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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笙微微怔愕,阳台上窗户似乎没关紧,一阵寒风刮了进来,她身体也抖了下,她在商场上什么事情都见过,也不怕,那是因为在对手眼里,她是没有把柄只管赢就可以了,但是面对未来婆婆这种事上,她真的是一头茫然,至少以前跟李路炀结婚时,李路炀母亲还是对自己很好的,虽说管得多,凡事都喜欢出现帮李路炀处理两人的事,但她还是喜爱自己的。
如今面对利君,她猛然意识到或许是她之前跟肖柏爱的太自如了,她以为只要两个人没有阻拦的在一起后,可能长辈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吧蠹。
以前她总认为和李路炀的婚姻一无是处,现在想来,至少两家父母关系还是处的不错的。
“阿姨,您能告诉我,我跟肖柏哪里不合适吗”?纪婉笙低声询问。
利君一时语塞,哪里不合适具体的她真说不出,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看她不顺眼,“你跟他哪都不合适,我也说了,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婉笙,有些话别让阿姨说的太难听,我是不会同意肖柏娶你的,如果你想让肖柏来逼迫我这个做妈的,那我只会更不喜欢你”髹。
纪婉笙算明白了,利君是不喜欢自己,也在间接的告诉自己,如果她把今天晚上的这些话告诉肖柏,她会更讨厌自己。
“婉笙,菜做好了”,肖柏突然端着两个菜从厨房里出来。
“阿姨,我去吃饭了”,纪婉笙站起两条僵硬的腿。
肖柏利落的端了饭出来,顺道问了下父母:“你们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你们吃吧”,利君淡淡说。
餐厅里,肖柏开了道豆腐粉丝汤,边给她夹边说:“做饺子还需要点时间,我到时候回深圳再给你做,你多吃点,我是用橄榄油做的”。
纪婉笙勉强笑笑,听了利君那番话,她真的没多大胃口吃。
……。
快吃完时,利君去厨房切水果,出来时,皱眉对肖柏道:“你小子做菜用橄榄油就算了,才做一顿就被你做了半瓶,太浪费了,你知道橄榄油多贵吗”。
肖柏不耐烦,“妈,咱们家又不是没钱,再说啦,你侄子超市都开国外去了,每年免费的购物卡不知道要给你多少张,你去超市买东西从来都不需要掏钱,有必要在乎这瓶橄榄油吗,真是”。
“哎,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利君反驳。
“行啦行啦,别吵得我看新闻”,肖爸喝斥。
肖柏继续吃饭,只是他注意到对面的纪婉笙吃的讪讪的,他忙低声解释,“你别介意,我们家以前条件不好,所以我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过以后还是别拿橄榄油做菜了,用什么油都行,真的”,纪婉笙大不舒服的蹙起眉心。
饭后,纪婉笙就去洗澡了,肖柏把碗洗了,越想越憋屈,他焉能不明白利君就是故意在找事想让纪婉笙不舒服,要不是担心闹太僵了,他真心带纪婉笙回公寓住算了。
晚上八点,两人就回了房间,肖柏知道她最近喜欢玩游戏,拿开笔记本找出荔枝上次陪她玩的游戏,他也陪着纪婉笙玩了一个把小时,直到她眼睛泛酸时,他才熄了灯陪她睡下。
纪婉笙靠在他坚毅的胸膛上,闻着他沐浴过后的香味混着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柔柔问道:“肖柏,如果你爸妈不同意你娶我,怎么办”?
