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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姚菀辰便走了进来。
莫仁天站了起来,“姚姑娘,赶紧来坐下吧。”
姚菀辰笑着在一旁坐下,道:“上次不辞而别,是家里出了点事情,走的太急,昨天去找莫大哥,想找个机会跟凌夫人道歉,偶然知道了今日大家都要来给夏姑娘捧场,便也来了,夏姑娘,你不会怨我的不请自来吧?”
说着,看着夏蝉,一脸的笑意。
夏蝉轻笑,“怎么会呢,来了都是客,更何况正如二姐夫所说,姚姑娘自幼丧父,又是一个女子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很可怜了,我怎么能不欢迎呢?”
夏蝉笑意盈盈,一边为几人倒着茶水一边说着,神色十分轻松自在,一点也没有别的笑话的意思。
可是这几句话听在姚菀辰的耳里,却是刺耳的很,她轻笑着点点头,“那就多谢夏姑娘体恤了。”
说着,却是抬头看了看夏蝉,目光有些凝滞。
这边小二将菜都上了来,看见这烤的油滋滋的肉串,大家都是十分的喜欢,一人一根的拿了来啃着吃,也顾不得顾忌什么了。
看着大家品尝美食开心的样子,夏蝉也是觉得十分的开心。
“大姐,你们先吃,我得去看一下生意。”
玉自珩急忙起身,“我陪你一起。”
姚菀辰面色微凝,却是没有说话。
玉梦华笑着,“好,不用管我们,你去忙你的就行。”
夏蝉笑着点头。
出了去,夏蝉才看到这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桌子都坐满了,且门口还挤了一大群人在等着,夏蝉看着,轻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
玉自珩好奇,“什么准备?”
夏蝉轻笑,拉着玉自珩去了后厨,道:“冬故,我吩咐你准备的椅子准备好了没有?”
冬故急忙点头,“一共五十把,全都好了。”
夏蝉笑着点头,“赶紧的让伙计们拿出去,给外面排队的客人们。”
冬故点头,吩咐了伙计将后院儿的椅子搬了出去。
夏蝉看着椅子搬出去了,又道:“将提前准备下的花生糖拿出来装好在盘子里,端出去。”
说完,夏蝉便出了门,对在外面等候的人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很感谢大家能来给我的一粟酒楼捧场,只是大家的热情太多,这店里坐不下了,所以现在我让小二们准备了椅子和我们一粟食斋的花生糖,大家可以一边休息一边吃,等着里面有位子了就可以进去了,现在大家都来排好队,不要乱,我们酒楼一直营业到晚上的戌时,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会吃不到。”
夏蝉说完,外面等待的焦急的人群才算是安静了一些,大家都是十分满意夏蝉的做法,排好队坐下,一人领了一小盒的花生糖吃着。
玉自珩笑道:“你这个办法挺好,客人们都会留下,不能流失客人。”
夏蝉笑着点头,“对,一个客人都不能流失。”
调了两个小二在门口,一个负责告诉心来的客人排队等候,一个在里面看着,哪一桌的客人吃完了结账走了,就赶紧的通知收拾干净,让下一桌的客人赶紧的进来。
这样一来,客人不会走,而且在门口等待的客人也是变相的宣传了,会吸引更多的客人的。
夏蝉看着这满座的大厅和二楼,虽然人多,却还是井井有序,小二们都是经过前期培训的,果然很好,就算再怎么乱,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夏蝉看了玉梦华那一桌一眼,瞧见姚菀辰正在笑着说话,觉得心里膈应的很,不想过去吃饭了。
伸手拉着玉自珩,夏蝉道:“走,给你尝尝我刚研制出来的酒。”
拉着玉自珩去了吧台,夏蝉笑道:“这个凳子有点儿高,你坐上去可别害怕啊。”
玉自珩一愣,顺势坐了上去,脚却还踩在地上,稳稳地。
夏蝉皱眉,我去!忘记了这厮身高腿长了,这高脚凳对他来说明明就是一普通的小凳子嘛!
