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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思各异,果然,突然举办的家宴并不简单。
二皇子承泰扭头看向萧煜,若有所思。
三皇子平时对萧煜也是淡淡的,谈不上多好但也从未为难过他。
五皇子左右看看,再望向上首的母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七皇子万事与自己无关的样子,依旧喝着自己的茶。
几个世家子弟也向萧煜望来,皇上这是在抬举他,为何呢?
女眷这边,三公主宜舒抬眼看了看父皇和母后,看样子母后并不知情。
皇后娘娘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
五公主宜沛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轻咬着嘴唇目光灼灼的向萧煜望去。
萧煜得了皇上的垂青,清瑶自是为他高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萧煜笑。
女眷们这边炙热的目光让萧煜很是不喜,他连眼皮都没有抬过。
萧煜撩袍站起,向嘉丰皇帝抱拳行礼道:“多谢皇上抬爱,煜这几年在大凌得皇上皇后照拂,又得诸位皇子不弃,过得还算舒心,并无不妥。”
皇上又笑着和他寒暄几句,转头看向坐的笔直的程飞羽程飞林俩兄弟。
笑着举杯与皇后道:“朕的大凌人才辈出,最近听闻这两兄弟都是不错的习武之才,不知皇后看了如何?”
问的如此突兀,皇后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只道:“天佑我大凌,孩子们有出息,皇上觉得好自然是好的。”心里却想着,您都说不错了,还让我说什么,明摆着让我给这二人做台面么……
又道:“这么看着,两个孩子身姿挺拔,俊朗不凡,不知武艺上如何,不若与众皇子公子们切磋一番,也让我们这些后宫妇人见识见识?”
这就把二人放在了一众人的对立面上。
皇上抽着眼角瞥了皇后一眼转头道:“今日开心,又是第一次见面,以后有的是机会切磋,你二人且回去坐下,回去好生练习武技,过两年再去军中历练一二,将来必大有作为!”
那边兄弟二人听了皇后的话,已然离席躬身行着礼,又听了皇上的吩咐,再躬身应喏回到席中,不卑不亢。
这一起一坐皆动作干净利落,颇有些武将的风范,皇帝看了甚是满意,不住地点头。
李家两兄弟这会儿也在窃窃私语。
亿安对大哥说:“看,这才是武将该有的样子,咱们兄弟还要努力,不知何时皇上也会想到让我们去军中历练,那时我们就能去帮帮爹……”
大哥长宇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回去再说。
又低声道:“莫要妄自菲薄,若论骑射,你我已不比谁差了,回去好好练武,定有帮着父亲的一天!”
皇上似有所感,看向他们兄弟二人道:“长宇和亿安,听闻你二人在骑射上也颇有建树,待来日选个好天,你们兄弟几人也上场子里跑上几圈,也好叫我们看看热闹!”
说着又点了点程氏兄弟二人,这是把擂台给他们搭好了。
几人拱手称是,这边就告一段落了。
一场宴席,各怀各的心思,算是热热闹闹的结束了。
皇后的昭阳殿内,皇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皇后试探道:“皇上怎的突然抬举起那个质子来了?”
其实她很想问程氏兄弟皇上是作何打算,想了想还是先问问无关紧要的质子吧!
皇上状似仔细欣赏漂浮在杯中的茶叶,若无其事的说道:“宜舒也不小了,今年有十二了吧?你可有为她做过什么打算?”
皇后一惊,宜舒是她的嫡公主,她是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即便不招个王孙贵胄,也得是个富贵散人,却从未想过让她去当什么和亲公主!
急急道:“皇上一点都不心疼咱们宜舒,这孩子今年已经十三了,她小时候多么可爱啊,您还经常抱她呢!”
“嗯?十三了?那更要早做打算了,这也没两年了……”
皇后气的一个仰倒,小心翼翼道:“您是想让臣妾早日给她定个人家吗?那我就开始打听打听哪家的儿郎与宜沛登对?……”
皇上轻笑:“朕的嫡公主,哪是那么容易就许出去的!”
皇后刚想缓口气,又听皇上说道:“皇后觉得一国之母怎么样?”
皇后征愣,一国之母?
什么一国之母?
皇上接着道:“朕看萧煜那孩子越发长开了,相貌堂堂,性子内敛,好生培养也未必成不了大事!”
皇后惊呼道:“可他还只是个质子,且不说他多年未在他父皇母妃面前尽孝,二人是否还会记着他,只说这么多年他几个兄弟在桑荣的根基已经打下,您这?”
就算要让公主和亲,为何是她的女儿?
况且皇上如何有把握一定能助这萧煜登上皇位?
不说皇位,只太子这一关就不好过!
看看自家的承泰就知道了,皇嫡子,且已年满十六,一直在二人膝下,不是一样没得了太子之位么?
皇上笑眯眯的继续喝着茶,他心里当然有数,探子捎回来的消息:
这萧睿的母妃乃桑荣国宠妃,且膝下只有萧睿一子!
桑荣国的皇子只有四个,那两个大的一个已年满十七,一个病弱,至今未有立下太子,这萧煜若是再得了他大凌的支持,那太子之位也就十拿九稳了!
“你且去探探宜舒的口风,让她找机会多与萧煜碰碰面,这件事朕心里有数!”
嘉丰帝没有理皇后的顾虑,他决定好的事,这些妇人懂什么!
皇上走后,皇后跌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响吩咐嬷嬷去唤了三公主过来。
三公主入了内殿给母后行了礼,上前道:“母妃唤我?怎的这般心神不宁的?出了何事?”
说完又仔细打量着母后的面色。
皇后娘娘拉着女儿的手,悲从心中来。
她做了皇后又如何,她的女儿是嫡公主又如何?
她不想让唯一的女儿前去和亲,却又无能为力,该怎么说出口呢?
“母妃这是怎么了?是二哥又惹您生气了?还是父皇说了什么?”宜舒猜测道。
皇后紧握住女儿的手,艰难的将皇上的决定缓缓道与她。
未见女儿悲伤,只听她若有所思道:“若他真能夺得太子之位,到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