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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选择苏念,那么许离潇会坐永远的牢狱,反之如果他选择苏念……
“我选择苏念。”许景遇眉眼折射出一抹清明,错了就是错了,他不会放弃苏念的,她是要和他结婚的女人,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不会对不起她的,哪怕是放弃自己的亲姐姐。
他知道薄晏北的意思,抛给他一个难题,让他进入两难的境地然后不得不放弃一个。
薄晏北眉间清冷的笑,俊美的脸庞笑意极其冷漠,他墨眸如同染了黑墨一般的黑沉不见光。
“很好。”他笑的令人胆战心惊蠹。
薄晏北缓慢的走向苏念,他刚才给许景遇第二个选择不过就是个幌子,即便他选择了许离潇,他一样不会让许离潇安稳的好过。
动了他在乎的人,他以为她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脱罪么髹。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苏念,苏念站在原地冷静的看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心里已经没了半点温度。
早已经堵上一切的生命还有什么可怜惜可怕的。
很快,他便站到了她的身前,他垂眸,好看的手抚在她的脸颊上,这一刻却再也不忍心说些别的什么话。
他伸手把苏念揽在怀中,她不知道他在来的时候有多紧张,有多害怕她就这么出事了。
苏念眸子冷漠,她淡淡的表情呆在他怀中没有动。
一切就随他吧,他还能对她怎么样呢,苏念已经不抱期待已经没什么害怕的,她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
薄晏北就算再混蛋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母亲身上,这点苏念清楚,至于什么暴风雨冲她来就好了。
可是她和许景遇的婚事她不反悔,一定不会反悔。
许久,薄晏北松了手,许景遇牵过苏念的手,两人迈开脚步向外走去,而外面的警察已经载着犯人呼啸而去,冷清清的面粉厂看起来很寂寥,如同刚才的人满为患只是个幻觉而已。
很快,这里只剩下了薄晏北一个人,他的身子逐渐的坐在一边刚才苏念坐过的椅子上。
许景遇和苏念还没上车,便听见身后一声枪响,苏念的身体颤栗了一下,她低着头没回,而是直接坐上了车。
薄晏北把手枪随意的扔在地上,他伸手捂住心口,疼痛感袭来,仿佛是后遗症一般一直跟着他。
他意识到,即便以后少了伤疤,恐怕这痛症也会一直跟着他了。
安静了许久,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大开的门口,外面的荒草凄凄空无人烟,只有他开来的一脸车停在外面几乎看不见顶端。
这里是一年建来十多年的面粉厂,曾经这里发生了一次命案,而苏向南便是管辖这件事情的一名官员。
具体的细节档案上没有,只知道是两个年轻职员斗殴,一人拿刀将另一个人砍死。
当时两个人也就二十岁的年纪。
可能是当初的事情处理的不解民怨,死者家属不服,可是苏向南处理完这一事之后便调职,后面的事情不归他管。
可是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他可能收到了什么好处反而升官。
今天绑架的那伙人里为首的就是当初面粉场旧人的亲戚,只是恩怨以蹉跎,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情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
许离潇仓促中却查到了这件事情,所以花重金找来了其中的当事人办事,因为觉得会靠谱。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人仇恨是一方面,现在欠了大部分的赌金,他只要拿了钱就好,没有非杀了苏念的意志。
他看过太多不要命的人和案例,如果真的因为仇恨而动手便不会怕死,更不会仓皇逃错。
是他,少算了一步给苏念惹来了麻烦,差点要命的大麻烦。
他的手里还拿着蒙贺的手机,男人俊朗的眉宇垂眸,他的眼神中逐渐的扬起一抹苦涩。
他宁愿是他对不起苏念让她有可选的境地,不知道当初车祸案的事情清楚是好,还是不清楚为好。
这是他第一次犹豫了,因为无论真相如何,现在他和苏念即将走到坠落的极端。
蒙贺驱车来到时候,这里就跟没人是一样的,若不是他之前开的车还在这里,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调头就走。
他下了车,走着光秃的小路走到场子前,他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里面一个人坐在那里的男人,他的眉间疑惑,总裁莫不是来晚了?那苏小姐……
该不会挂了吧。
蒙贺这么一想,心思就凝重了下来,他大步的走向薄晏北的身前然后把他一下子拽了起来。
“走吧,该去医院了。”薄老太太找他就快要找疯了,他再不回去估计薄老太太就该报警了。
薄晏北目光抬起,目光薄怒的看着蒙贺,他这是看他虚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是怎么的!
