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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走到了夏衍的尸体身边,随后伸手去检查了夏衍的尸体。最后脸色变了变。
一刻钟之后,阿离带着阴郁的脸色走到四爷和莫浩凌的身边,说道:“没有想到,我来迟了,要是半个月之前,我来了,夏衍大哥也许就不会死。陛下,夏大哥都已经是离开了半个月,希望能够尽快下葬。”
四爷蹙眉,康王说道:“你说夏衍死去了半个月?”
“是的,在下还要谢谢陛下,居然把凝香丸这样名贵的药丸给夏衍大哥服用。”
四爷不解的问道:“什么凝香丸。”
“凝香丸能够让夏大哥的尸体保存好,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什么时候都能够保存住他死前的容颜。而且能够让人死去的时间推迟几天。”阿离淡淡的说道:“夏大哥是半个月前死去的。”
众人闻言,都有点不可置信,半个月前,那么当时宴会上的那个夏大统领到底是谁?
“不可能的,前些天,夏衍还参加宫宴,你这是哪里来的大夫。”十皇子说道:“指不定就是莫大统领和苏陌尘等人勾结起来的。”
阿离脸色变了变,随后一阵风似得,一下子便闪到了十皇子的身边,伸手插住了十皇子的脖子,随后阿离缓缓的说道:“我平生最厌恨的人就是拿我朋友开玩笑的人,既然你们都说了,我朋友十天前还出现,那么半个月前他死去了,这件事情就有很大的疑问。但是我警告你,只要你再说一句对夏大哥不敬的话,我便杀了你。”
十皇子这个时候都已经是脸色变得青白起来了,四爷无奈的说道:“阿离,这是朕的儿子,不可以放肆。”
阿离随后随手把十皇子一扔,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十皇子本想要站起来报仇,但是被大皇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后不敢说什么了。大皇子却是有点头疼,还真是一个蠢货,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势,便是你死在这里,父皇顶多就是让人把你给埋葬了,你还想着能怎么着?让父皇担心你,还真是笑话,你以为你是杨远还是杨瑾。
阿离说道:“陛下,既然夏大哥的死因不明,那么在下一定会留在京城,好好的查一查这件事的。”
“夏大哥一生为了杨氏皇族,为了陛下,我希望能够把真相找出来,还死者一个公道。”阿离说完之后便大步的离开了。莫浩凌无奈的和陛下说了几句话便快步追出去。
文武百官算是见过够嚣张的人了,想不到在陛下面前都这样的造次,还真是了不得了。
阿离离开之后,莫浩凌追上了他,随后问道:“当真是半个月前死去的。”
阿离摇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十七天前死去的。他是吃了安乐散死去的,是身边的人下的手。你知道布知道夏衍平日里和谁的关系最好,比如妻子,还是小妾?”
莫浩凌淡淡的说道:“根据查回来的消息,夏衍最爱的就是他那个妹妹,夏姝。随后便是妻子和女儿了。但是这些人现在都不见了,夏家是一夜之间失踪的。”
“夏家是不是有什么密道还是暗室是我们所不知道的。”阿离问道。
“走,我们去夏家看一看。”
夏家现在已经是封了了,四周官兵把守,这些都是莫浩凌身边的禁军。都是经挑细选的,选出武功最好的,心智最好的。为的就是担心幕后那个人还会回来。
两人细心的查找着,瞧一瞧能不能看见有什么有利的线索。不管是屋子还是外面都在查找,担心错过了什么。
“这些地方都已经是查找过了,还是没有。还真是奇怪。”莫浩凌说道:“你说会是在哪里?”
