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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骆宾,谢谢你提醒”,简汀很快恢复了镇静,感激的说。
“我明白,现在你有利彻远在身边,其实也不用担心的,万事都有他在,不过我就是知会你一声”,骆宾口气似在开玩笑又似真的有几分落寞旎。
简汀收起手机,利彻远问道:“怎么了,骆宾提醒了你什么”?
“他只是告诉我声聂沛洋醒来了”,简汀说完后利彻远舒展的眉头在凝固了一下后轻轻皱了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阵谁都没说话,半响,他握住她手,“他送去美国那种地方治病早晚也是会醒的,不过是早醒晚醒的事,不可能睡一辈子,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鞅。
简汀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在他眼里,聂沛洋就是坏事做绝了,但没坐牢,只是公司没了,睡了一年多又醒了,不像他那个助理平白无故的尸体都变成白骨了。
“希望他能对得起素晗这一年多的细心照顾”,利彻远又沉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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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下午三点,聂沛洋站在医院的窗前,这家私人医院里,楼下的环境极好,有小孩在草地上玩耍,有年轻人的人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在走,还有年轻的情侣相互搀扶着走在鹅卵石上。
他的眼睛渐渐虚浮,也依稀看到了干干净净的窗户上倒映出来他如今的模样,圆寸的头发,脸颊凹瘦、苍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这是他自己,一觉醒来,变得面目全非。
他手缓慢的抬起来,却看到手上一层层斑驳的烧痕,这是那一场爆炸遗留下来的,触目惊心。
他感觉自己活了三十岁,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然后再坠进地狱,几番起起伏伏…。
“沛洋,到你打针的时间了”,病房的门突然推开,池素晗和一个国外医生一起走进来。
聂沛洋木然似得转过身来,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池素晗,最后池素晗朝他点了点头,医生才取出硕大的针管,把药水吸了进去。
握住他消瘦的胳膊,硕大的针头钻进去,他眉头也没眨一下,倒是旁边的池素晗看的心疼,“要不要我推你去外面晒晒太阳,今天阳光不错”。
“中国的天气应该也不错吧”?聂沛洋忽然开口,兴许是很久没说话了,他声音有种和以前不一样的干哑,因为瘦了,乌黑的眼神显得比以往更锐利、阴暗。
池素晗心里打了两下鼓,摇头,“我不知道,我很久没回中国了”。
“…你把护照给我,我要回去”,聂沛洋手握成拳头,暗哑的说。
“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回去…”。
“是我不能回去,还是你根本不希望我回去”,聂沛洋眼神猛地变得阴鸷,瞳孔刺人,“池素晗,我很感激你这一年多照顾我,可是我要回去,必须要回去”。
池素晗凄然的望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回去还不是想见简汀,可是我跟你说过,她已经和利彻远复婚了”。
聂沛洋痛苦的闭了闭双眼,握紧拳头,用力锤在旁边雪白的墙壁上,心痛的无以复加。
“可能你在你心里,你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早上遇到爆炸昏迷,晚上醒过来这么简单而已,但是实际上你昏迷了一年多”,池素晗上前一步,眼角都溢出伤痛的水光,她以为他照顾了他那么久,他会心存感激的,可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嘴里吐出来的还是简汀,“这一年里,她跟彻远哥在希腊举行了婚礼,他们在二月份的时候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他们的感情非常好,就在前些日子,彻远哥为简汀创立了一个L&Jane的珠宝品牌,现在整个中国的人都在羡慕简汀,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对他专情又多金、富有的男人,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他们开业当天的视频,很轰动,网上都在传”。
池素晗立即拿手机找出微博上那段视频递过去,聂沛洋面部抽动的接过去,点开播放,里面,利彻远和简汀手牵着手并肩站在一块,简汀模样和之前住在藕香园有一些不一样,头发剪短了,其余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但就是感觉变了,视频里,她穿着普通的运动衣,利彻远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说:“…我只是想要为我太太做点什么,让她明白她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和与众不同,同时我也希望有一天当别人提起L&Jane珠宝的时候,并不是首先想到L&Jane珠宝的质量和工艺多么的好,当别
人提起利远集团的时候,也不需要首先想到我利彻远这辈子有多少能力和成就,而是希望大家能想到利彻远和他太太之间深厚的爱情,假如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了,但是我对她爱的证明犹在…”。
