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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桐轻声笑,“简教授哪天没气质啊?”
他就是喜欢她小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可他却偏偏不喜形于色,“连着几日出去,我看你黑了,民生那边是不是劳累很多?”
褚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哪里有,只是偶尔接个采访,又不是整天在太阳底下暴晒。”
简迟淮抬起长腿率先往屋里走,褚桐追上两步,“我今天接到个求救电话,赶过去一看,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男人神色未动,只是顺着她的话问了声而已,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就是那天偷拍俪缇的男人,电话是他奶奶打的,我过去一看,他整个人看着很痛苦,又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简迟淮,这肯定跟你没关系吧?”
简迟淮轻叹息,伸手将褚桐揽到怀里,“之前做娱记,你怀疑我跟女明星有染,现在做了民生记者,你又怀疑别人被打跟我有关,”他站定在褚桐跟前,指了指自己的脸,“看我,我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天生招黑吗?”
褚桐忍俊不禁,菱唇抿成好看的弧形,简迟淮指腹在她唇上轻抚,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这个动作无形中充满暧昧,简迟淮能感觉到拇指上传来的湿润,褚桐呼吸急促,眼见男人的脸一点点朝她压近。她提着口气,不由闭上双眼,简迟淮呼吸间的灼热印烫在褚桐面上,结婚至今,亲昵亲吻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可她还是压抑不住紧张。
等待半晌,唇上的手指忽然松开,简迟淮的笑声传到她耳朵里,“行了,很有配合度,我喜欢。”
她咻然睁眼,面色酡红,“简迟淮!”男人率先往屋里走去,褚桐跺了跺脚,“你调戏人啊!”
在调戏她这个问题上,他向来是水准一流,褚桐想不认输都难。
江意唯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回家,约了褚桐过去吃饭,她自然欣然前往。赶到酒店,才发现叶如也在,菜已经都点好了,褚桐拉开椅子入座,“大忙人,你难得有空啊。”
“拍完了这部戏,我要休息几天。”江意唯比之前又清瘦了些,好在精气神还不错。她给叶如倒上饮料,“我给叶医生送过去的支票,怎么他又给我送回来了?”
“我爸那人啊,秉着悬壶济世的精神,除了正常的医药费,从不肯多收别人一分钱的。”叶如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这段日子以来,她跟江意唯和褚桐关系都处的很好。
“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那只是我的心意。”
叶如朝她看了眼,最终还是摇摇头,“他喜欢给别人医治,特别对那些被大医院退回来,说是希望不大的病例,他就算贴了钱都要帮忙,之前也有不少人想酬谢他,但他都拒绝了。”
“叶医生可真是医者仁心,现在医患关系都那么紧张,这样的医生真是不多见了。”
叶如轻笑,“这话当着我爸的面可千万不能说,他会嘚瑟的。”
褚桐夹着手边的菜,叶如这人性子极好,温和善良,也乐于帮助别人,当初要不是她的回帖,江意唯如今的境况真是难以想象。
几人说着话,叶如吃得最快,她放下筷子后拿起包,“我得赶紧回医院了,今天我值班。”
“难得出来会,还要上班啊?”江意唯言语中透出不满,“不能请假吗?”
“请什么假啊,那些病人可等不起,改天吧,改天再约。”叶如起身,朝江意唯和褚桐飞吻,“我走了啊,拜拜。”
叶如离开时将门带上,褚桐拿了片西瓜放到嘴中,“江江,你也够拼的,休息不到十天就去了片场,那个……殷少呈有去找过你吗?”
“有。”
褚桐小心翼翼看她,“没事吧?”
“他还不知道我把孩子打了,说是前些天太忙,我直接告诉他,我跟他没戏了,因为孩子已经没了。”江意唯强装镇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压抑不住的情绪到底还是从话中显露出来。“他当时发了很大的火,我从没见他那样过,但我并不后悔,他把屋内的东西砸个稀巴烂,我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砸,我告诉他,殷少呈,我不欠你什么,你既然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不要。”
褚桐心绪复杂,吃着嘴里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插话。江意唯轻轻挽了下嘴角,“我觉得他当时恨不得把我掐死,但最后还是没下得了这个手,应该是觉得赔上条命不值得吧。他问我何必这样,何必这样?呵,假如我不决绝一点,我们之间势必还要纠缠下去,无休无止。我江意唯大好的青春已经赔出去几年了,我才不要!”
