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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步虚把沐行歌带走就是想为自己的徒弟报仇。
战天钺越想越心慌,立刻派人四处寻找两人的下落,自己也跟着到处找人,找到山下,看到沐行歌慢吞吞地往下走,他的心才落了下来,飞奔过来,马还没停下就跳下马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沐行歌……
感觉到怀中实实在在的身体,战天钺松了一口气,此时,那什么两个灵魂的事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步虚说的对,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人,那又何必在乎这身体发生过什么事呢?他要的是她,他明白这点就够了鞅。
沐行歌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她隐约也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思付着该怎么对他解释。
“小歌,我们回去!”许久战天钺放开了她,牵了她的手往回走。
沐行歌握了握他的手,淡淡地道:“你心里不是有很多疑惑吗?不想问吗?”
战天钺偏头看看她,挑眉:“你师父带你出来做什么?你的眼睛没问题了吗?”
沐行歌看着他,停住了脚步,这一瞬间她有了个决定,她问道:“你不害怕我吗?我知道我昏迷时发生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有个魂魄想和我抢身体,你不怕吗?”
“她走了对吗?还会回来吗?”战天钺问道。
“不,师父说她魂飞魄散了,不会再回来了!”
“那不就行了,我还怕你做什么?”战天钺微笑道。
沐行歌讪讪地道:“毕竟这种事太玄妙,我是担心你心里会留下阴影,会一直猜疑我!”
“沐行歌,告诉我,你爱我吗?别用其他话来回答,爱还是不爱?”战天钺严肃地问道。
沐行歌想笑,可是不敢笑,“你爱我吗?”这不是女人最喜欢问的问题吗?战天钺问这问题真的不太适合。这人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这样不自信的问题他说出来有点别扭。
可是她却从他严肃的语气中知道了一件事,他不是不自信,而是要一个肯定的答复,来给两人的关系做个最终的定论。
“爱!”她抬手,抚摸上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我爱你!我只爱你!”
什么贺兰嵛,如影,那都是这身体以前的纠葛,和她没关系,她到这世上,唯一爱的人就是他!
战天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他看到她的眼眸中小小的自己,她眼中只有自己。
这句“只爱你”后面的意思他全懂了,他抬手按住了她停在自己脸上的手,磨蹭了一下,忍不住还是将她抱进了怀中,有些痛苦更多却是欢喜:“我爱你……我只爱你!”
用沐行歌的回答把自己的心也同样地展现给她,不管她是谁,他爱的只是她……他孩子的娘,他这一生的克星!
沐行歌也听懂了,伸手紧紧抱住他,关于她身体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就此终结了,她知道他以后都不会再为这问题困惑,其他人怎么想她不在意,他不在乎就行了。
两人紧紧地相拥着,跟来找人的玄霜等人远远地看着,虽然已经习以为常这两个皇上经常在大庭广众下拥抱相吻,可是每次看到他们相拥,带给他们的都是不一样的感受。
这两人相好不像平常人,每次相会都伴着磨难,生死的威胁,他们的相拥都是有意义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对彼此更深的了解依恋……
他们能懂那种感情,在磨难中相濡以沫,患难与共让这两颗心越贴越紧,他们无法用言语表示,相拥就是他们表达情感的方式……
“他们还是早点成亲吧!”白子骞对沉光叹道:“他们成了亲,我们这帮手下也放心了,不用再跟着折腾!”
沉光笑着点了点头:“是该成亲了,这样你们皇上也可以放心了!那些妖魔鬼怪也没可乘之机……”
说到妖魔鬼怪,白子骞给了沉光一个白眼,道:“我们这边阮依雯死了,只有玄妙还没找到人,你们那边也不轻松啊,如影还没下落呢!我们皇上能抓到玄妙,你们皇上能抓到如影吗?”
“哟,这是要比赛吗?我们皇上可不会比你们皇上差……他能抓到,我们皇上也能抓到!”沉光不服气地反驳道。
白子骞恼怒地道:“可别忘记了,西溱的瘟疫是如影弄出来的,没有他,我们也不会遭这一劫,你们皇上有本事,那就别给我们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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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为其主争吵起来,玄霜看的无语,那边沐行歌和战天钺听到也哭笑不得,沐行歌推开了战天钺,深吸了一口气道:“看到没,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的,战天钺,我真不知道我们两人在一起是不是明智之举!”
