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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皱着眉,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就好,我这儿的小庙,容不下大佛,你要是非觉得自己是尊大佛,那就赶紧的收拾东西滚蛋,要是想留下,那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干活,别整天整那些没用的。”
“那是,那是……我必须得留下啊,你看咱们也算有缘是不是?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啊,安排我们萍水相逢,你看看,刚开始是我不好,这不闹了不愉快吗?后来这不又好了……你还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救了我一命,这就说明什么?这就是有缘分啊!”
看着容长青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越说越扯淡,夏蝉皱眉,悄声的站起了身子来,拉着玉自珩,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
玉自珩笑了笑,起身跟夏蝉一起出去了。
这边容长青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我告诉你们啊,这个缘分啊,就是冥冥之中老天注定的,这说明我们前世有缘,今生才能相遇啊……我跟你们说啊……”
容长青说着,转头一看,却傻了眼。
“人呢,人呢?怎么不听我说了啊?”
夏蝉跟玉自珩回了屋,柚青打了水来,给两人洗了洗。
一转身又去拿了两盘新出锅的点心出来摆上,给夏蝉和玉自珩沏了香茶出来。
“小姐,这是奴婢刚蒸的白糖糕,这是今年新的龙井,是云老爷子前阵子送来的。”
柚青一边儿摆着,一边说着。
夏蝉擦着头发出来,换了一身樱粉色的家居服,坐下身子伸手拈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
“嗯,这味道熟悉,我喜欢……好久没吃到柚青做的糕点了,真怀念。”
夏蝉笑着说着,又一连吃了几块。
柚青抱着托盘站在一边,笑着看着夏蝉吃糕点,温柔道:“小姐,您慢点吃,奴婢做了好些呢。”
夏蝉吃着点心,喝着热茶,感觉身心也放松了下来,点着头道:“对了柚青,你去把曹叔还有刘叔都叫来,让他们准备好这半个多月的账目,还有云姐,也叫来。”
柚青点头,转身出了门去。
玉自珩沐浴完,出了门来亲了一下夏蝉的脸,随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这么辛苦,刚回家,还没歇歇就要开始忙?”
说着,一边倒着茶,自己抿了一口,不由得点点头。
“这都秋天了,眼看着一年又过去了,我不着急怎么行?这山庄投进去的钱太多了,我现在是想收也收不回来,只能赶紧的开业,然后赚一笔,要不然我想着,我都要入不敷出了。”
玉自珩笑着,拨了拨茶盖儿,却没作声。
夏蝉皱眉,转身面对他,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娘们儿傻!”
夏蝉皱眉,作势要去拧他的耳朵。
“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
玉自珩赶忙举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有钱,你还这么辛苦,这不是傻是什么?”
“哼,那是你的钱,给我我花起来也不踏实,而且瞧瞧你,头发长见识短,我这又不是全为了我自己,我身上的重担可不比你的小,你当将军的时候,是不是事事都要考虑到了,为了全军营的将士呢?我现在也是一样,我为的是泉水村的百姓们,你懂啥?”
夏蝉说着,无比嫌弃的看了玉自珩一眼。
玉自珩接收到这个鄙夷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
“我嘴皮子功夫可不如你。”
夏蝉得意的哼了一声,一拍桌子就站起了身子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下下去一趟,你休息吧。”
玉自珩道:“我这回来,可就真成了摆设了,什么也不用我了?”
“哪儿啊?要不然你试试去干活?可别,我心疼你这小肉身。”
夏蝉笑着说。
玉自珩托着腮,故作妖娆状,“那你可不许嫌弃我白吃白喝。”
夏蝉瞅着他邪魅的样子,忍不住酥了一半的身子。
“谁说让你白吃白喝了?欠了老娘的,老娘让你肉偿。”
说完,俯身上前,霸气的亲了一下他的唇。
秉承女王的作风,亲完就走,干脆利落。
玉自珩傻了眼,怎么这情势瞬间就转了一遍呢?
