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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换血（二）
所谓的乔装改扮这一次成凌天玩的可是很认真。第二天跟孙阿姨熟悉了一下炸串儿的工作流程之后，他就拉着容时去了一家化妆工作室。
这家工作室一般都是接的影视剧化妆工作，当然如果你有钱，让他们给你临时改一张脸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这种事通常是不拿到台面上来经营宣传的。毕竟要是被犯罪分子利用，那事儿就难办了。
成凌天跟这家店的老板很熟，而且这家店的老板本身也是一位异人。不过跟成凌天这样的驱魔师不一样，这家店的老板莫瑶是一位异能者，可以操控木系的元素。虽然没什么强大的战斗力，也没办法像成凌天他们这些人一样突破世界界限跟不同种族的生灵打交道，但仍旧是国家所注重的人才。谁知道这些异能者将来有什么大用处呢。
莫瑶看到成凌天，就知道他又来找自己“梳洗打扮”了。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容时，一脸都调侃的笑容。“怎么，今天两口子过来找我化妆然后去拍结婚照啊？”
成凌天笑呵呵地：“就我们俩这么英俊的，拍照还用化妆吗？当然是去处理案子了。”
莫瑶“啧”了一声。“你那老皮老脸也好意思。倒是你家小男朋友的皮肤是真不错。”
容时很少跟女性打交道，自从跟成凌天在一起之后，倒是接触得多了一些。但也基本都是长辈，要么就是福利院里的小孩子们。像莫瑶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碰到，有点儿招架不住。
成凌天知道容时本身就不是能说会道的性子，再加上不会应付女性。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说正经事儿。“别扯淡了。这次的案子挺奇怪的，我们俩得抓紧时间乔装改扮，然后去提前调查一下。”随后他就把之前在九山村的事儿说了一遍。
莫瑶挑了下眉梢，女人对这种事总是格外敏感。就像成奶奶成妈妈一样，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个反应都是孩子糟了大罪。莫瑶虽然还是单身，但这种感觉她也是有的。“那你们的要求是什么样的？还是从人像库里随便挑两个？”
成凌天告诉他：“就是把我打扮成老头，把小时画成一个中年人。然后我们俩以师徒相称，假装是风水先生兼算命的。”
莫瑶皱了下眉，随后一脸的无语：“你每次都给自己弄一个惨不忍睹的造型，简直是怪癖。不过这次的事情有了进展记得告诉我。既然事情都被我知道了开始，不知道结尾会闹心死的。”
“既然过来让你知道就肯定会告诉你了。你先给我弄。然后再弄我家小时的。”
莫瑶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工作起来去极其认真专注。在她的巧手之下，好像变魔术一样，一个小时之后，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出现在了容时面前。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着莫瑶进行特效化妆的，此时的成凌天站在他面前，打死他也认不出来。
“太神奇了！”容时忍不住惊叹。
莫瑶笑呵呵地：“神奇吧！我当初学这种特效化妆，整整用了五年的时间。而且这还不到家呢。我老师瑟尔先生才是真厉害，他能利用一些辅助的东西，把一个人的身材甚至是身高都进行改变。就成凌天这个体格儿，脸画得再老也是个人老心不老的样。”
“噗！”容时当时就被逗笑了。还真别说。虽然脸是苍老了。可成凌天的身材真是一看就能露陷。“那怎么办？”
莫瑶摊手：“这个我暂时还不精，所以只能靠他自己注意一下行走的姿态了。当然了，人靠衣服马靠鞍，他还一身儿行头就行。我这里什么款式的服装道具都有，你自己去换吧。我现在给小时来画。哎，这么嫩的小脸儿，画成那样我都有点儿舍不得呢。”
从莫瑶那里俩人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彼此看着对方都很不习惯。容时忍不住老想笑，成凌天自然也绷不住。于是人行道上，就有不少人看着一老一少在不知道笑什么，看起来跟有病似得。不少人都绕路走。
容时要往停车位上去。不过成凌天把他拦住了。“我这个造型跟驾驶证也不配套，不能开车。车我明天让人开回家去。从现在开始，咱俩就得坐公共交通工具了。要么就是打车。”
想想也是，容时点了头：“也是。那咱们做公交吧。直接就去九山村？”
成凌天点头：“嗯。直接去。那边有水库，每天都有人去钓鱼的，附近也有农家小宾馆，吃喝都不用愁。不过得取一些现金出来。附近有银行，取完钱再坐车去吧。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从这儿做几路车能倒车到九山村。”
“那我上网上查一下好了。你去取钱。”
成凌天从银行里去了五千块出来。在那边吃喝住十天半月的应该够了。这会儿容时也找好了公车线路，两个人上了655路公交车。成凌天刚投好币往里走，前面坐着的一个女生就站了起来。“大爷，您坐这儿吧。”
