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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实施“腾笼换鸟”战略已半年有余,郜铣冰在集团公司支持下,以其超常智慧和非凡胆略,把公司所辖各工业园区按企业生产性质分类合并管理工作有序向前推进着,原计划中的美食城和山雨工业园区相关企业已开始搬迁,比预计提前了半年时间,这让集团公司董事长吴征兵和荣达颇为满意。
周四下班,郜铣冰和李依轩在餐厅吃饭,手机响了起来。郜铣冰打开一看是荣达的电话,按键接听。里面传来荣达略带沙哑的音声:“喂,郜总呀,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忙与不忙,以及忙什么还能逃过你的耳目呀?是不是看我这两天有些清闲,心里不舒服想给我派点营生啊?”
“哈哈,知我者,铣冰也。”
“果然如此?”
“莫紧张嘛,不派你上战场。周末陪我出去走走。”
“不会是又陪赖同光吧?”
“看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啥你都知道。是,就是陪他出去玩玩,没意见吧?”
“意见嘛,我倒是没啥意见,一定要我去吗?你知道应酬这方面实在是我的短板。”
“正因为是短板你才更需要锻炼锻炼,我跟你说,把你的短板补齐,可是你们吴总交给我的政治任务。所以,你要配合呀。”
“你老哥的计谋我还不知道,不要拿吴总压我,你说让我怎么配合你吧?”
“别想得太复杂,我给你的任务都是开心的事,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周末陪赖同光去缅甸玩玩。就这样,不多说了,周末见。”说完,荣达挂断了电话。
“这么神速,荣老板和赖同光打成一片了?”依轩说话的神情中露出疑惑的目光。
“如果不是在做局,就是在互相利用,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郜铣冰晃了一下手中的咖啡说道。
“那干嘛一定要你陪着去呢?每次打电话都没好事,不是陪这个,就是陪那个。上次喝完酒害你打了几天吊瓶。”
“唉,不能这样看问题,我毕竟是公司的执行董事,他这样做也是出于对吴总和我的尊重,必定出去要用钱的嘛。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见依轩不太高兴,郜铣冰劝解道。
周五,郜铣冰、荣达赖同光登机来到缅甸小猛拉。
荣达在登机前通知一个叫阿军的洗码仔等候在机场,帮忙办好落地签证之后,用一辆日产子弹头商务车把他们拉到小猛拉的威尼斯酒店。郜铣冰这才知道他们来的是什么地方。
停好车,那个叫阿军的不停地向荣达和赖同光介绍说:“这里刚开没多久,人气旺,牌路顺,某某老板在这里收获了多少多少等等。”
说着,阿军带着他们走进酒店大堂,荣达从包里取出一张黑色卡片,在阿军的指引下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令郜铣冰不解的是别人都排队,而荣达凭借那张卡片到台前直接办理,不需要排队,后来得知这是白金会员在该酒店享有的特殊待遇。显然,荣达是这里的贵宾。
郜铣冰被大堂的富丽堂皇所吸引,四周金碧辉煌,华灯亮丽,高档大理石地砖清晰照人。从空间建造和装饰风格上看把古典和现代完美结合,把东西方建筑艺术融为一体。无论从建筑学还是审美学的角度来说均无可挑剔。
办完入住手续后,服务生帮他们提着行李来到客房。房间灯光幽暗,封闭性好,隔音效果堪称一流。
放下行李荣达带着他们来到酒店外面的西餐厅用餐。他们边吃边聊,部署策略迎接接下来将面对的杀戮。
郜铣冰如同鸭子听雷,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吃完饭,荣达从阿军手里接过两捆外币,从一捆中掏出一沓子递给郜铣冰,并嘱咐说:“你第一次来这里,让阿军带着你玩一玩。”荣达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你最好不要赢,输光最好。”
郜铣冰不解其意,回敬的是傻傻一笑。
他们一行人在阿军的引领下来到了大厅,人的密集程度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各张桌子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奇怪的是虽然是在国外,但看不到几个外国人,都是中国人的面孔。
郜铣冰被“三边、两边、公公”的叫喊声搅扰的心神不宁。阿军就像牵着小学生一样,时不时地拉拉他的衣角,时不时的叫他一声,担心一不留神把他丢了。
荣达和赖同光没在大厅里停留,来到一间包房。这里异常安静,一张宽大的台面除了发牌器和筹码,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知道他们要来特意等待着,荷官小姐容貌装束和外面明显不太一样,漂亮自不用说,仅就那特色工衣包裹着凸凹有致的线条和大厅里的风景有很大差别。
郜铣冰虽然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对有关这地方的各种传说并不陌生,似乎同样被宰杀,死在这里应该算是被安乐死的。此外,还有漂亮的小姐端茶倒水、送点心。
赖同光不慌不忙坐下来,立着的荣达轻松的晃动了几下掐在手里的烟盒,露出烟嘴儿的那支被他尖尖的双唇夹住,手轻轻一抖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阿军忙掏出火机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给荣达点上,随即从兜里掏出一盒印着外文的香烟递到赖同光身边,赖同光看了看放在了一旁。
荣达从挎包中取出几沓钱,漫不经心的扔到桌上,荷官微笑着用验钞器把钱拨弄到右手边逐一检验。阿军示意郜铣冰把钱扔了过去。好久验钞才结束,把兑换的筹码推了过来。
美丽的荷官简单收拾一下桌面,开始发牌。
赖同光和荣达漫不经心地边打边聊天,郜铣冰感觉无聊,站起身准备四处溜达溜达,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赖同光摸牌的两只手在不停抖动,双肩隆起,身子下缩,活像一只无毛的火鸡,趴在桌面上,两只眼睛睁大到极限,冒着亮光。
一旁的荣达歪着脑袋紧贴桌面,要钻进去的样子,右手不停地敲打着台面喊叫着:“忍住,忍住。”
郜铣冰看着这两个如同过量使用了兴奋剂的活宝暗自发笑,赖同光突然跃起掀牌,亮出个九儿,他满面红光无比兴奋,搂回一堆筹码,阿军也拿回帮郜铣冰赢得的一份。
此时,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直至开到第九把,赖同光兴奋得四处找人拥抱,抓起两个筹码给荷官打赏。
老赖得意地收拾筹码让老苏拿去兑现,阿军把帮他赢的筹码留下两个,其余的都给了郜铣冰。
不一会老荣拿着现金走过来,说道:“不玩了,出去潇洒潇洒明天再说。”
当然,去掉消费赢的都归老赖,赢多赢少都一样,领导开心就行。
郜铣冰兴头刚来心有不甘,但其他人都一致说不玩了,不便自己留下,只得跟着回房间。休息一会泡了个澡,阿军进来叫他到楼下,老荣和老赖要去洗桑拿,还说每人帮他们找两个外国妞。
郜铣冰想自己玩一会推托不去。老荣嘱咐他几句便和赖同光开玩笑说:“我们不三不四了,这是好孩子,一尘不染。”
说着两个人笑起来,亲密的像一对蹩脚恋人似的,勾肩搭背消失在小勐拉的灯红酒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