“江江,”褚桐叹口气,“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说什么了。”
“褚桐,你放心吧,千说万劝,还不如我自己想通,我真的想通了,女人一辈子没有爱情不可怕,活出自我最重要。来,干一个!”江意唯举起手边的酒杯。
褚桐轻声笑,“好,干杯。”
翌日。褚桐接到爆料者电话,带了摄像后赶紧去往西城开发区人民医院。她来到住院部,远远听到争吵声从其中一个病房内传出。
褚桐走了进去,看到病房内的家属情绪激动,正抓着一名中年男医生要打,旁边还有护士和医生在劝架,叶如也在里面。
其中一名家属见到记者来了,扑过去哭喊道,“医院里面害死人啊,都说送到医院是救命的,可我的老公人去了哪里啊?”
“怎么回事啊?”褚桐扶着那名情绪激动的妇人,“您好好说。”
“我老公明明在这治病的,可现在找不到人了,这医院不是救人,是吃人啊!”妇人蹲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褚桐只好先找别人了解情况,她看到叶如淹没在人群中,忙上前扯过叶如到旁边,“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呢,这儿本来住了个患绝症的病人,可今天忽然失踪了,家属闹成这样,我们连监控都来不及看。”
“有没有可能只是走出去一会?”
不远处的妇人又开始哭喊,“昨天下午就不见人了,他身无分文,也没有带手机,他能去哪啊?”
褚桐见那名主治医生又要挨打,她忙上前拉架,“别打了,你就算把他打死也没用,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患者,医院不是有监控吗?我们先去查查看。”
“对对,”有家属冷静下来,“先找人最要紧。”
褚桐好不容易将诸人劝住,叶如满头是汗跟在旁边,“我觉得十有*,是患者自己走出去的,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些人觉得治疗下去没有结果,还要拖累别人,就趁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可偏偏责任都要怪在医院头上,哎。”
西城开发区人民医院,规模并不大,设施也一般,平日里治疗些小病小痛还行,但人都有求生欲,真正到了那一步,总要垂死挣扎,大的医院住不起,这些小医院就成了人生路上最后的避难所。
一行人很快找到校领导,将昨天下午的监控调出来。监控显示,下午三点钟左右,患者独自离开医院,当时的状态看上去并无异常,走出医院大门后,男人径自上了辆面包车,随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眼中。
褚桐直起身,这样看来,男人是自己出走的,主治医生松口气,“你们也看见了吧?跟医院真没关系,是他自己走的。”
“不可能,肯定是你们跟他说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他能去哪?”
家属的情绪分外激动,褚桐很能理解,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忽然失踪,凶多吉少的可能性很大,“还是先报警吧,我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们找人。”
采访完,家属们还是不肯离开医院,说是要住在病房内,不解决就不走。叶如送褚桐出去,“这一天天的,过得什么日子啊。”
“你可是堂堂一名女大夫啊,我还羡慕你这样的呢,能拿手术刀,多帅。”
“拉倒吧,”叶如轻笑,“今天我还差点被人按在墙角猛揍呢。”
“待会,你们别和家属有正面冲突。”
叶如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放心吧。”
还没到下班时候,褚桐就收到了简迟淮的电话,他居然让她去易搜的顶层办公室。褚桐收拾好东西,跟同事说要去见个人,便起身走了。
位于高层的办公区,自然不是她们这些小职员想去就去的。简迟淮让人安排了一名年轻漂亮的秘书过来带她,一直来到顶层,秘书欲要敲门,褚桐忙制止,“里面就他吧?”
“对。”
褚桐伸手要去推门,秘书脸色有些难看,“不能这样……”
然而褚桐已经推开门进去了,秘书吓得面色煞白,心想这下完了,她站在外面等待半晌,却并未听到里面有任何高声斥责的动静。
褚桐往前走几步,偌大的办公室布置得精美奢华,加起来比她们一个部门的地方还要大。然而那张办公桌前,却是空的,座椅朝向落地窗的方向,褚桐刚要开口,就看到旁边的墙壁缓缓退开,从里面走出个熟悉的身影。
简迟淮在里面休息了会,他边走边穿着外套,褚桐望向他身后,一张两米多的大床横亘在隔壁屋内,床上的被子凌乱团在那里,褚桐过去,简迟淮伸手抱住她,“做什么?”
