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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残忍?
如果要报应,那也是报应她的身上,为什么要让孩子牵扯进他们的世界,孩子是无辜的……
电梯里,乔蓦沉静地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这一刻,心如死寂一般。
“乔蓦。”
走出电梯朝应彦廷房间走去的时候,一道轻唤声让她倏然回头。
唐雅人刚刚从另一个电梯上来,步出电梯的时候巧合遇到她,朝她走了过来髹。
她静在原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有些不妥,唐雅人连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来找应吗?”
“他真的那么残忍,可以连瑞斯都不要?”唐雅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应彦廷可能就在酒店。不想有太多的耽搁,她直接问。
唐雅人愣了一下,回答,“这怎么可能?”
“我得知的事实就是这样。”她悲凄地微笑着。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能帮我敲门吗?我怕他不会愿意见我。”她只要跟他见一面,亲口问他。
“这……”
这一秒她在唐雅人的脸上看到了为难的神色。
从她认识唐雅人到现在,唐雅人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
“乔蓦,对不起……”唐雅人歉意地对她道。
她悲落地沉默。
唐雅人解释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应现在在哪里,我也是有事来找他,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
原来他不在这里……
那他在哪里?
哦,对,他一定是回加州……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转身,欲没入电梯,却不想被唐雅人攫住的瘦弱的双肩,将单薄的身子扳了过来。“怎么了?乔蓦,告诉我,你和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被应彦廷临时调去处理S市的一些事物的唐雅人,并不知道这几天应彦廷和乔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能对唐雅人述说自己的委屈吗?不,今天的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何况唐雅人还是他的的朋友。
等等……
唐雅人刚才跟她说“对不起”后,似乎原本要说的不是那句话,随即,恳求地道,“你其实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唐雅人微微怔住。
她终于捕捉到唐雅人脸上说谎的痕迹。“他已经离开了?”她问。
唐雅人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开口,“他现在在去私人机场的路上,和……和西雅在一起。”他是来酒店替他拿落在酒店的文件的。
“如果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过去,能帮我追到他吗?”她似乎摇摇欲坠的身子,几乎仰仗唐雅人才能够站稳,以苦涩的声音,酸涩地乞求。
“应他……”顿了顿,唐雅人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和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应和西雅已经谈婚论嫁,我不能带着你到应的面前,让西雅误会。”
唐雅人终究是应彦廷的朋友,他首先着想的是应彦廷……
“那我就去加州等他。”
旋身,进入电梯。
唐雅人终于不再以行动阻止,但对她说,“我闻到你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很显然你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我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先养好,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让我去跟应谈。”
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时候,唐雅人把手挡在了电梯门的中间。
她看着唐雅人,这个从她认识他到现在就无数次帮她的人。
唐雅人目光里充满笃定,正色道,“相信我,我会帮你问清楚他对瑞斯的态度。”
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分分钟感觉下一秒就会晕倒……
这是身体的素质不行,也是心灵备受折磨的后果。
如果可以的话,她的确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她累了,她真的好累。
唐雅人关心的目光如一块飘荡在大海中的浮木,让疲累到几乎要堕入深海中的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但可笑的是……
她现在能够依靠的,居然是这样交情浅的朋友。
可如果不依靠他,她又能依靠谁呢?
就连她一直视作朋友的单辰,原来根本就不是“单辰”……
她的身边,没有亲人,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这普通的朋友了,所幸的是,她相信这个朋友。
最终,点了下头。
唐雅人松了口气,挤进电梯,执意道,“我送你回你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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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往加州的私人飞机里,相对宽敞的空间里回荡着一首慢调的英文歌曲。
应彦廷靠在座椅上,习惯在行驶的路途中闭目养神。
西雅执着一杯红酒,在应彦廷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美丽的瞳眸凝视着杯中轻轻摇晃的酒红色液体,柔情似水般开口,“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心情很好,因为你已经找出傅思澈。”
“你觉得我心情不好?”应彦廷凉漠的薄唇开启,依然闭眼休憩着。
西雅自顾自把目光投向机舱的窗户,凝望着窗外那厚重的云层,慢慢执起手边的红酒,优雅地啜了一口,“可能是心境相同,我能够感受得到你身上散发出的悲伤的气场。”
应彦廷没有做声。
西雅把红酒搁在了自己的腿上,略微迷蒙的眼眸望着应彦廷俊逸的五官,“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有些相似……”
“看来你对他依然记得深刻。”应彦廷睁开了眼。
西雅笑了一下,低头又去看手里已经沉寂下来的红酒,嗓音微微沙哑地道,“怎么能不深刻,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他之后,我也没有再爱过别人……”
应彦廷转过头看着西雅笑着却比哭更透露出悲伤的秀雅美丽的面庞,“那你真不应该拒绝我那日对你的邀请,他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人,如今,面目全非。”顿了顿,“也许你看到他,将找不到往日的感觉。”
执着红酒的指尖微微泛白,西雅唇瓣微微颤抖,“他真的变了一个人?”
