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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兴师问罪,反遭忽悠 司徒顺颂知道司徒俊杰的心思,更明白苏云漓的心思,于是只点点头,安抚地敷衍一句。“行了,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司徒俊杰一下子拿捏不准司徒顺颂的意思,“爹,那她怎么处置?”
司徒顺颂冷冷地扫了红菱一眼。“今天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在府上,未免惊动他们,此事不宜张扬。红菱就先关到柴房去吧!待明日太子和太子妃走后再处置吧!”
红菱闻言顿时血色全无,惨白如纸,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盘旋。吾命休矣!
“是,爹。”见司徒顺颂有重责红菱的意思,司徒俊杰松了口气,赶紧唤人进来将红菱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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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将老太太送回屋里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借故逗留了一会儿。
“君儿,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老太太有些诧异,先前听司徒君璞说了要对付苏云漓,可眼下她却毫无动作,反而在她这里耗时间,着实令人费解。
司徒君璞咧嘴,“祖母不用担心,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祖母很快便会明白的。”
司徒君璞要对付苏云漓不假,却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苏云漓到底是与司徒顺颂守望相助多年的夫妻,纵然她有过错,看在儿女的份上,司徒顺颂也未必肯下杀心,若是被司徒顺颂知晓这一切是她故意设局,恶意针对,说不定他反而会误解老太太而对苏云漓更加留情。
所以司徒君璞想了想,还是决议回避一下。苏云漓恶意隐瞒红菱来报的事情,借司徒俊杰之口让司徒顺颂知晓,想必会让他更加厌恶苏云漓。
祖孙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弄月便来了,将司徒俊杰当着司徒顺颂的面怒审红菱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得知司徒顺颂命人将红菱关进了柴房,并强势压下了此事,司徒君璞并没有太多惊讶,老太太也并不觉得意外。司徒顺颂对苏云漓终究是存着仁心和情义的。
“君儿,既然祖母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好不好?来日方长,我们不急在一时。”司徒老夫人握着司徒君璞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她不希望司徒君璞手上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司徒顺颂关押红菱的举动,很明显是想要红菱背黑锅。司徒君璞此举虽然能让司徒顺颂对苏云漓冷心,可也仅限于冷心而已,为此却需要背上红菱一条命,这太不值得了。
司徒君璞知道老太太在担心什么,她勾起微笑。“祖母放心,我自有分寸。”
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的!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让司徒顺颂冷心,她要的结果,就算苏云漓不死,她也要她一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离开老太太的院落之后,司徒君璞询问了红菱的具体关押地点,又细细交待了弄月务必时刻注意,暗中保护红菱的周全。红菱是这事情的关键人物,她若死了,那才真是没戏唱了。
弄月点点头。“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红菱出事的。”
司徒君璞微微颔首。“知道夫人去哪儿了吗?”
“夫人出府去了。我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了,一有消息,便会禀告给小姐。”弄月恭敬地回答。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远远看到躲在廊柱后面探头探脑的司徒昕玥,司徒君璞挥退了弄月。
司徒昕玥早就在这距离老太太院落不远处的回廊等候了,见司徒君璞迟迟不出来,司徒昕玥好几次想要冲进老太太院里去,可却因为老太太在朝阳宫受屈的事,司徒昕玥多少有些心虚,不敢面对老太太。又怕当着老太太的面,她在司徒君璞面前说不上什么话,便只好生生忍着。
好不容易看到司徒君璞出来了,司徒昕玥赶紧整整衣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司徒君璞走去。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我还想与你一道去探望祖母呢!”司徒昕玥假笑着与司徒君璞打招呼。
司徒君璞勾勾嘴角。“妹妹来得不巧,祖母刚刚午睡了,这会儿怕是不方便妹妹探望了呢!”
“那还果真是不巧了。”司徒昕玥美眸一闪,掩唇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姐姐,既然祖母在午休,那不如姐姐陪妹妹一会儿可好?”
