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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的药,聪明地穿起讨好人的外衣。苦攻不破我们的嘴,便来攻我们的心.....
【看淡一切,枕着红尘安睡!】
陈哲可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他还要学习,还要考研,所以,陈哲感觉严重的睡眠不足。
星期天的下午,陈哲看书看的有些累了,就回到寝室想好好睡一觉,可刚睡着,就被人推醒了。
“二哥,醒醒!别睡了!走,出去吃饭去,今天蔡澜过生日,我请客!”寝室老三傅严杰站在床边,身后是他的女友蔡澜。
陈哲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就禁了禁鼻子,极不情愿地下了床,披上衣服,慢腾腾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陈哲并不想和他们吃饭喝酒,他有点看不惯傅严杰,这种看不惯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陈哲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傅严杰时的情景:
刚开学新生报到时,陈哲是第一个来到寝室的,他选了个左边的下铺。老三是第二个来的,他挑了个右边的下铺,他一放下东西就和陈哲打招呼:
“哥们,你早啊,我叫傅严杰,来自河北宜昌!”
看着他油头粉面的样子,再一听他的名字,陈哲实在憋不住,噗嗤地笑出声了。
“我叫陈哲,黑龙江省巴彦县的。”陈哲边说边笑。
“笑什么笑?我哪地方可笑啊?”他上下看了看自己,便大大咧咧地问。
陈哲没有正面回答他,却反问道:
“哥们,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呀?
“我爸!”傅严杰一伸大拇指,十分崇拜地说。
“那你爸是啥学历呀?”陈哲带有几分嘲讽地问。
“我老爸,博士后,建筑集团设计院高级设计师!怎么了?”傅严杰神气十足地说。
“不怎么地!就是感觉这名字起的也特酷了,一听这名字就会想起一句广告词:‘洗一洗——更健康!’”。陈哲边说边笑。
“我靠!你就别整这臭氧层了,我老爸给我起这名时还没有‘妇炎洁’这款产品呐,鬼才晓得它会和我撞脸。要知道,我就先他妈地注册!它要再敢叫这名,我就告它侵权!”
傅严杰满腹委屈地说。
傅严杰带的东西太多了,左一兜右一兜,摆了半床铺,陈哲在心里骂道:
“真能嘚瑟,这是来上学吗?倒像来过日子的!”
可他带来的还远不止这些,他还带来个女友——蔡澜。她考的是本市的一所商业学院,那天和他一起报到。
傅严杰的性格太外向了,说白了就是能装!每个节日都是他请客,什么“五一”节,端午节,光棍节,特别能显吧!有时喝喝酒就一搂衣服说:
“瞧瞧,我的腰带,鳄鱼皮的,三千一!这鞋‘chane(香奈儿)’的,一千八百多,看看都啥身价了!”
再加上他的名字“妇炎洁”,背地里大伙都叫他“大B哥”。有时喝酒喝高潮了也这么叫他,刚开始,他还急眼,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陈哲看不惯他那副德行,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地相处,而通过发生一件事,陈哲彻底地恨他了!
大二上学期,必修科——汉语言文学考试。傅严杰给陈哲打电话:
“二哥,今天考试,你给我答一张卷吧,我已经和导员说好了,我这边有情况。”
“什么情况?结业试都不考了?我写字慢,答不完!”陈哲没好气地说。
“二哥,我真的有情况,我和蔡澜在医院呐,她那个了!”傅严杰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那个了?”陈哲反问。
“咳,做人流了!”陈哲一听这事,就把电话挂断了,
“没他妈的正事!”陈哲狠狠地骂了一句。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子,考完试的第二天下午,导员突然叫陈哲去趟政教处。陈哲一进屋,就感觉事情不妙,政教处长,学院副院长,导员,坐成了一排。政教处长问陈哲:
“昨天考试,你为什么替傅严杰答卷?在联合大检查时,查出多了一份试卷,你不知道考场有监控吗?这事情非常严重,现在我宣布院里的决定:
(1)、取消陈哲同学本年度的奖学金!
(2)、开除傅严杰同学的学籍!”
陈哲看了一眼导员,真想骂他:
“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事不是你默许的吗,还他妈装不知道呐!”
导员转头避开了陈哲的视线。
第二天中午,傅严杰才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爸爸:一个瘦小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据说是一家建筑集团的总设计师。还有他的妈妈,一个穿着入时,一脸傲气的贵妇人。听说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很有钱。
他爸妈是坐飞机过来的,到寝室后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每个人都像他儿子一样不务正业。也没说几句话,就去了政教处。
一个小时后,傅严杰回来了,他哭丧着脸说:
“八辈子都不联合检查让我赶上了,真他妈倒霉,撒了好多谎,花了不少钱,还是给记个大过!”