蒙贺接触到他的目光,少见的没害怕,他知道找不到人的无措和难过。
薄晏北一下子甩开他,蒙贺一个后退脚上便踩到了一个东西,别说,还有些搁脚。
他后退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猜了一把枪。
蒙贺嗓子眼咕咚一下,旋即把枪捡了起来然后卸了弹夹,本该满满的子弹夹现在少了一发,手指靠近枪口枪管甚至还有些余热。
蒙贺瞬间的就慌了,他把枪揣在兜里,然后对薄晏北上下其手,想看看他到底哪里又受伤了没。
前后左右的都看了,除了上次的,也没看到子弹打过的痕迹,他瞬间的松了一口气。
“蒙贺。”薄晏北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的怒气逐渐的上涌。
蒙贺赶紧后退了两步,完蛋,他好像做错什么了。
“把上次查到有关于许离潇的资料,全部曝光。”他声音冷沉的开口极其无情,蒙贺目光怔了一下,倒是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决定,不过一旦曝光,这女人这辈子算是毁了。
“是。”蒙贺垂首而立。
薄晏北说完,目光熹微,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秋日的晚风吹来,不至于冷的刺骨的温度,可是足以让人心凉。
他坐在了车后面,缓慢的闭上眼睛,眉心隐隐的发疼。
蒙贺也快速的上了车,然后载着男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外面秋风簌簌,缺席许久的人心,各归一方。
******
许家,许离潇已经自乱了阵脚,她焦急的在客厅里踱步,神色慌张心里忐忑不定,她怎么也没想到景遇会去那里,乱了她的好事。
早该计划的完美一点再出手的,是她仓促了。
其实从联系人到实施绑架也就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若不是因为薄晏北要终止和她的合作,她也不会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找人去暗算苏念,其实能想到面粉厂的旧人纯属意外,她在新人律师期间看过好多案子,其中就有这个案子,因为当时纠纷很多,她还多看了几眼。
本来以为找来了那些人便万无一失了,谁知道却是给她自己下了套。
她不知道事情败露后自己会怎么样,就连现在薄晏北知道所有的一切会怎么对付她,她都不知道,她害怕,因为薄晏北知道她太多了。
她啃咬着手指尖,一向冷静的表情现在再也冷静不起来了。
许安诗穿着一身居家的裙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刚下来就看到许离潇跟丢了魂魄似得,紧张不安到要死。
她拧眉,许离潇的样子她倒是喜闻乐见,不过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喂。”她下来,叫着许离潇。
只是没想到这个声音却吓了许离潇一跳,她转头看到是许安诗,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恶毒。
这样恶毒的神情让许安诗不禁一怔,她皱眉,这死女人这是什么表情。
“你这眼神够恶心的,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许安诗倒是没在意,这是在家里,她还能干出什么事来不成。
可是许安诗明显低估了许离潇,她大步的向着许安诗走过来,凶狠的一把扯住她的长发,恶毒的像是一个泼妇。
许安诗吃痛,感觉头皮都要被许离潇这贱人给扯掉了。
“你他妈的疯了啊,有病滚去精神病院,给你老娘我松手。”许安诗也不是吃素的,她拧着眉顺手抓住许离潇的头发,两人就这么厮打了起来。
客厅里乱糟糟的一团,许离潇似是发了疯,她的手已经拽下了一把许安诗的头发,她使劲的把许安诗的身子下压,旋即骑坐在了她的身上,对她就是几巴掌。
许安诗被压在地上,回也回不了手,只能任由着她打。
“贱人,你不怕我告你状,让你死都没法死么?”许安诗大喊,边喊边护着自己的脸。
不知道多久,许离潇像是累了,她缓慢的收了手,然后起身站了起来,许安诗这才得了空挡起身,她的脸上脖子上就连手臂上都是被许离潇挠破的痕迹。
头皮沙沙的疼,不知道被她扯成什么样了。
不过许离潇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哪里都是伤,唇角也青紫一片,亦是被许安诗打的。
两个女人动起手来也不是一般的凶残。
“许离潇,你发什么疯。”许安诗起身后退了两步,以前看许离潇不声不响的也从不反抗,她一直都当她是个软柿子好捏,谁知道现在发起疯来不是一般的可怕,简直就是个疯子。