“当然好啊!”司徒君璞亲热地挽住司徒昕玥的手臂。“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前不解其意,而今却是感同身受了。妹妹你出嫁虽不过三天而已,我却感觉我们姐妹像是多年不见了,实在让人惦念得很,有许多话想同妹妹说呢!”
司徒君璞扬着笑脸将违心之言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分不清真伪。司徒君璞一脸真切的坦荡让司徒昕玥有些疑惑也有些懊恼,司徒君璞应该明白她已经知晓了换嫁的真相,怎么在她面前还敢这样理直气壮,毫无亏欠呢?
“可不是,出嫁三日,我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肚里也有说不完的话呢!”司徒昕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她这三天的日子过得如何心力交瘁,怕是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了。
司徒君璞听出司徒昕玥隐含的怒气,只假装没听懂,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眼下太子殿下正在午睡,无须妹妹伺候,不如妹妹就去姐姐屋里,我们姐妹好好说说体己话吧!”
这话正中司徒昕玥下怀,她毫无异议地跟着司徒君璞去了汀兰苑。
“妹妹,宫中礼仪繁琐,妹妹可还能习惯?”上了点心,捧了热茶,见司徒昕玥一直愁眉轻锁,似在找合适的契机开口,司徒君璞便率先开口与司徒昕玥闲话家常。
司徒昕玥冷嘲一声。“宫规礼仪并不是什么难事,没什么习惯不习惯之说,我身为太子妃,理应要做好表率的。”
司徒君璞点头,一脸庆幸地松了口气。“妹妹能应付得来就好,我本还十分不安,怕你在宫中受了委屈。”
“姐姐为何要不安呢?”司徒昕玥抓住司徒君璞的话头,不由得拔高了声音。“莫不是姐姐明白我受屈的缘由?”
司徒君璞微微一愣,故作不解。“妹妹怎么这样说?莫不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怎么会没收委屈!一想到萧璟泓的冷落和戚皇后的冷厉,司徒昕玥不由得一阵心酸,望着司徒君璞的眼眸也多了几分愤恨。“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与祖母这样算计于我,我又怎么可能不委屈呢!”
“玥儿……”司徒君璞一脸痛惜地伸手要去握司徒昕玥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了。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司徒昕玥恨恨地盯着司徒君璞,“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太子妃!”
司徒君璞黯然地收回了手,从善如流地改口。“是臣女越距了,还请太子妃娘娘见谅!”
“有错当罚,你即认罪,就该掌嘴!”说什么见谅,司徒昕玥现在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司徒君璞,以泄她心头之恨。说罢,司徒昕玥果真扬起了手。
司徒君璞美眸一寒,伸手扣住了司徒昕玥的手腕。这女人还真是跟她那白目的娘亲一样拎不清,她是随便让人打的吗?
“你现在是太子妃没错,可你永远改变不了你是我司徒君璞妹妹的事实,还有,你别忘了,没有我的算计,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司徒君璞也放下了虚伪的假面孔,冷下了嗓音。司徒昕玥要找人算账也得先找对源头才对!
“你可真有脸皮讲!”被司徒君璞牢牢钳制住,无法动弹的司徒昕玥又气又急。“你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找我替补掩盖丑闻,你怎么还敢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对我没有半点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愧疚?”司徒君璞冷笑不已。“这太子妃之位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我有拿刀逼着你替嫁吗?”司徒昕玥现在跑到她面前来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司徒昕玥一噎,被司徒君璞刺得面色发白。“就……就算如此,就算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太子殿下的,可你蓄意隐瞒,恶意算计就理直气壮了吗?”
“嘘!不要说算计,多伤我们姐妹感情。这件事情你何不换个角度,看做是我们互惠互利的举动呢!”司徒君璞谆谆善诱。
倘若她这太子妃之位坐得名正言顺,倘若司徒君璞没有成为笑柄,倘若老太太的谋算没有曝光,那么司徒昕玥自然会兴高采烈地采纳司徒君璞的话,可是现在,司徒昕玥满肚子无处可诉的火气与郁闷。
“别跟我谈姐妹感情!”司徒昕玥甩了好几次才终于甩开了司徒君璞的手。“你少给我假惺惺的了!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你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了吧!你真是太可恨了!”