这吧台一开始还没有运营起来,并没有人来,而夏蝉也是觉得,现在白天开放未免不太好看,所以只是放到了晚上的时候,晚饭一开始,便开始运营吧台。
夏蝉走了到柜台后,笑着道:“给你尝尝我做的酒。”
说着,从后面的酒柜里拿了一瓶子酒出来,晃了晃道:“好看吗?”
玉自珩轻笑,接了过来,“这就是你让人特地给你制作的瓶子?”
夏蝉点头,“对啊,这种玻璃,特别贵,做一个这样的酒瓶,要二十两银子,你看我这身后的酒柜,这么多酒瓶加上前面的这些杯子,一共花了上千两。”
玉自珩咂舌,“你确定赚得回来?”
夏蝉轻笑,晃了晃酒瓶子道:“你说呢?你看看好不好看?”
玉自珩挑眉,“的确好看。”
夏蝉笑着道:“夜里一旦开始营业,这酒便不是一瓶一瓶的卖,而是一杯一杯的卖,如果有喜欢这些酒瓶子想带回去留作纪念的嘛……一百两一瓶。”
玉自珩托腮,“不错,若是真的喜欢的,一千两一瓶绝对也是舍得的,我现在看着,都有些想要了。”
夏蝉轻笑,一边娴熟的调酒,一边笑着道:“所以说,这瓶子做的啊,绝对是值得的。”
调好了酒在玻璃杯子里,滴上几滴薄荷汁,夏蝉将杯子递给了玉自珩,“尝尝。”
玉自珩不由得赞叹,“好漂亮的酒。”
夏蝉笑着道:“这杯酒,叫做醉生梦死,你喝一口,是不是感觉有点醉呢?”
玉自珩抿了一口,这酒不同于寻常的酒,有点酸,有点甜,其中有上好的高度数桑落酒,醇香浓郁,玉自珩回味无穷,道:“桑落酒,竹叶青,还有点甜,可是这淡淡的清香之味,是怎么来的呢?”
夏蝉笑着,“好灵巧的舌头!你的确说对了,不过这最后的清香之味,就是这个。”
说着,晃了晃自己的薄荷汁。
玉自珩好奇,“这是什么?”
夏蝉笑着道:“这是顾清族中的一种草,他们用来嚼了之后去除嘴巴里的味道,我偶然发现,竟然可以榨成汁,还带着淡淡的辛辣和清香,这次调酒,便想到这个了。”
玉自珩赞叹,“妙哉,这酒真是奇特,从外看去,不同的颜色,喝起来味道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夏蝉扬眉,“那是,这一杯,我卖十两银子!”
玉自珩点头,“值得,值得。”
这时候,萧战跟玉梦惜走了过来,玉梦惜笑着道:“蝉儿,十三,你们俩躲这儿来干嘛呢?”
夏蝉笑着,“十一姐,我再给十三展示我刚调好的酒呢。”
说着,又麻利的调了两杯,“你们也尝尝味道。”
玉梦惜急忙摇头,“我可不会喝酒。”
夏蝉笑着,“没事,这种酒不醉人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试了一口,果真味道不一样,玉梦惜抿着唇,“蝉儿,你这酒可真好喝啊,甜甜的酸酸的……”
夏蝉笑着,“十一姐,虽然好喝,可不要贪杯啊,度数一样很高的。”
玉梦惜点点头,端着杯子小心翼翼的抿着。
夏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第一批进来的客人大多数都吃完了准备结账了,这才冲着冬故招招手,让他去前头宣布一下。
冬故这大嗓门,一喊,便是像个大喇叭一样,传遍了酒楼的各处角落。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东家有消息要说,!”
