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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散步怎么样?”薄晏北勾唇,俊美的脸上映着月光十分的白皙,他的眼角分明是好看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有亲和力。
苏念不想出现在他出现的范围内,她怕薄晏北在对她好之后就算计她,她真是怕了,别说和他一起散步,就是不小心走在一起她都不愿意。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苏念向外抽自己的手,薄晏北自然是不会松,反而握的紧紧地。
“就一次。”男人勾唇,做着妥协,眼中是少见的柔和蠹。
苏念抬眸看向薄晏北,其实她越加的看不懂他了,就在刚刚,他的女人警告她要恪守妇道,句句的意思都是她在勾,引薄晏北。
苏念心里越发的冷然,她眯了眯眼,唇角绷紧。
“薄先生,我要回去了。”
苏念转身就往回走,开玩笑,别说一次就是哪怕一瞬间她也不同意,跟他散步就等同于与狼共舞髹。
薄晏北眼眸眯起,他大力的把苏念困在身侧,薄唇抿紧。
“非要拒绝我吗?”他的手困住大衣的敞开处,墨眸望着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苏念长得很嫩,白皙的脸颊一抹酡红,如同醉了之后的模样,赤黄色的路灯空寂的独自伫立在那里,暖色的灯光投射出一抹冷色。
“薄先生,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彼此说开了吧。”苏念幽幽开口,她也不想逃避了,越是逃避,事情越是麻烦很难人为的掌控。
“不如边走边说。”
他的唇是好看的嫣红色,男人天生一副冷漠骨,骨子里透着冷傲,这是他无论摆出多么温柔的样子都无法掩盖的。
只不过当初苏念年纪小,好骗而已,这个到底,苏念明白的太晚了,当失去一切的时候明白不过又多了一度心如死灰。
苏念轻笑,这回倒是没拒绝,既然有话要说,自然另当别论,一起就就走,他难道还能绑架她不成?更何况她没有任何利用和商业价值,薄晏北大概也就是心血来潮而已。
只是走归走,薄晏北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苏念的手,这样她有些不自在,几次试图抽回,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
“和许离潇是真的想要结婚么?”苏念不知道以什么为开端,只能挑一个不远不近的问题开口。
如果他说是,她真的希望他以后别再对她这样,过去的那件事情他应该有再查,一切就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再清算,苏念想着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也许已经清算不起了,到时候如果真是真的,薄晏北能夺走的也就只有她这条烂命而已。
薄晏北目光沉着,他微微的勾唇,许离潇,他连把她当做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天生坏的她,除非他脑子锈了,他才会真想和她结婚。
从五年前的事情开始,从她对苏念动手的那一刹那,他都会在那天一一结算,他还给许离潇准备了一份大礼,曾经让她视之如生命般的大礼,更是现在作为活下去的理由,他会一一的令她期冀破灭,支撑点消失。
可是这些,他现在都不想对苏念说。
“何必问这个。”薄晏北不想正面回答,回答是,他过不去自己的那个坎,也过不去苏念那个,她现在心里大概已经恨透了他,不管是当初的媒体还是现在的媒体事件,还有他跟伤害苏念的女人结婚这件事情,都足以让苏念对他失望伤心一万次。
“坦诚说开了吧,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这么说说话了。”
苏念的目光看向前面,以前一切都好的时候,她还叫薄晏北叔叔的时候,处境从未感觉如现在这般复杂。
以前她还不相信,那些大人们说人总会变这句话,现在她信了,并且深信不疑,除非兵马俑,否则没有不变的人。
这个虚无的世界就没可靠的东西,哪怕是坚硬的陨石,被雨水冲刷也会失去痕迹,跟普通石头混杂,再难寻找。
而她又剩下些什么呢?
“我承认,我和她会结婚。”薄晏北冷峻的目光一抹深意,可惜该看的人看不到。
“那我祝福你。”这不是苏念第一次祝福他了,无论哪次,她都无比真心,真心的希望这段一开始就不该有的缘分彻底终止,她没有时间和精力继续玩下去,她真的累了。
“苏念,你知道我想娶你,真心的想娶你。”他停下脚步,两人面对面站着,这么彼此看着对方的脸说话,仿佛隔了经年,珍贵难得却又令人惋惜。
“如果你早些年说这些,也许我就会同意了,可是现在我不会,薄先生,我早就不爱你了。”苏念眸中冷静,说出这话来心里疯了般的疼,可是却令她自己心安,疼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向前走,别回头。
薄先生,薄先生,她的每一句陌生的薄先生疏离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如同割在他心脏上的刀子,血迹斑斑的刀印比比皆是。
“别叫我薄先生。”他双手握住苏念的肩膀,神情凝重。
“那我该叫你什么,姐夫?”苏念低低垂眸,实在是想不出该叫他什么了。
薄晏北的眉眼黯然,以前,她总是喜欢缠着他叫他薄晏北,曾经那么讨厌的字眼,现在却鲜少再次听到。
哪怕是一句薄叔叔,也比薄先生更有人情味,至少,她还认他。
“以后别和我说这些了,当年的我心早已经变化,如果你爱许离潇就别让她伤心,怪可怜的。”
在她的眼里,许离潇多数是可怜,她到底想守的是什么?难道是这样的爱情吗?