得嘞,自己还是安心当好这绿叶子吧,不过回了村子,就能跟小娇妻过上安心的小日子了,想想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啊。
这边夏蝉下了楼去,曹得寿和刘忠已经到了。
夏蝉出了门,笑道:“曹叔刘叔,好久不见啊。”
曹得寿和刘忠两人急忙都是放下茶杯起身,“里正一路奔波劳累了。”
夏蝉笑着坐下,曹得寿道:“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您这一路劳累的,应该先好好歇一歇才是。”
“哪里哪里,都是坐马车回来的,在马车上多半时间都是睡着,也不累啊。”
夏蝉笑着说着。
又道:“曹叔,这村儿里没啥事儿吧?最近都还好吗?”
曹得寿急忙道:“一切都好,这不这会儿正是秋收的时候,今年又是大丰收啊。”
夏蝉笑着点头,“那就好,对了,那花生大豆啥的,能收的就都收回来,你这会儿先跟村民们放个话,那花生我出高价,以后这酒楼和蛋糕店,都能用得着。”
曹得寿笑着连连点头。
问完了这边,夏蝉又转头看着刘忠,问道:“刘叔,那山庄那边还好吗?这会儿是不是也该差不多了?”
刘忠笑着点头,“都差不多了,这就差后期的装修了,您要不然抽空去瞧瞧去,保不齐您还有啥好主意呢。”
夏蝉转了转眼珠子,道:“行,我这吃完中午饭就去瞧瞧去。”
夏蝉又跟两人说了说,说起了村儿里的事儿来。
“咱们村儿的人啊,现在可都是好了,也没啥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瞧这年轻的男女,都是出来干活,作坊里,酒楼里,哪儿都有,这年长的吧,有的倒腾地里的粮食,有的也去作坊上工,年老的更是乐的自在,咱们村儿现在每天晚上在广场上可都有唱戏的呢,就他们组织的,给村儿里的人免费表演,图个乐呵。”
夏蝉一听这话,乐了。
这不是古代版的广场舞么?那自己完全可以挖掘一下这一块儿啊,对了,就自己前世经常去小区楼下看的那样的,那种歌曲,那种舞步,不仅是老年人可以跳,年轻人也可以啊,覆盖面积很广。
搞好了这就是自己山庄以后的一大特色啊,就让那个什么容长青领舞,偶尔办一个什么广场舞大赛,作为噱头,肯定能为自己这泉水山庄迎来更多的客人。
夏蝉这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里,心里这是一个乐啊。
“曹叔,这一块儿可挺好,其实咱们这庄户人家,日子过得不缺吃穿就行,谁也没想着要成为大地主是不?所以说啊,这娱乐活动一定要搞好了,这样,明儿个你拿五十两去,资助一下那唱戏的队伍,一定要越搞越好才是。”
曹得寿赶忙点头,“哎,我一定去办好。”
夏蝉跟两人说了会儿话,云长歌就回来了。
自打云家夺回了自己的产业之后,云长歌便住回了云家去,不过也没有辞了这边的活,家里有云老爷子打理着,这边儿云长歌还是主要的负责人,也是很忙。
“云姐。”
夏蝉笑着叫着她,起身。
云长歌急忙上前去,握住了夏蝉的手。
“小姐,你这一去京城,可有将近一个月了,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呢?”
夏蝉笑了笑,拉着云长歌在一旁坐下,道:“本来也就想着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没成想出了好些事儿,我这是难以脱开身子,就又缠缠绕绕的理不清的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这次回来,还得回去吗?”
云长歌笑着问。
“不知道呢,不过一般是不回去了,我家那口子……”
夏蝉说着,伸手指了指楼上,道:“他辞官了,现在成小白脸儿了,我养着呢。”
云长歌忍不住掩嘴笑,“人家这堂堂大将军,辞官也是为了你辞官,怎么就成小白脸儿了?”
“嘿嘿,不过啊,我养着也就养着吧,我也乐意,其实主要是啊,他辞了官,就可以跟我好好的过小日子了,这一趟去京城,我们真是生死都经历了,其中的生离死别,惊心动魄,都让我们是更加的珍惜现在的生活,一点一滴的平静,都不容易。”
听着夏蝉说着,云长歌似乎也有了感慨,伸手摸着夏蝉的手,道:“谁说不是呢,这人生啊,其实说长也不长,一天的功夫,忙起来眨眼就过去了,有时候我晚上躺在床上,也想着这一天又过去了,觉得也挺无奈的。”
夏蝉笑着道:“云姐,你没想着再找一个吗?怎么说,永川还小,你家里需要一个男人啊!”