一连喊了三遍,这酒楼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夏蝉清了清嗓子上前,站在前头的圆台上,大声道:“感谢大家来我们一粟酒楼吃饭,在此,我想跟大家说一下,我们酒楼的具体事宜!第一个,就是我们酒楼的营业时间,从上午的巳时开始,到晚上的戌时结束,早饭我们是不供应的,如果想吃的客人呢,可以去邻家的一粟食斋,一粟食斋里供应各种美味可口的早饭。”
夏蝉这么一说,底下有人就笑道:“夏姑娘,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是从一粟食斋来的老客人,你们一粟家的东西,就是好吃。”
夏蝉笑笑,“多谢大家的喜欢。”
说着,夏蝉接着道:“这二一个,便是我们的夜晚经营,夜里酉时开始,到戌时,是不供应点菜的,酉时开始,便是夜间时间,我们会摆上两条流水席,各种烤肉炒菜点心无限量供应,酒水也是无限量供应,只要你能吃得下,都行,只是要在进门之时每人交二十两银子,便可以开怀畅饮狂吃两个时辰,期间我们还有戏子登台唱曲儿拉琴,以供大家娱乐,只不过那边的酒,是要另外付钱的,其余的都是免费的。”
夏蝉这么一说,底下之人沸腾了,这么奇怪又新鲜的经营模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有人试探道:“夏姑娘,我们可是很能吃啊,你不怕我们把你吃穷了?”
夏蝉笑笑,“当然不怕,只要你能吃,吃光了我们后厨再上,但是不可以拿走哦,只能吃进肚子里去。”
下面的人都是沸腾,纷纷想要试一试。
夏蝉说完,又道:“最后还剩下这第三个,那就是我们一粟酒楼的玉牌,我们一粟酒楼特此推出了三种不同等级的玉牌,第三级是普通的白玉,一百两便可买下,只要拥有了白玉的客人,在进来店里吃饭的时候,均可以享受九五折的优惠,也就是说,一百两银子,你有白玉牌,我们只收你九十五两。”
说着,夏蝉将白玉牌拿了出来,又将墨玉牌也拿了出来,道:“这第二级,便是墨玉牌,五千两一块,这个享受的是九折的优惠,一百两只收你九十两,而且,墨玉牌享受我们一粟食斋每个月五道小点心的优先品尝权。”
底下之人都是沸腾,谁不知道这一粟食斋的点心简直是出神入化,优先品尝,那这可是太过瘾了。
夏蝉说着,又道:“这剩下的,便是第一级的,金玉牌,金玉牌一万两一块,享受的是八折的优惠,另外同样享受一粟食斋的小点心优先品尝权,还有一个,那就是金玉牌的客人,不论在哪里,不论在一粟品牌旗下的任何酒楼或者别的店面,都可以享受不用排队,随到随即就可以坐下吃的权利,我们一粟以后会发展的更多,有更多好玩的东西等着大家,所以金玉牌,享受到的是绝对不一样的超高服务。”
夏蝉说完,看了看底下震惊的众人,道:“规矩就是这样,大家需要的可以随时找小二办理,来前台登记一下就可以。”
这三个消息一放出,大家都是纷纷议论,夏蝉则不管不问,自己跑去了后厨叮嘱厨子开始做晚上夜宴要准备的东西。
等到出来的时候,忙碌了一下午,才算是准备好。
这夜宴夏蝉决定做成自助餐的形式,而且就是要给大家养成这个习惯,夜里吗,总得出来找点乐子,喝喝小酒吃点小菜,听个小曲儿,多么悠闲自在啊。
夏蝉就是要大家逐渐的培养一个意识,甭管是聚会还是约人,放松还是请客,来一粟酒楼的夜宴,统统可以满足需求。
只有让大家觉得自己这里是唯一的,才能逐步开大,打响名气。
夏蝉作为一个现代人,洗脑的手段,她还是会一点的。
等到夏蝉出了后厨,天泽就递上了账本,“小姐,您瞧,金玉牌卖了十块出去,墨玉牌五十块,白玉牌卖了两百多块。”
夏蝉惊讶,“这么多?”
她想到会卖,可是没想到会卖出这么多!
这简直是巨大的惊喜。
这十几万两银子一到手,便是一笔巨款,夏蝉感觉自己接下来所有的想法都可以付诸行动了,毕竟,咱现在是腰缠十几万的富婆了!