许离潇目光冷冷的笑,心里又惶恐又恨,这感觉真要将她逼得发疯。
“是你么?许安诗!”薄晏北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情,还不是许安诗这个贱人说的,她之前告诉她苏念和薄晏北之间的隔阂也是为了将她一军,在薄家老太太面前乱说话,她真是受够了这个贱人。
“什么我不我的。”许安诗咬牙,不知道许离潇上来就对她是一阵毒打,现在又在质问些什么东西。
“是不是你告诉薄晏北关于我的所有事情。”许离潇的眼眶猩红,红成了一片,带着恶毒的恨意,似乎许安诗若是说是,她就敢弄死她一样。
许安诗这回真是冤枉,她从回来就见过薄晏北一面,屈指可数了都,哪有闲心告诉他许离潇的事情,其实她是准备在许离潇和薄晏北结婚那天在婚礼上说的。
“我没有,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么!”许安诗有底气的反驳,重重的拧眉,然后回复。
许离潇冷冷的笑,像一个疯子一般,肯定就是她说的,有关于她的丑事就只有许家自己人知道,许如臣该不会那么傻,为了一个不可能跟薄晏北有结果的心爱女儿就和她这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撕破脸皮,许景遇是她的弟弟,亲弟弟,他更不可能。
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许安诗身上,她嫉妒,她嫉妒她可以嫁给薄晏北,不知道为何,许离潇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抹痛快,是啊,她嫉妒。
许安诗被她的笑容吓得够呛,身子不禁后退了两步,这疯子别再抓她几下,她就毁容了。
许安诗刚感到害怕,许如臣便回来了,见到父亲,许安诗一股脑的委屈,她立刻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许如臣抬头,看见许安诗的样子,直接心疼了。
他连鞋都没顾得上换赶忙的走了过来,把许安诗扶了起来。
“谁欺负你了?”许如臣脸上有怒气在涌动,许安诗捂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她伸出手似是害怕似是不敢指认,许如臣的目光冰冷的看向一边的大女儿,她的样子让他瞬间明了,这两个女儿打起来了。
他上前两步抬手就给了许离潇一耳光,许离潇脸被打的偏向一旁,她的脸上倔然,丝毫不知错。
“许离潇,你还是个姐姐么!竟然敢把安诗打成这样,你这恶毒是像了谁!”
许如臣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若不是这个女儿还有点用处,他该半点好脸色都不会给她。
许离潇缓慢的转过头来,眼中渐渐笑出了眼泪?
“许如臣,你还是个父亲么!”她是打了许安诗没错,是她先动的手没错,可是他只护着一个人的行为真是让她本就凉透的心里掉进了冰窟。
许如臣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这女儿真是早就管教不了了,竟然开始直呼其名了。
“许离潇,你的教养呢!”
“许如臣,你问我这恶毒像了谁,你不觉得熟悉么?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我都没像了你,可是这恶毒我偏偏继承的很得体,许如臣,你不觉得关于这点我和你很像么?我亲爱的父亲!”她把父亲这两个字咬的极重,若是他早就履行了作为一个父亲的职责,她今天不会变成这样,不会变成这样的,她明明当初心性善良,可是如今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闭嘴。”许如臣生气,更因她说她像他而生气。
许离潇像是没听到一样,笑的心如死灰:“至于你问我教养,你们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养没人教,我自打出生那一刻就不知道教养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沉沉,这一击直接打进了许如臣的心坎。
只是他没有心生愧疚而是越加的愤怒。
这个女儿他不是没有尽心尽力的栽培,她看着性子淡可是叛逆的事情一件不落,让许家抬不起颜面来,他之所以更偏爱许安诗,只是因为她性格虽然骄纵可是终究不会办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
“怎么,没话说了?”许离潇看着在眼前安静下来的父亲,笑意冷漠。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许如臣,你有家室你有妻子就别沾花惹草!”
