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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狂蜂浪蝶 (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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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狂蜂浪蝶 (求首订)    “司徒将军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这几日承蒙将军的款待,已是叨扰数日了,怎好再劳烦将军呢!”慕容麟从门后走了出来,一脸和气地望着司徒顺颂。原本怒气冲冲的他不知何时竟已经换上了一张怡人的笑脸,他亲昵地拍了拍司徒顺颂的肩。“司徒将军,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聚,今天就不劳驾将军了。”

    “慕容太子,这……”慕容麟突如其来的平易近人让司徒顺颂有些受宠若惊,他的话更是让司徒顺颂忍不住喜上眉梢。“那就听慕容太子的,在下送您上马车。”

    司徒顺颂说着便要小跑前去为慕容麟撩帘,却被慕容麟再次扯住了。

    “司徒将军,这种小事,怎能劳您动手。不是有皇帝舅舅专门派人来接本宫的人嘛!”慕容麟神色倨傲地瞥了一眼戚玉龙,言下之意不明而寓。

    听明白慕容麟的意思后,戚玉龙不由得眼眸一沉。慕容麟如此光明正大地帮衬司徒顺颂针对自己,这让戚玉龙的感觉糟糕透顶了,同时也让他越发确定慕容麟在这司徒府一住数日定是另有内幕的。

    必须将这个事情禀告给萧璟泓才行!萧璟泓和慕容麟不对盘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要是这司徒顺颂如此不知好歹反过来和慕容麟连城一气,那么到时候用不着他们做些什么,萧璟泓也会着急上火想办法绝了了司徒家。到时候,萧璟泓与司徒君璞的婚事就……戚玉龙冷笑一声,暗自窃喜到。

    提到司徒君璞,戚玉龙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越过眼前的慕容麟,落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司徒君璞身上。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今日的司徒君璞身穿一袭素雅的淡蓝色襦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只简洁地斜插了一支薇灵簪,除此之外别无多余的坠饰。

    略显素简的装扮,却足以将她灵动出尘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司徒君璞整个人秀美如画,清丽如仙,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已天姿国色,艳冠群妍,在司徒府的一干庸脂俗粉的凡色女眷陪衬下,越发得鹤立鸡群,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令人挪不开眼睛。

    此时的司徒君璞正低头和司徒老夫人轻声耳语,也不知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她的眉眼之间都染上了一丝笑意,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美不胜收。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这样巧笑嫣然的司徒君璞竟让戚玉龙不由得有些看痴了,一时间竟忘了今夕是何年,也忘了身在何处,更忘了眼前的慕容麟,只满脑子想着司徒君璞这样的绝色佳人,若是能为他所有,那该多好。

    见戚玉龙没有回应自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司徒君璞,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慕容麟本就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狂风大作。

    很好,这狗胆包天的戚玉龙可真是够不怕死的,竟然当着他的面,如此光明正大地偷窥他的女人!慕容麟黝黑深邃的眼眸里凝起了风暴,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司徒将军,你家的后花园果然是美色无边,令人浑然忘我啊!”慕容麟意有所指地在司徒顺颂耳边低语了一句。

    司徒顺颂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他也注意到了戚玉龙两眼发直的模样。慕容麟知不知道戚玉龙在看谁,司徒顺颂不确定,可他却是很清楚戚玉龙看的是司徒君璞。

    看到戚玉龙毫不避嫌地盯着司徒君璞,司徒顺颂本来心中就十分不悦,只是碍于慕容麟在不好发作。听了慕容麟的话后,司徒顺颂自然像是受到鼓励一般,不再压印自己的怒气。

    “戚大人,皇上派你来是迎接慕容太子的,可不是让你来我们司徒府放肆的!”司徒顺颂寒着脸侧身挡到戚玉龙面前,阻断了他觊觎司徒君璞的视线。

    戚玉龙心中一惊,有些狼狈地收回了打量司徒君璞的视线。身为男子,这样直视臣妇内眷本就十分失礼,更何况是当着慕容麟这个他国太子之面。

    戚玉龙顾不上司徒顺颂的臭脸,赶紧转头对着慕容麟拱了拱手。“慕容太子,在下戚玉龙,是奉了皇上之命,迎接慕容太子进宫的。”

    慕容麟冷睇了戚玉龙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嘴角,玩世不恭地道。“哦,原来戚大人是来接本宫的呀,本宫差点还以为你是专程来赏花的。”

    戚玉龙被慕容麟挖苦得面有讪色,暗暗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慕容太子说笑了!”