吩咐天泽将银子银票都收好,夏蝉出了后厨,觉得自己这身子有点不听使唤,开始头重脚轻了。
玉自珩瞧着她出来,招招手,“来。”
夏蝉走了过去,玉梦华几人正要走,夏蝉道:“大姐,怎么再不多玩一会儿呢?”
凌久扬笑着,“你大姐现在身子重,坐不了一会儿就不舒服了,我们先回去,有空再来看你就是。”
夏蝉笑着点点头,“行,那姐夫你们路上小心。”
送走了玉梦华和凌久扬,夏蝉又回了桌前,跟剩下几人说话。
姚菀辰笑着,“夏姑娘真是好聪明,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这酒楼的生意肯定会日日高升的。”
夏蝉轻笑,“那就借姚姑娘的吉言了。”
正在这时,一阵吵闹声却是传来,似乎是从旁边的方向传来的,夏蝉皱眉,高声道:“怎么回事?”
此时大厅里仅剩下五六桌的客人,也是安静的很,夏蝉这么一吆喝,天泽立刻回道:“小姐,有人闹事!”
夏蝉起身,朝着吵闹声的方向走去,绕过了屏风,便看见几个年轻男子坐在桌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夏蝉皱眉,“我是这酒楼的东家,你们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行。”
那为首的男子道:“哼!你们这什么破酒楼,竟然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就这点破菜,也是人能吃的吗?”
夏蝉皱眉,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来找茬的了!
“没有你喜欢的,那好走不送!不要占着地方不点菜!”
那男子一愣,没想到夏蝉会这样说,随即瞟了一眼夏蝉身后的姚菀辰,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猛地伸手拍了拍桌子,站起身子来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什么好走不送,原来你这一粟酒楼不是敞开了门做生意,而是把人往外赶的吗?”
身后的几个男子也急忙跟着吵吵起来。
“就是就是,拽什么拽啊你,不就是个开酒楼的吗?”
“我们来吃饭,还把人往外赶,大家伙都看看啊,这个酒楼的老板牛的不得了,还把人往外赶呢,以为自己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众人听见这人的吆喝声,都是好奇的看向这边。
夏蝉冷笑,“天泽,把伙计们都叫出来,打死这三个狗杂碎!”
天泽点头,转身就去找人,这三人是吓到了,“你你你……想干嘛?”
夏蝉冷笑,“一群专门来找茬的,当然是要打出去了!”
那为首的男子慌了神儿,“你敢动手……我就去报官……”
这时候,身后的姚菀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便走上前来道:“夏姑娘,你也不能凡事都用武力解决啊,他们毕竟没有伤害你,你这样开打,会让别的客人觉得你不近人情的。”
夏蝉皱眉,这厮说话的声音放的这么大,就像是大喇叭一样,唯恐别人听不到,这还叫帮着自己说话?
玉梦凡也是看出了,急忙道:“姚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就先别说话吧。”
莫仁天瞧着姚菀辰这幅样子,也是觉得有些不妥。
可是姚菀辰并未在意玉梦凡的话,而是看着那几个男人,道:“几位不知道想吃点什么呢?说出来后面的大厨会给你们做,何必动怒呢?”
那男子面色和缓道:“这样才像个样子嘛,看看你,再看看人家这位姑娘,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真不知道你这是怎么做的老板!”
玉自珩早就按讷不住,夏蝉却伸手拦了他一下,看着姚菀辰道:“姚姑娘真是好手法啊。”
姚菀辰面色恭顺,“夏姑娘,我只是不想看到客人走,是完全为了你着想啊,你这种脾气是真的该改改了,动辄打打杀杀的,怎么是好呢?”