苏念说这番话的时候特别平静,仿佛在讲述,也仿佛在感同身受的可怜许离潇。
“我从国外请了最好的治疗肺癌的专家,明天就能到位。”
在医院里情况糟糕的苏向南,几乎是苏念最惦念的。
“别做这些,都晚了。”父亲的情况,哪怕华佗在世也没希望,如果当初不是在监狱的话,也许不会……
苏念鼻子一酸,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可是又能怪谁呢?
她是在拒绝他的好意,哪怕他授予的一切她都不想接受,她安静的时候他甚至希望看见她生气对他发怒,哪怕是那样也好,可是都没有,苏念平静地如同一个局外人。
“我们明天去结婚好不好?”薄晏北鼻尖有些红,他的眼底落下一抹黯然,这黯然连同路旁的青松都失了神。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什么家仇,什么报复,他都不想想,他怕自己会失去这个女人,如果有一步没在他的计划内,那么满盘皆输,他最怕输给别人的人就是苏念,其余的他不在乎。
他的大手捧着苏念的脸,如此知晓世间炎凉的人此刻眼底没有世故,一片的神情。
“瞧你,说什么胡话。”苏念缓慢的把手揣进兜里,眸子中带着一抹罕见的笑意,弯弯的眼神,秀气的眉宇,女人笑起来好看的让周围的风景都黯淡了颜色。
薄晏北,一定是醉了。
她和他都无法回头,那些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连同两人的青春都被埋葬,被他们亲手埋葬。
苏念的左耳边一点声音也无,她觉得这就是个教训,她伸手缓慢的抚上耳朵,唇角掀起,当初没有把她的这条命带走,如今看来就是天意。
她爱薄晏北,毋庸置疑,即便他做了那么多伤她的事情,她还是爱,可是苏念狠狠地把那份感觉扣在心底了,每次血液涌动刮过那道隐秘的门,都***裸的如同伤了凿壁一般的让她觉得无底。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次让感情大于理智,她这辈子就完了。
苏念走在前面,薄晏北站在原地身影孤寂,她说,瞧你说的什么胡话,他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眼睛上扬向上看,干净的眸中偏偏笑出了眼泪,他转身看着苏念的背影,心里痛如刀割。
“苏念,我他妈的爱你你知道不知道!”
这条街很安静,男人的声音凌厉如同风声鹤唳,怒吼中带着绝望,他爱的女人只给了他背影。
苏念眼眶瞬间红了,可是她没有停下脚步,略微苍白的唇角不住的颤抖,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有谁能想到,那个在外一手遮天向来冷酷无情的男人,此时的情绪已经崩离,鲜红的心脏如同被丢进绞肉机。
苏念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朦胧一片,她不想再听,这个男人是她的陷阱,她怕再次陷入。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向着前面疾步的走。
男人,很快便追了上来,他双臂拥住女人的身子,用力到几乎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苏念,跟我回家。”他用尽力气说出这几个字,以前觉得很难说出口,可是此刻不曾艰难,只怕来不及。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飞散,两人拥住的画面很美,可是这美好并不长存,苏念垂眸,眼神决然。
“晚了。”
错的太多,错过她难以承受一切都晚了。
薄晏北的手臂青筋暴起,圈在苏念的身子上,不知为何,这夜风吹过来都觉得哀伤。
“你还爱我吗?”他声音低沉的开口,闭上眼睛,再等一个答案,哪怕结果心如死灰也要得到的天崩地裂。
“不爱了。”苏念抿唇一笑,眼中闪烁着泪光,原来说谎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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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贺绕着这两趟街差不多跑了个够,他的速度很快,没有经受过体能训练的许景遇自然抵不过他。
为了避免许景遇追着不追了,他还特意等等。
蒙贺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他跑到一处长椅处坐下,连大气都不带喘的,当初带着装备跑十公里的时候可比现在的情况严峻多了。
看许家二少追他这架势,估计不是因为这衣服贵,而是这衣服里指定有他重要的东西。
蒙贺把大衣放在腿上,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蒙贺低头弯腰去捡。