    说笑?!慕容麟冷哼一声,侧头用余光瞄了一眼依旧顾自和司徒老夫人低头说话的司徒君璞,看到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模样,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可他还是忍不住瞪了司徒君璞一眼。

    这丫头实在是太惹眼了,她身边的狂蜂浪蝶也实在是太多了!司徒君璞什么都不同做,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一边,就有那么多男人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虽然明知这不是司徒君璞的错,可还是足够让慕容麟恼火不已了。

    慕容麟忍不住有种想将司徒君璞藏起来的冲动。最好像当初在地宫那样,将司徒君璞深藏起来,只供他一个人欣赏,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人觊觎他的丫头了。

    想起当初他们两个人在地宫时的惬意生活,慕容麟心里一阵暖,又是一阵恼。早知道他会这样深爱司徒君璞,他一定不会为了对付萧璟泓而把她送回来。他真该将司徒君璞困在地宫一辈子的,慕容麟悔不当初,懊恼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过在这之前,他更想给戚玉龙一巴掌,再挖了他那双色眼。见戚玉龙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偷偷摸摸飘到司徒君璞身上去,慕容麟再也待不下去了,恨不得分分钟将这戚玉龙撵走。

    “司徒将军,那本宫就告辞了!”慕容麟对司徒顺颂点了点头,往前踏了一步。

    “是,在下恭送慕容太子!”司徒顺颂微微躬身,然后上前一步对着依旧发楞的戚玉龙低斥了一句。“戚大人的耳朵没带来了吗?你没听到慕容太子要起驾了吗?还不快去替慕容太子领路!”

    “是,慕容太子这边请!”因着自己失礼在先,面对司徒顺颂的责难,戚玉龙也不敢发作,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赶紧侧身在前面带路。

    “慕容太子,请!”司徒顺颂上前一步挤开了戚玉龙,对慕容麟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慕容麟微微点头,昂首朝着马车走去,举手投足之间的皇者风范昭然若揭。慕容麟一动,原本静候在门边的司徒府女眷们也随之移动起来了。

    “君儿,走吧!”司徒老夫人拍了拍司徒君璞的手,无声地安抚着她。司徒老夫人知道刚刚戚玉龙出现的时候,司徒君璞是故意没话找话跟自己聊天的。

    戚玉龙对司徒君璞虽然存着几分窥探之心,可素日里对司徒君璞却并不客气。因着戚玉婷和司徒君璞针锋相对的事,戚玉龙屡次对司徒君璞出言不逊,让司徒君璞很是反感。

    “恩。”司徒君璞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跟着司徒老夫人的脚步朝前走去。事实上,她要避的并不是戚玉龙,而是慕容麟。

    刚刚一路行来,慕容麟虽说一直走在前面,他如刀子般的余光却时不时射到司徒君璞身上,那哀怨的眼神仿佛她是抛夫弃子的恶女人似的,令司徒君璞浑身不自在。

    走到马车跟前,司徒顺颂依旧是抢先为慕容麟撩了帘子,不过在慕容麟要抬步的时候,司徒顺颂却开口阻止了他。

    “慕容太子,台阶还没搭好呢!”司徒顺颂意味深长地瞥了戚玉龙一眼。

    慕容麟挑了挑眉,他说呢这司徒顺颂怎么放着戚玉龙不使唤,还是亲自为他撂帘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慕容麟本来就不喜欢这戚玉龙,想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既然司徒顺颂要借机整他,慕容麟自然乐得看好戏。