云长歌抿唇笑。
“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有点心如止水的感觉了。”
夏蝉看着云长歌,心中也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没穿越来之前,也是个单身主义者,因为见惯了男女情爱的麻烦和啰嗦,所以她不想谈,只想着到了年纪,找个差不多的结婚,然后这样无情无爱的生活一辈子得了。
那时候的那种感觉,就是云长歌说的这种,心如止水。
不过后来,是怎么改过来的呢?
夏蝉想了想,好像是从玉自珩不要脸的贴着自己开始的。
本以为是交到了一个好朋友,获得了一个好闺蜜,没成想竟然是个好男友。
夏蝉想了想,转头看着云长歌,道:“云姐,你现在的心情我也知道,不过是没有碰到合心意的罢了,说到底就是还没有那个让你动心的人,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咱们现在有能力,又能赚钱,也不怕啥,慢慢找呗。”
云长歌笑着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夏蝉笑着,道:“对了云姐,咱们这作坊最近咋样了啊?收拾的如何了?”
“都挺好,按部就班呢,也没啥纰漏的,那账本我都整理好了,明儿就给你拿来。”
夏蝉点点头,道:“我今儿先歇歇,明儿就去酒楼看看,这酒楼的新菜也该上了,蛋糕店这小甜点也多久没上了,真是……接下来还有这山庄呢,忙忙碌碌的,这一个秋天又过去了。”
“唉,说的就是,不过这人吶,就得忙着点好,这闲下来也没意思的,忙忙碌碌的,为的就是好日子,再说了,你这忙完了,冬天的时候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就安安心心的跟你家那口子腻歪呗。”
夏蝉闻言,忍不住掩嘴笑了,“云姐,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嘛。”
两人都是笑了。
这会儿,腊梅便脸色红扑扑的跑了进来,“里正,大箱子都抬进来了,您说的俩封了口的就在门口呢,您没去,俺们都不敢开箱。”
夏蝉笑着,“我累了,先放着吧,明儿还是后天的再开。”
腊梅一愣,“啊?”
小脸上都是失望。
夏蝉忍不住笑了,“算了算了,逗你的,瞧你这丫头,把这些小玩意儿看的比啥都重要,走走走,去门口拆开分了去。”
腊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多云转晴,喜滋滋的跑了出去,不忘回头道:“那俺去找彩菊还有村儿里的人来,这会儿晌午了该收工了,正好都来拿。”
夏蝉点头,“都叫来吧,把家里的女人叫来就成,这礼物可没男人的。”
腊梅脆生生的应了,一甩大辫子就跑了出去。
云长歌笑着道:“这个腊梅啊,就是生性活泼又风风火火的,不知道以后要配个啥样的夫君才能压得住呢。”
柚青搬了一把椅子来给夏蝉坐下,夏蝉坐下身子,双手叠加的放在膝盖上,笑着道:“云姐,你真是忙的糊涂了,你都没瞧出来,春刀那小子对腊梅有意思吗?”
听夏蝉这么说,云长歌一愣,随即道:“你还别说,之前我真是没注意,经你这么一说,倒好像也是。”
夏蝉掩嘴笑了。
“春刀这小子殷勤献的不少,只是腊梅这姑娘太粗枝大叶了,老是看不出来,所以就这么一直吊着。”
夏蝉说着,又道:“云姐,你老是在镇子和村儿里两头跑的,你有空也带上腊梅呗,来回的多跑几趟,保管春刀那小子见着你就跟见着恩人似的。”
云长歌忍不住笑了,“行,这促成好姻缘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正在这时,腊梅当先跑进来了,看着两人说着笑着,忙道:“里正,云姐,你们说啥笑话呢?”
夏蝉跟云长歌对视一眼,都是笑而不语。
梅丫拿着刀子上来开了箱子,露出了箱子里的东西。
大多都是夏蝉在首饰铺子里买的小玩意儿,帕子啊,胭脂啊,镯子项链啥的,不是贵重的,也就一二两银子的东西。
夏蝉笑道:“都分了吧,反正都是咱们女人用的,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回去也装扮装扮自己。”
一群女人听了,都是十分的开心,纷纷涌上前去挑。
腊梅却站在一旁傻乐。
夏蝉好奇,“你咋了?开头着急忙慌的,怎么这会儿又安静了?”