利用是没错的,司徒昕玥的下场,司徒君璞自然也早就算计到了,至于姐妹感情嘛,她们之间确实早就没有了。
“在你跟我谈算计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问你。”司徒昕玥气得跳脚,司徒君璞却依旧是一副悠哉哉的模样。
“什么问题?”司徒昕玥一脸戒备。
“你知不知道,当初买凶掳劫我的人是谁?”司徒君璞目光炯炯地盯着司徒昕玥。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司徒昕玥面色一僵,眼里也多了几分慌乱。“我……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吗?”司徒君璞冷笑着反问一句,“可我却是知道的。倘若不是因为那罪魁祸首,我又怎么会被人毁了清白,又怎么会为顾全大局而不得不放弃太子妃之位,将你扶上去呢!”
司徒君璞说得语焉不详,司徒昕玥听得冷汗津津。“你……你什么意思?”司徒君璞难道是知道了她们母女背地里做的勾当了吗?
“你觉得幕后之人如此处心积虑对付我是为了什么呢?”司徒君璞自问自答。“我觉得是为了太子妃之位,你觉得呢?”
司徒昕玥惊得浑身发颤,面色惨白,只好死死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想当太子妃很久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要跟我谈算计,我们之间是谁先算计得谁,你心中明白。我为这悲苦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你亦心中明白。”见司徒昕玥抖如筛糠,司徒君璞也不再跟司徒昕玥兜圈子,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你想怎样?”司徒昕玥眼神慌乱,身子紧绷。
“你是我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对你怎么样呢!”司徒君璞暮然笑了。“相信我,我没有算计你意思,我这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注定当不了太子妃,那何不顺其自然成全了你的一片痴心,总也好过被戚家人占去了便宜。”
怎么突然扯到戚家人头上去了?司徒昕玥惊疑不定。“你当真有那样的好心吗?”这可是以德报怨了呢!
“也不全是好心吧!”司徒君璞幽幽叹息一声,收起了咄咄逼人的表情,转而摆上了推心置腹的模样。“我只是不想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发生。妹妹,有件事情,我想你定不知情。当初我出事,其实根本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之所以会被卖到花楼,是因为戚国公府的人在背后搞鬼。”
司徒昕玥惊愕地瞪大眼睛。“竟然还有这事儿?”所以司徒君璞的意思,她们母女不过是螳螂而已,她们背后还有戚国公府这只黄雀!
“此事千真万确。慕容太子已经帮我查清原委了。”司徒君璞眼神清明。“我们都被戚国公府算计了。”
司徒君璞说得含蓄,可司徒昕玥却已经确定了一点,司徒君璞已经知道当初她被掳劫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了。司徒昕玥心底一阵害怕。“你……你怪我吗?”
“怪!”司徒君璞毫不犹豫地回答。
司徒昕玥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声音也变得破碎了几分。“我……我也不想的,这不是我的主意……”
“我知道。”司徒君璞无限伤感,又无限感慨地握住了司徒昕玥冰冷的双手。“你是我从小疼爱的妹妹,我怎么会不知道的为人呢?我知道你是为爱疯魔,才会受人蛊惑。”
“我……”司徒君璞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让司徒昕玥倍感歉疚。“对不起……”
“傻妹妹,不用说对不起。”因为她不接受道歉!司徒君璞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温柔。“这事儿说到底,最可恶的是戚国公府。你也知道戚国公府是我将军府的宿敌,眼下当真不是我们姐妹内讧的时候,戚国公府的眼睛一直盯着咱们呢,我们需要共同对付的敌人,应当是戚国公府才对!”