“那我呢?我的奖学金呐?”
一看傅严杰的神态,陈哲就猜到了,他的奖学金是彻底没戏了。陈哲真想给他两个耳光,然后再照着他的裆下踹一脚,踹碎那两个蛋蛋,直接把他废了!
“二哥,你放心,你的奖学金我给!”
陈哲狠狠瞪他一眼说:
“滚!给我远点滚!”
当时陈哲很生傅严洁父母的气:
“我为你儿子背了黑锅,把我一千多元的奖学金都搞没了,你们把儿子的事摆平了,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连‘屁’都没放一个就偷偷跑了!”
但傅严杰却很仗义,这半年来,替陈哲花的钱也有一千多了。虽然每次陈哲都说:
“记着,以后还你!”
可陈哲每次还他时,他都不要。有时,陈哲在心里想,不要拉倒,是你把我的奖金搞丢的,就算偿还老子的吧!”
说实话,陈哲不想和他成好朋友,陈哲并不看好傅严杰的人品和做派,但是相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陈哲常常想:
“苦口的药,聪明地穿起讨好人的外衣。苦攻不破我们的嘴,便来攻我们的心,而我们的心竟是那样容易失守,那么容易接纳它的甜蜜。”
但傅严杰给他的不什么良药,是毒品——纨绔子弟的恶习!其实,这也不能怪傅严杰,这都是他老爸遗传给他的。
因为,有一次陈哲和傅严杰喝酒时,傅严杰喝多了,讲了一个关于他老爸的艳事......
岁月缓缓流淌,带走了很多浪漫的时光。在波澜不惊的日子里,那条波光粼粼的江水,安静而慈祥,如母亲一样守望着这座古城。
一栋栋新建的高楼大厦以各自特有的造型,以及沉稳的气质恰如其分地描写了古城的繁华,同时又衬托牌楼和城墙的沧桑。
傅严杰就出生在这座古城——宜昌,他喜欢这里的美丽和宁静。但他又成长在一个富庶的家庭,他又过早地涉足那喧嚣娱乐的场所。所以,他喜欢一种与众不同的骚动。
暑假真的很静,静的很无聊。这几天,傅严杰一直窝在家里没啥干的。
他老妈在一家外贸公司当总经理,一年中有三分之二时间在外面到处飞,很少在家。他老爸整天在设计室设计,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了,也是在书房里吸着烟,品着茶,用深邃的目光看着窗外沉思。所以,傅严杰很少和他沟通。
有一天,他实在心闷,就心血来潮去了老爸的设计室。老爸没在设计室,一个年轻女孩正在画图纸,她告诉傅严杰:
“傅老师去建设局审核图纸去了。”
傅严杰很无趣,就在办公室里转悠,在办公桌上,他看见了一个设计室的通讯录。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就一眼,他就发现在这十多人的群里,最后的那个人的名字很新奇,叫端木雨晴。而且,她的QQ号也会很规整:40200200,只看一眼,傅严杰就记住了。
每晚,傅严杰都要上网,进聊天室里,去和不在一个城市的女友蔡澜聊几句。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亲昵一番:
傅严杰说:“宝贝,我想你了,在干吗?在想我吗?”
蔡澜说:“别撩我了,再撩我会受不了的,我会去找你的?”
傅严杰说:“来吧!我请你吃烤大腿?”
蔡澜问:“真的假的?”
傅严杰回她:“真的,是我老爸打断我的腿,烤给你吃!”
蔡澜说:“老头子真迂腐,都上大学了还管你,就不怕把你管的性无能,将来断子绝孙呀?!”
傅严杰回她:“滚你妈的蛋,我爸不让和你未结婚就同居,要是有了孩子,我还怎么读研?”
蔡澜发了个图片,是一个尴尬的大红脸。
傅严杰也发过去一个图片,是一个拥抱,又发了个晚安的图片。
要下线时,傅严杰忽然想起白天看见的QQ群,想起那个很好听的名字——端木雨晴。
傅严洁也想起那很好记的QQ号,于是,他就搜了一下,那个叫端木雨晴的网名叫蒲公英。配着一个小女孩吹蒲公英的头像,很清新。显示性别,女,地址是本城。
在个人签名里写着:
【蒲公英在秋霜中绽放,不知是错过了季节,还是找错了方向,有时死亡和繁华都是一种假象……】
傅严杰总感到她的个人签名很忧伤,于是就点了添加。
傅严杰的网名叫“流浪的风”,个人签名:
【多情的男人是流浪的风,心动的女人是缤纷的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