,大道法口诀朗诵。
终是触动契机之下,其灵体在小世界中消散而去。
赫然间,道教上空乌云强势压境,大暗黑天下,引起无数道教弟子纷纷侧目。
道教核心宫殿,金碧辉煌,万丈金茫冲天而起。
带起一道黑白双色交替辉映,那是一名身披绒毛长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傲立虚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层层乌云。
他寻不到这异象从何而起,也看不到乌云密布之中,正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灵体正在注视着他。
李信目光一动,盯着虚空上的中年男子。
此人肤色尤为乌黑,却偏偏长着一头雪白色的长发。
刚毅的脸颊上始终摆着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神情。
“凶兽成道嘛…”
李信灵体悄然消散,已是在短暂时间中,看出了中年男子的真身。
这也是大道法的另一玄妙之处,可在片刻之余,便能区分出什么样的肉体才最为强悍。
待层层乌云缓缓退去,虚空上的中年男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阴沉至极的神色。
因为就在刚刚,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完完全全的窥视过一般。
这种感觉令他十分震怒,却又没来由的感到疑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乌云压境,明显是有人在修炼道法。
可这道法之玄妙,竟然他无从察觉。
“好玄妙的道术…”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低声自语说道。
“呼…”
修炼室内李信本体猛然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好险!”
他目露惊恐的拍打着胸口,庆幸自己差一点就被发现。
“好厉害的大道法,看起来那佩罗门的掌门,仅仅只是掌握了些许皮毛。”
“况且我又有三清玄法的辅助加持,这大道法的潜能几乎被我挖掘而出。”
李信目光闪烁不定,不由被大道法带来的强大所震撼。
“话说刚刚那个家伙,该不会就是道教门主鼎天伦吧…”
“敢情是个凶兽成道,难怪如此悍勇…”
李信心有余悸的长舒了一口浊气说道。
“你没事吧…”
这是欧阳婷的声音传入李信耳中。
“没事,差点暴露了。”
李信抿了抿嘴传音说道。
“恒天跟你师弟跑出去许久了,你也不管管?”
却不料欧阳婷突然爆出猛料,让李信为之一怔。
“他们不是在修炼嘛,怎么跑出去了!”
李信下意识释放神念,穿透闭关室查看起恒天与令一郎的情况。
然而这一看之下,差点没把他气的火冒三丈。
原来令一郎早就用三清玄法幻化出两具分身,代替他与恒天蒙混自己过关。
“这个一郎,习得三清玄法第一件事就是糊弄我!”
李信一头黑线的暗道一声,连忙自修炼室中走出。
与此同时,欧阳婷也走了出来,二者目光相视点了点头。
“他们干嘛去了!”
李信因为自信沉浸在大道法的修行中,所以压根没有留意令一郎和恒天这两个家伙。
欧阳婷道:“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在道教脱颖而出,此时的他们已经在内院闯荡了。”
“哎呀,恒天是个马虎眼,我那师弟怎会变得如此忤逆。”
李信如同一个老父亲般愤怒说道。
对于二者的所作所为他是一点也不赞成,甚至还有些生气。
“呵呵…”
“你通天真我那会,不也跟他们一样嘛。”
“甚至比他们还要狂!”
欧阳婷忍不住嘲笑起李信说道。
闻言,李信一愣也是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百年前的种种示意。
如此想来,倒真如欧阳婷说所那般。
看样子百年岁月,的确让李信变化不小。
从一个见人不爽就要大打出手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畏首畏尾,行事都要考虑再三的主。
“咳咳…”
李信略显尴尬的干咳两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不蹚这浑水了吧。”
“反正这里也是年轻人的世界,应该没什么事能够难住他们两个了。”
说着李信预要返回修炼室,却被欧阳婷拦下道:“他们遇到麻烦了…”
“似乎打伤了那个楚乔,被关了禁闭。”
闻言,李信则是摆了摆手说道:“哎呀,关就关吧,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欧阳婷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但他们两个却不会这样想…”
李信一听此言,眉头紧锁而起,思量片刻后道:“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欧阳婷将长发别在耳间说道:“即是要借助道教之手灭了叶辰,单靠他们两个远远不够。”
“我听说四大苍界,马上要举行一次大比,你不妨先在道教显露头角,也好争取为道教出战的资格。”
李信觉得欧阳婷所言的确在理,看样子他还不能一直窝在这记名弟子圈内。
倒是可以抓住这次机会,名正言顺的与叶辰较量一番。
到时候擂台无生死,那怕杀了叶辰,灵剑峰那边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那时的他可是代表道教出战的!