成凌天和容时有一瞬间的愣神，很快反应过来，都憋着笑呢。成凌天跟姑娘道了谢，然后坐下来拿“变”小了的眼睛挑了容时一下。
容时哭笑不得。完全没理他，不过仍旧是站在了他身前，手扶着把手。其实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就成凌天这体格儿还要占人家姑娘的座儿，想想就丢人。不过也充分说明，至少他们的妆很好，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这时候成凌天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娘亲大人的号码，他只得把电话递给了容时。
容时看了一眼，赶紧接通。“妈。”
听到是容时的声音，成妈妈也没奇怪。两口子嘛，谁接电话不行。“你们今天不是说要过去查案子，准备怎么样了？”
容时回答：“嗯。准备好了。这就往那边去了。”
“那就行。不过我总觉得不安心，所以给你们打电话叮嘱一下。你们得多加小心。万一有什么危险的地方，记得让凌天往上报，你们俩和小五小一元都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当妈的自然都是为着儿女着想。成妈妈也真的是这两天心里老不安稳，知道今天成凌天和容时要去查这个案子，所以没忍住打个电话。
从小到大容时都没有感受过妈妈的母爱，自从进了成家，他对长辈的关心尤其看中。成妈妈这么一说，他心里就甭提多幸福了。“妈，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您也别太担心。”
成妈妈又叮嘱了好一会儿，这才关断了电话。容时把电话还给成凌天。“妈挺担心的。”
成凌天此时的脸上是做不出多少表情的。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有一些疑惑了。按理说这种事，最严重也就是有不守规矩的妖族捣乱。自己是去驱魔师，正管这些事。自己都干了十多年了，娘亲大人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绪了。不过这个地方也不适合多说。正好成凌天边上的人下车了，他就拉着容时坐了下来。“到地方说吧。”
从公交总站乘坐小巴车直接就能到九山水库。因为也算是一个京郊散心的好地方，所以除了冬天之外，另外三个季节每到节假日这里的人都不少。九山村过去就是个普通的小村子，有几乎人家靠种大棚过上了好日子。可国家要在这里修建水库，为了保证京城和周遭村镇的供水，九山村的耕地正好有百分之八十都在水库修建的规划范围之内。村民都得了拆迁款，那可是一大笔钱。有拿了钱去其他地方继续种地的。更多的则留了下来，一部分用自家的院子开了农家乐，整个村子倒是比以前更富余了。
从小巴站下车，路边就有不少出租和电动三轮车等着拉活。成凌天叫了一辆三轮，然后告诉开车的，他们要去九山村玩几天，第一次来，让他给介绍一个能吃住的好店家。
在这儿等活的三轮车基本都是九山村的人。跟他们说要去玩几天，绝对是带去关系户或者是自己家的买卖。成凌天挑的这辆三轮车的车老板儿家里就有小旅店，当然也是有做全鱼宴和农家菜的。基本上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这生意，只是每家人做的味道都不一样。
“我们家的房子干净宽敞，想住炕的有土炕，睡着对腰好。住不惯还有放床的房间，都是好床垫子，绝对睡着舒服。关键是我们家的鱼头贴饼做得最好，还有各种红烧糖醋浇汁清蒸什么都行，都是这水库里当天捞上来的，绝对新鲜。”
来这儿成凌天和容时当然不是为了吃喝玩乐。可他们要想打听事儿，还真就得吃喝玩乐打头阵。成凌天故意哑着嗓子，让声音显得苍老一些。“那就去你家了。都说你们九山村这地方风水好，今天过来一看，果然是不错。的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谁不乐意有人夸自己家好啊。车老板儿那就更是满面笑容里。“一听这话您老就是高人啊！以前我们村儿也来过一位风水师，说是我们这儿是风水宝地，一年之内准发财，结果第二年就下来动迁通知了。村儿里被圈了地的，哪家都发了大财。头几年他又来过一次，当时村儿里老少爷们儿都跟供神仙一样的供着他呢。我们村儿的人可信这个了。”
其实遇上一个话痨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当他控制不住一个劲儿说的时候，没准儿就能得到想要的信息。这段话看似就是随便扯个话题，但在成凌天听来，却心头一动。“小伙子，那位风水先生是几年前来过啊？说不准还是我认识的人。我就是听师弟说气有这么一个好地方，所以才过来的。”
车老板儿一听，真就来了精神。“四五年前吧。不到五年，反正得四年多。您还别说，看气质您和那位风水先生还真挺像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容时和成凌天日忍不住心里吐槽。不过算一下时间，也许就是那俩孩子出生前后的事情。不过这个问题也不能就这么直白的问这个车老板儿，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也有了方向。那就不急，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