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装着一支黑色的录音笔,他手指捏着袋子的边缘把袋子提起,这东西该不会是所谓的证据吧。
不过一个律师兜里还能有什么呢,分析的倒是也合理,他摸了摸另外一个兜,里面是一部手机,如果光有手机恐怕许家二少也不会对他拼了命的追。
总裁,你就念我的好吧,看看我为了你都做了什么勾当了。
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拐带人家未婚妻也是够数了,蒙贺干脆就不跑了,悠闲的坐在这里等许景遇追过来,刚才为了休息一会,把许景遇甩开了些,估计到这里还要好一会呢。
蒙贺打了个哈欠,这大晚上的,他这是在溜人呢。
大概一分半钟后,许景遇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已经被汗水濡湿。
他额前的碎发因为出汗的关系贴在额前,许景遇看清坐在长椅上的人后,目光冷了一些。
刚才他就绕着大路小路的一直跑,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好像是故意的,而且这年轻男人一定训练有素,明明跑了一样的路程,这样的路程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个脱水,好在他平时还锻炼了身体,而越离前面的男人越近,他就越发现前面的男人特别淡定,安然的不像话。
许景遇在蒙贺面前站定,蒙贺把东西都装进了兜里然后扔向许景遇。
“兄弟,欠锻炼了啊,跟我跑这一趟,保证你今晚任督八脉都通了。”蒙贺笑的开朗,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带着谆谆教诲的意味。
“你是薄晏北的人?”许景遇就说看着他眼熟,好像是平时跟在薄晏北身边的帮手。
“有眼光。”蒙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许景遇眯起眼睛,想到录音笔里面的内容神色冷了下来。
“你到底抱了什么目的!”许景遇神情慑人,兜里的录音笔还在他没拿,到底是本就无心还是故意的。
难道这案子与薄晏北有关?
蒙贺一看许景遇的神情,就觉得这律师脑袋了都是些诡异犯罪啊什么的,这眼看着是要栽赃在他身上了。
蒙贺交叠着大长腿,眉毛上扬。
“哎?许大律师,你可千万别多想,我看着你这人身子骨好像练过,就想和你试炼试炼,没想到这次我看走眼了。”
蒙贺略带调侃的语气,他怎么也不能说,我引开你只是为了总裁更好的泡你的妞,他虽然做的出这样的事,可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不得不自夸一句,薄晏北还真是找了个好帮手,不仅帮工作,还奉献自我给他时间泡妞。
许景遇脸色有所缓和,目光里略上一抹笑意。
“其实我看你也极为顺眼,所以,有什么话去警局说吧。”
许景遇说完,掏出兜里的手机直接报警了,薄晏北助理看来是得去看看精神科,好像脑子不太正常。
蒙贺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报警,还是当着他的面,他本来没当回事来着。
“我说你这人还大律师呢,怎么这么小心眼。”蒙贺无语了,他一不偷他的钱,二没有穿他的大衣,三没有劫他的重要证据,他报警干什么,小气不拉几的。
“这叫维护自身的权益,小子,有时间少锻炼锻炼身体多读读书吧。”许景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刚才蒙贺说他跑不过他,他可听明白了,本来也没非要把他弄去警察局,可是现在单纯看他不顺眼。
“去就去,谁怕谁。”蒙贺心里嘀咕,总裁我这是为你舍身取义了,你照看美人之余,一定要来解救他。
否则他很有可能在冰冷的警察局呆一晚上了。
警车呼啸着把蒙贺带走,许景遇回身去找苏念,他的神情有些担忧,她自己等在那里会不会着急。
许景遇过去的时候,苏念就坐在那街边的椅子上,椅子旁有一盏橙黄色的路灯,时亮时灭。
她低着头,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许景遇认出来那是薄晏北的,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多想。
“小念,冷不冷?”许景遇跑过去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然后轻轻地往她手心呵着气。
“一直等我了吗?”许景遇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去追了,证据是重要,可是她更重要,早知道哪怕去追也要她先回去了,不要在这里冻着,天这么冷冻出病来了可怎么好。
“追到了吗?”苏念目光落在许景遇的脸上,她的眼周围都是红的,许景遇神情一滞:“怎么哭了?”