因为花心沾染了她的母亲所以甚至在许家正室之前生下了她和许景遇,可是许安诗虽为后,她却是名正言顺的苏家大小姐。
她不过就是一个无法见光的私生女,母亲突然暴病死掉,她和许景遇被许如臣接到家里,可是该为子女的待遇他一点都没给,她不奢求别的,父爱,她期盼的父爱她一丁点都未感受到。
所以她叛逆,她早恋同居流产堕胎私奔一样的都没少,那时候她想着也许父亲会因为她的叛逆而多看她一眼,也许会因为像一个父亲那样处理关于她的事情,可是呢,她坐尽了想要博他一眼的举动,得到的结果却是驱逐出家不让回来,甚至全面封锁有关于她的事情就因为怕她给许家丢人,更狠的是,她好不容易爱上的商文博,他甚至还找人动手弄死了他。
“许如臣你怎么就不把我弄死呢!”现在生气也是他活该。
许离潇脸上模糊一片,她的哭声撕心裂肺的,许安诗本来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许如臣咬了咬牙:“要是知道你这样,当初就该把你生了喂狗。”
这个女儿,不要也罢。
许离潇目光冷凝,他还不知道薄晏北不要她的事情了,否则现在就会动手让她喂了狗,毕竟许如臣多心狠啊。
她知道自己如今错了,错就错在不该去动苏念,她也知道她当初错了,错就错在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抱有希望,错就错在她期望着父亲的喜爱。
许如臣气的脸色铁青,现在该怎么处置许离潇他不知道,毕竟还有薄晏北那道坎,也不知道薄晏北醒了没有。
许如臣转身上了楼,许安诗站在那里,目光看向许离潇,她抿唇,眼神有些复杂。
“喂,真不是我说的,关于你的事情我没对他说一个字。”许安诗说完,便转身去楼上了,反正她确实没说,她就爱信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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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贺把车开到医院,然后扶着薄晏北下了车,薄晏北身子突然站定,他的目光卓然厉色。
“许离潇的事情先放一放,警察那边你去处理。”他的目光极尽冷然,蒙贺看的胆战心惊,有种许离潇要倒大霉头的感觉。
“好的。”他没问原因,因为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总裁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两人进了医院,薄老太太就守在病房前,脸色不太好,人也终究是老了。
经不起大事故,也经不起憔悴了。
看到薄晏北回来了之后没有如往常一样的责备,而是让李彦去叫医生给他看身体,她这个孙儿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医生给他掉了消炎的吊瓶便出去了,薄老太太又守了一会,发现孙儿有点累,也就没多做打扰。
蒙贺又守了一会他之后,看着他睡着了这才赶去警察局,遵循薄晏北的意思想办法去拖时间。
一天过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没有警察上门来抓许离潇。
苏念太累,睡醒之后便是第二天了,她坐在床上脸上思虑。
许景遇来了之后,便看到苏念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连他都疑问外面为什么没有动静。
即便是薄晏北不动手,那么警察也不会审查不出来许离潇。
“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许景遇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苏念的后背,她手腕已经做了包扎,许景遇的目光一触到,他的眼神便复杂动了动,而后说道:“小念,我代我姐跟你说对不起,但是我不是要阻挡你做决断,你该做的我没意见也不用考虑我。”许景遇像是给苏念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意思就是,他不会管苏念怎么要对付许离潇,是起诉她也好还是别的些什么。
苏念目光动了动,她点头,这件事情许景遇也很为难吧。
可是她何尝不为难,许离潇绑架她的理由她大概清楚,她恐怕是疯了,要对她下手。
其实她也在等,在等顺其自然,等警察的审讯也在等给了许景遇两个选择的男人最后会怎么选择。