“是的。”
“那他的脸上……”
“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却是另外一张面孔。”应彦廷道。
西雅慢慢地敛下眼帘,“你认为你们之间的较量谁会赢?”那日如果不是警方已经到了酒店,他们或许已经分出胜负。
“你在关心他?”应彦廷黑眸微眯,好整以暇地道。
西雅悲凄地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傻,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了……”
“不傻。”应彦廷吐出这二字后,淡掠过西雅,把目光投向机舱的窗户,刹那间,仿佛那抹美丽纤瘦的身影兴奋地站在窗户前看着窗户外那满天的星辰,在这一刻,眉宇间呈现一丝柔和,“一个人如果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了。”
“所以,连你也无法控制吗?”西雅故意这样问。
她以为应彦廷不会答她的,意外的,她听到他平和的声音道,“是的,连我也无法控制。”
“你刚才也在想乔蓦?”西雅又问。
“她那时候刚从大学毕业,聪明,漂亮,是个很懂事的女孩。”
“我知道了,霸道总裁遇到单纯小女生。”
应彦廷没有反驳,“她并非单纯,是足够聪明,看似像只猫一样温顺在你身边,实则拥有锋利的利爪,桀骜难驯。”
西雅已从应彦廷回忆的语气里,听出那个时候应彦廷对乔蓦的迷恋。
“那你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娶她?”
“当时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因为林初晨当时在你身边?”
“这是其中很小部分的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仇恨。”
“后来怎么会改变主意,连仇恨都可以暂且放下,执意要把她留在身边?”
“嗯,那时候非常非常地迷恋她,甚至有的时候觉得仇恨并不重要,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爱到从此君王不上朝,只想要跟她厮守,脑子里全都是她,很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那现在呢?”西雅好奇地问。
应彦廷陷入了沉默。
答案已经很明显。
西雅过了很久,才又说,“她真的很不懂的珍惜……像你这样自负的人,为了她可以连仇恨都放下,可以想象得到她如果嫁给了你,你会有多宠她。”
起身,走到了机舱的尽头,他拿起酒柜上的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当初执意选择对付我。”
西雅一惊,“即使到现在她已经知道她当时误会了你?”
应彦廷执起红酒,啜饮一口。
西雅不作声,等着应彦廷回答他。
应彦廷的目光久久地落在手中的红酒杯上,“如果她愿意跟我说一句‘后悔’,只要一句……”
西雅好奇地问,“你就会不计前嫌,把她带回自己的身边吗?”
一丝低落在他幽深的眸底一闪而逝,很快,应彦廷俊逸的脸庞上浮动往日倨傲自负的浅浅笑意,“你比她聪明。”
“可我没她这样倔强……要是傅思澈现在来找我,我会毫不犹豫留在他身边。”
走到机舱的窗户前,沉沉的目光望着遥远的天际,他嘴角怅然地勾了一下,执起红酒又啜了一口。
“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让她即使在知道事实的真相后依然不愿意在你面前流露出悔意?”西雅走到应彦廷的身后,看着他高大却冷寂的俊逸背影。
“她表露出的意思是,她曾经来找过我,但因为遇到我跟你在一起,得知我已经打算重新开始,所以放弃。”轻描淡写地述说,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嗤笑,仿佛这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西雅惊讶。“不会我要求你带我回应宅刻意让媒体拍的那次吧?”
应彦廷没有否认。
西雅捂住嘴,顿时把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天呐,我居然才是造成你们没有复合的罪魁祸首!?”
