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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一样?你也要当一个叛徒吗?"巴特莱冷冷地问道。
考尔比摇了摇头,答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想像他一样,成为你的实验材料!"
"噢,原来你的意愿是这样!但是为什么呢?"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失去了右手,是一个残废!这样的我,不仅已没有了虚金刺客的实力,没有资格再呆在虚金这个等级,而且恐怕以我这样的状态,随时会被视作多余的废物,被踢出诡影刺客公会!因此,我要变强,除了我的右手,我想守住我余下的一切!另外,我还要找那个人报仇!而现在,只要你能帮我!"考尔比激动地说道。
"因为被人砍去了一只右手,而要从高高在上的虚金刺客沦为一个可能遭人嫌弃的存在,并失去所拥有的大部分东西,这确实会让人感到十分难受呢!而仇恨,也是让你痛下决心的因素。只是,我和你说过了,我这个实验还在起步阶段,我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成功,而实验失败的话,作为实验素材的人,肯定会死。这个人是叛徒,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倒是对他的裁决。但你不同啊,你如果死在我手上的话,会让我不安的。"巴特莱为难地解释道。
"不,这完全是我自愿的,就算我死了,也是后果自负,绝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感到不安。因此,我恳求你答应我的要求,不然我就自我了断,反正这样失败的活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考尔比坚定地说道。
"你也知道了,这样的实验,虽然可以让你变强,但却会大大缩短你的寿命,可能实验成功后,你活不了几年,也许还会有其它的一些未知的不良后果。你真的确定要参与这样的实验吗?"巴特莱郑重地问道。
考尔比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确定!这些天我考虑得够多了,与其在失去一切之后像个废物一样活下去,我还不如用这样无聊的人生换几年潇洒畅快,说不定在实验成功后,我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变强许多,甚至实力远超原来的我,说不定还能挤进无铭刺客的行列,站到诡影刺客公会的顶层呢!因此,就请你将我这变成枯木的人生,尽情地燃烧起来吧,让我再快活几年!最重要的是,我要报仇!这一把,我赌定了!"
"嗯,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没必要劝阻你了!好吧,你就和他一起参与我的实验吧。"巴特莱说到这里,咧嘴一笑,双眼中射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芒,"不得不说,你是更优秀的实验材料呢!虽然少了一只手,但你的身体素质比这个叛徒幻银刺客要好得多!而且,你是自愿参与实验的,想要实验成功的执念更是非他可比!这个实验不能以那些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为材料,只有像你们这些身体素质非常人可比的精英才符合条件。实验才刚起步,我原本只想先拿这个叛徒来随便试一试,现在却没想到你会自愿参与!"
"那你得认真对待我啊,巴特莱医生,我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愿死的太没意义呢,而且,我是非常期待你成功的!"考尔比诚恳地说道。
"那当然了,我会好好珍惜你宝贵的生命的!"巴特莱微笑道。
"实验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考尔比问道。
"你这是迫不及待了吗?"
"没错,我急切地想要守住我的一切,急切地想要报仇,杀掉那个狂妄的家伙!"考尔比恨恨地说道。
"噢,我忽然对你的仇人有了兴趣,居然可以打败诡影的虚金刺客,也是不简单啊!他是什么人?"巴特莱好奇地问道。
"是一个叫克斯默德的小子!当时是深夜,他又用风帽遮掩面目,我本来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但我在和奥斯洛交谈后,却知道了他是什么人。"
"奥斯洛当时也在场?认出他来了?"
"不,奥斯洛能确定是他,是因为他的战斗方式!他可以左右两手各使一件武器,然后两手同时作出完全不同的攻击动作,就好像是两个人各用一只手在进行攻击一样。砍下我手的人用的就是种战斗方法,这是我前所未见的战斗方式。奥斯洛说他也见识过,而且他非常确定唯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领,就是那个叫克斯默德的小子!"考尔比激动地说道。
"按照我的理论,人类确实可以掌握这种一心两用的本领,但是这样的人极其罕见,一万个人当中,也不一定有一个!而这个小子,就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太让人震惊了!哈哈,终于被我发现这么一个更接近怪物的家伙!"巴特莱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声。
考尔比见状,略显不满地说道:"巴特莱医生,这个家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实验什么时候开始?"
"我本来想在等个十天半月,等这个家伙的伤基本好了之后才开始实验的,然后再过几天,就轮到你。现在,我决定加快进度,调配药物,五天后,我就要开始实验了!"巴特莱作出了决定。
"其实可以把我安排在这个叛徒前面!"考尔比提议道。
"不,你不能第一个参与实验,因为死亡机率极高。我必须倾尽全力,尽量排除一切不利因素的影响,让你的实验成功。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在你的实验成功后,你要去找那个家伙报仇的话,一定要带上我去!"巴特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嗯?带上你?为什么?"考尔比问道。
"我想见识一下这个与众不同的家伙!放心,我不会妨碍你报仇的,也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巴特莱笑着答道。
"好吧,但愿我有机会带你去!"考尔比淡淡地答道。
...