“夏衍的院子,还有夏夫人,夏小姐都查找了,剩下的便是夏姝的。”随后两人一起赶到夏姝的院子,查找了一遍,还是你没有查到什么,莫浩凌这一回还真是觉得夏衍这个平日里瞧着的大老粗,居然是这样的细心,还是说这里真的就没有任何的问题?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要是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么夏家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夜之间便消失了。
而且据莫浩凌所知,陛下是有安排人在夏家的。那么这个人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把消息传出来?要是这样,只有一个说法,那么便是这些人现在要么不在了,要么便是被人禁锢了,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把人或者是把尸体找出来,那么一切都好说。
“走,去废墟了的院子瞧一瞧。”无意中想起多年前有一次和夏衍喝酒,想到了夏衍说的:“兄弟,你不知道,我觉得我家的院子真的是太大了,就那么点人,你说陛下把那么大的院子给我干什么?现在北院都是空着的,昨天小楠去瞧一瞧,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想不到居然在北院有一口枯井,小楠差点就摔下去了。你说,好好的怎么就有一口枯井的,幸好,要不然,兄弟我可能都没有孩子送终了。”
夏楠是夏衍唯一的嫡子,算算今年也是十岁了,三年前,陛下把这座府邸御赐给夏家的时候,夏楠才七岁,是一个很顽皮的孩子,夏衍说过,儿子差点就摔下自家屋后的枯井里了。
想到这件事莫浩凌两人便立马向着北院而去。走到北院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个人的身影,莫浩凌对这个人很是熟悉,当下笑了笑,随后说道:“京兆尹的大牢还真是如同虚设,瞧瞧,人都到这里来了,张宇是吃什么长大的,连一个罪人都看顾不了,还真是怀疑他的实力。”
苏陌尘冷冷的看了一眼莫浩凌:“要不是你办事不力,我需要亲自出马?还真是怀疑你的无影门是干什么的?不是说收集情报是最厉害的吗?瞧着不像是,连挽香居的都比不上。”
莫浩凌一股气被卡在咽喉,上不来,下不去。想不到这个死小子,居然这样攻击自己。自己这些天这样奔走,为的是谁?还不是他们夫妻:“你们还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现在用得着这么苦。”说完之后便开始在废墟里找寻夏衍以前说过的那一口枯井。
“你也是知道这里有一口枯井?”阿离问苏陌尘,三人本就是熟悉的人,是以说话的语气一般都是随便的。
苏陌尘点点头:“当时得知了夏衍的家人在一夜之间便失踪的时候,便想着,人肯定是走不远的。便想到了疑点应该就在这座府邸,让人把这座府邸以前住过什么人,有些什么都查过了,才知道这里有一口枯井。”
“在这里。”莫浩凌大声的说道。
苏陌尘和阿离相视一眼,随后走了过去,果真是在一丛枯草堆中,看到了一口枯井,随后三人看了看,苏陌尘说道:“我下去看看。”
阿离却是说道:“我去吧,我是大夫,武功也不错,便是下去了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也能处理。”
莫浩凌想了想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就大叫。”
随后阿离把在自己背后的绳子放了下去,莫浩凌和苏陌尘便拉着绳子的一端,看着阿离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枯井下面很黑,阿离下到了一半,便闻到了一阵阵的腐尸的味道,闻着还真是难闻。只是对于从小在深山长大,而且从死人打过不少交道的阿离来说,眼前的闻到虽然是难闻,但是还不到恶心不已的情形。但是换成是上面的两人下来,肯定就是会恶心死了。阿离在心里想着:“你们还真是要多谢我这个为你们赴汤蹈火的兄弟。”
没有到下面,阿离便已经是想到了下面会出现什么,但是到了下面之后,还是被下面的情形所震撼了,枯井下面很大,显然不是一般的枯井这么简单。只是有不少的尸体倒在这里,已经是慢慢的开始腐烂了。
阿离是真的认识夏衍,也是见过夏衍的妻子。他知道眼前的人,虽然已经是有点腐烂了,但是自己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就是夏衍的妻子,这些人身上都没有伤口,但是嘴唇发黑,全都是中毒而死的。这些人来有夏衍的妻子,儿子,还有夏衍府中唯一的小妾。还有一些小厮和奴婢,想不到夏家的人都在这里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便是阿离作为大夫,都是鼻子有点酸酸的。认识夏衍是多年前,夏衍的母亲还没有过世,那时候他为了母亲上山去跪求师父出手救救他的母亲。
在山谷的外面,一跪就是三天,滴水未进。最后师父带着自己出去见了他,当时师父问他:“你为什么耀这样固执?”
“先生,那是在下的母亲。与在下而言,就是所有的一切。母亲在,一切都在。若是母亲不在,眼前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母亲在,一切都在?那时候阿离不明白,因为他是一个孤儿,从来只有一个师父。再后来师父果真是亲自出手救了夏衍的母亲,只是三年后,夏老夫人还是走了,只不过和以前的病痛折磨相比,这一次,夏老夫人是安乐死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去丫头才发现,老夫人已经是死在了床上了,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安详,慈爱。
就那么一次,阿离和夏衍是认识了,后来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夏衍每一年总会是到山里去。后来到自己的师父死了,那一段时间,真的是很难过。是夏衍陪在了自己的身边,陪自己度过了最难过的一段日子。师父死去的时候,阿离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母亲在,一切都在。
如今师父死去了,阿离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是觉得很累了,心灰意冷了。可是想到了师父还有那么多需要自己去帮着完成的事情,自己只能是好好的活着。
对于夏衍,阿离心里是想着的,那是和救过自己一命的莫浩凌相差无几的。可是没有想到,两年不见,再次见面会是他的尸体。
他不相信夏衍会是叛徒,就好像是他一直都相信苏陌尘是好人一样。这一次不管是多么的艰难,自己都一定会帮助他们查出杀害夏衍一家的凶手。
阿离飞身而上,苏陌尘两人看到了阿离问道:“如何?”