战天钺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比起他们争吵的那些烦恼,你不觉得你最该注重的是我的感受吗?我心情好了,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心情不好,没有问题也会有问题的!”
沐行歌失笑,白了他一眼道:“大皇上这是暗示我,要讨好你吗?啧啧,这可怎么办,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讨好人……”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战天钺瞪她,可是唇角却掩不住笑意。
“谁规定女人就要讨好男人的?战天钺,遇到我,你那些老旧的规矩要改改了!”沐行歌取笑道,说完径直就抛下战天钺往玄霜他们走去。
战天钺负手站在原地,自嘲地一笑,喃喃地道:“你这丫头不懂感恩啊,爷从遇到你,这规矩都不知道改了多少,你呢?你为我改吗?嘿嘿,小丫头,等嫁到我战家,爷还是要让你学些规矩的……”
一行人回到驿站,战天钺和沐行歌暂时抛下儿女私情,两人坐下来谈了目前的形势,两人都发现,他们的相聚暂时到头了,两人都各有各的事要去忙,只能暂时分道扬镳。
谈了各自以后的打算,战天钺依依不舍地拉着沐行歌的手道:“现在该来谈谈我们的婚事了,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沐行歌挑眉取笑道:“这问题该我问你吧,上次去嘉卫抓大雁,是谁先赌气走了?你都不愿下聘礼,我难道还自己送上门吗?”
战天钺也不脸红,理直气壮地道:“难道你现在不是送上门吗?是谁从北俞跑到西溱找我的?”
沐行歌失笑:“大皇上说错了吧,你现在可是在我北俞的土地上,这到底是谁送上门呢?”
战天钺这才想起他们是在北俞边境,算起来的确是自己送上门,他讪讪一笑,道:“好吧,算我输了,我明天就去抓大雁,先把婚定了,等瘟疫平息,我就去王城娶你!可是这还得等好久,小歌,我就怕又节外生枝,要不,我们明天就举行个简单的婚礼怎么样?”
“那等你把大雁抓回来再说吧!”沐行歌狡黠地一笑:“可别半路又被人拐跑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让他们准备婚礼!我马上出发去抓大雁!”战天钺不等沐行歌同意,起身就跑了出去,立刻把白子骞一行人招来,就安排起来。
众人一听战天钺要和沐行歌成亲,都觉得很草率,可是谁也劝不了战天钺,一行人就被安排采办,战天钺带了建兴连夜就去抓大雁。
这边闹的沸沸扬扬,玄霜他们也知道了,众人不等沐行歌吩咐就忙碌起来布置新房,准备酒席。
沐行歌哭笑不得,索性不管了,一人在房中休息,她抚摸着自己又全白的头发,想起步虚说的话,心就沉了下来。
两年,她只有两年时间了,两年后要是她死了,她答应嫁给战天钺,会不会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呢?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点,她应该告诉战天钺,让他选择的。
可是在山下当他问她,爱不爱他的时候,她说不出口,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已经看清战天钺对自己的心,如果告诉他,那才是对他最沉重的打击。
如果我只有两年的时间和你相伴,那我该给你些什么呢?
她想着为战天钺有些心疼,她该否认的,不承认爱他也许才是对他好,他会回西溱去,慢慢忘记自己。
可是她还是自私地说了,如果自己只有两年时间,她不想留下遗憾……
天钺……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救自己的,一定!
****
到天亮,驻守边境的官兵都知道了他们的女皇要和钺皇成亲的事,于叶楠一大早就跑来找沐行歌,看到她张口就问道:“皇上,你是不是要把北俞给钺皇?那我们怎么办?”
沐行歌早知道这是这些将领都担心的问题,她笑道:“还没到那一步呢,我和战天钺已经说好了,我还是北俞的皇上,至于以后是不是合并,我们再商量。于将军,你放心好了,如果没有协商好,我不会把北俞给他的。”
“可是你嫁给他,这是必然的结局!”于叶楠不安地道:“我不是迂腐的人,我知
道两国合并的好处,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以后没有北俞的想法!”