腊梅笑着道:“我不抢了,我等着大家挑完我再挑,反正我长得好看呗,用啥都行。”
夏蝉忍不住乐了。
不过乐完了,也知道腊梅心眼儿是好的,她虽然嘴巴比较像刀子,说起话来不饶人的,但是心眼儿是真真儿的好。
夏蝉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越发的喜欢腊梅了。
这会儿,容长青就出来了。
家里的房间都住满了,容长青就跟顾清住一起了,不过在容长青的一再要求下,顾清还是给他收拾了一个干净的小炕出来。
好在这屋子里本来就有两个炕,不过一个大一个小,大的谁睡六个人也没事儿的,可是容长青那傲娇别扭的性子,非得自己去睡小的,打死也不跟顾清一个炕。
顾清无法,只得收拾了出来。
容长青这住下了,就又跟顾清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顾清这人性子淡,也知道这货是啥脾性,不喜欢听他嚷嚷,递过衣服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遍,“都是新的,我没穿过的。”
果然,容长青嘚瑟的拿着衣裳去沐浴了。
沐浴完了出来,就看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一群人了。
容长青一开始觉得脑袋有点蒙,主要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院子里岂止是三个女人,三十个都有了。
可是看见女人们在围着两个箱子转转,还很兴奋的样子,容长青就有点好奇了。
“这是干什么的啊?”
容长青凑了上去,在夏蝉身边儿。
夏蝉一转头,瞧见了一身灰蓝色衣袍的容长青,梅丫一眼瞧出了这是顾清的衣裳,急忙道:“呀,你这个不要脸的,咋的穿顾清的衣裳呢?”
这衣裳可是顾清的新衣裳,还没穿呢。
容长青一愣,急忙挺直了腰板儿,“这是他给我的,要不然我能瞧得上这身料子?”
梅丫气得不行,狠狠的瞪着他,“不稀罕就脱下来,你穿上,真是白瞎了这衣裳。”
容长青板着脸,“呦呵,怎么,我还不比你家那小情郎穿着好看啊?我看你是嫉妒吧?”
容长青说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衣裳,道:“瞧瞧我这身段儿,比你那小情郎好了多少?”
梅丫气急,“你……”
容长青赶忙挪了一下身子,躲在了夏蝉的身后。
“咋的?还想打人啊?”
夏蝉被容长青给逗乐了,笑了笑,还是转头一本正经道:“那个容爷,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梅丫可是我身边的一级保镖,这功夫可是了得,你敢得罪她,小心她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容长青一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真……真有这么厉害?”
“不信你试试喽,只是下了地狱可别来找我!”
夏蝉笑着说着。
容长青一看,不敢造次了,急忙起身,陪着笑脸道:“梅姑娘,你看看,这不是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料子好看,穿在谁身上都好,穿在顾清身上也好看……”
梅丫懒得理他,一转身就走开了,容长青得了一个闭门羹,郁闷的不得了。
一转眼,瞅着那箱子里还有把折扇,急忙拿了过来。
夏蝉皱眉,“我说,容爷啊,咱们能有点志气不?您不是高高在上呢嘛,还跟女人抢东西啊?”
容长青摸着扇子,道:“爷我今儿心情好,给你们现场来一段儿怎么样?”
听容长青这么说,彩菊来了兴趣,“里正,这是你请来的戏子啊?”