    “哦,司徒将军提醒得是。”慕容麟收回了腿,好整以暇地等着戚玉龙给自己当踏板。

    跟在二人身后的戚玉龙心中咯噔了一声,他已经从司徒顺颂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不怀好意,却又故意装傻,强作镇定地唤了守在马车旁边的侍卫。“慕容太子要上马车了,你蹲下。”

    “是!”被点名的侍卫面不改色地答应一声,二话不说就蹲在了马车面前,摆好了当踏板的架势。

    慕容麟嘴角一勾,淡淡地笑了。戚玉龙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吗?好天真!

    果然,一旁的司徒顺颂瞬间就发难了。“戚大人,皇上请你来是迎接贵宾的,你这样怠慢,只怕有愧于皇上的器重吧!”

    司徒顺颂堂堂一国将军亲自为慕容麟撩帘子,戚玉龙却随便点个侍卫当台阶,他这是不把他这个司徒将军放在眼里呢还是不把慕容麟这位千羽国太子放在眼里?

    司徒顺颂这老匹夫这是故意将他往坑里带呢!戚玉龙眼眸里的阴郁一闪而过,双拳握得死紧。他堂堂二品侍郎,当今戚国公府的长公子,当朝戚皇后的亲外甥,像个卑贱的下人一样被人当成上马车的踏板,这样丢脸的事情,戚玉龙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慕容麟再怎么身份金贵也不过是他国太子,司徒顺颂此举无疑是要让戚玉龙颜面扫地。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这丢的可不仅仅是戚玉龙个人的面子,还事关到整个戚国公府的脸面。要是被萧璟泓知道这事儿,更是会气得火冒三丈。

    不行!他绝对不能被慕容麟踩在脚下!戚玉龙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司徒君璞,当着司徒府的一干女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糗!

    戚玉龙暗暗定了定神,扯出一抹笑,镇定自若地回答。“司徒将军此话怎讲?慕容太子是皇上和我履岚国尊贵的客人,玉龙敬重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怠慢呢!不过玉龙素问慕容太子擅长骑行,马术了得,哪里会像弱不禁风的女子一样需要人辅助上马车,司徒将军就莫要多此一举了吧,免得唐突了慕容太子。”

    戚玉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要刚刚慕容麟抬脚的动作,戚玉龙看得一清二楚,他很明白,慕容麟压根不需要踏板。先前若不是司徒顺颂的恶意阻拦,恐怕这会儿慕容麟早就安坐在马车之上了,哪里还闹出这么多事端。

    “你……”司徒顺颂被戚玉龙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没想到,戚玉龙竟会反将自己一军,说的好像是他故意看轻慕容麟似的。

    “你退下吧!不要妨碍慕容太子上马车。”见司徒顺颂哑口无言,戚玉龙暗暗有些得意,说着便气势凌人地呵退了刚刚被他指使着蹲下的侍卫,神色恭敬地对慕容麟做了个请的动作。“慕容太子,请上马车!”

    戚玉龙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白,这慕容麟要是自己不能上马车,那就跟一个娘们没什么两样了!想必慕容麟为了顾全面子也不会继续坚持吧!戚玉龙暗暗有些为自己的反应敏捷感到自豪。

    可戚玉龙却是看错了慕容麟。慕容麟以花花公子的不羁形象油走多年,哪里还会将这面子二字放在眼里。再则,他想要算计戚玉龙可有的是办法。

    慕容麟没有当面反驳戚玉龙,给面子地抬起了腿朝马车跨去,不过这一脚还没踏稳,慕容麟却突然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稳地朝着司徒顺颂倒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有些闹不清状况。

    “殿下小心!”

    “慕容太子当心!”