给恩其灌下毒药后的第二天,雪莉得意洋洋地呆在自己的房间中,等待着恩其爬在他的脚边,向她乞求解药这一幕发生。然而,整整一天过去,恩其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来找她。
第三天,当雪莉推开了恩其的房门时,看到恩其依然趴伏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全身在微微颤抖,雪莉肯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雪莉不像恩其,他给恩其灌下的确实是毒药,而没有服用过解药的恩其,身上所中的毒,在前天的晚上就发作了。但他一直忍受着那种全身上下都像被刀剑不断戳刺的痛苦,硬是没有去找雪莉要解药。
毒发导致的痛苦,已经折磨了他一天两夜。另外,他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没有进食和喝水了。此时在雪莉眼前的他,已经奄奄一息,濒临死亡。
雪莉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看着他就连身体的颤抖似乎都已无力继续的状态,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他瞪着恩其,好一会儿后,才恼怒地说道:"你想死是吗?我偏不让你死!我还没折磨够你呢!"
之后,她又像灌毒药给他喝那样,将一杯混了解药的水灌进了恩其的腹中。
这杯混了解药的水,把恩其垂危的生命给拉了起来。解药很快生效,恩其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了。
暂时解了毒之后,雪莉又让仆人喂恩其吃了一碗燕麦粥。这样一来,恩其的精神才恢复了些许。
"死亡是你现在的解脱,我明白,因此,我可不会如你所愿,让你就这么死的,你还得忍受更多的痛苦呢!哈哈!"雪莉一边拍着恩其的脸,一边欢快地笑道。
"我...我不想死..."恩其面无表情,用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但我也不想活了!"
四天后的午后,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内,一块木板被竖了起来,一个人,以两手张开两腿叉开的姿态,被绑在了这块木板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恩其。而绑他在这块木板上的,自然也不是别人,正是雪莉。
这块比恩其的床板还大的木板,其上除了绑着恩其外,还绘了好几个箭靶图案。这几个箭靶图案在木板上的分布,对恩其十分不友好:一个箭靶图案在恩其的头顶,和他的头顶紧贴;一个在他叉开的两条大腿之间;剩下的四个,则分别在他张开的两只手的上方和下方。
木板和上面所绘的箭靶图案都是为恩其量身定制的,无论是木板的长宽度,还是那几个箭靶所画的地方,都和恩其的体格息息相关。雪莉在三天前想到了这么一个折磨恩其的方法,并立刻付诸实践。
做出这块木板后,雪莉就用麻绳把恩其绑在了这块木板上,然后让人把木板竖起,而她自己则拿着弓箭,朝木板上的箭靶图案射击。由于那些箭靶图案都和恩其的身体各部位贴的非常近,因此只要雪莉射来的一箭不小心射偏或者故意射偏的话,恩其的身上就要难免被扎上一箭了。
雪莉对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感到十分满意,因为这样一来,她在练习箭术的同时,还可以折磨恩其,真是一举两得。这两件事,都是现在的她最喜欢做的,因此当她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时,她感到格外的喜悦。
这三天来,她从早到晚,都在不断地往这块木板上射击,乐此不疲。她的箭术其实非常不错,想要每一箭命中靶心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她总是故意射击离靶心比较远,离恩其的身躯比较近的地方,或者装出失误的样子,差点把箭射在恩其的身上。又或者特意不断拉长自己和木板的距离,然后进行射击。
然而绑在木板上的恩其,却始终对她射来的箭表现得毫无畏惧,整个身躯一动不动,还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不看任何地方,就只是一直盯着她那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看。
他那副冷漠英俊而又桀骜不驯的模样,让雪莉看着,情不自禁地就恼火至极。
"最看不惯你这副模样!看我不把你那张臭脸射烂!"雪莉娇声怒喝道,便已朝恩其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射中恩其头顶那个箭靶图案的边缘,而恩其在她这一箭刚射出的那一刹那,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能真切地感受得出来,你的箭真是射的越来越不准了呀!这三天来,你总说要射中我,却没一箭可以伤到我的。老这样没意思啊,我都快麻木了。等一下大概都要睡着了。"
听他这么一说,雪莉勃然大怒,骂道:"你这条狗,嚣张什么,我现在就把你射成残废!"
说着,雪莉便已拈弓搭箭,瞄准了恩其的大腿。
恩其依然看着雪莉的眼睛,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眼神还是不够坚定呢,你到底想要射哪里呢?靶心或者我的心脏,干脆点作出选择吧,别犹豫不决的,这样下去只会荒废你的箭术和你的决断能力!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不需要你这多余的怜悯!"说完,恩其不再多看雪莉一眼,便闭上了双眼,像是要睡觉,也像是准备好接受死亡。
"可恶,谁要手下留情,谁要怜悯你了?真是大言不惭的狗,我只是想想好好折磨你,让你痛苦而已,你可别自以为是地想太多!"雪莉恼怒地说道,话音未落,便朝恩其射出了一箭。
然而这一箭所命中的地方,既不在箭靶图案上,也不在恩其的身上,那个命中点距离恩其的大腿不足两寸,距离箭靶图案也有将近一寸。这样的结果,出乎了雪莉自己的意料。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一箭射中恩其的大腿了,以她的箭术也绝不会失手,但她却是在最后时刻不由自主地把箭给射偏了。
"不玩了,不玩了,这真没意思!我要换个方式折磨你!"雪莉把手上的长弓往地上一扔,狠狠地瞪了恩其一眼。
恩其依然闭着双眼,他无需多看,就已能想象到雪莉在自己眼前那愤怒的模样,淡淡地说道:"随便你!不过尽快,在我睡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