“除了夏衍的妹妹夏姝,夏衍的妻子,儿子,小妾都在下面,还有一些小厮和奴婢。都死了。而且全都是中毒的。”阿离说道。
“夏姝不在?”苏陌尘扑捉到了什么似的,随后问道。
“是的,没有夏姝的尸体,应该是还活着。”阿离说道。
“夏家所有人都惨死,夏姝却是活着。而且这些人都是集体中毒的?难道背后是有什么关联的,还是说,夏姝别就是下毒毒害自己嫂子,侄子的人?”
苏陌尘的话一出,不知道为什么本是觉着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样一说,就觉得有点寒心。而且不可否认,他们还真是相信这件事也许就是夏姝干的。
只是他们虽然布了解夏姝,也是见过的。一个温婉的女子,笑起来总是很雅致的。
“去夏姝居住的院子再查一次,必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夏姝?真的是她吗?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去毒害自己的嫂子和侄子呢?那么她现在人去哪里了?
三人一起到了夏姝的院子里,随后都分散来找寻。夏姝是夏衍唯一的妹妹,夏老夫人也只有这么两个孩子。所以夏衍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当初分得这一座府邸的时候,夏衍便让夏夫人亲自挑选了一处好的院子给自己的这个宝贝妹妹。所以夏姝的院子,精致雅观,有种江南院落的感觉。
看得出,这里夏姝是用了心去装扮的。瞧着这院子,想着这样的一个巧女子,心思应该也是善良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在屋子里仔细的查找了一番,最后在一个抽屉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几封信,还有一个小小的本子。是用一些纸张随后用金丝线制定成的小本子。上面画着的是两个人,女子巧笑嫣然,男子面对着女子,本子上只是给了男子一个大大的背影。压根就看不清楚男子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莫浩凌掀开本子看起来,而苏陌尘却是看了那些书信,阿离继续找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半柱香之后,莫浩凌合上了本子,随后看着苏陌尘说道:“夏姝有喜欢的人,而且是满心欢喜的等着那个男子上门提亲的,想不到最后夏家会是落得这样的下场。看着这本子上所有的一切,夏家的人应该不是夏姝下手的。”本子上都是记载着夏家一家上下开心的日子,而且看得出夏姝很在乎自己的哥哥和嫂子还有小侄子,所以不像是会下毒杀人的人。
阿离想起自己见过几次的那个女子,干干净净,温婉淡雅的。是一个连眼神都是纯真的女子,她生活在夏家这样的世界里,看到的都是坦荡,瞧着的都是良善。
“会不会是她喜欢的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你那里有没有线索?”莫浩凌问苏陌尘。
苏陌尘说道:“这些信是应该就是那个男子写的,都是一些关心的话语,结束的时候会附上几句思念的话,这样的信,瞧着不会过于的轻浮。很是适合哄着夏姝这样没有心机的女子。这个男子叫‘胡益’。”
“胡益?胡益?怎么好像是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一样的。”阿离说道。
“不管如何说,在这里没有看到夏姝的尸体,指不定夏姝还活着,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夏姝,这样才能知道这个胡益到底是谁?”莫浩凌说道。
“从信和本子上看来,这个胡益是到了京城不久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多月,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最近到京城的这些人。比如诸侯国的皇子和使者。”苏陌尘看着本子上的日期和信上的日期,说道。
“还真是这样,你说会不会是明安王。你瞧那个小子长得不得不说是好看的,和你不相上下。”莫浩凌调笑着苏陌尘说道。
“不管是谁,都是耀查一查最近的这些人。要是诸侯国的人,那么对方的目标就不单纯了。”苏陌尘狠狠的瞪了一眼莫浩凌说道。
“好了,我也要回京兆尹的大牢安安心心的呆着了,给你两天的时间,要是再查不出什么东西,我就把你的无影门连根拔起。”苏陌尘淡淡的说道:“牢里就算再干净也是有蚊子,两日是我的极限了。赫连轩他们也查到了不少东西,你去见一见他,要是需要人手,你尽管叫赫连轩调动。”
“这是舍得把你京城隐藏的人给我了?”莫浩凌带着一脸的谄媚的笑着说道。那可是当年杨瑾花了不少心思去培养的。想不到现在居然是这样胆大的交给了赫连轩,瞧着还真是很信任赫连轩等人啊。
苏陌尘撇撇嘴说道:“那些人比起你这个对我堂妹虎视眈眈的人耀靠谱。”苏陌尘毫不客气的说道。
莫浩凌跳起来说道:“杨瑾,你娘的,别人不清楚我,你还不清楚,我怎么可能会是看上苏玉芬那样的小丫头片子,你以为谁都像是你这样好这一口。”
“我喜欢我的妻子,难道有错?难不成还要喜欢男子?你吗?我的口味没有那么重。”苏陌尘冷冷的说道。随后一跃而起,消失在他们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