夏蝉笑着点头。
腊梅也好奇,看着容长青道:“啧啧,长得真是好看,细皮嫩肉的,跟咱们乡下庄户人就是不一样。”
腊梅跟彩菊这么一说,其余的一群人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容长青,纷纷的研究起了他的长相来。
容长青这是个唱戏的名角儿,这脸蛋自然是不错的了,只是白嫩的很,又有些瘦弱,不是夏蝉的菜,夏蝉喜欢的是像玉自珩那种,肌肉恰到好处,不肥不柴,然后又长得好看的人。
容长青得意的很,听着一群女人赞叹着自己的长相,拿着扇子作了一个揖,然后吊着嗓子道:““韶华入禁闱,宫树发春晖。天喜时相合,人和事不违。九歌扬政要,六舞散朝衣。别赏阳台乐,前旬暮雨飞。”
这几句台词被容长青念了出来,现场就安静了,夏蝉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容长青是一勾眼睛,就勾走了一群人的魂儿,再一开扇面儿,就惹得一群人连连惊呼。
这是一出长生殿,故事挺悲的,容长青倒是厉害,唱的杨玉环是声声切,惹得现场的几人都是忍不住暗自落泪。
好不容易一曲唱完了,夏蝉才发现周围竟然是站满了人。
原来是不知不觉路过此地然后被吸引进来的人。
容长青落幕,一群人拍手叫好。
梅丫本来走了的,可半路又被吸引了过来,如今听完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夏蝉皱眉道:“喂,你这唱的不对啊,这长生殿不应该这么悲啊,你怎么又给加上了一段儿?”
“怎么不对?我加的这一段,可是精髓,之前我唱戏的时候,这一出可是要高价才能听的呢。”
夏蝉无奈了,“好吧,随你随你。”
正在这会儿,几个年老的老妇人出来了,抓着容长青就不让走了。
“大师啊,你在戏曲上这么有造诣,不如去指导指导我们吧?”
“对啊,大师,我们都是咱们村儿的戏曲团,平时都是自己唱,也没有本子,都是照着人家的戏本子唱,你要是能来指导一下,我们肯定能更好的。”
几个老妇人都是村儿里戏曲团的人员,听她们这么说,身后的村民也急忙赞同。
“就是啊,指导一下吧,到时候俺们晚上收工也好听点不一样的戏。”
容长青有点为难,夏蝉适时的拿起了茶杯,重重的咳了几声。
容长青立刻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笑着道:“那是自然啊,我跟夏老板有缘,以后就住在咱们村儿了,跟大家多交流,也是我的本分,以后大家也要多多关照我才是啊。”
听着容长青这么说,大家伙都是十分的开心。
夏蝉收拾了东西回了大厅,笑着道:“这个容长青啊,来了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山庄还没开业之前,让他在村儿里先带几天,省得他一直闲的没事儿干,成天乱窜。”
梅丫掩嘴笑,“就是,奴婢也老烦他了。”
夏蝉笑笑,没做声。
中午饭,柚青本来都焖好了大米饭,可半路清泉又提着个筐子来了,喜滋滋的拿给夏蝉看。
“里正,您瞧,这是刚出海回来的渔船带来的,一篓子的大螃蟹,底下还有好些大虾呢,都是活的。”
清泉说着,又拿着棍子去戳,一下子就被螃蟹的大钳子给牢牢的夹住了。
清泉提着螃蟹,慢慢的抬起来,夏蝉见了这大螃蟹,喜欢的很,道:“咱们中午有菜了,这一篓子的螃蟹和虾,正好做一个香辣蟹,再来一个麻辣虾,下饭又好吃。”
说干就干,几人被夏蝉分配着去了收拾螃蟹和大虾,夏蝉则穿上了围裙,去了厨房。
这厨房,夏蝉一进去,就忍不住愣了一下。
熟悉的感觉涌来,夏蝉觉得心头有些感慨。
“怎么?是不是有些感慨?”
夏蝉一愣,一转身,就看见玉自珩背着手站在自己的身后。
夏蝉笑笑,“你这个偷心贼!”
玉自珩轻笑,道:“偷心贼?这个名儿好听。”
夏蝉抿唇,自顾自的进了厨房,在架子上选了几种酱料,挨个的打开了罐子闻了闻。
“好久没来找,都生疏了,以往我可是不用闻,直接就能拿走用的。”
夏蝉边说着,边从罐子里挖了一勺子酱出来,放在玉自珩手中的碗里。
等着准备好了,夏蝉才将生姜大蒜和辣椒大葱给切好,准备一会儿用,然后将螃蟹挨个的把底部的软盖给去了,就着生的螃蟹剥壳,这样味道还好。
播完了,便准备下锅了。
先下了油,热了锅之后再把大料都下了去,炒出了香味儿来。
柚青在门口择着菜,笑道:“小姐,这厨房好久没这个味儿了,就是您在,才能炒出这个香味儿来。”
“你这丫头,是怕我一会儿不给你吃吧?我还没做呢跟这拍马屁啦?”