看她身上的衣服,薄晏北来过了,那么应该和他有关系。
许景遇抿紧唇角,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薄晏北的助理要抢了他的衣服跑,应该是算计好了调虎离山。
“没事,风吹的,”苏念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就这么一会,她就浑身凉个彻底。
许景遇和苏念回了许家,正见薄晏北出门上车离开。
许景遇想,他大概是去警察局了吧,毕竟,他的助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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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贺警车载到警察局里没有审问直接就关押了起来,他眼中怀疑许景遇给警察局打了什么招呼。
他盘腿坐在暂时监管的屋子里面,一脸的迷茫。
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外面,等着薄晏北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现在能救他出苦海的就只有薄晏北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薄晏北的身影出现了,蒙贺高兴的就要蹦起来,他的手抓住栏杆大力的摇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里关了多久了呢。
薄晏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走到了警察那里,不知道交涉了些什么东西,起先警察有些为难,后来就干脆放人了,蒙贺解放的那一刹那,他给了薄晏北一个大大的拥抱,关键时刻还得靠总裁,要不今天晚上他就真的孤单寂寞冷了。
“总裁,今晚我做的怎么样?”蒙贺深深地觉得什么叫心有灵犀,他刚想到那里,薄晏北就跟他提大衣,那不是明摆着提醒大衣可以抢嘛,当时他正好不知道可以下手些什么,不得不说有时候总裁还是比他机智。
“去医院看看精神科吧。”薄晏北眯眼,谁知道蒙贺突然闹这出,怪不得许景遇生气把他弄到警察局里来。
“不不,你一暗示我就行动了,我机智不机智!”蒙贺就希望薄晏北夸他干的好,毕竟他舍身取义,差点在自己清白的历史上留下光辉的一笔。
薄晏北唇角抿起,他的意思是羡慕那件大衣可以披在苏念的身上,可是他去抢了人家衣服跑什么。
不过薄晏北倒是觉得他干的不错,蒙贺这下子不能夸,一夸尾巴就上天。
“你回去吧。”出了警察局,薄晏北伸手拍了拍蒙贺的肩膀以示安慰,蒙贺点头,总裁难得这么亲民啊。
他也实在是困了,即便是有底子这么跑也困,蒙贺摆了摆手打了个车走了,他来的时候是做警车来的,那架势不是一般的风风火火。
薄晏北从警局门口站了一会,他迈着长腿上了车。
车子停在那里迟迟没有开走,他修长的手指抚在眉间上,落下一抹阴影。
刚才的时候,他先走了,她不走说是要等许景遇。
手机铃声响起,薄晏北低眸,这个号码好久没给他来过电话了。
“喂。”薄晏北眯了眯眼,他来电话应该是有案子,以往的时候合作了太多次。
“薄总,能不能来一下七子酒吧。”那边的张烈压低了声音,他知道自己明面上求他帮助破案子,他不一定能答应。
薄晏北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五十五,时间还不算太晚。
“好。”
他发动车子,往七子酒吧那边飞驰而去,七子酒吧是江城近三年来所建规模最大的酒吧,豪气堪比夜总会。
他想着,这么晚张烈不会去那边喝酒的,正好这两天心情不畅,找点事情调节一下心情也是不错的。
七子酒吧离警局不远,五分钟便到了,薄晏北下车关上车门,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熨烫合宜的黑色西裤,裤腿笔直的干净利落。
酒吧外面警察正在疏散人群,男女老少的脸上不少惊慌和好奇,薄晏北抿唇,这种情况要么持刀行凶,要么持枪犯法。
他的身影穿过人去挤进了七子酒吧里面,人群疏散后,大厅已经空了下来,而受害人的尸体躺在大厅右面的位置,薄晏北的目光落在那里。
他抬眸望向二楼,伤口是枪口,应该是受了枪击从二楼坠落,死因因为枪击致命。
“女性,二十四岁,姓名张蕙兰,身高168公分,死因致命枪伤,死的时候从二楼坠落。”
薄晏北翻了一下被害人的手,上面有些白粉,他沾了一点放在鼻尖。
“死前接触过毒品。”薄晏北起身,把受害人的身份证放在张烈手里。
这种事件很常见,她手里的白粉很多,一个毒品患者不会浪费这么多的粉在手上,所以她死前可能做了什么挣扎,类似抢夺粉一类,被枪杀的原因肯定也和毒品有关。
这个案子分析下来,其实并没有难度,那么张烈找他来?