“不同意也要娶你”,肖柏轻轻扣住她腰,翻了个身,唇温热的轻吮。
纪婉笙温软的双臂挂在他脖子上,依附着他,被他吻得意识朦胧。
一室静谧中有细细的轻喘声。
她大病还未痊愈,肖柏到底不敢深入,没多久,只将她用力的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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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柏要给市里的几位领导拜年,他不敢放心纪婉笙一个人呆家里,就送她去了利家别墅。
利母和蔼可亲,栗子和荔枝也都很喜欢她,没事喜欢找她学钢琴,她钢琴弹得很不错,栗子和荔枝佩服的不得了,鼓着小手说要纪婉笙做她们的老师。
“别闹,婉笙阿姨跟你爸一样忙”,简汀在旁边笑劝着两个女儿。
“可是我觉得婉笙阿姨比我们的钢琴老师还要弹得好”,栗子笃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比钢琴老师弹得好啊”,简汀笑着弹了弹女儿头,“看不出你还懂得鉴赏啊”。
“那是”,栗子骄傲的抬起下巴。
纪婉笙也笑了,眉眼的笑容如沐春风。
简汀看的微微惊叹,真是个漂亮的人啊。
这时,外面传来婴儿的哭声,简汀柔和的说:“纪小姐,麻烦你再陪我两个女儿玩玩,我去喂奶了”。
一整天,纪婉笙陪荔枝弹琴、画画、打游戏,顺便再教了她们几句英语,晚上肖柏和利彻远一块进来,看到两个外甥女几乎把纪婉笙当做全能才女了也哭笑不得。
利母说道:“荔枝和栗子都很喜欢纪小姐,肖柏,你们晚上就别回去睡了,留这睡,这里地方宽敞,房间的被褥也是李阿姨才换的新的”。
“那也好啊”,肖柏正好乐得不想回去看利君脸色。
荔枝和栗子听到纪婉笙要留下最高兴,晚饭后,安安也拉着纪婉笙去书房,他最近正在学英语,下午听到纪婉笙流利的英语真是崇拜的不得了,非要让她教自己写寒假作业。
肖柏偷偷溜进去,发现纪婉笙正在教安安做数学作业,这些作业他以前也学过,不过都几十年前的事了,早丢到太平洋去了,没想到纪婉笙竟然都会。
“别去打扰我儿子努力学习”,利彻远把他揪出来。
肖柏灰溜溜的跟着他下楼,利彻远说:“年会那夜的事情被你搞砸了,到了开春的董事会我会再宣布这件事”。
“要不我暂时别接这个位置吧”,肖柏复杂的说道:“我妈她们现在跟婉笙关系并不好,我觉得我还是暂时呆深圳吧,过几年生了孩子再回来”。
“你以为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利彻远警告,“而且现在是我退位的最好时机,肖柏,有些事你一再的错过,要不是我帮你顶着,你不会总是有随心所欲的机会”。
肖柏叹气,走到客厅里,看到利母和简汀两个人其乐融融看电视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羡慕,“你说你用什么法子让姨跟简汀相处的那么好啊,以前我妈看那种婆媳剧没事就抱怨现在的婆婆怎么那么恶劣、挑剔啊,结果换成她自己还不是一样”。
利彻远俊眉成熟的扬了扬,“首先,我不是你,我的处理方式也不一样,其次,我妈不是你妈,我妈吃过苦,她当初嫁给我爸的时候我爷爷奶奶他们都不喜欢她,人情冷暖她是尝尽了,所以她会设身处地的去体谅一个媳妇的苦衷,三,我妈嫁给我爸时也跟很多商贾贵族打过交道,不像你妈,她的圈子里都是机关单位的那群人”。
肖柏觉得利彻远分析的很有道理,一针见血,“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呢”?
利彻远闻言笑了笑:“我妈昨天还打电话试探的问过,你妈一张口满肚子抱怨的话就没关上过,你妈说亲眼看到你帮纪婉笙洗脚啦,平时刷个牙洗把脸牙膏也是挤,毛巾也是你帮她拧,还说纪婉笙摔了你手机脾气也不小,说你什么都让着纪婉笙,在她面前你都快成孙子一样了,我琢磨着你妈主要还是介意你太宠纪婉笙了,说穿了,她喜欢贤良淑惠的儿媳妇”。
肖柏脸色难看,“我妈也真是够了,什么都说,我宠自己的女人又怎么了”。
“她觉得吧应该女人来围绕着她儿子在转,而不是她儿子围绕着别的女人”,利彻远说:“慢慢来吧,你妈是有偏见了,一时半会儿你愣是要纠正过来只会让你妈成见更深,以后在你爸妈面前不要那么宠纪婉笙,私底下关上门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肖柏琢磨着利彻远的话陷入沉思,这些问题要不是利彻远点出来,他真没想过,毕竟哪个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儿子和女朋友感情和睦的。
……。
晚上,他陪着利母看了会儿电视,到九点多钟,实在坐不住的又窜进了书房,利母见状对简汀笑道:“瞧肖柏这样,真是一分钟不粘就不舒服”。