    吟风急切的声音和司徒顺颂担心的嗓音同时响起,司徒顺颂条件反射地扶住了慕容麟虚软的身子。

    “慕容太子,您……您没事吧?”司徒顺颂脸色发白,心跳如雷,这慕容麟要是在他司徒府摔伤,那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萧肃帝砍的。

    “本宫没事,没事……只是觉得有些晕。”慕容麟用手扶着额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冲着司徒顺颂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许是昨夜喝得太多,这酒还没醒透。”

    慕容麟说着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司徒将军不用扶着,本宫可以自己上马车。”

    司徒顺颂接收到了慕容麟的暗示,顿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司徒顺颂配合地露出又惊又急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冲着戚玉龙嚷了一嗓子。“戚大人,慕容太子身子不爽,你还不赶紧过来扶慕容太子上马车!”

    戚玉龙心头一沉,有些吃不准慕容麟是不是在做戏,也有些踌躇不前。

    慕容麟见状暗暗冷笑一声,面上越发虚弱起来,嘴里却说得豪气凌然。“司徒将军,本宫没事,本宫不须任何人扶,本宫又不是弱女子!想当年再火爆的烈马,本宫都能轻易驯服,这区区马车还能难倒本宫不成?可不能让人白白笑话了去!”

    慕容麟说着豪气万千地推开司徒顺颂的手,踉跄着再次朝马车跨去。

    司徒顺颂再次扶住慕容麟,一脸情深意切。“慕容太子堂堂七尺男儿,英姿不凡,谁敢质疑!慕容太子,在下知道您擅长驰骋,不过慕容太子你宿醉未醒,在下实在是不放心。既然戚大人不愿为慕容太子效劳,那就由在下代劳吧,慕容太子是皇上和我国的贵宾,在下万万不敢怠慢。”司徒顺颂说着便要弯下腰去。

    “司徒将军,这可使不得!你这是要折煞本宫了!本宫自己上车就行。”慕容麟赶紧扯住司徒顺颂,推辞到。

    一旁的戚玉龙看着司徒顺颂和慕容麟拉拉扯扯的模样,整张脸都黑透了。司徒顺颂这是硬要将怠慢慕容麟的帽子扣到他头上不可吗?

    站在台阶上的司徒君璞望着眼前这场闹剧,忍不住轻嗤了一声。浮夸!太浮夸了!慕容麟这样的演技,可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慕容麟的演技虽然很烂,可这效果却还是有的。至少已经快要击跨对手了。

    司徒君璞冷笑着扫了戚玉龙一眼,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莫名觉得心情很爽。显然地,要成功迫使戚玉龙给慕容麟当踏板,还差了那么些火候。

    司徒君璞抬眸望了眼毒辣的日头,状似不经意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哎呀,这不知不觉都快晌午了,怕是要赶不上午宴了。”

    司徒君璞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她较近的戚玉龙听得清清楚楚。戚玉龙暗叫一声糟糕,这萧肃帝在皇宫备了午宴为慕容麟接风,他们再这样磨蹭下去,只怕要来不及赶在午宴之前进宫了。

    望着还在虚情假意牵扯不清的司徒顺颂和慕容麟,戚玉龙不由得又气又急。他明白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司徒顺颂摆明了是要设计他给慕容麟当踏板,他若不从,只怕司徒顺颂会拉扯到太阳西下为止。到时候他受萧肃帝责罚不说,还会背上而已怠慢慕容麟的罪名。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戚玉龙暗暗咬了咬牙,虎着一张脸走到司徒顺颂和慕容麟面前,强压着翻滚的屈辱和怒气,咬牙蹲了下去。“慕容太子,时候不早了,还请您快上马车吧!”

    慕容麟和司徒顺颂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微妙的笑容。适可而止!