夏蝉一边吵着一边笑着说着,柚青赶忙道:“小姐您可冤枉奴婢了……”
这香味儿顺着窗子飘了出去,一直飘到了田野里,飘到了外头的作坊和农场里。
大家闻了这香味儿,也是知道差不多到时候该吃饭了,纷纷收工,回家煮饭去了。
夏蝉炒香了大料之后,这才将剥好的螃蟹下了锅,然后继续翻炒。
一大锅的螃蟹,搅拌起来有点费劲,玉自珩在一旁见了,伸手接过夏蝉手里的锅铲,行云流水的翻炒了起来。
夏蝉一喜,没成想玉自珩还有这本事。
得,自己乐的省心了。
夏蝉就在一旁不断的指挥着,然后时不时的拿着自己的袖子给玉自珩擦汗,到了该放酱料的时候自己就放上,该放水的时候也给加上,然后就是盖上锅盖开始焖了。
柚青跟梅丫几人在外头不作声响的看了,都是忍不住掩嘴低头笑。
小姐跟十三爷这越来越有夫妻的样子了,让他们看了都忍不住幸福呢。
香辣蟹做好了,出锅,接下来就是麻辣虾了。
大虾已经给剪开了背部,挑出了虾线,这会儿也该腌好了,夏蝉去拿了出来。
这边锅里仍然是加大料和酱料炒香了先,然后再将大虾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夏蝉倒进去之后,才是忍不住惊讶,这可是足足一大锅的大虾啊。
幸好咱们这酱料是有的是,所以夏蝉也弄得很快,盖上锅开始焖,没一会儿就好了。
“梅丫,去叫我爹下来吃饭了。”
梅丫应声,转身上楼去叫了。
中午饭摆在外头的亭子里,这会儿的天儿就是早上晚上冷,中午的时候还挺热的,摆好了饭,夏蝉想着不能光靠着一盆大虾一盆螃蟹撑起了午饭啊,所以夏蝉又掂起了大勺,炒了一个小油菜,又做了道白切鸡。
这下,算是齐全了。
夏瑾重看着满桌子的菜色,十分的惊喜,“蝉儿,这都是你做的?”
夏蝉笑着点头,先给夏瑾重盛了饭,然后挨个的给他夹菜,“爹爹,你尝尝女儿的手艺,看看合不合口味?”
夏瑾重激动的不行,这可是他第一次吃女儿做的饭,自然是十分的激动,却又是十分的幸福。
吃了一口,夏瑾重急忙点头,“好吃,很好吃。”
夏蝉笑着,“爹爹喜欢就好,爹爹,你以后住在这儿,我每天给你做好吃的,不带重样的。”
夏瑾重心里幸福的很,笑着连连点头。
“大家也都开动吧,都该饿了吧。”
夏蝉说着,示意让大家都开始吃。
这会儿,容长青就回来了。
一看大家都在吃饭,容长青急忙凑了上前来。
“有吃的,怎么不叫我?我饿死了……”
说着,自己去拿了碗来,盛了饭就开始吃。
夏蝉皱眉,“吃吧吃吧,记住了以后还我饭钱就行。”
容长青急忙点头,“放心放心,你这不也瞧着我的本事了吗?有我在,保管给你赚钱。”
容长青吃着小油菜跟白切鸡,十分的欢喜,很多天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想当初吃到的一顿可以跟夏蝉手艺比肩的饭菜,那还是在京城的大酒楼里。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大酒楼的菜也不过尔尔,比不上眼前这菜的十分之一啊。
夏蝉招呼着大家吃螃蟹和大虾。
大家伙也都是被这红艳艳的螃蟹和大虾给吸引了,纷纷放下筷子伸手去拿,一边吃着一边点头称赞。
大虾鲜美,虾肉紧实,酱料的可口给虾肉加了分,吃起来简直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再看螃蟹,被掰好了的螃蟹吃起来不费劲,又是汤汁浓郁,这肉都是沾了酱料的浓香,让人像是上瘾了似得,吃起来都停不了嘴。
容长青看着几人吃的不亦乐乎,忍不住咂了咂手里的筷子,咽了一下口水。
察觉到他咽了口水,夏蝉笑道:“怎么?想吃啊?”