应彦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啊,你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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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蓦这次病得很严重,连远在S市的乔杉都飞了过来。
乔杉坐在床沿,看着靠在病榻上脸上毫无血色的乔蓦,心疼不已。“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和他在上诺曼底遇见了?”她一直以为上诺曼底那样大,他们会碰见的几率很低,所以看到新闻说应彦廷会来上诺曼底,她并没有过分的担心。
“他存心来找我的麻烦,我和你说,又能如何?”乔蓦的手里挂着点滴,说话的声音虚弱,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台上的那几盆黄色的小花。
“至少不会让他伤害你。”乔杉摇头,实在不敢想象,她三个月前见到乔蓦的时候,她还像窗台上的那生机勃勃的小黄花一样富有生气,此刻却像是枯萎了一样。
“他想要做什么,你阻止不了。”乔蓦呆愣地道。
乔杉在此刻捧住乔蓦冰冷的脸庞,要乔蓦的双眸回复焦距,然而乔蓦的双眸始终是涣散的。
“乔蓦,乔蓦——”
乔杉连续呼唤了三遍,乔蓦呆滞的眼眸才终于对焦看向自己的姐姐。
终于不像在看一个死人,乔杉松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不会跟应彦廷就这样算了,我会让你姐夫去跟他算账……”说着,乔杉拿起电话,给应御臣打电话。
因为要照顾天天和乔氏夫妇,应御臣这次没有随同乔杉过来看乔蓦。
“不必了。”乔蓦以羸弱的声音劝说乔杉。
乔杉愤怒道,“你看他走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一个男人就样子跟女人斤斤计较的吗?若真的要算账,当初如果不是他知道你和傅思澈有联络,想要利用你来引出傅思澈,你的计划能得趁吗?好,就算你最后控告他去坐牢不厚道,但你跟他在一起那半年,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难道损失得不比他大吗?所以,你们之间是扯平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里报复你。”
提到瑞斯,乔蓦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乔杉已经拨出电话,在电话里把应御臣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大意是应彦廷怎么会这样的坏,他作为哥哥居然由着自己的弟弟欺负别人。
应御臣自然无辜,但不得不答应妻子会找应彦廷谈。
乔杉这才气呼呼地结束了电话,刚想要再给乔蓦说什么,余光猛然地注意到有人走进了病房。
惊讶于“单辰”今日较往常明显冷酷霸道的气质,乔杉微微惊讶,“单律师。”从头上下把单辰打量了一遍,乔杉惊讶于平日看起来如个文弱书生般的单辰可以这样的俊肆气度。
单辰身后的奇正对乔杉道,“傅先生想要跟乔小姐谈谈,您可以跟我出去一会吗?”
“你是谁?”乔杉一头的雾水,“傅先生?……”
可惜,乔杉还没有搞清楚这些问题,奇正已经“请”乔杉暂时离开了病房。
乔蓦这几天住院,傅思澈每天都来看她,只是,乔蓦每次都没有跟傅思澈说一句话。
傅思澈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用水果刀轻轻地削着,温声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乔蓦没有回答傅思澈。
傅思澈许久没有等到乔蓦的回答,抬起头,看着乔蓦一直看着窗户的清致无瑕的苍白面庞,蓦地,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以为你是我当时的女伴,没有穿衣服就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你羞得把身子转过去,我的第一眼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
乔蓦依然没有作声。
傅思澈轻轻地笑着,“这么多年对你来说,我可能只是你见过了几次面的合作伙伴,但对于我来说,你是我从第一眼就十分感兴趣的女孩……你或许不知道,在你提出要到应彦廷身边协助我的时候,我曾经犹豫过,可惜我当时终究还是没有阻止你到他身边……”
轻叹了一声,傅思澈的言语里透出一丝失落,“后来你要求我找人催眠你……我真的曾经不想要这么做,因为我很害怕,等你做到让应彦廷爱上你,你也可能深陷其中,可是又一次的,我让心底的仇恨超越了当时对你的情感……”
傅思澈深深凝视着乔蓦,“我有时候在想,当时我如果执意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或许你的心里现在有的那个人就是我……”
内心深处窜起的苍凉,刺激艰涩的喉咙,乔蓦终于艰涩地出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回到我跟子彧在一起最快乐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无忧无虑,只盼望着能快点长大,之后嫁给她喜欢的男人。
“我不想你难过,小蓦。”傅思澈把削好的苹果给乔蓦递去,深邃地注视她泛红的眼眶,“我真的以为当你恢复记忆,你对应彦廷的一切情感就会止消殆尽,我不会看到你难过的面容,可是……”
她继续答非所问,“是不是人的前半生过得无忧无虑,后半生就要遭遇坎坷?没有一个人是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但我的坎坷,是不是要比别人更多?”
傅思澈心疼看到乔蓦此刻自言自语的样子,把苹果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坐在床头,将乔蓦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乔蓦像是个失去了灵魂的人,怔忡地靠在傅思澈的怀里,双眸呆滞地睁着。
傅思澈的下颚紧紧地挨着乔蓦,沙哑地道,“我没有一件事输给应彦廷,但唯独有一件事我输给他……我永远都做不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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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人来到加州后一直都没有见到应彦廷,根据应妍所说,应彦廷带着西雅又去了北半球的一个小岛上度假,不准任何人打扰他和西雅度假的兴致,所有的公事都交由盛华暂时打理。
“难道真的要跟西雅结婚?”