“替你收拾。”
“不用,我走后,秘书会进来收拾的。”
褚桐心里分外不是滋味,“贴身盖的东西,你让别人收拾?”
简迟淮里头的衬衫只扣了两三颗,这会,慵懒地站在褚桐跟前,修长手指一寸寸往上,眼看大片蜜色胸膛被遮挡起来,“这有什么?只是床被子而已。”
褚桐扫了他眼,“是啊,你秘书年轻貌美,收拾好了明天继续盖,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抚过啊?”
“胡说什么?”简迟淮见她鼓起腮帮子,忍不住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脸,“要摸,那也是你摸我。”
褚桐抬起脚步往前,她走进屋内,单膝落向床沿,伸手想把那被子拿过来叠放整齐,没想到却被身后的一双手给推向前,她整个人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中,还未起身,又被简迟淮给压住。
“起来,好重!”
“不重。”
褚桐手掌朝身下拍了拍,“我重,你当然享受了。”
简迟淮掌心在她腰间轻揉,然后慢慢穿过她与床单间的缝隙抱紧,“这是你送上门的,怪不得我。”
“喂,下班时间,你别胡来!”
简迟淮脑袋在她颈后轻蹭动,“我必须对你言传身教,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当看见一个男人和一张床的时候,应该拔腿而逃,而不是送入虎口。”
“简迟淮,你说得全部都是歪理!你是我老公,我天天看得见你,也天天看得见床!”褚桐被压得喘不过气,简迟淮亲吻着她的肩头,替她将外套脱下来。
办公室办公室,顾名思义就是办公的地方,褚桐用肩膀朝他轻撞,“起来啊,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简迟淮这才意识到自己性急,居然连门都没关,他伸手拍向墙壁上的按钮,打开的两扇门缓缓朝着中间合拢,褚桐还想起身,男人见状,手直接塞进了她的领口。
从简迟淮的房间,到他的办公桌,并没多远的距离,褚桐一路过去却是走着歪歪斜斜的路线,若要问她为什么,她只能回你两字,“腿软!”
她陷进宽大的办公椅内,那名强壮的剥削者从里头走出来,全身只穿了条西装裤,结实健美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褚桐单手撑住脑袋,朝他指了指,“你,你让我上来到底是干嘛的?”
简迟淮拍了拍自己的腹肌,“这样的。”
褚桐脸皮再厚,那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运动过量,有点热。”简迟淮朝她走来,西装裤系着皮带,但落腰很低,倒三角的完美形态若隐若现,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阵敲门声。
褚桐猛地坐起身,噙了抹狡黠的笑,她朝简迟淮轻声说道,“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装!”说完,褚桐扬声道,“进来!”
她想看到简迟淮仓皇而逃的样子,光着膀子赤着脚,那样子,肯定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褚桐越想越得意,沉重的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一道缝,然后,一点点往里推。褚桐的笑逐渐僵硬在嘴角,因为简迟淮并未如她所料的那样仓皇而逃,他朝她挑了挑眉,双手抱在胸前。
外面的秘书踏进来,褚桐吓得腰软,她猛地往下一钻,直接躲到了桌子下面去,这可怎么得了,要被人看见简迟淮和她这样,傻子都能知道他们方才干了些什么。
这时候的简迟淮更过分,他干脆坐进了办公椅内,秘书看到他这幅样子,自然吃惊得不行,要知道平时的简迟淮那可是一本正经,严肃到每根头发都不允许胡来的。秘书愣在那,褚桐咬着手背,简迟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方才睡了觉,有事吗?”
“您,您吩咐要的资料。”
“放那里吧。”
“好。”秘书听到这,松口气,将资料放在了门旁的书架上后转身出去。褚桐听到门被带上的声响,她推了把简迟淮的腿,等他让开身后,这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简迟淮,你真够可以的啊!”
