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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二麻子那边?”
“不用了,说了可以后悔,就不能报复。我们生意人,是要讲究诚信的。”
这话让因二麻子而气愤的王远心里欢喜,跟随着这样的雇主,会被出卖的概率大幅度降低啊。
他却不知,吴唯也恨不能拍死二麻子,真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可他刚来姑苏城,虽然不需要在意所谓的名望,可做事得讲规矩。
以后渐渐站稳脚步了,特别是跟王语嫣成婚,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太讲究。
“对了王远,这是给你的。”
眼见吴唯拿出三贯钱显然是要给他的,王远大惊:“员外无需如此。”
工资是工资,跟赏钱是两码事。
吴唯平日就时常给王远赏钱,都是在对方做事之后。
他要把人家变成自己的亲信,就得长期谋划。
“让你收着就收着,这段时日多招聘些可以信任的护卫,我们的肥皂生意越来越好,难免会有些人觊觎。”
王远这才转忧为喜:“员外放心,王某定当看顾好。”
吴唯没再说什么,出了正堂,前方庄园另一边的肥皂加工场。
这里忙得热火朝天,他的到来不但没有让效率增加,反而因此受到影响。
吴唯看了没一会,确认没出什么差池,就离开了。
偷偷回到了诸天庄园,继续练武和练枪。
他已经过了最佳练武时期,也不是天才,没有超凡的悟性,资质又很一般,只能依靠勤学苦练外加各类资源来弥补。
好在诸天庄园的训练场有加持一倍的效率,否则很难有成就。
修炼到中午,出来吃着午餐的时候,小竹、小荷等人回来了。
一切都很顺利,倒是王语嫣一直没见着。
吴唯不在意,王语嫣而已,结婚的事情压根就不是她说了算。
她只要上花轿就行了,到时候自然会哭,毕竟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哭天抢地六月飞霜更好。
成婚的事情还没那么快结束,两个丫鬟已经逐渐锻炼出来了,偶尔询问几句,其他事情都会处理,何况还有个经验老道的环嫂。
吴唯出那么大价钱聘请她,每日都有赏金,环嫂比谁都热情和主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府上为了吴唯成亲,忙碌非常。
这一天,刚刚吃过晚饭,吴唯刚踏入内院,脚步就是一顿。
这是个中年恶汉,那丑陋的面容居然还带着点英气,和难以想象的自信。
仿佛那张脸上的表情就是在说:我丑陋,我自豪!
一见对方那姿态和容貌,吴唯就有所猜测。
“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我吴府内院?”
质问时,浑身肌肉紧绷着,已经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我包不同你都不知道,不想在姑苏城混了?”
果然是嘴贱王者包不同,只是吴唯没想到这厮会这么嚣张。
吴唯没给他好脸色,沉声道:“原来是金风庄庄主,包庄主,此时不告而入我吴府内院,成何体统?”
哪知道包不同根本不在乎,反而笑道:“非也非也,我过来就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前几日过来找你,本让你趁早收了歹心。你吴庄主还真有点本事,大晚上不见人影是去哪风流快活了?”
“原来是姑苏王家的下人。”
吴唯故作嗤笑,身体却是如坠冰窟。
麻蛋,难道前几天这人就来过府上了?
王远只是二流,恐怕不是包不同的对手,对方有心躲藏,王远也难以发现。
本来就无比警惕的他,不敢有丝毫分心,紧紧盯着对方,生怕包不同突然出手,瞬间取了他的小命。
他还有底牌,可不愿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去,诸天庄园也便宜了别人。
此时此刻,他深切体会到这武侠世界的危险性。
这些武林高手大晚上的飞檐走壁,分分钟就夺走财富甚至是小命,真是肆无忌惮啊。
“非也非也,劳资包不同,乃是我家公子南慕容的家臣。”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一个下人。”
包不同笑得更欢:“吴庄主还真是胆大包天,此时此刻居然还敢跟我呲牙。”
吴唯收起了伪装的嘲讽,冷声道:“你想杀我?”
姑苏城必定被慕容家经营许久,慕容复四个家臣,四所庄园,天知道隐藏着多少财富和人手。
电视、小说里没表现,只是因为慕容复还没出手就已经输了。
这还只是四个家臣而已,姑苏城中大小店铺,甚至府衙,都可能有慕容家的棋子和手下。
慕容家这么大的势力,包不同在姑苏城中嚣张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他如果有什么事,早就可以直接上门来就是。
姑苏城其他人需要给姑苏王家面子,慕容家需要吗?
若是寻常事,包不同必定会给李青萝面子,不会破坏王家的事情。
毕竟在包不同等人看来,王家就是慕容家的附庸,也是未来可以用得上的力量。
但李青萝竟然要让他们心目中的主母王语嫣外嫁给吴唯,那就踩了底线。
更别提,三书六聘都已经开始。
包不同气愤无比,因为这会危害王语嫣的名声。
为了不得罪李青萝,破坏王家和慕容家的关系,他再气愤也不可能直接杀上门来。
那会得罪李青萝的,对方本就不喜欢慕容复,到时候就更会多番阻挠。
所以,他不能大大方方杀上门。
得偷偷得来,哪怕李青萝猜到,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前几天晚上他就偷偷来过,甚至这几天接连来过,可竟然一直没找着吴唯的下落。
这次索性吃了晚饭就站在这等着,恐怕下午就到了吧。
他也已经查清,内院除了吴唯,也就两个婢女能出入。
能如此作为,吴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到了此刻竟还能保持冷静,让我高看你一眼。”
“真是我的荣幸,不过你慕容家居然夜闯我吴府杀我,不怕给你主人丢人吗?”
“非也非也,吴员外不小心溺死,和我家公子爷有何关系?”
看着笑嘻嘻的包不同,说着最残忍的话,吴唯心中更是冰冷。
吴唯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冷厉,脸色难看更有些挣扎,到后来甚至哀求地看着对方:“我不理解,无非是跟王家提亲而已,想给自己找个靠山,怎么会得罪慕容公子。既然要死,总得让我死得明白吧?”
包不同嗤笑,心里却是得意非常。
找靠山?
找死才是!
竟敢把歪主意打到王姑娘头上,合该你去死,顺便肥皂生意成为公子爷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