于叶楠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人,沐行歌理解他们的想法,她安慰道:“于将军,我懂你的心,你们都是北俞的臣子,要是北俞没了,你们的确会很失落,换个想法吧!我们做事打仗,为的是百姓能安居乐业,如果两国合并能平息战乱,大家都能安定的生活,我们为什么还要区分北俞和西溱呢!你们不是谁的臣子,你们是全天下百姓的臣子,这才是最基本的根基,离开这根基,我沐行歌也什么都不是!”
这话意味深长,于叶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琢磨了半天看看沐行歌苦笑道:“皇上,我懂你的意思,可不代表他们都懂,我就怕你和钺皇的婚事传到朝中,会有不利于你的事发生!欧如柏就是他们的代表!”
沐行歌点点头:“我知道,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我才让战天钺等我三年,于将军,放心吧,这三年我会做出成绩给他们看的,我会让他们知道,我沐行歌不是拿北俞讨好西溱的人,我会让你们有足够的资本在西溱朝廷站稳脚。我们不是谁的依附,我们有值得骄傲的本钱!”
于叶楠担心的就是两国合并,北俞的大臣被西溱的大臣排挤取代,被沐行歌这样一说,他虽然还有些担心,可是他了解了沐行歌的想法。
做事和做人一样,沐行歌还是以北俞大局为重的,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战天钺都无法影响她的想法,那些西溱的大臣也做不到。
这算是北俞的幸运吧,有这样的皇上,还能把他们带到悬崖吗?他们只会越来越好吧!
于叶楠甚至有了点期盼,希望沐行歌在这三年把北俞治理的更好,最好能超过西溱,那就让西溱消失吧!
***
用午膳时,战天钺带着大雁回来了,沐行歌得到消息赶出去迎接他,就见战天钺骑在马上,马头旁拴了两只活雁,让沐行歌一见战天钺就笑起来的是,战天钺全身都是泥污,脸上还沾了些,就像从泥里爬出来似的。
“这是怎么了?摔跤了?”沐行歌笑着打趣。
白子骞跳下马,没等战天钺说话就笑道:“陛下说对了,为了抓这两只大雁,我们皇上今天吃大亏了,摔了个嘴啃泥,哈哈,你没看到他当时那样子,头上还沾了大雁毛呢,笑死人了!”
战天钺斜斜地扫了他一眼,白子骞忍着笑躲到了沐行歌身后,探出头道:“皇上,我这是为你表功呢,不说抓大雁怎么辛苦,陛下怎么知道你为了她吃了什么苦呢!”
战天钺把大雁提下来,交给侍卫,绷着脸就往屋里走去,沐行歌赶紧追了上去,边吩咐玄霜赶紧派人送水来。
等走进屋里,看到战天钺在猛灌水,她微微一笑靠在门上问道:“生气了?还是累了?”
“生气了你要怎么办?累了你又要怎么办?”战天钺反问道。
沐行歌耸耸肩:“我以为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别人说几句调侃的话你不该生气的。再说,我觉得我的夫君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为这几句话生气的……我想,一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想说说吗?”
“不想!”战天钺很意外地一口回绝,拿了自己换洗的衣服往净房走去。
沐行歌看到他关了门,怔了一下就走了出去,白子骞已经在用膳,沐行歌往他桌前一坐,问道:“你们去抓大雁的途中,遇到了什么人?”
白子骞有些奇怪,道:“就遇到洛二爷啊,他送洛轻言回西溱,怎么了?”
“他和你们皇上说了什么?”洛轻言应该影响不到战天钺的心情啊!沐行歌有些奇怪。
“他说彭韵生了个儿子,他要赶着回去和彭韵成亲呢,还让我们赶紧回去参加他的婚礼!”白子骞老实地道。
沐行歌明白了,一定是洛无远家生了儿子,战天钺被勾起了伤心事,想起了他们无缘的孩子。
沐行歌又走回房里,坐在桌前等战天钺,她想着这事,心里也有些难受,战天钺的心情她懂,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只有两年的寿命,她能给他生个孩子吗?
