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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笑了笑,打开了手电筒走在了前面,把手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我先去看看。”
然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跟在后面,蹑手蹑脚的抄着家伙过去了。
阴森的凉风吹着,四周一片死气沉沉,灯光若隐若现的照出了一个诡异的人影……
老贺眯了眯眼,三步做两步,直接冲上去用手电筒一照,愣了。
同学们一见老贺这把冲劲,也都不怕了,情绪渲染开来,他们一窝蜂跑了上去。
等大家看清了这个“鬼”时。
都惊了。
他们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卧槽?”
第二日。
同学们仍然是无精打采的,像是被打了霜了茄子,一向辛勤查岗的老贺今天都少有露面了。
而且马力元都不像平常一般废话繁多了,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什么话都没说,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李霜惜正想撬开马力元的嘴巴,打探打探昨晚的情况。
她知道白日也去了。
“马力元,你们昨晚抓到鬼了吗?”李霜惜轻声细语的问。
马力元费劲的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李霜惜,没作任何反应,因为他摇头的力气的没有了。
没想到通宵的后劲这么大。
一晚上他可能只睡了一两个小时。
睡不着啊啊啊啊!
“这是没抓到?”
“你们昨天那么多人呢。”
“白日是不是冲在前面?他很厉害吧。”李霜惜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没顾及马力元到底回没回应。
马力元此时筋疲力尽,他想他终于明白“沉默是金”这句话的深刻内涵了。
难怪平时大家都不肯和他一起坐,因为有时候废话太多吵得人脑子要炸了,真心难受。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让他自己体会了一把听人叭叭叭的酸爽。
他好累。π_π
她自己不是都说了,“很多人去了”,为什么要缠着问他一个人。
这种事,他才不会多嘴呢。
昨天发了毒誓的……
他要枯了。
他现在想起昨晚的经历,真是心酸……
等彻底看清那个“鬼”,他们才发现,此鬼非比“鬼”,这不就是偷溜回去睡觉的张楠楠吗?
张楠楠闭着双眼,面无表情,时不时用指甲抠墙壁,发出嗝嗞嗝嗞的响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他嘴巴不停的在嗫嚅,自言自语,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李文杰咽了咽口水,放下了扬起的扫帚:“张楠楠这是在干嘛?”
“大晚上的不睡觉,装鬼吓人吗……”
“不是,你们一群近视眼,看清楚点,他现在不正常啊,你们没发现吗?”
“艹,我戴了眼镜的。”
“真别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他眼睛咋闭得这么牢实,要不要拿手电筒照照?”
老贺打断了他们的话:“别吵醒他,可能是在梦游。”
“???”同学们都怔了怔。
“可能精神压力太大了。”老贺快速浏览着手机屏幕,一边看一边给同学们解释,“梦游症俗称“迷症”,是指睡眠中突然爬起来进行活动,而后又睡下,醒后对睡眠期间的活动一无所知。”
黑暗中,他的镜片反射出刺人的亮光。
“这么多天就是他在搞鬼?喔不是,是他在吓人??”李文杰有点接受不了,“我还真以为有点什么东西呢。”
“我靠,难怪每次晚上总觉得阴风阵阵,原来是他开了门出去。”和张楠楠同寝的同学百感交集,“要是我胆子大点去看看可能就没今天这事了。”
“好了,散了都散了。”老贺熄了手机屏幕,顿时四周又暗了暗,“你们快回去睡觉,我善后,守在这,免得待会出啥事了。”
“老师,没必要呀,你也回去睡吧。”
“是啊,这么久了都没什么事,说不定待会他就自己走回去躺床上了。”
同学们都不赞同,现在都快凌晨2点了。
老贺摇了摇头:“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放任不管,先等他自己爬回去睡了再说,同寝的孩子别把门关了啊。”
“不会关的。”
“对对,不关。”
“那老师也早点休息,我们回去了。”
“好的,孩子们明天也别乱说什么,张楠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病情。”
同学们似乎都心有灵犀,全部扭头转向了马力元。
一瞬间,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马力元,他顿时感到憋屈。
“老师放心,嘴巴必须关紧。”马力元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已经把嘴巴拉紧了。
“如果我乱说一句!我特么就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同学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睡去。
白日双手插兜,斜靠着墙,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事完了,没说一句话,就和没事人一样走了。
但这些马力元是没力气告诉李霜惜了,他哈欠连连,眼泪水都出来了,再也熬不住,一头埋进了手臂里,趴着睡觉了。
李霜惜什么都不知道,就光看马力元这副死人态度,她脸气得都青了。
杉锦一扭头就瞥见了在认真刷题的白日,和萎靡不振的其他同学产生了强烈对比,她好奇的问了句:“白日,昨晚是谁在搞鬼啊?”
马克思说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鬼神一说算是谬误。
她清楚吓人的不会是鬼,只能是人。
“张楠楠。”白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向杉锦说出了这人的名字。
白日在意识到和谁说话时,又特意多说了几句:“他梦游,但他自己可能不知道,贺老头子让我们别和外人多说,保护好张楠楠隐私。”
那你和我说了……杉锦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外人。”白日一眼就清楚这小姑娘心里想的什么,“而且我知道你性子,你也不会乱讲。”
好吧,白日你又赢了。
杉锦脸颊发烫,双手不知道如何安放,舔了舔嘴唇。
粉嫩的舌尖。
桃润的嘴唇。
她不知道舔嘴唇这一动作被白日尽收眼底,白日喉咙滚了滚,低眸,掩去了眼睛里的幽邃。
他感觉心口的热气开始蔓延,像是要吞噬了他的理智,对杉锦的渴望被无限放大,他就像干枯在沙漠的植物,只等着,只等着,名叫“杉锦”那滴水珠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