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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栓子那么一个半大小子真的自己一个人上山打了只野鸡?”村长的儿子李满仓好奇的问道。
“我咋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不是说你亲眼看到的吗?”
村长掀了掀眼皮子斜睨了自家儿子一眼,一脸鄙视,“我说你就信?傻不傻。”
李满仓:“……”
“那你为啥撒谎帮他们?”
“老子看不惯方忠不行啊!”村长一吹胡子,冷哼一声,“自己的老子娘不孝顺,娶了媳妇不负责,生了娃还不好好养,一个大男人连自家的门户都撑不起来,连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都不乐意担,还算哪门子的男人?也就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怂包烂泥,老子早看他不痛快了!”
顿了顿,村长忍不住叹了口气,“那董氏和栓子圆圆兄妹俩也是可怜,瞧瞧他们跟方忠和那个柳氏母子几个搁一块儿,哪里像是一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那家子的奴才老妈子呢,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那方忠也是个眼瞎的蠢材,放着一个好好的媳妇可劲儿的作践,反倒把那个柳氏当个宝捧着,也不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你看着吧,这方家的事儿没完呢,以后有那个怂包孬货后悔的。”
他是老了,眼睛花了,但是心可亮着呢,那个柳氏妖妖娆娆娇娇滴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不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还不定是从哪儿来的呢,这些年要不是有董氏他们娘儿仨任劳任怨,伺候得那几个跟老爷夫人似的,什么事儿半点儿不用操心,这家说不得早就要散了,可惜啊,他今天这冷眼瞧着,那娘儿仨任劳任怨的日子怕是要结束了,早晚得有一场大战爆发出来,到时候他倒是要看看,那家子的日子还要怎么过得下去。
想着刚刚那丫头冷冰冰的眼神儿,村长就有种莫名的直觉,那个窝里横了半辈子的方忠估计是要栽了。
方家这边,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刚刚散场,好心的村民帮着把董氏扶到房间里床上躺下了,又有人去叫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来,好在娘儿仨看着凄惨了些,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抹点药好好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可方忠那个吝啬鬼却是咬死不肯掏钱拿药,旁人劝他,他只很不耐烦的扔了句,还没死呢!
对此,大伙儿实在是无语又无奈,好在那李大爷是个心善的,总归是自己上山采的草药制成的药膏,也没花什么钱,索性就免费送了,诊金更是提都没提,倒是弄得董氏实在不好意思。
上次也是这样,“方静姝”落水去了半条命,李大爷这个赤脚大夫看点平常的小伤小病还行,遇到性命攸关的大事,他就不行了,当时就建议直接送去镇上,方忠死拦着就是不肯,原因就是镇上找大夫花销太大,浪费钱!任董氏跪在地上怎么哭求他都不肯松口,谁劝也没用,心比石头还硬,最后好心的乡亲们想着凑点钱给董氏让她带着孩子去镇上看大夫,方忠那混蛋也还是不肯,因为借了钱总是要还的,董氏又没钱,再说,就算她挣到钱了,她人都是他的,她挣的钱不也是他的,到头来还不一样是要从他兜儿里掏钱!
这么个胡搅蛮缠法,谁还有法子,乡亲们都是普通的百姓,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贫苦村民,谁家也不富裕,能凑出一笔钱来先借了就不错了,哪儿能送人?谁家不要过日子?最后,无奈之下董氏只好让李大爷给开了些药,上山采了凑齐了药方,灌下去后就让孩子那么硬熬着。
一直到现在,董氏都感到非常庆幸和后怕,感谢老天爷开眼,让自己那苦命的闺女熬了过来,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真正的闺女,那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其实根本没能熬得过来,死在了亲爹的狠心刻薄之下,若不然,董氏只怕是要疯了,想和方忠拼命的心都有了。
“咋回事儿这是!我这刚一回来就听说又打起来了,这又是出啥事了,咋弄成这样?还有栓子和圆圆,看这小脸白的,真是造孽啊!”张氏忍不住抱着兄妹俩哭了起来。
留在这儿帮把手照看一下的隔壁家的兰婶子立马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言语间满是对方忠的不满和怒气。
听完,张氏也是忍不住愣了愣,把人打成这样,就是为了一只鸡?
接着,眼泪流得更凶了,抓着董氏的手满脸愧疚,“小婉啊,都是娘不好,娘没教好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娘对不起你啊……”要是她能硬气些,好好管管那个总犯浑的儿子,她这儿媳妇和一双孙子孙女又哪里能弄到这个地步?这些她都知道,可她这性子一辈子就这样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在老大跟前那是半点儿说不上话,根本就管不了他啊!
“娘你这是说什么呢……”董氏赶忙劝,说着说着自己眼泪也掉了下来,于是索性婆媳俩一起抱头哭了一场。
郑氏也跟着抹了抹眼泪,比起旁人,她倒是感触更深,更觉得心酸痛苦。
她和董氏一样,也是被买来的媳妇,是方家老三家的,老三那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家里家外的粗活儿累活儿也都是郑氏独自一手抓,还要时不时被老三当出气筒打骂一顿,和董氏这个大嫂倒是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加之郑氏是个怯懦心善的,跟董氏倒是能处得来,妯娌两个走得很近,感情也很好,所以董氏出了事她也难过,又联想到自己,就更是心有戚戚焉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女人的哭声,方静姝也无奈了,直到方忠不耐烦的在外面骂了起来,乡亲们和张氏郑氏才相继离开。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伤痕累累的娘儿仨,董氏仍旧红肿着眼睛默默抹眼泪,栓子垂着头坐在一旁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静姝也同样沉默着,面色冷凝,许久,方才轻叹了口气。
“娘,你愿不愿意跟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