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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你也该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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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闻母一早就带着炖的汤到了病房里,盯着人检查了闻堇年的伤口,再递上去汤盅。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痛得没睡着?”她语气心疼,带着对造成儿子这个情况的罪魁祸首的憎恨。

    闻堇年眼下有点阴影,但表情很正常,仿佛昨天晚上伤口抽痛的人不是他。

    “妈,家里怎么样?”他扯开话题。

    “你爷爷反正是知道这些事了,他大概要把事情捅到顾家面前。”

    闻堇年皱眉,有点烦躁。

    “你也别烦,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闻母可不是一句不用管两句我没事就能忽悠过去的蠢货,家里的独苗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当场冲过去找麻烦已经是教养好,要她不去了解那不可能。

    她冷笑着又说:“昨天宁斯云被放出来了,当街被那个女孩儿打了一顿。顾行则只知道对你逞威风表演英雄救美,正事却做不好,只能通过纵容这种小事来让人发泄。一个明摆着做表面功夫一个还真信男人的话,都不是什么聪明东西。”

    闻堇年知道这件事,没什么波澜:“顾行则不可能没有后手。宁斯云能找帮手,他就更能。”

    “我查了你们几个这半年搞出来的事,可不见得是这样。宁斯云是死里求生,明显有其他人在和他同流合污,怕被咬出来才出手的。顾行则是被攀上的大款,做这些不过是因为迷上了那个女人,愿意帮点忙,顶多还有点借这个理由对宁家下手的意思。他不可能会尽力。”

    “不止迷上。宁斯云找的人很漂亮,周京墨多看两眼就喜欢上了,顾行则也是。这种想法设法抢过来的人,要花进去的心思可比一般人多。”闻堇年碰着锁骨下的伤口,分神散漫说。

    闻母却看着他发出了一声笑。

    “二十岁,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不然还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闻堇年兴致索然,没搭声。

    闻母接着说:“宁斯云的床都快被各种各样的女人睡穿了,你却一个女朋友也不找。只有和女人打过交道,你才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那个女生,绝对不可能见一面就被顾行则哄走,不管是什么原因。”

    他扭头回去,微眯了下眼睛:“什么意思?”

    “顾行则是有可能早就盯上了她,想抢人。但她不可能因为受点气就随便跟着人跑,何况才被宁斯云和周京墨骗过。她肯定是和顾行则达成了什么合作,不过那个合作是什么时候谈的,不好说,反正不是你们知道的那天。”

    “为什么不是那天?”

    “傻小子,见面第一天被强迫接吻,就算对方长得帅,那在女生心里印象分也很低。那天看见的人说的是她没半点不愿意,那说明她和顾行则早就有过接触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心理准备。

    还有,我还问过,顾行则那天情绪不对,和平时表现差别很大。他为什么那么气?真要是自己单方面觊觎周京墨的人,那个女孩儿离开周京墨,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除非顾行则和云姝私底下就有过不愉快,闻堇年在心里接上这句话。

    他嘴角缓慢勾了下,受伤的那只手碰到了病床边的手机。

    闻母还在说着,不过都是站在第三方看顾行则和周京墨宁斯云的笑话,最后的落脚点,只在劝他可以谈恋爱了。

    别人被耍得团团转那是别人的事,并不能耽误她给儿子挑选女友。

    她连着介绍了几个门当户对风评不错的女生。

    闻堇年不经心地敷衍着,等她出去后,就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让人去查一查云姝去过的所有地方,是不是和顾行则的踪迹有重合。还有,看看周京墨知不知道这些事。”

    …

    将倾的大厦不止一座。

    宁氏的情况还在往更糟糕的方向走。

    网上先是曝出宁氏工作人员已经延迟半个月还没领到工资。

    后又被爆旗下艺人的行程陡然增多,不管活动配不配得上咖位,都必须去,有两个艺人已经累到吐,被送进了医院。

    还有人爆料,说看见宁氏的年轻总裁从警局出来,十几天没出现在公司是违法被抓了。

    大家统统都往经济犯罪上猜,觉得宁氏这是要完了,粉丝纷纷劝偶像离开公司另找下家。

    消息还热乎呢,那边又传闻家医疗垃圾案的其中两个受害者,一对白血病双胞胎,今早被宣判死亡。

    父母跪倒在闻氏医院外求赔偿,却因为悲伤过度,妻子突发心梗也跟着离世。

    三条命就这么没了,民众的怒气才刚有下降又被调动起来。

    闻氏的私人医院被官方勒令闭院至少十五天,加上闻家自己的打算,要让这件事彻底过去,重开日遥遥无期。

    好像才很短的时间,事情却一件跟着一件开始崩坏,拉都拉不回来了。

    让身处其中的人有些回不过神。

    祁舟算是这件事里唯一逃过一劫的人。

    劫后余生没有,恍惚怅然的感觉倒是挺多。

    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专挑最热闹的地方。

    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周围人嘈杂的说话声,都仿佛被大脑排斥在外,丝毫调动不了他的情绪。

    一杯酒接一杯酒,江休和沈却过来时,就看见他喝得跟上刑一样的做派。

    “借酒浇愁呢大兄弟?!”江休坐在右边儿,胳膊一搭,大声喊。

    祁舟把他手抖下去,瞥过他们俩:“沈却你怎么也跟着他天天浪迹在这种地方了?”

    沈却和他也还能说上两句话,两腿一岔往后靠,百无聊赖说:“最近玩儿车的人不多,天气也不好。”

    江休:“再说简单点呗,闻堇年噶了,大家觉得有点晦气,准备休养一冬天。”

    “……你才噶了。他们跑车党和机车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闻堇年也玩儿机车,万一他一心求死,突然冒出来说和人比一场,生死不论,谁敢来啊?自己受伤自己疼,让他受伤一起疼,鬼才和他闻家人玩极限运动。”

    江休的吐槽就跟地表渗水一样,只要地球还在转,就永远不会停。

    说完他还冲着祁舟抬下巴:“借酒消什么愁呢?宁斯云都无罪释放了,你应该为昔日兄弟短暂地保住一条命而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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