司徒昕玥神色复杂地望着司徒君璞。“姐姐真的不怪我吗?”虽然司徒君璞一脸诚恳,可司徒昕玥总觉得心中不安。
“傻丫头!”司徒君璞抬手揉了揉司徒昕玥的头,一脸溺爱。“我若怪你,早就向爹爹告发此事了,你又怎么还能坐上这太子妃宝座?别想太多了,你只要记住,我们的敌人是戚国公和戚玉婷。”
司徒昕玥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可是我该做些什么呢?”对付戚家人什么的,司徒昕玥其实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只要安守本分,牢牢守住太子妃的宝座,牢牢拴住太子殿下的心,千万别让戚玉婷钻了空子,占了便宜就行。”司徒君璞一脸真诚。
提到萧璟泓,司徒昕玥的眼眸迅速暗淡了下去,无限哀怨地开口。“要拴住太子殿下的心,谈何容易啊!姐姐有所不知,因为换嫁内幕爆出,太子殿下对我甚是冷淡,叫我无奈得很。”
司徒君璞挑了挑眉,将司徒昕玥的小心机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是想让自己帮着出出主意呢!“真是让妹妹受委屈了。妹妹不如对我说说,太子如何冷落了你,我或许能帮你想想法子。”
多一个人出主意,司徒昕玥自然是求之不得,便将她独守空闺的哀怨与落寞统统说了出来。
“我送你的香粉,熏香,和宝典都试了都没用吗?”司徒君璞明知故问。
“姐姐不知,太子殿下嫌弃那香粉难闻,新婚之夜便将我遣去净身了。”想起那悲催的洞房花烛夜,司徒昕玥又是羞辱又是气愤。
司徒君璞沉吟了一会儿,略带为难地开了口。“妹妹,我前两日从慕容太子哪里听来了一个关于太子的八卦,也不知当不当对你讲。”
“什么八卦?姐姐快说!”司徒昕玥赶紧支起耳朵。
“听说,太子最近一直在暗中寻医问药,像是得了男人那方面的隐疾。”司徒君璞压低了嗓音,小声说到。
“啊?这怎么可能?”司徒昕玥惊呼。“太子正是龙精虎壮之年呢!”
“可不是,这话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毕竟太子殿下之前与戚玉婷在一起的时候,可都毫无问题。”司徒君璞附和了一句,随即又赶紧惊慌地捂住了嘴。“我……我什么也没说。”
什么叫什么也没说,这不是明摆着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司徒昕玥面色大变。“姐姐你说什么?你说太子殿下与戚玉婷有苟且?”
“我……我也是听说的。”司徒君璞故作慌乱地撇开眼睛,不看司徒昕玥。
“姐姐你是听谁说的?你倒是说清楚些啊!”事关终身幸福,司徒昕玥急了。
司徒君璞推脱不过,便只好继续说。“听说,太医院中暗中流传一句话,说太子殿下那暗病是戚玉婷传染的。不过,这或许只是谣言而已,妹妹不用放在心上。”
不放心上才怪!司徒昕玥用力握住司徒君璞的手,焦急地恳求。“姐姐,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想办法搞清楚才行,倘若……倘若太子殿下真的患了隐疾,那……那就麻烦了。姐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鱼儿上钩了!司徒君璞暗笑一声,小声开口。“想要证实隐疾一事的真伪并不难。听说那暗病会让人痒痒,妹妹只要看看太子有没有痒痒的毛病不就知道了。若是果真有,找到对症的药就行了。”
“可我要怎么做呢?”司徒昕玥一时有些茫然。
“妹妹,男人都是禁不起撩拨的,妹妹如此秀色可餐,再加上有那宝典在手……”司徒君璞意有所指。
司徒昕玥咬了咬唇,想起苏云漓先前说的那番话,暗暗下了决心。“姐姐,倘若真有暗病,可有办法医治?”
“那是自然!”司徒君璞给予肯定的答案,继续忽悠。“我先前想要寻回失踪的记忆,曾暗中寻找了许多大夫,其中不乏能人异士,只要妹妹有需要,随时开口,姐姐一定鼎力相助。”
“如此,那我就先谢过姐姐的大恩大德了!”司徒昕玥欣喜不已,再三对司徒君璞道了谢,这才感恩戴德地离开了汀兰苑,完全不记得她来找司徒君璞的初衷本是兴师问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