    “有劳戚大人了!”慕容麟毫无诚意地道了一句谢,毫不客气在司徒顺颂的搀扶之下踩上了戚玉龙的背。

    戚玉龙背上一沉,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他今日遭受的屈辱,他日一定千百倍讨回来!戚玉龙暗暗发誓。

    “司徒将军,司徒老夫人,司徒小姐,本宫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了!”坐上马车的慕容麟,透过车窗对着司徒顺颂等人挥了挥手,并冲着司徒君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后会有期?司徒君璞翻翻白眼,她恨不能与慕容麟老死不相往来,这臭男人存心就是来搅局的,司徒君璞一点都不希望跟他还有后会之日。

    “慕容太子慢走!”司徒老夫人嘴上客气地应着,心里却也是巴不得不要再与这个慕容麟有什么牵扯。她最好慕容麟能离他们司徒家远远的,慕容麟能离司徒君璞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瞧着慕容麟看向司徒君璞时那深沉含蓄的眼眸,司徒老夫人就知道想要避开这个慕容麟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唉……怎么样都好吧,无论如何送走了慕容麟这尊大神时候,姑且先让他们过两天安生日子吧!司徒老夫人默默叹了口气,这几天因着慕容麟在府上,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

    不同于司徒老夫人和司徒君璞对慕容麟的排斥,司徒顺颂却是一脸热情洋溢地回应着慕容麟。“恭送慕容太子!慕容太子好走,咱们改日再会了!”

    司徒顺颂眉开眼笑地冲着慕容麟摆手,满脑子都惦记着慕容麟对他许诺的郊外狩猎,整一个兴致勃勃,满怀期待。

    看到司徒顺颂一脸哈巴狗的模样,戚玉龙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寒着脸吆喝了一声。“出发!”

    司徒顺颂算计他之仇,他戚玉龙记下了!今日他在这司徒府遭受的屈辱,他一定会加倍报回来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司徒顺颂还能招摇得意到几时!

    戚玉龙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司徒府醒目而耀眼的匾额,又望了一眼站在门口巧笑嫣然的司徒君璞,眼眸里飞快闪过一道狠厉。总有一天,他会将整个司徒府踩在脚下,总有一天,他会让司徒君璞主动上门求他,哭着拜倒在他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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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随着慕容麟的离开,司徒老夫人却并没有如愿以偿地过上安生的日子,反而是陷入了越发麻烦的生活中。

    慕容麟离开司徒府后,司徒老夫人便集中精力去调查司徒君璞失踪的缘由了,然而司徒君璞失踪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她与人私奔的传言却伴随着司徒府与甘泉寺僧人对峙的消息的传出,被渲染得越发绘声绘色,沸沸扬扬了。

    履岚国未来太子妃司徒君璞与男子私奔在先,污蔑甘泉寺僧人撒谎在后,无形之中,竟落了个司徒君璞欲盖弥彰的口实。流言猛于虎,两三天时间,竟已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之间司徒君璞和司徒将军府都成了全城热议的话题。

    真是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司徒老夫人气得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将司徒顺颂和苏云漓二人单独召集到了祠堂,逼着他们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下。

    “说,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司徒老夫人寒着脸坐在椅子上,沉声质问到。

    司徒老夫人虽没指名道姓,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她认定了这事儿又是苏云漓在搞鬼。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当日司徒老夫人请了甘泉寺的僧人来府上对峙,对外宣称的只是请大师来府上为司徒君璞祈福而已。甘泉寺的主持大师和寺里的得道高僧个个都是人精,懂得不惹俗事,守口如瓶的真谛,绝不会乱嚼舌根子。

    甘泉寺的僧人离去之后,司徒老夫人也曾叮嘱过所有人,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可不知怎么的,当天甘泉寺的两位僧人在司徒府说的那些话,却被人一五一十地还原了出去。一些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更是将当日的对峙的画面,神还原了一遍,让人如临现场。

    对峙现场,除了司徒老夫人,司徒顺颂,司徒君璞和苏云漓司徒昕玥母女之外,就只有慕容麟和萧璟宸在场,能将那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出去的,除了苏云漓之外,司徒老夫人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