病房里,回荡着这句话。
聂沛洋面如死灰,池素晗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她心里嫉妒的要命,可感情不是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的,“很多人都羡慕,连我也羡慕,面对这样一个舍得为他付出的男人,就算你死在她面前,她也不见得会再对你动心了,沛洋,你问问你自己,你们曾经相爱的时候,你有我堂哥对他一分的好吗,我知道你心里后悔,嫉妒,如果你们在一起,有双胞胎的可能是你们…”。
“别再说了”,聂沛洋抓起一旁的杯子用力砸在地面上,他眼神瞪得圆圆的。
池素晗不害怕他现在的模样,他曾经为了跟她离婚,再恐怖的也是见过的。
“把护照给我,我要回去”,他再次说这句话,眼神很坚决。
“好,我给你,你回去”,池素晗含泪点头,“沛洋,你醒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有时候我倒希望你最好一直不要醒来,只是我能每天安安静静的陪在你身边,你也不用厌烦我,可是我陪你来这边治疗,我知道你终归会醒,也会去找她,我劝服不了你,我晚上就去把护照给你送过来,帮你订好机票”。
她哽咽的转身走了出去,聂沛洋看着她背影,莫名的想起以前聂家破产时,他也堕落的生病住过医院,简汀也是这样陪在他身边。
池素晗和简汀的身影好像重叠,他坐进病床里,捂着脸,落下了眼泪。
……。
回医院附近的公寓后,池素晗找出护照后,立即给利彻远打了通电话。
“聂沛洋醒来了”?利彻远语气掩藏不住的叹息,不是对他自己,而是对她。
“嗯,他吵着要回来,我也决定把护照给他了”,池素晗刚张口,勉强忍住的鼻音就传了出去。
“事情总归要解决,也是要当面跟他说的”,利彻远劝慰,“他现在是还没从过去的事实中恢复过来,他早晚会明白你为她付出了多少”。
……。
晚上,池素晗把护照给他,机票时间也告知了他,两天后,上午十一点多。
那天,她送他去机场,他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包,他背着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回头看她站在身后,他失了会儿神,到底不忍的问:“你不回去”?
“我晚点再回去,药记得按时吃,医生说你身体还没好,不吃头会晕”,池素晗红着眼眶摇头,她现在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他疯了似得找简汀。
聂沛洋唇蠕了蠕,最后也没再说什么,提着行李上了飞机。
……。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一分钟也没阖一下,他不想再闭上双眼了,也许再闭上醒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害怕睁开眼一切都变了。
到机场后,他拨电话给周跃衡,周跃衡开车来接到他,车上还有佟子淳,三人拥抱了下,周跃衡把银行卡给他,“当时你昏迷了,医生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而且公司当时情况不好,简汀和我们商量了下,把你公司的股份卖了,现在聂氏改成了乐氏,不过乐博云现在也经营的不好,你的钱简汀没拿过,只是当时拨了一些给池素晗带你去美国治病,剩下的都在这里”。
“我要见简汀”,聂沛洋看也不看银行卡,幽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周跃衡无奈,佟子淳说道:“我们会帮你想办法,但是利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去年利彻远被绑架过,差点没了性命,现在利家上下不少保镖照顾着,简汀平时出门都要保镖”。
“怎么就没弄死他呢”,聂沛洋恨恨的说。
周跃衡和佟子淳两人摇着头对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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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利家。
简汀满头大汗的躺在利彻远臂腕里,一场欢爱,精疲力竭,不知是不是生完孩子后,她总感觉力气没以前好了。
“困了”?利彻远揉捏着她腰部,柔声细语的询问。
“嗯”,简汀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刚闭上双眼,手机突兀的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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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彻远帮她取过来,顺道看了眼,是个陌生的来电,但他还是递给了简汀,虽然结婚了,但还是要给予对方的私人空间。
简汀接通后,“喂”了声,半天没动静。
“你不说话我要挂断了”,她说完里面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简汀,我回来了”。
简汀顿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看了利彻远眼,没说话。
“我在利家别墅的门口,我想见你一面”,聂沛洋沙哑的说:“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简汀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坐起身来,“现在很晚了,有什么能明天约地方再聊吗”?