许离潇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如果她入狱,BSN的股票不知道会跌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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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离潇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她一直在等警察上门,连同刀子她都准备好了,如果警察来了,她就直接自杀,她宁死也不愿意去蹲冰冷的大牢,反正她也没什么希望了,就算可以从牢里出来,她的年华也不在,况且她真的没什么好念着的人或者是事物。
只是外面越安静,她的心里就越不平静,哪怕警察现在来了她也不会如此煎熬,如此的没有底气。
期间,许安诗来给她送过两次吃的,许离潇不知道许安诗是打的什么算盘,这不,她又来敲门了。
许离潇心里已经接近崩溃点,她猛地把门打开看向外面。
“是警察来了吗?”到底是个普通的女人,她的眼中一抹惊惶无措没有逃脱许安诗的眼睛,
“不是,你先吃饭吧。”许安诗把厨房新做的菜递给她。
许离潇面容讽刺,冷冷的笑:“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她才不相信许安诗这么好心,会按顿给她送饭,肯定是下了毒。
许安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是被人骗大的吧,我送饭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去坐牢。”
算了,她爱吃不吃,许安诗俯身就要把饭盘子放在地上,可是她话中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许离潇。
她一下子把许安诗推开,若不是身后有栏杆,许安诗就摔下去了,她惊魂未定之余看着许离潇,脸上余下的怜悯逐渐的消失不见。
“你有病吧,不吃就不吃,若不是看你可怜我会给你送吃的东西来么,算了白眼狼。”许安诗跺了跺脚,不理会全部被摔在地上的盘子,转身就走,说白了她母亲还是受害者呢,许离潇的母亲就是一个插足人婚姻的小三,她真是傻,她可怜她什么呢。
一个第三者的女儿!
一个抢了她心爱之人的女人!
一个毒打她的女人!
一个从小就暗自算计她的女人!
许安诗这么想着,对她的最后一点怜悯都没了。
许离潇凶狠着目光,对着许安诗的背影大喊:“你才会坐牢,你全家都会坐牢。”
许安诗的身子一怔,旋即摇了摇头,她这个姐姐恐怕是真的疯了,真的疯了。
许安诗刚下楼就有人来了,她走去门口开门,开门后看见来人便是一个愣怔,她惊喜的瞬间便捂住脸,她现在脸上都是被伤的印记。
“你姐呢?”男人冷冰冰的开口,目光一点都不温和。
许安诗目光苦涩,她把放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
“在楼上,好久没吃饭了。”
他是来看她的吧,许安诗轻笑,她刚才那么一刻还带着期盼来着。
薄晏北没再看她,而是上了楼,许离潇还站在原位置上,眼神冷洞洞的,看着一点美感都没有。
薄晏北的步子很沉稳,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位置。
许离潇还以为是许安诗来了,她绝望的大喊一声:“你够了没有,你到底……”可是当她抬头看到来人时,眼神瞬息万变。
“晏北……”她的声音柔了下来,渗人的样子不见,看的出只是个可怜的女人。
薄晏北唇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他在许离潇面前站定而后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弄成这样了?脸上疼不疼?”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被谁打了。
许离潇一听,薄晏北大概还不知道她绑架苏念的事情,她还没完,她还有救,甚至他以前都没对她这么好过,都没对她这么温柔的笑过。
“疼。”她顺势扑进薄晏北的怀里,薄晏北眉头皱起一抹嫌冷,他微微把许离潇推开,许离潇目光一怔,看向薄晏北眸子里有了些深究,难道?
“你父亲呢,我来是想跟他商量一下咱俩的婚事。”
但是还没等许离潇多想,薄晏北说的话就完全的打消了她的疑虑,是啊她在怀疑些什么,他肯定还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怎么还会对她这么好。
“父亲在书房。”许离潇慌忙的擦了擦脸,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你收拾一下,我等你。”薄晏北眸子眯了眯,声音温和目光柔和的看着许离潇,仿佛真的是在看一个自己想娶的女人一般。
许离潇笑着点头,她转身关上门去换衣服洗脸,而她在关门的那一刹那,错过了男人眼底的一抹杀气。
薄晏北唇角冷漠的凝固,他要铲除会危及到苏念的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