    司徒顺颂沉着脸不说话,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两天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让司徒顺颂走到哪里都成了万箭穿心的对象。今日早朝的时候,司徒顺颂都能感觉到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朝中大臣自然不用说了,连萧肃帝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娘,儿媳不知道。”苏云漓不安地跪在地上,看司徒老夫人这架势,就知道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可谣言这事儿,她真不知情。

    虽说苏云漓想要败坏司徒君璞的名声,搅黄司徒君璞与萧璟泓的婚事,可她再傻也不会将司徒府也黑进去。如今来势汹汹的谣言,除了将司徒君璞黑化成了一个不知检点的人之外,还将司徒府也一并抹黑了进去,苏云漓这个将军夫人一样是面上无光,走到哪里都犹如过街老鼠,害得她这两天都不敢出门。

    不知道?司徒老夫人狠狠滴剜了一眼苏云漓,冷笑不已。“苏云漓,你真当我是老眼昏花的老糊涂吗?你那点心事,难道还想瞒过我不成!”

    司徒老夫人一声直言不讳的苏云漓让司徒顺颂和苏云漓都是一惊。苏云漓的真实身份,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都很清楚,可这么多年来,为了保守秘密避免被人发现,苏云漓这个名字却是从来没有从他们三人口中蹦出来过的。

    生怕隔墙有耳,当年苏云漓取代苏云裳之后,司徒老夫人就对司徒顺颂下过死命令,绝不能唤苏云漓的真名。这么多年,司徒顺颂都恪守司徒老夫人的教诲,多以夫人来唤苏云漓,偶尔必要的时候,也是叫的云裳,而从未叫过苏云漓的名字。

    也就只有在二人恩爱时,司徒顺颂经不住苏云漓的请求时,才低声在她耳边唤过两声云漓而已。可司徒老夫人这一次却这样大声喊出了苏云漓的本名,这让司徒顺颂脸色大变。

    “娘,您……您怎么……”怎么能叫出她的名字呢?司徒顺颂惊骇不已。

    “我怎么了?”司徒老夫人怒瞪司徒顺颂一眼,以为他又要为苏云漓说话。“我说错了吗?她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时至今日,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一意维护她吗?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自从这个扫把星进门之后,我们司徒家可曾安生过一天?而今我们司徒家的脸面都要被她败光了,你还要维护她吗?”司徒老夫人是真的气疯了,一时之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

    见司徒老夫人是真的动了肝火,司徒顺颂也有些害怕。这些年来,司徒老夫人对苏云漓虽然冷淡,可是却也从未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苏云漓,即便是当年他与苏云漓的私情爆发时,司徒老夫人也只是怒斥司徒顺颂,对苏云漓顶多不过是含沙射影地嘲讽过几句而已。

    “娘,您先息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司徒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副快要气昏过去的模样,司徒顺颂焦急地起身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又赶紧小声解释到。“娘,儿子知道她有千错万错,这一次儿子一定不会再包庇她的恶行的。这件事情,儿子不会轻易罢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娘您别着急,儿子只是,只是想提醒娘,您刚刚叫错了名字了。”

    “娘,您刚刚叫了苏云漓。”司徒顺颂附在司徒老夫人耳边,极其小声地提醒到她的口误。

    司徒老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张望了一下空旷的祠堂,暗暗舒了口气,稍稍缓和了些脸色,对司徒顺颂道,“难得你这一次没被猪油蒙心,能明辨是非。”

    “是,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如果真是她在暗中捣鬼,儿子一定会严惩不贷。”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司徒顺颂说着还狠狠地瞪了苏云漓一眼。

    司徒老夫人一句直戳心窝的扫把星,已然让苏云漓白了脸色。司徒顺颂这番不顾夫妻情面的狠话,更是让苏云漓心寒不已。司徒老夫人不信自己,竟连向来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司徒顺颂也不信自己了吗?

    “娘,老爷,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是那句话,谣言不是我散播出去的。我是清白的!”苏云漓的拳头捏得死紧,尖锐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清白?”听到苏云漓这声狡辩,司徒老夫人再次火气上扬。“你可真有脸皮敢说自己是清白的!你敢不敢对着我们司徒家的列祖列宗,对着你们苏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说你自己是清白的?”