这话说的明显就是贬低夏蝉,可姚菀辰的语气又是那种又软又柔的,脸上还是一片好心的样子。
这幅样子,落在男人眼里,自然是温柔的要死。
落在女人或者明白事理的人眼里,便是恶心至极了。
夏蝉差点要恶心的吐了,强忍着上去抽她俩耳刮子的冲动,夏蝉正要说话,却听一旁传来一个声音,道:“这位姑娘,你在这里惺惺作态,真真是恶心人的很,老朽不知道你跟这位酒楼的东家有什么过节,可是不管有什么过节,你找来这样的人来演这么一出戏侮辱人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厅里安静的很,所以这人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大家的耳里,姚菀辰皱眉,“是谁?是谁在说话?敢说却不敢站出来吗?”
“哼,姑娘也太心浮气躁,老朽自然敢站出来。”
说着,那边的桌上就站出来一个年老的妇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秦氏被丫头扶着,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看着姚菀辰道:“老朽昨天亲眼看见,你跟这几个男人接头,说什么今天要来演这么一场戏,你敢说不是吗?”
姚菀辰一愣,急忙道:“老人家,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来污蔑我?还是……”
姚菀辰故意看了看夏蝉,道:“还是你跟夏姑娘认识,为了给她解围而故意污蔑的我。”
秦氏冷哼,“好一个死不悔改的女娃,竟然说老朽撒谎?!”
姚菀辰捏了捏手心,“老人家,你没有证据,就凭一面之词就想诬赖我,实在是太强词夺理了吧!”
说着,给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男的接收到姚菀辰的眼色,转了转眼珠子便吊儿郎当的上前去,“老太婆,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话音刚落,却见那老妇人伸手一挥,拐杖顺势将男子打翻在地。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夏蝉一愣,急忙看向那老者,这老太太五十多岁了吧,怎么身手这么好!
看来不像是一般人!
姚菀辰也是愣住了,刚想说话,这男子就被身后的两个同伙给拉了起来,冲着那老者吼道:“死老太婆,你想死啊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老大是谁?”
秦氏冷笑一声,一旁扶着秦氏的丫头却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夫人是谁?”
男人哈哈大笑,“一个臭老太婆而已……”
秦氏冷笑,“老朽还未曾被人这样说过!”
身旁的丫头道:“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了,我们家夫人是秦国公夫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说着,急忙将食指含在嘴里吹了一声,即刻从外面跑进来十几个侍卫。
看着这些带刀的侍卫,这男人和姚菀辰都是吓傻了。
秦氏冷哼道:“这般栽赃陷害,这地方的县衙门都不管管吗?看样子还是个衣着光鲜的人,怎么会脑子里尽是这种肮脏的勾当!”
秦氏说着,目光扫过姚菀辰,显然说的正是她。
姚菀辰面色微滞,秦国公夫人,自己绝对不能招惹。
姚菀辰皱着眉,“秦夫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小女从未与这几个人见过面啊,小女真的没有啊……小女刚刚到定州,人生地不熟……怎么会认识他们呢……”
说着,忍不住低头垂泪,表现的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样。
秦氏冷哼,“老朽难道还会看错吗?难道你是说老朽老眼昏花吗?那老朽即刻就让官兵将这三个男人抓去县衙,严刑拷打,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三个男人听了,都是吓得屁滚尿流,这秦氏身后跟着一群带刀的侍卫,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如果真的抓去,那他们肯定没有活路了啊。
三人想到这,都是急忙跪下求饶,“饶命啊饶命啊夫人,是她找到我们说的要让我们来诬陷酒楼东家的……不是我们的主意啊……”
这一番招认,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本来还都以为姚菀辰是被冤枉的,如今看来,真的是这女人买凶害人了。
大家不由得对着姚菀辰指指点点起来,姚菀辰咬着唇,却又不能说话只是暗恨自己失算,竟然没想到会遇上秦国公夫人这个狗拿耗子的人,如今已经暴露,却也没有办法了。
姚菀辰想到这,眼泪忍不住簌簌掉落,咬着唇委屈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说着,却是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身边的丫头急忙扶住了姚菀辰,她跟姚菀辰也算是心有灵犀,知道现在自家小姐是装晕倒找个台阶下罢了,便扶着姚菀辰哭诉道:“夏姑娘,你就饶了我们家小姐吧……我们家小姐自幼就体弱……”
夏蝉无奈,怎么这主仆都是跟自己杠上了呢!