容长青急忙摇头,“不吃不吃……这么脏,我从来不吃带壳的东西,而且用手抓,太邋遢了,吃完了手上洗不干净,味道很大的。”
夏蝉皱眉,“切,不吃拉倒,我们几个人还不够呢。”
说着,也不管他,自己吃的是不亦乐乎。
闻着这浓香的味道,加上这视觉刺激,容长青的口水正在不断的分泌。
可是谁让他说了那话呢,要是再吃,岂不是丢人?
容长青决定化悲愤为食量,一口气吃了五大碗米饭,一整只白切鸡也下肚了。
吃完饭,梅丫几人去收拾了,夏蝉去洗干净了手,涂上了护手的猪苓膏。
容长青看着夏蝉拍着手的样子,有些好奇。
夏蝉得意道:“这是护手的猪苓膏,很香的,你来闻闻,一点点螃蟹和大虾的味道都没有哦……”
容长青急忙凑上来闻,却被玉自珩一巴掌给推开了。
“滚远点,吃了那么多还在外头转转,也不怕爆了。”
容长青撇嘴,趁着玉自珩没注意,却上前猛地拍了他一下。
“哈哈哈,让你这罗刹整天打我,上次往我身上倒洗脚水爷还没跟你算账呢。”
容长青打完了,就急忙跑的很远,叉着腰跟玉自珩说着。玉自珩气得直抽抽,撸起了袖子上前去就要开打。
容长青急忙跑,两人一时间围着花园开始赛跑了。
夏蝉看着,笑的是前仰后合,怎么也忍不住。
“行了啊……你们俩停下吧……我爹还午睡呢,要是吵醒了我爹,你们俩今晚上都不能吃饭。”
果然,这最后一条下来,两人都不敢放肆了。
玉自珩转身往回走,道:“饶过你一次。”
夏蝉迎了上去,“你别生气啊,跟他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低了自己?”
玉自珩轻笑,“等着瞧,我有办法。”
两人相携上了楼去。
容长青双手伏在膝盖上喘气儿,玉自珩刚才追的他是满院子的跑,他倒是没事儿,可自己的一颗心简直都要炸出来了。
等着容长青休息完了,这边儿院子里的人都回屋了,大中午的,秋老虎厉害的很,大家都是回屋去或是午睡,或是休息了。
容长青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来,直起了身板儿,才发现这院儿里就自己一人了。
眼珠子转了转,容长青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里。
厨房里,还剩下一大盆的大虾和螃蟹,容长青闻着这味儿,可是就受不了啦,急忙上前去端了一盆出来,躲在墙角下开始吃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这墙角很隐蔽了,没人看得见,却忘了楼上就是夏蝉的屋子的窗户。
玉自珩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早早的准备了一桶泔水,就等容长青来了。
看着容长青吃的正爽着,玉自珩这一桶泔水一下子就从天而降了。
‘哗啦’一声,菜汤搅和着刷锅水,以及各种味道的混杂体,一下子倾泻如注的浇在了容长青的身上。
从头到脚,又是一个酣畅淋漓啊。
夏蝉走到窗边,拿手捂着鼻子,摇摇头道:“可惜了我的香辣蟹和麻辣大虾啊。”
夏蝉的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天无人道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夏蝉忍不住又笑了,“听听,不愧是唱戏的,这叫起来也是这么的有旋律有节奏啊。”
玉自珩没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
“小子,这场大雨喜欢吗?”
容长青慢慢的抬头,怒视着头顶的两人。
夏蝉急忙耸肩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玉自珩将桶一扔,容长青急忙躲开来。
“小子,这就是得罪我的代价,以后这样的惊喜还多着呢,你小心点儿啊。”
说完,玉自珩便伸手,‘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
容长青欲哭无泪,上次是洗脚水,这次是泔水,下次不知道这鬼面罗刹还会用什么水来泼自己。
可是这上去理论,自己又打不过他,要走,自己还没地儿去。
容长青无奈,只得仰天长叹,“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夏蝉听着容长青在底下连连的哀叹,忍不住笑得厉害。
玉自珩挑眉道:“这孙子要是再敢惹我,我保证给他来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
夏蝉急忙兴奋道:“我期待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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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很有可能把广场舞写进去,你们不要拦着我,让我在犯二的路上越走越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