    司徒老夫人死死盯着苏云漓,眸光沉痛无比。苏云漓难道真以为她当年做的恶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吗?苏云裳难产身亡,苏家突发大火,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苏云漓脱不了干系。

    司徒老夫人为掩盖狸猫换太子一事,大刀阔斧清理门户时,曾有负责接生的稳婆为了保命对司徒老夫人坦白了苏云裳罹难的内幕。当年苏云裳早产时遭遇难产不假,可事实上,却是因为苏云漓买通了接生的稳婆暗中动了手脚,才导致苏云裳死亡的。

    苏云裳本是不会香消玉殒的,都是因为苏云漓的歹毒心肠,才使得苏云裳死于非命,才使得司徒君璞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当年司徒老夫人得知此事的时候,顿时追悔莫及,暗悔自己一时糊涂,竟许了苏云漓取代苏云裳的错事。

    只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当时司徒家已经对外宣称了苏云漓突发恶疾离世的消息,并已经让苏云漓以苏云裳的身份为司徒君璞张罗了满月酒。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司徒府喜得千金,母女平安的事。司徒老夫人为了不节外生枝,便只好默默压下了这个秘密,连司徒顺颂都不曾告知。

    至于苏家大火,司徒老夫人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不过她相信那定与苏云漓脱不了关系,若是司徒老夫人没猜错,只怕苏云漓是为了掩盖身份,才对自己的娘家人下此毒手的。

    苏云漓与苏云裳是双生姐妹,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谁。可苏云漓扮苏云裳扮得再像,却还是躲不过自己父母双亲的眼的。

    司徒君璞满月的时候,苏云裳的父母兄弟都千里迢迢从陵南赶到了京都参加司徒君璞的满月宴。那个时候,苏家人对苏云漓的突发恶疾,本就心存疑虑,再加上苏云裳和苏云漓的母亲苏夫人耳聪目明,很快便发觉了苏云漓并不是苏云裳。

    苏夫人旁敲侧击试探过苏云漓几次,苏云漓都没承认。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里能骗过母亲的眼睛。苏云漓不承认,苏夫人便私下找了司徒老夫人求证。

    司徒老夫人经不起内心的愧疚,便对苏夫人坦白了一切,并恳求苏夫人原谅。苏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得知苏云漓做出勾引姐夫那般伤风败俗的事情,自是羞愧难当。知道自己的大女儿苏云裳又是被苏云漓亲手推下黄泉的,苏夫人更是悲痛难忍。

    司徒老夫人为了顾全司徒家的颜面,谎称苏云漓恶疾身亡,又让苏云漓鱼目混珠取代苏云裳的事虽然十分荒唐,可是相比之下,苏夫人觉得自己才是应该求得司徒老夫人谅解的那个人。到底,这一切错事都是苏云漓闹出来的。

    亲家二人相互道歉,到最后席地而跪,抱头痛哭,冰释一切。苏夫人承诺司徒老夫人会守口如瓶,并帮助掩盖苏云漓取代苏云裳的丑事。司徒老夫人深信苏夫人的为人,二人握手言和。这事儿本也算是勉强圆满了。可谁知道,苏家一家人回到陵南没多久,竟不幸遭遇火灾,一家人都命丧火海之中。

    苏家大火来得离奇,却像极了是一场天灾。司徒老夫人一开始也没往深处想,以为真是意外而已,可后来在替苏家张罗后事的时候,从苏云漓的态度之中,司徒老夫人却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家人无故命丧,如此痛彻心扉的事,苏云漓的反应却十分淡然。身为姻亲的司徒老夫人都郁郁寡欢,悲痛欲绝,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平复心情,苏云漓却在苏家大火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开始参与各家大臣女眷们举办的宴会,丝毫不像是刚刚丧失亲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