“感情好吗”,简汀笑了笑,“不过没想到纪小姐如此多才多艺,别说音乐、画画那些,刚我上楼,见她教安安做作业的时候对中国古代的文言文造诣也颇深,不但如此,有回我和彻远在书法展上碰到她,一看也是书法行家,虽然我是没见识过她的书法,不过见她单看笔锋就鉴赏出书法的字体和笔法,必然也了解颇深”。
利母无奈的一笑摇头:“你姨是个没眼光的”。
……。
肖柏才走到书房门口,微阖的门缝里传来低沉又略显苍凉的音乐声,他微怔,推开门进去,才见三个孩子一脸崇拜的围绕着纪婉笙,她手里拿着一个绘着梅花的埙,她漂亮又长的葱指在埙的音孔之上跳舞似得,那令人听着铅华洗尽的音乐就是从那埙里传出来的。
他停住脚步,失神的看着橘色灯下低首垂眉的女子,让他升起一股惭愧、自卑的滋味。
能追到这样的女子,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一曲终了,三个孩子齐齐鼓起了掌声,安安激动的望着她,“阿姨,你可不可以教我,我喜欢听”。
肖柏咳了咳,走上前道:“不行啦,你阿姨生病了,还没吃药,你们三个小鬼缠了她一天了,也该让你们阿姨去休息了”。
“安安,下次再教你们吧”,纪婉笙微笑的把埙放回桌上,这会儿,简汀也走了进来,招招手,对三个儿女说:“别打扰你叔叔阿姨了,很晚了,妈妈带你们去洗漱睡觉”。
三个孩子这才撅着小嘴无奈的跟妈妈走了。
肖柏也拉着纪婉笙回了房,虽说是客房,却比肖柏家的要多了,还带有洗手间和浴室。
……。
晚上十点,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响起。
纪婉笙穿着新睡衣坐床边上拿吹风机吹干最后一缕乌黑的秀发,这几天住在肖柏家,洗澡、洗头发都只能去次卫,说实话,她不大喜欢,每次在里面时她都感觉肖柏的父母在盯着她。
她关掉吹风机,不知道为什么,来中国过年的这几天简直比她没日没夜的加班还要累。
“婉笙,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吹埙啊”,屋里有地暖,很暖和,肖柏干脆腰间就挂了条浴巾出来,清新的沐浴露从他胸前弥漫过来,“那东西中国人都很少会吧”。
“小时候有个云南的民族团来欧洲参加表演,正好我们公司有赞助,我看他们拿着埙吹挺有意思的,就学了半个月”,纪婉笙把吃风机关了,回答说。
“才半个月你就学会啦,太厉害了吧”,肖柏慵懒惬意的把她身体拉进自己怀里,“你说以后咱们俩要是生了个孩子那得多聪明啊”。
纪婉笙弯唇:“半个月我只是学了些入门的,后来还是我自己买书找资料自学的,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聪明,只是对这些东西有点兴趣罢了”。
“不管,反正今天你又让我大开眼界了”,肖柏转过她脸来,低头深情灼热的视线注视着她,然后飞快的吻住她柔软的唇,他霸道的品尝着她的甜美,极尽甜蜜,吻着吻着…。
两人一同倒在大床上,肖柏腰上的浴巾不翼而飞了。
纪婉笙浑身酥软的看了一眼,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自己的仿佛跳的更快,快的她耳垂都红了个通透。
肖柏看着她头发散乱的娇媚模样,仅有的理智硬生生的被打入了焚烧的火海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彻底的化为了一匹饿狼一口朝她狠狠咬下…。
……。
“怦怦”,十多分钟后,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阿姨,睡了没有”?
栗子还是荔枝再喊。
纪婉笙湿润的眼撇过去,眼睛里流露出紧张,“快停下来,你侄女…”。
“别管她们,不开门她们就会以为我们睡着的”,肖柏突然翻过身,她低低的惊呼了声,抱着他肩膀,她坐到了他腿上,这让她害羞的满脸通红。
“下次可别再感冒了,你知道你住院我有多寂寞吗”,肖柏低笑的咬住她白皙的鼻尖。
……。
“栗子,你还不睡觉,又跑来打扰阿姨干嘛啊”,简汀揪过穿着睡衣溜出来的女儿。
“我刚和荔枝吵了一架,我生她的气,我决定找阿姨和叔叔一块睡”,栗子沮丧的说:“可是阿姨没开门”。
“阿姨一定是睡了”,简汀好笑,这两丫头没事就为点鸡毛蒜皮的事闹别扭。
“可是灯还亮着啊”,栗子指了指门下露出来的灯光。
简汀一愣,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细小的动静,像是床磕在墙壁上。
她是过来人,瞬间明白过来了,忙抱着女儿往楼上走,“你别给我吵啦,晚上跟爸妈睡”。
“不行,让她去跟荔枝睡”,利彻远突然站在楼梯上说。
“为什么”?栗子鼓起小脸,“我今晚不想跟荔枝睡”。
简汀脸上一红,这个利彻远平时疼女儿疼的要紧,可总是在这种事上不肯退让一步。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