薄晏北的目光有些疑惑,张烈摸了摸脑袋,他其实找他来不是为了这个现场案子,他还没等侦查完呢,薄晏北就给分析完了,这是职业病吧。
“我找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张烈见他似乎不排斥与现场接触就放下心来了,毕竟当初他放下职业轰动了一时,他还以为他受够了呢。
“你说。”薄晏北擦了擦手,目光沉静。
张烈抬手让他们把死者抬走,等到这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之后,张烈开口道:“晏北,这两天警局的系统被一个黑客攻破,点明明天要黑进M上市公司的内部网,这不,现在我们已经通知了M的执行官,待会你和我回警局一趟看看情况。”
张烈为警这么多年,第一次接触黑客公开挑衅的。
侦查小组的技术人员去国外进修,刚好是这两天,所以现在没人能动的了那东西。
薄晏北目光平静,今夜似乎不能睡了。
张烈在第一警察局,离这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警车开道走的很畅快,现在警局内部的电脑只有一台能用,其余的界面都很嚣张的停在警告上。
这黑客胆子是挺大的,而且对自己的技术有足够的信心,黑就黑,竟然先通知警局一声,也是嚣张的没谁了。
黑色的屏幕上,是一排红色的大字,明晚八点,M集团内部网。
薄晏北坐在那里,双腿交叠,这黑客要么就是恶作剧,想体现自己的黑客技术,要么就是佣金请来的,无疑,第一种是个好结果。
“张烈,你派人去查一下,最近M集团有没有合作的大项目或者招标预算。”对一个集团的内部网下手,若非无聊就是想要内部的资料,最近就要做打算的项目应该在他们的下手之列。
薄晏北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还能不能反黑进去。
“我查了,最近M集团打算招投你们公司的土城项目。”这也是另一个张烈为什么会非得叫薄晏北过来的理由,事关重大,若是到时候损失了,事情就严重了。
薄晏北点头,继续有条不紊的操作着电脑,关于这东西张烈也看不懂,就发现黑色的屏幕上一堆白色的代码。
大概半分钟后薄晏北才停手,成功的黑进了对方的网络IP。
“地址在平西3号402室。”
张烈一听,这么快就找到人了,他迅速的部署“你们先去派人看着,免得打草惊蛇,待明天晚上他行动的时候再进行抓捕,那时候想跑也跑不了了。”
这黑客的级别和电脑自设置的防御系统不顽固,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高级黑客,薄晏北的眼神眯起,这样才棘手。
“等等,没必要去。”依照他多年的经验,这只不过是敲山震虎的一个幌子,除非这是新手的恶作剧,可是这样的技术来挑战警局的权威,全等于找死,所以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并不排除。
“等明晚再确定。”薄晏北起身,这里的电脑配置普遍很普通,可是内部的防火墙防黑设置却是最顶级的,初出茅庐的黑客新手若是想要黑进来也不那么容易,猛打猛撞黑进来也太扯了一些,所以根本没必要去他黑进去的那个地址。
其实这种技术上的事情,还有一个人比他更适合。
“张烈,如果时间来得及,你最好去找林安白。”他在这方面玩的很溜,轻易不显露,他对尸体不感兴趣偏偏对研究这些着迷。
张烈点头,现在林安白在邻市,如果飞明天最早的一班班机,在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现在转行的转行,走的走飞的飞,什么事情谁也预料不到。
薄晏北勾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他会来的。”
张烈这才放下了心来,薄晏北了解林安白,他说的肯定错不了。
他把薄晏北送出了警察局外,还亲切的给他送到了车上,薄晏北扯了扯领口的领带,俊眉上掠过一抹无耐,一晚上进两次警察局。
他掀起唇角,看来最近有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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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苏念醒来,起身之后便看到地上被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许景遇一向起的早,她洗漱完下了楼,发现许景遇不在,只有许家两个姐妹。
“这还没当上少奶奶呢,就拿起少奶奶的架子了。”许离潇淡淡的讽刺开口,其实苏念起的并不晚,只是她看她纯属看不上而已。
苏念不想搭理她,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安静地吃着早餐,许离潇这个挑衅就如同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一样,心里十分不得劲。
许安诗倒是安静的很,静静地看着许离潇刁难苏念,这苏念倒是有本事把许离潇逼得气的跳脚,这个本事她可是没有的,就算她以前无数次的提起许离潇的伤疤商文博,许离潇也没什么反应。
许安诗预料的到,如果这两对真的结婚了,那么以后就有的玩了,好在许离潇是嫁出去,那么以后应该不会住在许家。
薄晏北此时也下了楼,他身上穿的闲适,可是透着那么一股子俊朗慵懒的意味。
他拉开椅子在苏念身边坐下,许离潇拧眉,有些不悦。
“晏北,你怎么坐在那里了。”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位置,薄晏北拿起刀叉,幽深的眸子抬起看着许离潇,唇角淡漠:“都是一家人,哪里不能坐。”
他的语气极冷,许离潇的话被噎住,这话她又不能说什么,可不是么,马上就一家人了。
“许离潇,你计较这些干什么,以前你和文博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小心眼。”许安诗静静开口,语气讽刺,她就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