“你出来”,聂沛洋喉咙突然颤了颤,“你不出来,我们明天在曾经第一次遇见的书店门口见”。
“那里…早就拆了”,简汀皱眉。
“今晚见,还是明天见”?
“…明天吧,明天”,这么晚了,简汀精疲力竭,也不想再起来,也不等那边还在说就挂了。
手机扔在一边,她心里莫名滋生出一丝堵塞。
“谁打来的”?利彻远猜出些什么来。
“聂沛洋,他回来了,想跟我见一面,我答应了”,简汀抬头,愧疚的问:“你不会生气吧”?
“…没有,有些事总要面对的”,利彻远拥紧她,他现在倒不担心她,他担心的是池素晗。
……。
这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上午,利彻远送她过去,大老远的简汀就看到一抹瘦长的身影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他穿着浅色的衬衣,驼色长裤,理着圆寸头,身形单薄的要命,她差点都没认出来。
轿车停在对面,利彻远把栗子递给她,“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简汀点了点头,抱着栗子下车,小心翼翼穿过马路,聂沛洋看着她走近,她手里抱着一个和她像的宝宝,孩子的眼睛又大又清澈,他心脏顿时被锤子锤打过似得疼。
他眼睛里的血丝通红通红的,看着湿润,他上前一步,简汀停住,带着丝陌生的眼神注视着他,“沛洋,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看看我孩子,还有一个在家里,你该清醒了”。
“我怎么清醒”,聂沛洋望了她几秒,然后再看向她怀里朝他咧嘴笑着的孩子哭了。
他活了这么大,哭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过来,尤其是长大后,更不曾轻易掉眼泪,外面的人甚至都说他铁石心肠,“简汀,我觉得现在就像在做梦,你知道吗,爆炸的前夕,我在花店里给你买芍药,我本来是要去北京出差的,孙姨说你心情不好,我就没去北京了,我跟自己说,曾经因为报仇,我伤害过你太多,从今以后,不管天大的事,我都要把你放在第一位,我也想好了,回去后要跟你求婚,不管你答不答应,我总归不放弃,可是一转身,爆炸就发生了,我没了意识,睡醒来,却发生身边的一切都变了,你没了,还结婚了,你告诉我,让我怎么接受这个现实,我曾经想尽办法的要把你们分开,可是我睡了一觉你们又复合了”。
简汀听着他沙哑哽咽的声音,心情微微犯堵,“沛洋,不管那场爆炸有没有发生,我都不可能接受跟你结婚,不管我跟你说多少次,过去的都是过去了,以前,我跟你提起来恨你、骂你,可现在再提起来我也不愿去说那些,因为我现在已经做了利彻远的妻子,做了孩子的母亲,过往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烟云一样,我以后的生活会围绕着他们,未来也是”。
一刹那,聂沛洋只觉那些曾经被炸伤过的地方再次泛起鲜明的疼意,他眼睛里的泪水晦涩的凝固,有一瞬间,他心里升出一股想把一切都毁掉的戾气,但过后,心里的背上逆流成河,“简汀,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说很美好,这里,以前还是书店,你在这里挑书,我正好进来买书,你一转身就遇到了我,你后来跟我说你遇到我的第一次心里就像被电触动过似得,其实我也是…”。
“聂先生,每个人都是有过初恋和怦然心动的时候”,说话的不是简汀,而是不知什么时候下车走到两人身边的利彻远,他脸色平静,“我相信以聂先生的经验当初在遇到简汀时曾经也对另外的女孩子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你是简汀的初恋,但她并不是你的”。
聂沛洋面色僵滞,“不是又如何,是又如何”。
“确实没怎么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是我的太太和我孩子的母亲”,利彻远轻轻揽住简汀肩膀。
---题外话---明日继续。。。结局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