“去把我衣服拿出来。”
“你爱穿不穿。”褚桐转身要走,简迟淮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起身后将她压在了旁边的落地窗上,褚桐朝外看了眼,吓得双腿发软,下班的人群涌出去,像是堆密密麻麻的蚂蚁,褚桐闭起双眼,简迟淮让她面向自己,凑过去亲吻着褚桐的唇瓣。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褚桐慢慢睁开眼,简教授的一大绝技那就是壁咚,男人仔细描绘着她的唇形,听到她呼吸声开始紊乱,他凑向她耳畔。“看到对面的高楼了吗,说不定有人正拿着望远镜偷看这边,你不给我穿衣服,你就得承担后果。”
褚桐朝他胸前用力一推,男人笑着起身,褚桐快步走向旁边的房间,将地上那件衬衣捡起。
“不,衣柜里有干净的。”
褚桐将衣服丢回去,转身又从衣柜内给他找了件。大少爷倒是乖乖把衣服穿上了,他将衣摆塞进裤腰内,“走,吃晚饭去。”
“你还没吃饱吗?”褚桐揶揄。
“某个地方饱了,但肚子越发饿了。”简迟淮走向书桌,从上面拿起车钥匙。两人下了电梯,直达车库,吃饭的地点就在附近,简迟淮也不管两人能不能吃完,随手点了十来道菜。这样高档的地儿,连杯白开水都是天价,褚桐捧着水杯,透过玻璃看向对面的男人。有那么瞬间,她想到了褚玥晴,以前姐姐比她先赚钱,每个月都会带褚桐出去改善下伙食,但也仅仅是路边的小饭店而已,褚桐不由心酸,而如今,她锦衣玉食一样不少,姐姐却冰冷冷地长眠在地下。
褚桐有片刻怔神,服务员很快上菜,简迟淮给她夹了个扇贝,“多吃点,补充体力。”
“点这么多,你当我是猪吗?”
“也差不多了。”
褚桐朝他瞪眼,两人吃过饭准备回家,刚坐上车,简迟淮的手机便响起。男人掏出来,看眼来电显示,却没有立马接通,褚桐催促。“谁啊,怎么不接?”
简迟淮手指一拨,“喂。”
里面传出来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迟淮啊,我和你爸想见见你,你在哪?”
“有什么事?”简迟淮嗓音淡漠,目光透过内后视镜瞥了眼褚桐。她正在玩手机,并没注意到这边。
“我们现在去半岛豪门吧,当面说好不好?”
简迟淮单手握住方向盘,“你再说遍?”
李静香明显没了底气,但仍然哭得厉害,不住哽咽,“迟淮,关于晴晴……”
“好了,”简迟淮打断对方的话,“我待会过来趟。”
“好好,”李静香忙不迭点头,“我们等着。”
挂上电话,褚桐抬头问了句,“谁啊?”
“一个朋友。”
她刷了会新闻,“你又要过去是不是?”
简迟淮脚下加速,“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出去趟,有点事。”将褚桐送到半岛豪门,简迟淮车也没下,直接调头离开。
来到那幢小区内,男人将车停稳,褚家的灯都开着,简迟淮上了楼,按响门铃。门第一时间被打开,褚吉鹏眼圈有些红,好像也是刚哭过,他退到旁边,给简迟淮让了条行走的路。李静香原本坐在沙发内,看到简迟淮进来,忙站起身来,“迟淮。”
“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李静香听到这,双手捂住脸痛哭,她忽然双膝一软往下跪,“迟淮,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简迟淮忙搀扶住她的臂膀,“你这是做什么?我好歹称呼你一声妈,有什么话直说吧。”
李静香坐回沙发内,褚吉鹏整张脸都是阴郁的,他坐到李静香身侧,简迟淮双手插在兜内,站在客厅中,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
褚桐回到半岛豪门后,将电脑打开,简迟淮说有急事,也不知道又怎么了。不过,这会的她对他很放心,也完全不会想到,简迟淮现在居然会在自己的家里。
夜色逐渐加深,月光倾泻落进屋内,褚桐抱紧双膝看向外面,时光静好,平淡却又充实。
另一边的小区内,树影婆娑,显然是起风了,以一种凛冽之势拍打着窗户,褚家的屋内,今晚应该是有客人。楼道间,除了邻居基本无人经过,时不时有几阵说话声传出来。但声音,很轻、很低,就算你贴在门板上都不一定能听见,不过,李静香压抑不住的哭声倒是很明显,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哽咽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无以名状的悲怆。
半晌后,身材挺拔的男人豁然起身,他冷冷朝褚家夫妇看眼,“别人的事,与我何干?况且,我已经娶了褚桐,保了你们褚家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们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