那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想着,她更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就不该答应和战天钺成亲的,这不是耽误他吗?
听到战天钺开门的声音,她一阵心慌,没等战天钺出来就闪了出去,回到自己房中。
“玄霜,于大人有事
吗?或者朝中有什么事吗?”她叫来玄霜问道。
玄霜笑道:“皇上,丞相都安排的好好的,没有事,你就安心等着成亲吧!一会等钺皇来下了聘礼,你就去沐浴更衣,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吧!”
没事?沐行歌一阵失望,她多想现在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自己就可以借口离开,没事的话,她找不到理由离开。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白子骞的叫声:“沐翰,我们皇上来下聘礼了!”
“来了……”沐翰答应着,走了出去。
沐行歌起身,从窗口看出去,见白子骞和一个侍卫提着大雁,后面跟了一队侍卫抬了临时凑出来的聘礼走了进来。
战天钺跟在后面,换了一身新衣,只是那英俊的脸上没有笑意,看上去有些勉强似的。
沐行歌咬了咬唇,走回去坐下,听着他们在旁边屋里按媒婆的指点交换生辰八字,有些心不在焉地又想到了孩子身上。
这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它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战天钺作为西溱的皇上,他需要子嗣。自己真的有权利耽误他两年吗?
她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战天钺他们什么时候走了,直到沐翰推门走了进来。
“姐,钺皇给你的聘礼单,他说回王城会补齐给你的!”沐翰把聘礼单递给了沐行歌,笑道:“他对你出手真大方,这张聘礼单拿给那些大臣看,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了,他只差把西溱半个国库的东西都给你了!”
沐行歌接过来扫了一眼,聘礼的确很多,写了几张单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还有摆设物件,林林总总,的确像沐翰说的,超级大方。
这是倾国之力下的聘礼啊!沐行歌顿时觉得这几张单子沉重的她都拿不住了。
“姐,你快准备吧,时辰到了就成亲!我先出去看看还有什么没准备好!”沐翰看她心不在焉,识趣地先告退了。
沐行歌呆呆地坐着,还没想好怎么办,玄霜就派人送水来,逼着她去沐浴换衣。
沐行歌机械地在她的指挥下沐浴,换衣,玄霜给她梳头时,看到她一头白发,鼻子一酸,体贴地道:“皇上,要染发吗?”
跟了沐行歌这些日子,玄霜已经学会了帮她染发。
沐行歌看看镜中的自己,那一头白发衬在红色的喜服上很显眼,白的有些刺眼。
她看了许久,才摇摇头道:“不用,他又不是没见过,又何必掩饰呢!就这样吧!”
“嗯!”玄霜轻手轻脚地将她的白发梳了上去,头发很短,绾不成髻,用几把镶了珍珠的梳子固定好,整个头饰就有些别致的美。
玄霜看了都觉得自己厉害,笑着拿镜子给沐行歌看。
沐行歌夸奖了她几句,起身离开了梳妆台,坐到了床上。
凤冠霞帔都是临时买来的,在这边境已经是能找到的上品,可是还是显得有些粗糙。沐行歌看着,安慰自己,这不是正式的婚礼,算不了什么,你就当是给这段感情一个结局吧!
玄霜给她盖上喜帕,在旁边轻声道:“皇上,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沐行歌一愣,连玄霜也看出自己心不在焉了吗?
“皇上,这个送给你!你别嫌弃!”玄霜拉过她的手,塞了一件东西放进她的手中,沐行歌一看,是个有些老旧的荷包。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娘的,我奶奶说这是幸运荷包,她当年就是带着这个荷包嫁给了我姥爷,给我姥爷生了四个孩子,呵呵,是一胎两个哦!我大伯他们也是儿孙满堂,如果不是打战,他们会有很多孩子的!”
玄霜微笑道:“我知道皇上嫁给钺皇可能有很多人不理解,我想让皇上知道,不管他们支持不支持,我们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我们都希望再没有争斗,大家都能安居乐业!皇上,我希望这荷包带给你好运,让皇上和钺皇一辈子相亲相爱,生许多许多孩子!”