玉梦凡皱眉,“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是你们小姐要陷害蝉儿,怎么还成了蝉儿陷害她一样!别以为自己装晕倒了就行了,今儿这事儿大家伙都看着呢,不是可怜你自幼丧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谁惯着你的这些毛病!赶紧走,以后少在我们面前出现!”
丫头无奈,也不敢再还嘴了,只得扶着假装昏迷的姚菀辰往外走。
看着两人离开,夏蝉这才皱眉,“天泽,以后这位姚姑娘,以及跟她有关的人物,一概不能进来。”
天泽应声。
玉梦凡撇嘴,“这个姚菀辰,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实际上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人,真是想不到!”
说着,转头看着莫仁天,“你说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闲着没事儿干同情心大爆发把她引来,能发生这事儿吗?”
莫仁天听到这,也是有些面色不好看,看着夏蝉道:“蝉儿,是二姐夫对不住你,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了。”
夏蝉轻笑,她又怎么能去责怪莫仁天呢,不过也是,就算不是莫仁天,姚菀辰若是想来,也是拦不住的。
只是这个姚菀辰真的不简单,她不像是她那个没脑子的妹妹,相反她的心机深不可测。
夏蝉正想着呢,这边秦氏就开口了,“丫头,你们酒楼这菜,的确好吃。”
夏蝉转头看着秦氏,笑着道:“秦夫人,刚才还得谢谢秦夫人的仗义之举,这样,为表我的一番心意,今日秦夫人的这一桌饭钱就免了,希望您能吃的开心。”
秦氏笑着,“丫头啊,老身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从不会要借着这帮人之名来索要什么好处,今日老身是看着丫头你人好,大方,不藏着掖着,坦坦荡荡,所以才来帮你。”
夏蝉看着秦氏,她梳着规整发髻,一丝不苟,脸上虽然有皱纹,说话之时眼神却是清明,一派精神奕奕的样子。
夏蝉笑着,“好,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再坚持,不过这心意总是要表达的,我让后厨端一些点心来给您尝尝鲜,希望您不要拒绝了。”
秦氏笑着点头。
后厨端了点心来,秦氏却道:“丫头,来坐下,跟我老婆子说说话。”
夏蝉一愣,转头看了看玉自珩,玉自珩点点头,拉着夏蝉在秦氏的桌上坐下。
玉梦凡和莫仁天在后面,没有上前来。
坐下身子,秦氏笑着道:“丫头,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啊?”
夏蝉笑着摇头,如实回答,“不知道。”
秦氏看了看玉自珩,道:“这个小魔王,应该是知道的。”
玉自珩抿唇,“那是,小时候被您打过,那个疼……我当然记得了。”
秦氏哈哈大笑,尽是爽朗,却没有丝毫粗鲁。
听着玉自珩这样说,秦氏笑道:“还记得呢?还记仇不?”
玉自珩冷哼一声,不做声。
秦氏笑着,看着夏蝉疑惑的眼神,道:“当年这小子还小的时候,跟玉家的老三,爬我家院子里的杏树上摘杏儿,还不承认,被我逮着一人打了屁股一巴掌……”
玉自珩不爽,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咳了几声道:“老夫人,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您还拿出来说呢,我都这么大了……丢不丢人啊!”
秦氏笑笑,夏蝉也忍不住掩嘴笑。
笑完,秦氏道:“怎么?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丢人了?还不让我这老婆子说句实话了是不是?”
玉自珩皱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啊!”
夏蝉笑着,“没事儿,我又不嫌你!”
接触到夏蝉温柔的眼神,玉自珩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握住了夏蝉的手,“小知了……”
秦氏笑着,“没想到啊,你这个小魔王,竟然也会喜欢女子,不过啊十三,丫头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
玉自珩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说着话,玉自珩好奇道:“老夫人,您来这定州干嘛啊?”
秦氏笑着,“怎么,不许我来?”