唐雅人气得把一拳捶在应彦廷书房的办公桌上。
应妍在唐雅人的身后,略微失落地道,“看来是的……就连以前跟乔蓦在一起的时候,二哥也没有像这样带乔蓦去度假。”
“瑞斯呢?”
“瑞斯……”应妍突然欲言又止。
唐雅人敏感地注意到应妍话里有话,猛地转过身来,追问应妍,“难道你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
应妍咬了咬唇,把颈子垂了下去。
唐雅人走到应妍面前,攫住应妍的双肩,以十分温柔的语气道,“乖,告诉我,你二哥走前交代了什么?”
应妍吸了吸鼻子,倏地,哽咽道,“二哥要姑姑把瑞斯带给乔蓦……”
唐雅人惊得瞪圆双眸,
应妍已染红眼眶,“二哥跟姑姑说的是真的……姑姑已经准备今天飞去上诺曼底,把瑞斯交给乔蓦。”
唐雅人错愕。
应妍抬起头,抽泣道,“姑姑也舍不得瑞斯,可是这是二哥的吩咐……”
“难道你二哥真的为了西雅而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唐雅人禁不住攥起双拳,“这个混蛋,这些年我算是对他看走眼了……”
“你不准这样说二哥……”应妍悲怆地道,“二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
唐雅人吼出,一拳重重打在办公桌上,应妍吓了一跳,他从齿缝中迸出,“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应妍小小声地道,“二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真在这样,那也是乔蓦对不起二哥……”
唐雅人拿应妍没有办法,哼了一声,“如果他真的这样对乔蓦,我想我以后也不用再给他卖力了。”
“唐大哥你……”应妍微微惊愕。
看到应妍注视他的异样眸光,唐雅人这才收敛起满身的怒意,努力抱持平静问,“现在瑞斯在哪里?”
“姑姑已经带着瑞斯在前往机场的飞机上。”
“该死的!”唐雅人踱出书房。
就在唐雅人准备赶去机场追上应雅如的时候,盛华突然从外面进来。
被盛华堵住,唐雅人气得把盛华推开,却不想,听到盛华按着免提的手机里的一段声音,
“乔蓦和应瑞斯现在在我老板的手里,我老板只给应总两天的时间,如果应总两天之后没有只身来找我老板,应总就等着给乔蓦和他的儿子收尸。”
听到这段手机声音,唐雅人错愕地看着盛华。
盛华也失去了往常的沉静,脸上略微的着急,“这段录音是刚刚傅思澈的手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手机自动录下的……但我现在联系不上应总。”
“所以,乔蓦和瑞斯现在在傅思澈的手里?”唐雅人惊呼。
盛华道,“现在只有马上联系上应总,我怕傅思澈会对瑞斯少爷不利。”
唐雅人顿时怒骂,“你就知道担心瑞斯,难道乔蓦的处境就不危险吗?”
盛华顿在原地。
“该死的!”扒了扒头发,唐雅人吩咐盛华,“你现在马上去追踪傅思澈的行踪,我负责联络上应。”
盛华点头,“我这就去办。”
应妍还没有从所发生的状况里回过神,“唐大哥……”
唐雅人已经拿出手机,迅速地拨下应彦廷的手机号码,给应彦廷留言,“应,乔蓦和瑞斯现在在傅思澈的手里……如果你今天之内没有出现,我发誓,我一定会在晚上的时候赶去S市,掘了你妈妈的坟墓。”
应妍惊讶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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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乔蓦感觉这一觉得睡很安稳,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从来没有睡得这样的舒服过。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姐姐。
视线再清醒一些,发现她人还在病房里。
“姐……”
试图坐起身,被乔杉按住。“你快别起来,我给你垫个枕头……”
乔蓦没有再勉强自己,脑海里最后停留的画面是傅思澈跟她说话,可是傅思澈跟她说的是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几天她的脑子总是浑浑噩噩的。
“你昨天因为受凉又发烧了。”乔杉把一颗枕头垫在乔蓦的身后,这才将乔蓦慢慢扶坐起身。
“唐雅人跟我打电话了吗?”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她着急地问自己的姐姐。
乔杉握住乔蓦的手,回答,“你先别关心其他,你看看你自己,都快只剩下半条命了……”
“唐雅人还没有打电话来吗?”乔蓦说着就要从病床上下来。
乔杉连忙阻止,“哎,你看看你,怎么都不知道顾及自己一下……”忙将乔蓦扶住,抚慰道,“你不要担心,单律师跟我说,你很快就能见到瑞斯……”