“谢谢!”沐行歌失笑,生那么多她和猪有的拼了,但是她还是很感激玄霜对自己说这些话。
“皇上先休息吧,我出去了!”玄霜施了礼往外走。
“玄霜,你去给我找块上好的木料来,再找把好刻刀!”沐行歌握着荷包,灵机一动,觉得自己也该送点什么东西给战天钺。
玄霜虽然不懂她这时候要木料做什么,还是赶紧出去找,还好这边境商人多,玄霜跑了一圈就找到了木料,还是檀香木。
沐行歌取下喜帕,观察了一下木料,就动手雕刻起来,全神贯注让她无心去胡思乱想,等雕好,又让玄霜从战天钺送来的聘礼里挑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用丝线把两者固定起来,就变成了一个腰坠。
她又找了个盒子,包装好,就抱在了怀中,等着想给战天钺一个惊喜。
时辰到了,听到外面的鞭炮声,沐行歌微微一笑,不管他们将来会如何,她希望她能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希望自己走时没有遗憾,而战天钺也不会觉得委屈。
“姐,姐夫已经到门口了,我背你出去吧!”沐翰也换了一身新衣,进来送嫁。
“嗯!”沐行歌站起身,在玄霜等侍女的搀扶下爬上了沐翰的背。
“姐,等你们正式举行婚礼,我还背你!把你从北俞背到西溱去!”沐翰边走边笑道:“姐姐你要多吃点,你太瘦了,太瘦了不好养孩子!”
又是孩子……沐行歌顿觉压力巨大,这一个个怎么动不动就提孩子啊!
好不容易背到了外面,听到军鼓齐响,战天钺的士兵们都欢呼起来,沐行歌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接了过去,从喜帕下,她看到战天钺的靴子。
“小歌……我来接你了……”战天钺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调让沐行歌烦躁了半天的心就安静了下来。
洛无远的事可能影响了他,可是他没有动摇,他的心还是在她身上的,这男人得要多喜欢她,才会什么都纵容她啊!
沐行歌的手按在他手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才跨进了花轿。
“起轿……”
鞭炮声,唢呐声响了起来,花轿也被稳稳地抬了起来,围着镇子绕了一圈又抬回了驿站隔壁的院子。
连子夜他们早点燃了火盆,战天钺把沐行歌搀下来,他们就代替了喜婆齐声叫道:“新人跨火盆……节节高升……早生贵子……”
战天钺牵着沐行歌的手,含笑跨过了火盆,很奇怪,沐行歌不再烦躁,握着他厚实的大掌,只觉得人生如果有这双手,这个人一直陪伴着自己,那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一切都会顺其自然地发生的,就像她来到这个世上,既然无法逃开,那就去面对吧!
西溱和北俞,都各出了一个官员主持婚礼,北俞这边是资历最老的于叶楠,西溱那边则是连子夜。
一对新人站在喜堂前,连子夜和于叶楠互视了一眼,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胸,能给两位皇上主持婚礼,别说开天辟地都没有遇到过,更不用说这好事还轮到了他们头上,他们怎么能不自豪呢!
“于将军你先请!”连子夜谦虚地道。
于叶楠当仁不让地上前道:“本将军今日给两位皇上主持婚礼,这是头一遭,本将军就代表西溱,北俞的大臣们,和两国的百姓祝福两位皇上喜结连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婚礼开始……一拜天地……”
战天钺牵着沐行歌上前,两人规规矩矩地跪下叩拜天地。
沐行歌看不到,战天钺脸上全是笑容,已经把先前的不快全抹去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做新郎,娶的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心里哪还留的下阴霾啊!
“二拜高堂!”
战天渝和沐翰代替了两家的长辈,侧身接受了两人的礼。
“夫妻对拜!”
众人都看着两人对着对方弯下了身子,这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候,这不只是两人成亲,还是两国从此友好的象征,他们都是目睹历史转折点的见证人啊!
众人激动的心情却比不上战天钺,他听到礼成送入洞房,就觉得自己一直紧张提着的心落了下去。
从这一刻起,这女人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他的妻,他未来孩子的娘啊……
---题外话---亲们,今天的更新晚了,今天一直有事,才写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