“走吧。”
李信放眼环视了四周,发现个三年前变化并不大。
但这次他打算正式在道教中崭露锋芒,势必要争取到为道教出战的名额。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叶辰那个家伙,给扼杀在斩苍界中。
对于这个跟屁虫,李信早已是恨之入骨,以至于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
而离开记名院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开启玄门即可。
但在此之前,必须要先去洪长老那里报道。
在李信和欧阳婷抵达洪长老院落时,他依旧如当初一般喝个酩酊大醉。
“去吧…”
只是在二人刚刚踏入门槛之时,昏昏沉沉的洪长老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道。
李信感觉出记名院有够简单的,难怪恒天与令一郎那么快就能出去。
当二人离开后不久,原本酩酊大醉的洪长老,突然从椅子上跳起,赶忙跑到屋中翻找着什么。
“李信,令一郎,欧阳婷,恒天…”
“果然就是那个身怀顶圣灵宝的家伙。”
洪长老打开簿子,把手压在记载着李信等人入院的时间上。
他的在此刻目光闪烁不定起来,似是在迟疑着什么。
“上一次产生的躁动,极有可能就是此人引发的。”
洪长老思量再三后,果断离开了院落。
与此同时,李信二人在进入道教内院前,轻轻松松的过了外院的道行审核,而入内院的标准,正是通天真我水准。
自打二人从记名院在到内院,仅仅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而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时,还是令一郎和恒天二人创下的记录。
这种事在道教中极为罕见,因为每一个能进内院的第一,基本上都是从记名院一步步爬上来的。
可他们四人倒好,一来就破了先例,直接从记名院冲进了内院。
如此一来,怎会不引起轰动,一时间整个道教上下,因这四人的名字吵的沸沸扬扬起来。
即便不少长老,也开始正视起此事来…
道教内院·前庭殿
“相互切磋只有技不如人,倘若按你们这种制度,谁赢便要关禁闭的话,未免太折煞胜者的锐气了。”
李信双手倒背,傲立于殿堂中央说道。
而在他正前方的席位上,依次坐着不下十余名长老。
这些人各个面色淡漠,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下方的李信。
“听其他弟子说那一战中,恒天有下死手的念头,并非我等故意为之,若不让他好好反省一下,日后可真没办法管制他了…”
这时位于正中央的白眉老者,缓缓起身向李信解释说道。
李信自知恒天那厮脾气暴躁,动起手来没轻没重。
更何况这些长老的确给了他不少台阶,所以此事只能暂时压下,免得因恒天坏了与道教之间的合作。
“我想去见见他们,不知道各位长老能否行个方便。”
李信深吸了一口冷气,提出来最后一个请求。
见状,众长老相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便有一名专门负责看守禁闭的长老,带着李信和欧阳婷,离开了前庭殿。
待三人离开后,那白眉老者突然开口说道:“经探子来报,这四人正是身怀顶圣灵宝的那群家伙。”
“只是暂时还推断不出谁是首脑,但我觉得刚刚那小子绝非池中之物,不知诸位如何看待。”
闻言众长老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算了,暂且看看他们加入我道教有何意图吧。”
随即众长老纷纷退出大殿,只有白眉老者尚在沉思。
“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上次躁动的始作俑者。”
这时道教门主鼎天伦自隐蔽处走出,试探性的询问说道。
“极有可能!”
白眉老者连忙给鼎天伦让座说道。
鼎天伦抬手说道:“我倒要好好摸摸他的底子…”
言罢,鼎天伦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而此刻正在禁闭室内,看望恒天二人的李信,丝毫没有察觉到威胁正在向他逐步靠近。
当李信来到二人关押的禁闭室时,发现恒天与令一郎竟然无聊到掰手腕的地步。
“咳咳…”
李信干咳一声,这才打断了二者之间的较量。
“师傅!”
“师兄!”
二人同时回首,这才发现李信已经站在了闸门前。
李信一见二人,火气立马就涌了上来说道:“说,是谁的主意。”
当恒天还没反应过来时,令一郎的手指就已经指在了恒天脑袋上。
“师兄,你是了解我的,若不是恒天执意要出来,我可是打算好好修行的。”
令一郎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解释道。
“哎!”
“我说师叔,你干嘛卖我呀!”
“那要没你的分身,咱们能出来吗…”
“出事就怨我……”
恒天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想比与他来说,令一郎的话肯定更容易让李信信服。
“得了得了,出来就让你们好看。”
“还有就是你一郎,你现在是越来越忤逆了!”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李信眉头一皱,脸色难看至极的责备起令一郎说道。
无论是倚天道祖还是李信,都对令一郎十分重视。
李信自然不希望他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好在这次仅仅只是关禁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倒不怪李信会生这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