玉自珩急忙摇头,“当然不是了,只是好奇罢了。”
秦氏叹口气,道:“京城太吵,我年纪大了,想找个安乐的窝待着了,可不想在那儿块地方耗着,左思右想的,这不就来了定州,在镇子上买了一处宅子,安静的很。”
玉自珩笑着点头,“老夫人,您这可真是好享受啊,那行,有事儿没事儿的来这儿找我们说说话,省的自己一个人寂寞。”
秦氏笑着,“好小子,还是那么贫!”
秦氏吃完饭走了,夏蝉又包了一包点心给她带上,跟玉自珩一起将她送了出去。
回了酒楼,夏蝉才忍不住道:“这个秦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挺厉害的。”
玉梦凡笑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秦夫人是秦国公的正室,武功高强,而且巾帼不让须眉,很是会运筹帷幄,当年秦国公帮着当今皇上打下江山,少不了这么夫人的帮忙,只是秦国公去的早,老夫人一直没有再嫁,而是守着国公府养大了儿女,直到儿女出嫁,这才经常四处游走,到处小住。”
夏蝉听着玉梦凡的话,忍不住点头赞叹,“真是一位奇女子,就跟姑姑一样厉害。”
玉自珩笑着倒茶,道:“诶?小知了你这句话说对了,这个秦老夫人,就跟姑姑一样奇怪,脾气吶是又臭又硬,说话也是一样,一句话毒死人!”
夏蝉忍不住笑了,玉梦惜柔声道:“十三,这也就是姑姑没在,若是姑姑在这儿,你可是怎么也不敢说的。”
玉自珩得意,“谁让她不在的!”
几人说笑着聊天,一转眼的时间,便已经到了晚上了,夏蝉害怕葛氏他们等的时间太晚,便让梅丫先将他们送了回去。
夜幕降临,酒楼的生意才算是真的开启。
夏蝉白天说了夜里的活动,吸引了不少的人的好奇心,等到夜幕降临,大家便都纷纷赶来排队,唯恐再像是白天一样,来晚了便要一直等了。
只是这古人仍是有些拘谨,没有夜里出门吃饭的习惯,纵使是去,也是去那种花街柳巷的,出来吃喝的人真的很少。
烛光点亮,隐隐约约的光影婆娑,众人交了银子入场,便见中间的屏风被烛光摇曳的十分梦幻,四周靠墙处有长长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盆盆的美味菜肴,酒水都在一旁,而桌子下面的隔板上有干净整齐的盘子。
夏蝉笑着,“欢迎大家来我们一粟酒楼的夜宴,每道菜的盘中都有勺子,大家喜欢吃什么自己可以取来吃,但是不能浪费,拿多少取多少,否则会另外罚钱的,那边的酒柜有种特别的酒,需要品尝的得另外掏钱,好了,大家开始享用吧。”
众人站在门口,大部分都是一些经商之人,这第一次瞧见这样的阵势,真是有些打鼓了。
夏蝉叹口气,冲台子上弹琴的女子一点头,一声悠扬的琴音响起,大厅内的烛光变换摇曳,配合着柔美的音乐缓缓流动,让人感觉神秘又温柔。
一个两个开动了,带动着大家都是开始取菜了,夏蝉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是特别开心。
回了前台,天泽正在五指翻飞的将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直响,见了夏蝉来,天泽笑着道:“小姐,咱们这一晚上一共收了三十五个人,一个人二十两,那就是……您等小的算一算……”
夏蝉轻笑,“七百两!”
天泽一愣,急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这一算,好奇的看着夏蝉,“小姐,您怎么算的这么快?”
夏蝉无奈,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现代来的,然后自己会乘法口诀吧。
夏蝉打了个马虎眼过去,道:“天泽,明早上一早就将这些钱都拿到后院里的地道里放好,切记要好好保管。”
天泽点点头,“小姐您就放心吧。”
夏蝉出了门,外头正人声鼎沸,大家渐渐的开始放得开了,都是聚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十分的热闹。
而这自选式的新奇吃法,更是让大家津津乐道。
坐在桌前,玉梦凡笑道:“蝉儿,你这法子可真是好,这样一来,肯定能赚很多钱,你这头脑啊,不经商才是可惜。”
夏蝉笑着,“二姐,你要是想来玩,就跟我说声,我让小二给你留位置。”
玉梦凡笑着点头,“那敢情好。”
夜宴定在戌时结束,也就是夜里九点了,这会儿天都黑透了,夏蝉也是第一次在古代这么晚睡觉,加上玩的开心了多喝了几杯,早早的没有收拾什么,玉自珩就扶着她坐上了马车回家。
脑袋晕乎乎的,夏蝉捂着头道:“十三,给我杯水,我喝多了……”
玉自珩看了看她,叹气道:“你本来就不能喝,还非得喝这么多,现在难受了吧。”
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端了茶杯来给她喝水。
夏蝉喝了几口,觉得好了一些,若是原来的她,只怕是喝一杯就倒了,现在主要是有内力傍身,也任性了一点。
回了家,葛氏几人已经睡下了,玉自珩悄声抱着夏蝉上了楼,给她铺好了床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夏蝉翻了个身子便睡了过去,玉自珩收拾了一下,也上床合衣躺在她身侧,伸手抱着她的身子睡下。
夜里,姚菀辰坐在桌前对月饮酒,艳红色唇紧紧的抿着,脸色十分的难看。
竟然在夏蝉面前落了下风,更何况,这个夏蝉只是个小小农女,她这般高高在上之人,竟然会输给一个小小农女!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抱拳对姚菀辰道:“主子,打听到了,秦国公夫人的确来了定州,属下跟着那老太太去看了看,那些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砰’!姚菀辰将酒杯猛地拍在了桌上,眯着眼睛道:“这个老太婆,好不死的来这儿干嘛!坏了我的好事,还惹得我出丑!”
帝江抿唇,“主子,她身边的侍卫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属下若偷袭,也能成功,要不要属下……”
姚菀辰摇头,“不可!秦国公为皇上立下过大功,他的子女都得到了厚待,这秦国公夫人万万不能招惹,否则我们会后患无穷。”
帝江有些不悦,“主子,那您受的苦……玉自珩那小子,可要属下去解决掉他?”
姚菀辰摇头,“玉自珩么,一个小将军罢了,本来我对他还没什么感觉,长得跟个女人一样,性格又是狡诈无比,不过……他竟然宁愿喜欢一个小农女也不看我一眼,真是有意思了,向来只有我甩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还轮到别人给我甩脸色了!”
姚菀辰说着,道:“帝江,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要去见一面莫仁天。”
帝江点点头,“是。”
姚菀辰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晃动,想要打入他们中间,这个莫仁天就是关键。
莫仁天性子敦厚,且没什么心机,自己只有从他那里下手,才能有些希望。
翌日一早,莫府。
莫仁天醒的一向很早,出门在院子练拳,然后就得要出门去镖局里看看。
刚一出门,莫仁天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姚菀辰出现在眼前。
姚菀辰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泪眼朦胧的看着莫仁天,样子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尤其是莫仁天这种大男人。
“姚姑娘……你怎么……”
莫仁天的话还没说完,姚菀辰就哭着靠了上来,“莫大哥,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秦国公夫人那么大的势力,她一口咬定说是我做的就是我,我百口莫辩,昨夜回家我一夜没睡,都是想着莫大哥你,别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的想法,莫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着,抬头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莫仁天,“莫大哥,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莫仁天感觉这女的真的有魔力,为什么自己这样面对她,会有种不能拒绝的感觉呢。
心里明明想着的是不能相信,为何却说不出口。
“我信你我信你……”
姚菀辰轻笑,果真还是信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姚菀辰,莫仁天急急忙忙的就回了家,玉梦凡瞧着他忽然回来了,疑惑道:“你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莫仁天摇着头,“这姚菀辰有点儿邪!我真是不能再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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